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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鱼水沉欢-第127章

小说: 鱼水沉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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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你赶快去吧,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丁小鱼慌忙说道。

    “好,小鱼,你一定要等着我回来!”说完,韩诺骑上他的座骑“柔柔”,便欲焦急的向着火的方向驶去。

    不过,说也奇怪,一直十分乖巧的柔柔却是在他扬鞭驱驶之时,执拗的在原地打着转不肯离去。

    “柔柔,现在情况紧急,容不得你这般撒野。”焦急之下,韩诺扬鞭在柔柔的身上抽打了几下。

    而柔柔则突然悲愤的仰天嘶鸣一声,在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丁小鱼所在的轿子以后,它方才驮着韩诺向前疾驰而去。

    由着心中的无比焦急,韩诺只当柔柔是因惧怕密林中冲天的火光,而并未意识到其它的原因。

    而当韩诺驾着柔柔离开以后,丁小鱼方才表情苦涩的掀起了轿帘,然后用一双无比苦痛的眸光,望着正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的、韩诺的身影。

    由着难以接受这份即将到来的分别之痛,心口痛的难以隐忍之际,她突然一把捂上她的胸口,脸庞之上随即亦有两行眼泪流淌了下来。

    “呕——,呕——”

    许是情绪太过剧烈,随着喉咙中一股难忍的感觉袭来,丁小鱼泪流满面之际,她捂着嘴便是一通痛苦的呕吐着。

    “咣咣咣——”

    “咣咣咣——”

    而随着轿外传来一片兵刃相向的声音以及相互拼杀时的呐喊声时,停止了呕吐的丁小鱼方才用手掌怔怔的、小心的扶上了她尚且平坦的小腹。

    却听她轻声的、苦涩的呢喃道,“宝宝,对不起,在你没有出生的时候,我就带着你离开了你的父亲。可是,如果……如果他的心里一直有我们,将来有一天,我们……也一定会团聚的。所以,宝宝,我必须要带着你离开了。正是因为有了你的存在,我才不愿意让你在未出生的时候,就随着母亲一同受人轻视,一同受苦……”

    说到这里,由于心中无比的委屈与苦痛,丁小鱼哽咽了喉咙,再无法说下去。

    “主公,我们可以离开了。”

    随着外面传来一声王萧的轻唤,丁小鱼紧紧闭着的眼睛方才缓缓的睁开,而当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眸中已然恢复了以往的沉稳与干脆:“不要伤害那些士兵。”她对着轿外平静的命令道。

    “是。”

    轿外传来王萧的应声。

    又过了片刻,丁小鱼方才从轿子里移步而出。

    用一双复杂的眸光再次深深的望了一眼远方依旧火光冲天的密林,她再次低声对着身侧的王萧询问道,“这场火,你确定不会伤及到周围的百姓?”

    “主公放心,属下在放火的时候还是知道轻重的。”王萧答道。

    “好,既然如此,我们即刻出发。”

    又望了一眼均被捆绑在地上、被堵上了嘴巴,正在奋力挣扎的、被韩诺留下来保护她的这些将士,丁小鱼终是绝然的转过身,甚至是不再带任何一丝感情的、向不远处提前备好的轿辇快步走去。

    “主公,一旦离开,您再回头,可就难了。”王萧紧跟在丁小鱼的身侧,望着丁小鱼绝然却又无比悲痛的神色,他忍不住说道。

    “从踏出这一步开始,我就没有再想要回头了。”丁小鱼一边向前走,一边叹息道。

    “还在叹气,就说明你舍不得,既然舍不得,就好好的和韩诺在一起,为什么还明明怀着身孕也要执拗的离开呢。”早就忍不住的大憨无比纠结的说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话一点都不假。就像此刻的丁小鱼,她明明爱着韩诺,却偏偏又要选择离开。并且在离别前还不告诉韩诺,她已有身孕的事实。

    想着想着,大憨便是越来越无法看懂丁小鱼、理解丁小鱼了。

    “有些事情,若是能够随心情肆意任性,那么这世间就不会再有任何悲剧可言了。”大憨的话,使得丁小鱼的脚步一顿后,她一双空芒的眸子突然注视着前面幽黑绵长的黑夜,字字成殇的说道。

    大憨,“……”

    丁小鱼的话让他有些迷茫的摸了摸脑袋:话说,丁小鱼的话,他根本听不懂。

    “小鱼儿,可是拒绝悲剧的最好办法,就是不要制造悲剧。你的离开,对于世子爷来说无疑就是一个沉痛的悲剧!”头脑精光的王萧当际快走两步拦住丁小鱼后,继续游说道,“小鱼儿,留下来吧,在乌镇的那一年,你虽然表面风光,可是你的心里却一直很苦,对不对?所以,不要再离开了,好吗?”

