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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锦瑟忆凉辰-第49章

小说: 锦瑟忆凉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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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像话呐!

在这个灼然哥暂时离开,顾临予即将凯旋归来的时刻,你们难道不应该夹道欢迎或欢送一下么!!

PS:本来青楼还有点事要交代的,见大家等不及顾帅哥,我只好把他做个番外以后再丢了!看我这么亲妈!还不犒劳两句么!

54

54、第五十一章 雨湿落红飞不起 。。。

陆翌凡。

恩?

你为什么问都不问就帮我。

啊?这个需要要问吗……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陪你到底啊。

当初是我赖着你说要进来,现在又是我坚持要走。你……会不会怪我?

我们是朋友啊……无论你在哪都是,又不会变,人活着就就该做自己开心的事,我为什么要怪你。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

我立过誓,不能走。

……

哈哈,你不要一脸掉了银子的表情,放心,在哪我都来找你,我们还说要去眉山的啊!

……恩,去眉山。

这是承诺,所以我一辈子都记得,我们是挚友,托付生死,患难与共。

笑红尘,做大侠,上眉山。

******

“疯丫头,寰照说的是真的么?”陆翌凡挡在面前,双目漆黑隐光,讶声问她。

她顿一顿,不知该怎样回,闪了身形往院里走。

“疯丫头……”

“妈啊,不会是真的吧,看那样子,我还和玄夜赌了钱呢,完了……”

苏锦凉快步向前,身后陆翌凡和重砂的唤声一声接一声。

不敢答,觉得自己像一个逃兵,可再不能佯装无事地继续下去了。

“疯丫头。”陆翌凡拉上她的臂,一把带转过身,眉弯风吹不散,焦声问道,“究竟你是不是要走,给我个准信啊!”

她顿了好'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久,终于深吸口气,缓缓吐道:“陆翌凡,我不是想离开你们,我要走是因为……”

“跟我走。”陆翌凡根本不关心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只匆匆携了她提步快行,自顾自念,“还不走就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寰照忽横身拦于前,在昏黑的下午卷起一阵萧索,双眉紧凝,“人都在照月坪候着了……”

“寰照,你先拖着,我带……”

“王八蛋。”苏锦凉轻轻摇摇他的手,悄声道,“别让寰照为难……”

“你瞎想什么啊,我们是朋友啊。”陆翌凡一把拍她脑门,不以为意,“能看着你就这么没出息的死了么?”

“小翌。”寰照的声音笃定若铁,面色坚毅,“为友可刀山火海,在所不辞,但在这之前,我先是封颦楼楼主。”

陆翌凡刚迈出去的步子停下来,顿在空气里,抬头看他,剑眉星目,敛芒无声。

苏锦凉忙出声劝道:“王八蛋,这事是我求寰照帮忙的,他帮我找了个机会而已,你别这样。”

秋风寥然,冷且刺骨。

“寰照,我以前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陆翌凡盯着他,掷言落地,目光中是坚定的光芒。

“喂,你别怪寰照,是你想的太丧气了吧,”重砂远立于一旁,打破这沉寂。她表情闲散,抱肘朗言道, “逃跑这般没种事,哪能是我们干的……别跟着废话了,打不过再说,生死有我们一起闯,怕什么?”

话音破空而来,陆翌凡怔了一下,似乎也是没想明白刚才自己的举动,放下手,突然就释然地笑了。

苏锦凉也笑了,近而笑得前俯后仰。一时间,青草上都是笑声。

“好,生死我们一起闯。”少年的眸子是世间最亮的光芒。

寰照淡笑,伸手攀住苏锦凉的肩,她回过头,看见雷声滚滚,倾雨欲落。

“沉香苑十二楼,苏锦凉只一个……你这次要败的对手,是我。”

她看着,突然就微笑了起来。

人活于世,得友至此,死又何惧?

********

沉香苑自立来已十载,从来只有青草冢下凄白骨,无一人能在世时离开,后来,寰照告诉她,这是因为沉香苑背了太多秘密,既深且重,连他都不知道。

可若是要走便只能留下命来交换,守住秘密。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苏锦凉会有此生死一搏的特例之机,且从沉香苑立苑直至消无都只有过这一次。

那日沉香苑中稍稍有点性子看热闹的都去了,却还是不多,只十来耳耳,都来闲睹这答案昭然若揭的徒举——不会有人能活着走出沉香苑。

照月坪,她与寰照对局而站。

入门那日也是这样,周旁立人而观,他们一决高下定去留。

一载光阴,她改变初衷,收获了无人可敌的笃定友谊,此行再无遗憾。

“来吧。”苏锦凉架起双手,笑意盈然,不是当年的青涩莽勇,她有独一无二的锦凉刺。

寰照唇畔淡笑,横手操长刀,侧身而立。

惊雷暗涌,天际又划利芒一霎。

忽有清音似银铃,跃空而来:“寰照楼主好闲情,此等小事怎劳您亲自动手?”

