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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若别离-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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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屋,玉明若也不说话,只是噙着笑看着含秋和初夏在房间里收拾,耳边闪过她们俩方才在门外所说的话,再看着如今初夏脸上的迟疑和纠结,心道,也够难为她们了。只听玉明若清了清嗓子,言道,“有什么话就当着我面说好了。”
  含秋手上动作一顿,拿着盘子的手微乎其微的颤动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倒是初夏没有这个好耐心,只见她火急火燎道,“姑娘,你这几日关在房里到底是为何啊,看得奴婢实在是担心啊?”
  “傻丫头,我不过是参禅诵经罢了,哪里有什么玄机啊,竟然担心成这副样子。”玉明若笑了笑,心里还是有感激的。
  “可是你以前参禅诵经也没有这样子啊,成日里一声不吭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清晨收露也不做了,怎么能叫我们不担心呢。”初夏可不会白白被玉明若这两句话就给糊弄过去。
  玉明若也不恼,也不去理初夏的怨怼,笑着转过头,问向含秋道,“含秋,你也说说,你是怎么看的。”
  “奴婢不敢妄言。主子行事自有自己的主张,奴婢只要做好分内的事,为主子分忧解愁便可。若是主子有什么事尽可以说给奴婢听,奴婢虽不一定能替主子解忧,但是替主子分担一下还是可以的。”含秋这话说得周到,不偏不倚,既没有僭越了本份,又给玉明若一顶高帽子戴,逼得玉明若不得不说,实在是再恰当不过。
  玉明若没有料想到含秋会如此说,但是细细一想,也确实是她的风格,真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她不禁有些想笑,到底还是收敛住了,正色道,“以后,我会注意的。这次让你们担心了是我不好。”玉明若并没有多做解释什么,只是简单一句就带过了,但是其中的歉意含秋和初夏还是感受得到的。
  初夏还想再说些什么,方要开口就发下衣角被含秋扯住了,回过头,只见含秋一个眼色使过来,虽然不是很甘愿,但还是退了下来。只听含秋言道,“姑娘这话严重了。照顾姑娘是奴婢们的本份,姑娘肯如此做是在体恤我们,该感激的是奴婢才对。”
  有些事主子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要多做纠缠。无论多么亲,到底是主仆有别。
  玉明若自然听出了含秋口中的疏离,但是也不计较,毕竟她也是终究要走的人,感情深了反而不是好事。
  “刚才听你们说,王爷这两日很忙,是有什么事吗?”似乎这几日她闭关,玄昕也没有来找她,难道是为了那日的事真的生气了吗?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似乎是和宫里有关。奴婢只知道,王爷这几天不是进宫就待在书房里,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含秋一五一十的答了,难得姑娘肯关心王爷,她又会不推波助澜呢。
  “那王爷如今人呢?”
  “应该是下了早朝,在书房议事吧。”
  “好,我知道了。”玉明若点了一下头,心里已经拿好了注意,“你们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等我用完早膳再过来吧。”
  “是。”含秋和初夏一一应诺,带上门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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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又遇见一个和我说我进度慢的童鞋,受打击了,握拳,奋斗,下一章努力写奸情,若若第一次去小玄子的书房,她想做啥呢~~~~~~~秘密
  橄榄枝,我要橄榄枝!!!!!!!大家难道都把我抛弃了吗??????米有橄榄枝,伤心鸟,泪奔,呜呜呜呜
  ☆、第四十六章  蓬门今始为君开 (359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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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扫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这是玉明若第一次踏进玄昕的扫雪轩,轩如其人,芳草围道,绿意悠然,也不艳丽,只是看着舒心爽目,一片霁色,雅致而不输大气。
  玉明若看似含笑欣赏着这一草一木,内心却是有些轻微的浮动,一起一伏的,对于玄昕还是把握不定。
  “姑娘……”含秋轻轻喊了一声,提醒着玉明若,语气里有几分担忧。“你……没事吧?”
