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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梦幻之刀-第9章

小说: 梦幻之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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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红裳不认识他,亦必会有人暗中告诉红裳,铁翎一直认定,有人在暗中监视他。

垂帘启动,红裳缓步而出,浴罢香汤换新装,长发披在香肩上,体态玲珑、面目姣好,实在是一个十分动人的美女,只看的铁翎暗中运气调息,压制下波动的心情。

“老爷子,洗个澡吧?这里有澡塘子似的大浴池。”红裳笑道:“新装,都已准备妥当,就等你浴罢更衣作新郎了。”

铁翎点点头,道:“那就有劳姑娘带路了。”

心中暗作盘算,借沐浴时间好好计划一下,要尽快查明内情。情势如若变化太大,不能以个人力量控制时,就调动班头捕快,大批官兵,先把四凤楼中人抓了,再追查内情。

有了最后的打算,铁翎心中轻松多了,脸上也泛起了笑意。

红裳一直在暗中留神着铁翎的神态变化,看他神情愉悦,心中一动,忖道:他突然之间快乐起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即将抱我上床的喜悦?还是别有用心的安排?但此地与外界完全隔绝,很难把讯息传达出去,这个人好生难测高深!

白玉砌的水池,比起一般的洗澡盆子,要大十倍以上。

回头关上房门,打量了浴室中的景物,瞧不出可疑地方,脱衣下水,准备好好沐浴一番,再打起精神应付变局。

这时,一阵淡淡的香气,扑入了鼻中,铁翎虽然已放松了心情,仍然保持警觉,感到香气来的突然。但为时已晚,人刚站起,又晕倒池中。

醒来时景物已变,坐上客成了阶下囚,只觉得躺在一堆很厚的茅草上,双手双足,都被油浸的丝索捆住。

不过,铁翎非常沉得住气,暗中调息呼吸,感觉功力并未消失,才微一挺腰,坐了起来。

“铁总捕头,身份已经暴露,最好别轻举妄动,如能装作药力未退,沉睡未醒,那才是上上之策了……”声音很低沉,但却听得字字人耳,可惜言未尽意,语声突然中断。

但这已让铁翎震惊了,身份暴露,那是说脸上的易容药物,已经被洗去,认出他是谁了。

一阵步履声,传了进来,声音很微小,但铁翎听到了,也了解那人突然中断了语声的原因。

随着那逐渐接近的脚步声,铁翎又缓缓躺了下去,但运足目力,四下打量。

发觉这是一大间密室,地上铺着很厚的茅草,对面一角处,坐着一个黑衣人,背靠墙壁,双肘放在膝盖上,低头伏臂弯中休息。

所以,铁翎用尽了目力,也看不到他的面目。

开启铁锁的声音传来,铁翎也同时闭上了眼睛。

感觉中,有人进了密室,而且,不是一人。

一股熟悉的脂粉香气,扑入鼻中,铁翎肯定了来人中,一个是红裳姑娘。

到目前为止,铁翎还一直想不出浴室中那股迷香,是如何送入浴室的。

他仔细地查过了四周的环境,肯定四壁没有放入迷香孔道。

但他被迷倒了,如无人及时救援,那座白玉砌成的水池,就可能是他埋骨的所在……。

感觉中,有两个人行近了他身侧,铁翎澄清心中杂念尽量使呼吸平顺。

这些人都是武林高手,只要呼吸上露出疑点,他们都可能推断出,发生了什么事情。要装就要装的一丝不苟,不露出任何破绽。

果然,一只手伸过来按在他前胸之上,足足停留了一刻工夫之久。

这是非常危险的一刻,只要让对方发觉了情势已有过变化,那按在前胸的掌势,就可发出内力,一举震断铁翎的心脉。在极大的压力下,保持平静,不让心脏的跳动发生变化,非常困难。

但铁翎做的很好。

“心跳的很平顺,体态姿势也未改变,似是药力仍在发作中,也末清醒过。”

果然是红裳的声音,这里不但设下了桃色的诱饵,也有死亡的布局。

“这个人叫铁翎,扬州府现任总捕头,本是江湖白道中一位高手,却被现任的扬州知府王少卿罗致为六扇门中的鹰犬。其人武功高强,为扬州府立下了不少的功劳,破了不少大案子,抓了不少绿林道上的朋友,有很多黑道朋友,恨他入骨,这个人要严加防范。”突然,落指如风,点了铁翎三处穴道。

