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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若别离-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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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啊。”云王点了下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你先回去吧,以后要仔细的为小姐调养身体。还有记住,今一从小姐那里出来就直接回了药房,中间哪里也不曾去过,明白吗?”
  鼻音拖得长长的,老大夫脑筋再不灵光也听得出云安岳威胁的意味,连声称是后就跟着那个将他绑来的人出去了。
  云王坐在太师椅上,眼神在烛火间显得越发的邪佞,诡异的令人不寒而栗。他心里隐隐已经有了一个成形的计划,拿起摆放在桌案上的密报,准确来说,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静安王玄昕要成亲的消息早已被传得沸沸扬扬了,但是他关注的焦点不是玄昕要成婚的消息,而是其中的那一句十月二十日,皇上会陪同太后亲临静安王府主持大婚。
  这才是重点。
  初时听手下说,毖儿这病来得不寻常的时候,他心里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居然怀孕,但是方有老大夫的一席话却是将这个事实定了下来。而自己女儿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云安岳大致已经有了七分的明了。那日场面虽然是一片的混乱,但是他还是注意到了毖儿与玄莳那个小子的对话,其中的暧昧任是谁都能听得清楚。后来他埋伏在宫中的细作证实了这件事  那就是他的女儿确实是和皇上关系匪浅啊。而且现在看毖儿的样子,似乎还有将这个孩子生下来的打算,这倒是与他不谋而合,果然是他的好女儿,到底是给他争气了。
  云安岳一想到这里,就一扫连日来的阴霾,心情实在是大好,好得他都想放声大笑。
  你问他为什么开心?难道是被玄莳给气疯了?
  不,云安岳很正常,正常的大脑比任何事都要来得清晰。他确实应该开心,因为他的女儿居然有了玄莳的骨肉,如果玄莳现在忽然驾崩了,那么这个孩子就是王位名正言顺的唯一继承人,大胤不费吹灰之力就到了他手中,他能不高兴吗?
  云安岳玩转着手中的情报,嘴角的笑容愈发的阴险。自己的亲生的女儿要给仇人的儿子,而且害得他如此境地的玄莳生儿子,心中虽然是咒骂的,到底是便宜了那小子。正因为如此,他就更不能吃亏。
  没想到自己一生戎马,战无不胜,居然阴沟里翻船,毁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中,云安岳岂能咽得下这口气。他手中的势力已经被削减了大半,大不如前了,地下城的一切还是不足与玄莳抚衡。但是有了这个孩子就大不同了。只要毖儿能生出儿子,不,有他在,毖儿一定会生出儿子的,到时候玄莳一死,那么这个孩子就可以理所当然的登上那个天下至尊的宝座。而他作为国丈,完全可以以孩子年幼为借口摄政,凭着他在朝廷中的余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肯定不在话下,玄氏江山已然被他攥在了手心里。
  思及此,云安岳心里的计划大抵已然成形了  玄昕大婚那日,自然是宾客满堂,进进出出的人那么多,那么混入府中就变得容易多了。一旦能进入府中,那么许多事情就好办多了,只要玄莳敢出宫,他就有办法教他有去无回。
  这一次云安岳并没有将这个计划和任何人商量,因为他没有任何人可以商量了。上一次的失败很明确的告诉他,府中有奸细,目前他知道的只有那个仿佛人间蒸发的萧怀远,但是这并不保证已经没有别的奸细了。所以云安岳现在对进进出出的人都盘查的很严,也不再轻易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他们。他这一次打算亲自指挥,派出去的人由他亲自挑选。绝对不会走漏半点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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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安岳的心思,云姒宓还不知道,现在的她,心情不可不复杂,她很清楚肚子怀的孩子是谁的,也明白这个孩子给他带来的到底是什么  他,象征着她曾经的耻辱,可同时也是另一道惊喜,有了这个孩子,她手中无疑就多了一分的筹码。
  她很想了解她的父亲,当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定会联想到这个孩子到时候能给他带来的利益的,想必是会期待这个孩子出生的。可她却始终迟迟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父亲,她扪心自问,这个利益时自己想要的吗?