  “放心,一时走神,无碍的。“玉明若宽抚一笑,面上倒是平静无波了许多。
  含秋也不好再说什么,遂只好亦步亦趋跟在明若后面,随时注意她的情况。
  玉明若来到书房前,轻扣了一下门,却见无人来应,心下有几分怀疑,左右看了看,仲景也不在,手上便有些迟疑,正是进退为难。
  一阵风吹来,窗棂似乎未关紧,欲掩未掩的摆动着,发出吱呀的声音,玉明若顺着缝隙望过去,只见一男子穿着官袍伏在案几之上,似乎睡梦正酣,案上书卷半乱,时有风荡漾而过,纸页翻飞,案上之人却是毫无所觉。
  玉明若唇角不自觉的漾开,只手推开书房虚掩的房门,转过身接过含秋手中的参茶,示意她站在门外便可。
  玉明若放低了脚步声,慢慢走到书桌前,入目的便是玄昕毫无防备的睡颜,连官袍也未脱去,雍雅清俊的丰姿中蕴着几分苍白,眉间含着几处褶皱,看得有些让人心疼。她脑海中不禁闪过上一回他留宿瀛洲玉宇的情景,也是毫无防备的样子,但是神色间却是悲伤抑郁到了深处,落拓醉酒,实是伤心人一个。
  她顺手将托盘放在案几之上,轻轻拿起案上的白玉镇纸,压住纸页,弹去卷上微尘。见风还是有些许的凉意,便又拿起架子上的一件殷赤家常外衫盖在他的身上,一俯身间,目光却是有些凝滞的徘徊于他在梦中都还要紧锁着的眉宇,不自禁间,她轻轻的拂上他的面,指间温柔地抚过他的眉间,欲平去这一抹忧色。
  佛说,他便是她的有缘人,但是他和她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虽是淡漠于世,但偏偏身处乱局,即使不通政局如她都知道其中的漩涡有多深。他来一日瀛洲玉宇,眉宇间有何时曾放下过烦忧。她欲以禅心相解,却始终还是做不了那个解铃人。
  指间摩挲过他的眉,游曳在他额间,顺手拂过垂落的发丝,不经意间瞥到他眼下一层青黑色的晕圈,衬得容色愈发苍白。明若的心轻拧了一下,手就停放在那一圈晕上,半天回不了神。
  又一阵风吹来,惹得玉明若发丝随风起舞,乱丝迷人眼,她眼眨了眨,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停留在玄昕的脸上,玉颊不禁有些赧然,正欲收回手,才一动,却被那酣睡的人从衣下倏然伸出的手握住,半扇的眼帘慢慢的打开,黑曜石的眸子闪耀着星子一般的光芒,朦朦胧胧的望着玉明若,眼底若有若无的滑过……一丝留恋。
  “阿若……”这声唤不似平日的温润,多了三月春风里的柔情,蕴着江南女儿红的醇香,含糊间带了丝般的缠绵,真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玉明若愣了愣,昙口半开,似是被玄昕突醒的举止所惊,脑海中倏然空白,不知如何是好,直到望进玄昕眼眸深处的那道的幽光,似是看见了那日他酒醉之时看着她的样子,身子忽然一激灵,从迷离中清醒,手上不禁重了几分力道,从玄昕手中抽出。
  玄昕本就是酣睡方醒,握着玉明若的手,也未用真力,她这么一抽手,反而也将他往前拉了过去,一个踉跄间,险些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倒是让他的睡意全醒了。
  饶是玉明若平日里有多淡然,此时此刻也不禁慌乱了起来。“我……我没想到你会……实在是抱歉。”除了这一句抱歉,似乎她实在是找不到别的可说。书香门第
  “算了,也不是你的错。”喟叹一声,玄昕从椅子上站起,披在身上的外衣瞬间滑落,两人不约而同的弯下身子去捡,本是玄昕先触到的,却在那一瞬间忽然怔在那里,而没有动作,最后还是玉明若捡起了那件外衣。
  “怎么了?”玉明若有些担忧的望着玄昕,“是不是刚睡醒有些晕眩?”