三处穴道受制,就算铁翎想反抗,也是力所不能了,心中有些懊恼,但耳朵能听,头脑能想,说话的仍是那个男人,而且,口音有点熟,可能是认识的人。能认出这个人的身份,这四凤楼中的武院之秘,大概就可以揭开一半,只要睁开眼睛瞧一下,就可以认出他是谁,而铁翎仍有睁眼睛的能力。

但他忍下去了,睁眼一看,可能认出那人身份,但也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三处穴道被点,限制了他肢体运转的能力,完全是任人宰割的局面。

他无法判定红裳和那人是否已真的离去,在没有肯定他们离开之前,铁翎不敢睁眼瞧看,也不敢妄动一下。

只听红裳长长吁一口气,道:“院主?他如若清醒了,绝对不会如此的沉潜不动,至少应眨动一下眼睛。”

“嗯!咱们去瞧瞧那一个吧!”

铁翎暗叫了两声惭愧,如非事先得那人警告,要他装作药力未醒,最后的结果是一场搏杀,红裳加上院主,这结果就不用多想了。那个人指点他装作药力未尽,让他更进一步,听到了不少四凤楼中的隐案,也救了他一条性命。

现在,铁翎最想明白的,就是同日在这座密室中人的身份。

他已知晓那人很清醒,未为药物控制,但院主和红裳是否已清楚呢?那人用什么方法保护自己呢?

所以,铁翎很用心再听,一面暗暗运气试被点的穴道,希望尽快恢复战斗的能力。

“红裳,你做的很好,诱捕铁翎,更是大功一件,这个人不好对付,机智武功,都属一流,再加上丰富的江湖阅历,和官府的背景,楼主早已有除掉他的意思,但却迟迟不敢下手,再强大的江湖组合,也不能和千军万马的官兵对抗,但愿他这次陷身武院的事,属于个人的机密行动,扬州府中人不知道他的下落……”院主吁口气,接道:“楼主令夜回来,由他来决定铁翎的生死命运吧!”

“院主,铁翎易容而来,应该是单独行动。”红裳道:“扬州府现在仍不见反应,想来不会知道他行踪何处了,倒是这位又聋、又哑的仁兄,已经关了七天,应该早些处置了。”

“我一直怀疑他是装聋作哑,也怀疑他是铁翎的好朋友,受命探查四凤楼,所以,留下他以作人质。”院主道:“如今铁翎已经被擒,这聋哑小子,生死何足挂齿,等楼主回来后,决定了铁翎生死,届时一并处决,再毁尸灭迹,一切就化作乌有了。”

步履声动,院主和红裳似已离去。

铁翎心中忖道:原来他装聋作哑,让人对他莫测高深,这倒是个上乘的策略,对方替他设定身份,让定他是谁,就是谁了。

但铁翎心中明白,他不聋不哑,而且耳聪目敏,技艺精湛,只有武功高明,自信很强的人,才敢这么提着脑袋玩,视凶险如履平地。

当然,也需要极高的智慧、才能、策略,装龙像龙,扮虎像虎。

这个人会是谁呢?铁翎细数相识的朋友、高手,就是想不出这么一个人。

睁眼瞧看,密室黑暗依旧,这座密室,可能筑建在地平面下,一直不见光线透入。

但铁翎目力,已能适应黑暗,院主和红裳,确已离去,那坐在对面的黑衣人,仍然是原来的坐姿未变,双手放在膝盖上,脸颊藏在臂弯中。

但闻那黑衣人说道:“此刻大概是太阳下山时分,距天黑已不太远,我相信那位楼主回来之后,绝不会放过咱们,眼下咱们急需调剂体能,使它保有最佳状况,以应付可能来临的一场恶战。你穴道受制,是否要我帮一把呢?”

看他坐姿态势,绝无法看到室中的情势变化,如若只凭听觉,揣摸出这室中人一切行动,这人的武功之高,实已出神入化了。

如是他坐姿稍变,又如何瞒得过红裳和那位院主的眼睛呢?铁翎相信黑衣人已被点了穴道,但院主和红裳都已被他瞒过,不知他早已自解了穴道。

心中既生佩服,也就不再矜持,低声道:“铁翎很感激间下的指点,使我轻易过关,在下虽然习练过自解穴道之法,但功力不足,如若阁下肯伸援手,铁翎非常欢迎。”

黑衣人突然一个翻滚,人已到铁翎的身前,右手速拍三掌,解了穴道,同时,左手在脸上一抹,露出来一张十分英俊的脸庞,笑道:“区区杜望月……”

“杜司主,”铁翎坐起身子,伸展一下双臂,道:“扬州王知府眼望杜司主,如大旱之望云霓,希能早日一晤。”