  她温柔的抚摸着现在还是平坦着的肚子,心中很是柔软的,有一种为人母的满足,让她的心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充实。对于这个孩子,不管她的父亲是谁,她都是一样的疼爱的。这也许作为母亲的天性,也或者还有别的原因,她不想再深想,只要自己是爱着这个孩子的就够了。
  是的,她爱着这个孩子,所以是不会让任何人去伤害他的。如果告诉父亲,这个孩子只有两个下场,一,万一她是女孩,那么她们母女肯定是再也不能一起的,二,如果他是儿子,势必会成为她父亲的傀儡,一生差不多就毁了。
  她知道依靠自己的力量,她是没有办法去违抗父亲的,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将这个消息隐瞒住,最好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幸好,现在孩子还太小,别人完全看不出她怀孕了,她还有充足的时间能够思虑清楚。
  正在云姒宓躺在床上冥想的时候,津阖匆匆走了进来,他甚至连门都没有敲。云姒宓听到声响,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不着痕迹地问道:“津阖,怎么了?难道是出了什么吗?”
  看着津阖脸上的神情,云姒宓敏感的意识到这不像是平日的他,少了三分的从容冷静,反而是躁进冲动了不少,她直觉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而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比庙里算命的人还要准。事实上,确实是出事了,至少对于云姒宓而言,这件事绝对会让她笑不出来。
  “你父亲知道你的事情了。”
  一句掀起千尺浪,津阖用一句话就让云姒宓变了色。虽然她的表情并没有那么的夸张的,但是从她忽然坐直了的身子和僵硬的表情来看,她的心情是一点都不清楚。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惊疑出声:“怎么可能?这几日我们都是小心行事,应该是不会被我父亲发现的才对。你这个消息是从哪里来的?不会是弄错了吧?”
  “我倒希望我是弄错的。”津阖的脸色退去了着急之后,显得平静了些,但是这平静之下还是依旧有暗潮涌动,“方才老大夫走了之后,我想起还有事要找他问问,遂去了药房,却是一个人也没有,老大夫完全没有回来的迹象。后来我原路返回,竟然看到你父亲身边的人带着他从你父亲房间出来,我还留意到老大夫脖颈上有伤,估计是在屋中受了刑逼供。而他能出来,就只能说明一件事,他把你出卖了。”
  “老不死的东西,竟然出卖我!”听到这里,云姒宓几乎是要银牙咬碎,要不是现在这个境地,她身边缺一个给她调养身体的人,她早就将这个老大夫杀了。“世界上果然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讲这句话的时候,云姒宓的声音隐隐的,杀气很重。
  “你是想让我现在就去将老大夫杀了?”津阖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腰间的刀,这辈子他对于骗他的人都是从来不手下留情的。
  “不,现在杀了他反而是打草惊蛇了。”恨归恨,云姒宓现在还是很冷静的,她现在必须要集中精神努力保护她的孩子。她凝着眉,脑中掠过千头万绪,却是找不到半点可以补救的,急得她气息转急,心火也更加的上涌了。
  津阖始终是沉默着,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个被她下意识护住的腹部,眼神很是复杂,是爱,是伤,汇在一起,却全都是为了眼前的这个人。他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主意,“云儿,跟我走吧。”
  这不是津阖开口让云姒宓跟他走,从很早很早以前,他们见面的第一次他就曾经说过要带云姒宓走,可是那时候的云姒宓拒绝了,因为她说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说过要带她走的话,只是告诉她,哪天想要离开的时候,不要忘记还有一个他可以帮忙。今时今日,说他是趁人之危也罢,还是为了自己也罢,他再一次讲这一句话说出了口。他不想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也不管云姒宓心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只知道,他想要帮她,帮她平平安安的生下这个孩子。
  云姒宓一时间被津阖的话愣在那里。离开,她并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这个离开就意味着她要放弃自己以前一直孜孜追求的权力,如今的地位和势力,从此之后,隐姓埋名,过着普通的人生活。
  而她的孩子也要跟着她一起受苦,一生下来就没有尊贵的身份,遇见一个七品芝麻官都比他来得大,最后他们母子俩默默无闻的老死。
  一想到居然是那样的未来,云姒宓就无法接受。她的梦想是要登上这个天下至高的地方,让她的名字在青史中一代代流传下去,那是她作为一个女子的傲然。
  知道她一时间还是无法做出决定,甚至是本能的决绝的,知云姒宓如他,津阖并不会马上就强逼着她作出决定,这反而会适得其反,“云儿,这个孩子留在这里就注定是一个被牺牲的命,你的父亲你比我还要了解他的,他不会这是你的孩子就会手软的。”
  “可是,我一旦离开了这里我就什么也没有了。我必须带着这个孩子到处去流浪,过着偷偷摸摸的日子,你以为这样的人生也是对孩子的好吗?”云姒宓振振有词的反诘道。
  “你并不是什么也没有,至少你还有我不是吗?”津阖认真地看着她,直直的望进他的眼中,这一刻,他的身影在云姒宓眼中无比清晰,“难道那些名利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我说过,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世界上还有更加可贵的东西。不一定身在权贵之家就是好的,以后等孩子长大了,你教他学问,我教他武功,他长大之后难道会输给别人吗?”