  到底是太累了吧……
  “不是。”玄昕接过玉明若手上的外袍,珍惜的拂过上面的衣料,眼里有一丝追忆,唇角勾起一道笑弧,这是那一瞬,又熄灭了。
  “这是?”心中已经隐约猜到些什么,但是玉明若还是问了出口。
  “阿若,你看过你哥哥穿的衣服大多都是什么颜色吗?”不答反问,玄昕抬起头看着玉明若,眼中已是清明一片。
  玉明若想了想,才答道,“是红色。哥哥最爱红色,所以每次都只着红衣。但是这一件是殷赤色啊,不像是哥哥平日穿的。”
  记忆里,每次玉明彝来的时候都是一身飞扬的红衣,邪肆而近于妖,那一身的风采连女子也不及。
  她问他为什么要穿红衣,这样的颜色世间少有男子爱穿,难道就不怕被人取笑为女气吗。
  他却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只问了一句,难道他穿着不漂亮吗。
  是真的漂亮啊,世间男子怕是只有他才是最合适红色,耀眼得片刻就能夺人心神。
  玉明若微微的蹙起眉,心中的酸涩像泉水般突然涌了上来,别开眼,有些狼狈的躲过了玄昕的注视。
  玄昕也没有太过在意,只当是她想起了往事,有些伤心不欲给他瞧见罢了,也不多做计较,沉吟片刻,才开口道,“这件外衣确实不是阿彝的,但是却是阿彝赠给我的。”玄昕慢慢的将衣服收起,许是想起往事,眼眸深处带着不自觉的温柔笑意,“你哥哥从小就爱穿红衣,而且穿的也比别人漂亮,所以上京城里的人见多了,也见怪不怪,反而习惯了。有一次你哥哥非要我陪着他穿,可想而知,我当时有多么不愿,但是又不好拂了你哥哥的好意。于是两个人都做了退让,商议之下,他就送了我这件殷赤的。但是这件衣服我始终还是很少穿,最后还是被收进了箱子里。以你哥哥的霸道,自然是不甘心的,莽撞的闯进我房里从柜子里又将它翻了出来,挂在了书房里,成日里提醒着我要,但是我却……”讲到此处,玄昕的声调一顿,似是讲不下去,头低了下去,玉明若看不见其中半分情绪。
  她走到他身边,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轻拍着他,空气里的气息静悄悄的,连心跳的声音都忽然变得明显,扑通扑通的,心绪缠绕着教人一时难以理清。
  玄昕抬起头望着明若,眼里有怜惜,“你今日是有什么事吗?”
  经玄昕这一提醒,玉明若方才想起还放在案上的参茶,心里暗呼大意,赶紧将茶盏端起递到玄昕眼前,道:“早上我听含秋说你这几日都很忙,早出晚归的,我怕你累坏身子,所以叫人调了杯参茶给你。刚才只顾着说话,都给忘了,幸亏有你提醒。”
  玄昕接过参茶,浅尝了一口,抿着嘴停在那里,望着玉明若的眼里有些异样。
  “怎么?可是茶凉了,不好喝了?”
  “不是,只是想起了一个典故。”玄昕一口饮尽,放下杯盏道。
  “是什么?”玉明若有些好奇的问道。
  玄昕似笑非笑的望着云姒宓,唇角勾画间流泻出一股邪意,眼里更是藏着三分戏谑,“阿若,你可听说过梁鸿和孟光?”
  “不知。”明若摇了摇头,对于玄昕的提问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们是东汉时一对有名的夫妻,最出名的就是那句举案齐眉。”玄昕说着,顺便还借着手中的茶盏做起了方才明若递给他的样子,果然是“举杯齐眉”。
  “你……”玉明若被玄昕话堵在那里,一时间半句也应对不出来,看着玄昕笑睨着自己,想反驳几句,却是找不到什么话好说,也不只是羞还是恼的口中就犀利了起来,“子恒说笑了,不过是寻常的动作,你竟能联想至此。莫不是每次丫鬟们给你端茶你都有如此轻浮的想法?”
  辞峰略有棱角,一招回马枪杀的玄昕有些错手,苦笑间只得暗叹明若的不解风情。
  “阿若啊,你聪明一世,为什么偏偏糊涂至此。”有些无奈,玄昕揉了揉额角,颇有几分伤神的感觉。
  玉明若实在是被玄昕看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总觉得今日的气氛透着一股子的诡异暧昧,一咬唇,道:“时间不早了,我也不多叨扰子恒了,你切莫太过操劳。”终是还有几分不舍,临了嘱咐了几句,不待玄昕应答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非是轻浮,我只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话音极轻,半是叹息,半是呢喃,沉淀着其中的情意,玄昕的脸上一片复杂。
  她轻轻的带上门走了,刚才的话似乎没有听见,看的玄昕眼神有些黯然,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玉明若一关上门,步子也不自觉的加快,神色间几乎狼狈,不知是走了急的缘故,还是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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