    王萧的话让丁小鱼再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回过头,再次怔怔的凝望着远处正火光冲天的密林。r11
第一百九十九章 离开
    直过了有片刻,她方才幽幽的说了一句,“短暂的痛苦若能换来以后长久的幸福,其实……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说完,丁小鱼绕过拦在她面前的王萧果断的向前走去,“王萧、大憨,你们两个人听着,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游说我留下!否则,你们两个统统离开!”

    她的话透着无比的冷戾以及狠绝,但听入王萧以及大憨的耳中,深知丁小鱼性子的他们,却是深刻体会到了丁小鱼深深的无奈以及苦痛。

    历经三个时辰,大火终于被扑灭,当韩诺驾着马向之前丁小鱼所在的地方匆忙赶来之际,他被迎面正仓皇跑来的、守卫丁小鱼的侍卫给当际磕头拦下。

    看到眼前仓皇跪在地上、吓的全身打着冷颤、对他磕头如捣蒜的侍卫,韩诺的心便向上猛的一提,从马背上匆忙跃下之后,他焦急的抓上侍卫的衣领,用近乎咆哮的声音喝问道,“怎么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世……世子爷,夫人……夫人她……”这名侍卫用哭腔断断续续的哽咽道。

    一听到“丁小鱼”有可能出了事,韩诺再无法淡定,脑子当际一懵,他的脸色瞬间一片惨白,而他死死抓着侍卫衣领的手又再次攥紧了几份,“夫人她怎么了?她怎么了,快说!”他声嘶力竭的高声喝问道。

    “夫人她走了。”

    “什么?走了?不可能!”闻言。韩诺的眼前一黑,竟是因着这个答案而差点昏厥过去。很快,在下一秒。他不死心似的赤红着眼睛咆哮道,“是谁?一定是谁把她给劫持走了,是不是?”

    “是夫人身边的王萧以及大憨暗中偷袭了我们,然后夫人就和他们一起走了。”这名侍卫惊恐的解释道。

    闻言,韩诺的一双眼睛瞬间瞪的出奇的大,他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无比愤恨之余。他一脚便将面前的侍卫给踹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仰天大声的咆哮道。而他脖间的青筋也由于他此刻无比崩溃的情绪而凸起老高。

    突然,他如疯了一样跃上马匹,然后驾马疯狂的向之前丁小鱼所在的地方疾驰而去。

    可是当韩诺骑着身下的柔柔来到丁小鱼之前所在的地方时,望着面前的打斗痕迹。以及尚且被捆成了麻花还在挣扎的侍卫时,韩诺的心中已经明了了几分。

    可是,他却根本不死心,他几个大跨步,便向丁小鱼之前所在的那辆马车冲去。

    “忽——”

    他一把掀起轿帘,空的!

    她真的走了?

    真的走了吗?!

    此刻的答案已经很明了,望着空空如也的轿子,韩诺只觉得眼前所有的色彩全部变成了灰白色。

    “丁小鱼,丁小鱼!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无比愤恨之下。他一把将手中紧攥着的轿帘,从轿子上狠狠的拽了下来。

    “主公,据查。之前的火灾是夫人派人所放的。”此刻,季四迅速冲上前来禀告道。

    不过,当他看到韩诺此刻幽冷宛如修罗魅刹转世时的表情时,他迅速闭上了嘴巴。

    面前,有一叶干枯的落叶正从眼前飘过,韩诺愤怒的将其一把握进手中。捏为齑粉,却听他愤怒的咆哮道。“她派人放火,竟然是为了要处心积虑的离开我!丁小鱼!本世子究竟哪里薄待了你!”