  作为母亲护犊的心理,云姒宓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当然不会!”她的孩子就应该是世上最聪明的,而且他还有一也很狡诈的……父亲。虽然云姒宓不想承认,但是玄莳的身份却是她一辈子都无法改变的。
  思及此,她对玄莳的怨恨就更加的浓重了——都是因为这个人害的自己家破人亡,从高高在上的公主一夕间沦为了被全国通辑的要犯,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居然还要费尽心思为他生孩子。这难道不是太过便宜他了吗?凭什么他能坐享其成,在侮辱了她之后还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多了一个孩子,而她却要从天上掉到地下。
  她不甘心!
  云姒宓平放在肚子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逐渐握紧成拳。她强逼自己忍下这口气,说道:“津阖我知道你是为了好,但是有些事我还想要考虑清楚,你先出去吧。”
  再一次被云姒宓下了逐客令,津阖没有生气,甚至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她的神色,还是转身走了。
  下部 第六十二章 大婚
  微黄的叶在秋风中变做金黄,带着无限眷恋离了枝桠,落了尘土。岁月匆匆,只是一晃眼,一个月已然掠去,终是到了十月二十,玄所和玉明若成婚的日子。
  王府上下华灯结彩,早布置得十分的雍容喜庆。内侍宫娥奔走忙碌,热闹非常。
  虽说这婚礼是由礼部主持的,但是魏延是王府的总管,里里外外的还是应由他打理。这一早他便开始着府中仆从仔细收拾了“亮轿”的百支红烛,将迎亲的旗锣伞扇一一察看。王爷生性低调,玉明若也是一个不喜欢铺张的人,但是这可是由太后亲自赐婚,而且还要和皇上亲自来主持婚礼的,这铺张到底还是要的。
  静安王府的大门前此刻是宾客来往络绎不绝,门口的小厮不时的唱诺着来人的名帖送至管家之手,而后一一笑陪着在大厅与书房间,引客相见。前庭是宾客来往,拳揖不断。下人们忙碌着伺候外,都在四处张贴着喜庆的大红的喜字,将红绸在门柱立角牵扯着,扎成花,揉成帘。全都是为了迎接它的女主人归来。书香门第
  玉明若之前一直是住在王府中的,但是新嫁娘可没有在夫家出嫁这个道理的,所以在半月前王,明若身体养的差不多的时候,她就已经被接到了林太傅家,花轿就在那里接人。这等增添脸面的事情林太傅当然是不介意卖一个人情给玄所的,而且又是皇上和太后亲自吩咐的,他又岂敢违抗。
  依皇家制,礼部执典行了纳采礼、问名礼、纳吉礼,静安王府的彩骋也在纳征之日送进了林府:白头雁一对,金丝鸳鸯一对,纹云如意一对,细金合欢铀一对,温茸俪皮两副,卷柏两株,鸾凤结两双,五色丝两束,金尾鲤鱼二十条,彩翼云鸡二十只,陈年女儿红二十坛,清田贡酒二十坛,绀地绎红鸣鸟束锦十丈,香色地红茱萸云锦十丈,四色显纹散花贝锦十丈,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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