“扬州为举国第一繁华之城,杜某虽然来过,但忙于查案缉凶,未能多留,此番亦是追踪一名杀人犯而来。不料,进人扬州城中,竟然失其行踪,闻得这座四凤楼十分神秘,易容探访,虽然受了不少折磨,但却不虚此行,探得不少隐密,事情牵连之广,大出人意料之外,倾江南分司之力,也难有办理此案的能力。”

“杜司主的意思呢?”铁翎道:“可有打算,如若扬州府有效力之处,铁某将全力以赴。”

“多谢盛情,我知道王知府正直有为,铁兄在江湖道上的地位,十分崇高,扬州府衙中也聘请了一些江湖高手,但这件事非同小可,似非一地一府能力所能承担。所以,杜某已把内情传书刑部总捕头,希望能尽集南、北、中、西四大名捕之力,消弭去祸害之源,也许四大捕头,力有不逮,但总捕头一定有这个智慧能力。”

“杜司主,”铁翎长长吁一口气,道:“实不相瞒,扬州府发生了一件新房命案,门窗密闭,新郎被杀,凶刀握在新娘子手中,但新娘子不是凶手,这件案子充满着神秘、诡异,牵扯上江湖上一位怪人……”

“梦幻之刀,”杜望月道:“据说他有一种役人出刀的奇术,不过,我不太相信,这中间定有曲折之处,希望总捕头能亲来扬州,参与此案,以他的智慧,也许能解开个中神秘、曲折。咱们生离此地之后,先去晋见王知府,再请他飞函邀请总捕头下扬州主持大局。”

“杜兄,我们离开武院,是否会很难?”铁翎道:“可要铁某召人相助?”

“现在要走,自是不难,这里只有武院院主和红裳、翠绫三个高手,文阁中人是否会武,无从判断,”杜望月道:“因为四凤楼中的高手,都已随楼主他去,等他们今夜归来再走,就可能会遇上强大的阻力了。”

铁翎道:“既是如此,现在为何不走?”

“你难道不想见见四凤楼主么?”杜望月道:“这个人,能把经营妓院的方法,溶入词章、武功之中,在风月场中独树一帜,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也可能是一个隐藏很好的人,除了现在这种情况,以阶下之囚和他见面之外,只怕很难见到他真正面目。”

“什么人如此神秘?”铁翎道:“杜兄心中似是早有成算了?”

“全无把握,很难启齿,说出来徒乱人意,好在入夜之后,就可能见个分晓。”杜望月道:“铁总捕头,还是忍耐一会吧!现在,最重要的是运气调息,把体能调整到最佳状况,不论他是否我心中怀疑的人,但他的武功,绝非弱手,这一战,将十分凶厉……”突然一个倒翻,迅如石火一闪,回归原位。

仍然是靠壁而坐,手在膝上,头脸埋在双臂内,就像他一直坐在那里,从来没有动过。

铁翎的反应就是闭上双眼,缓缓地躺了下去,摆出原来仰卧姿势。

事实上,铁翎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息,这一切行动,只是跟着杜望月作出的反应。

但他刚刚修整好躺上的位置、姿势,厚重的木门,突然大开,两个手执灯笼的黑衣人,闪身而入。

这里昼夜不分,常年黑暗,陡然问,有灯光照射过来,显得特别明亮,室中景物纤毫毕现。

事情来的突然,铁翎微启双目,仔细瞧去,只见红裳手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快步行了过来,一眨眼间,已逼到了铁翎身侧。

两个左手执灯的黑衣人,右手同时也拔出了背上的单刀。

铁翎再也装不下去了,挺身而起,道:“怎么?竟然动了杀机呢?”

红裳呆了一呆,道:“你竟然是在装作。”匕首一挥直刺前胸。

“婊子无情,古人诚不欺我。”施展出空手人白刃的招术,和红裳展开了一场抢制先机的快攻。

二十个照面之后,铁翎找到一个机会,一把扣住了红裳的右腕,红裳被强大扣拿之力,封闭了穴脉,匕首落地。

这时,两个黑衣人,两柄单刀,分由左右进击,刀作剑用,刺向两肋。

大约是因红裳落入了铁翎手中,两人不致挥刀劈斩,以免伤到红裳。

铁翎搏杀经验丰富,一见两人出刀态势,已知二人心有顾忌,一带红裳身躯,向两人刀上撞去。两人果然急急收刀而退,铁翎顺势而攻,出手如风,点中了两人穴道。

但两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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