    此刻的韩诺绝望之极、失望之极、疑惑之极。

    “主公,许是夫人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够了!她能有什么样的苦衷!”

    韩诺咆哮一声,打断季四的话。此刻的他,宛如活在比地狱还要恐怖千倍、万倍的人间炼狱里。丁小鱼莫名其妙的离开,更如一把利刃残忍的屠宰着他的心……

    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离开了,不给他一个解释,不留下只字片言,就这样再次莫名其妙的离开了。

    “世子爷,夫人是爱您的,她一定是有什么样不得已的苦衷,不如让卑职去附近找找,也许夫人只是一时想不开……”

    “若是能这么轻易的找到她?她便不会蓄意放火引我离开,然后又独自逃跑!”韩诺将拳头重重的砸在了面前的轿体之上,胸中的绝望与悲痛根本无法释放之下,却听他在下一秒咬牙切齿的说道,“恨只恨,我对她太好,若是早赐给她一条锁链,将她绑起来的话,本世子看她还敢向哪里逃!”

    季四,“……”

    闻言,他的脸皮那是极速一抽。

    可是看到韩诺由爱生恨的绝望表情,他在无比纠结的抽了抽嘴角之后,终是鼓起勇气再次劝道,“世子爷,爱与不爱,不是能够装出来的。当日,您被沙漠旋风卷起,夫人她拼了命的找您,她是爱您的……”

    “爱我就不该离开我,就该和我一起去承担、去面对,她这样一走了之,只会伤了我爱她的这颗心,只会毁了我对她的这份情!”韩诺突然仰天大声的惨笑起来。

    此刻,他的心仿佛被人拿着一块石头狠狠的捣碎着。

    “丁小鱼,我韩诺使终是看错了你,我不该爱你,不该和你在一起!”每说一句违背他心意的话,韩诺的心就痛的肝肠寸断。

    他痛苦的扶上他的心口:那里此刻好痛好痛,痛到连呼吸一下都让他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这是她第二次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了,他发誓,若是让他再找到她,他一定不会再给她第三次逃跑的机会了,他一定不会!他一定要给她拴条锁链,让她再逃无可逃!

    由于丁小鱼的离开,再无心情回阳城的韩诺便命众军原地驻扎。

    丁小鱼离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韩诺几乎不知道他是如何度过的。

    翌日,阳光灿烂。

    午时的阳光几乎灿烂到了极致,但韩诺的营帐内却是一片阴暗、死寂。

    混合着黯淡的光线,可以隐约看到韩诺一天未曾刮过胡子的脸,显得有些过于杂乱而憔悴。本该是一双张狂而不羁、且幽森乖张、像一泓深潭的眸子,此时正在紧紧的紧闭着。

    如若不是他沉稳的呼吸,乍一眼看上去,一夜之间的自我虐待,他倒是像极了一具受尽折磨后,失去了灵魂、只留下了躯体的落魄者。

    ——夫君,我们要能天天这样就好了。

    韩诺,不管如何,小鱼是你的小鱼。不管未来怎样,我会一直爱着你,我的心一直会在你这里,一辈子,再也容不下他人。

    ……

    耳边一遍遍的回响着丁小鱼曾经说过的话,韩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眸光黯淡的宛如黑夜,再看不到一丝光明:是怪他太过粗心了,她离开的想法应该已经很久了,是他没有事先感觉出来她话中的那些意思。

    ——不管未来怎样,我会一直爱着你,我的心一直会在你这里,一辈子,再也容不下他人……

    你看,她在说这些话时,他是应该警醒的,可是他却只顾沉浸在和她的快乐之中,而忽

    略了她的感受。

    当季四小心的走进营帐内时,望着此刻的韩诺,他的眼眶当际赤红一片。

    “小鱼,你究竟在哪里?在哪里呀?!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此时韩诺那里还有平日里的张狂不羁,俨然一幅为了爱情遭受痛苦的痴情儿。他一遍遍的呼唤着丁小鱼的名字,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

    丁小鱼走了,仿佛也将他的心割了一道深深的、永远无法愈合的血口。而这个血口,就像一个刽子手用刺刀生生挑断他身体之上的每一处经脉,让他活也活不成、死也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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