寰照长刀虚晃一下,铮顿于地。

苏锦凉心疑回首,瞧见院落拱门里走出一高挑女子,衣着暗紫,姿颜倾城,只容色沉冰,出声之人却不是她。

紫踞刚入,一粉色轻藕般的身影继落于院中,苏锦凉眯眼望去,只见她面容娇俏,身段姣好,腰下翩裙岔曳旋舞,行走间偶见白如羊脂的肌肤,大腿丰润盈光,小腿光裸,脚系银铃,赤足而入,嘴上继而接话,正是刚才那清丽的音色:“门主吩咐我二人来瞧瞧,嘱咐说不能怠慢了堂堂封颦楼楼主,此等小事还是我等二人来代劳。”

转眼,她二人就到了面前。

紫衣女人只神色冷淡,并不瞧她,那粉裳的上下将她打量了,换步间银铃轻响,柳眉轻扬,似不满撅嘴道:“是你?”

苏锦凉一怔,楞声答道:“是我。”

她转首背行,像是顿时失去了兴趣,只抛下话来:“和谁比,你挑一个吧。”

“红萝。”寰照皱眉沉吟。

红萝?苏锦凉心讶望去,她就晏红萝?

早些时候,这就是她经常跑去隔壁闹事串门子的锁钥居的楼主晏红萝?怎么……是这么个不够成熟的样子。

“你别叫我。”红萝狡黠地一眨眼,转首朝后院高亭上一指,“门主在那看着呢。”

苏锦凉心猝然一惊,回头望去,只见天色暗沉翻雷,粉幔汹涌,隐约若现里边的模糊身影,临席而坐,案上茶水蒸香萦绕。

寰照皱了皱眉,低言道:“红萝今日不是玩笑而来?门主与我可是有诺在前。”

“不信我?门主的心思你几时猜透过,莫不是叫我变个口谕出来给你瞧么?”她笑容粲然,芙蓉酥手撩上寰照坚实的胸膛,笑得暧昧婉转,低声道,“门主知道你总心疼人……可就不见来心疼心疼我……”

“晏红萝!把你那捣粪手给老娘我挪开!”重砂大怒一喝,当空直劈。

红萝闻言也不羞恼,巧笑在寰照胸上一点:“管好你家小娘子,火气怎还是那样大呢?”

她轻然转身,漾水双目灵动流彩,望着苏锦凉随意催道:“丫头,快挑个人比了,横竖都是死,背叛沉香苑,活着走出去可是连我红萝的脸都给丢了。”

“你……”陆翌凡闻言气极,身下一动,扬剑直指,身下玄夜阻却拦下,附手轻轻拍了拍,好容易才强压下怒气。

“快些呀。”红萝像是没瞧见陆翌凡的越矩,轻笑出言,她扬首看了看天,忽蹙起柳眉,轻嚷了句:“要下雨了,真讨厌。”

苏锦凉皱眉在当下站着,秋风扫了一地的败叶,这一秋海棠的叶都落了。

她忽而想到西厢里他们一起亲手移栽下的梨树,该是结果了罢,她都忘了要摘一个尝一尝。

她是真心感激这一度年月,他们花前月下,把酒言欢,清风修竹,海棠飘香,多少个水车悠转的夜晚,她以为这样的日子会很长很长。

沉香梦好,只可惜她是个来错的过客。

苏锦凉一咬牙,忽转身抱拳向那远处高亭,秋风拂发,翩飞乱了视线,她昂首高声朗言,声音坚定有力,响彻苑宇:“门主在上,属下有一恩要谢,一罪欲请,一愿还求!”

雷声轰响,轰起院中惊鸟,斜雨骤然泻下来,满地落花。

苏锦凉见高阁之上无人出声,扬声继言:“属下谢门主收容之恩,栽培之情,此恩此德,必倾尽所有为报,生死铭记自己为苑中人,非没齿不能忘!”

闪电破空,天上流云急水。

“罪属苏锦凉,志与苑相背,恐不能再效力走马,其难言之隐,不求门主宽谅,但求明迹于心,绝无叛离之意,实属衷情无奈。”

惊燕回巢,疾风摧劲树,幼鸟悲啼难绝。

“罪属自离门后,所有关苑内种种定绝口不提,葬秘于肚,若有食言必自谢黄泉,只请门主放我离门。”

她凝目而视,高亭之上粉幔沉沉,惊秋急雨乱入暖阁,茶水馨香旷空弥来,痒乱鼻息。

四下除却雨声,静无微波。

苏锦凉收回视线,面色沉静,她看向院中之人,一一看过来,认识的、不认识的。

她无惧目光最后驻在那紫衣女子身上,忽而紧了心下所有,低首沉言道:“魏楼主,有请了。”

昔日与寰照言谈时听他说过,沉香苑十二楼有一楼主,性素寡淡,喜穿紫衣,因生得倾城牡丹,唤名魏紫,擅鞭法,一手骨鞭抽得密绝飞水,绝情至极,她性子狠绝,不喜生人,若碰上了定要避开的好,免生无妄之灾。

苏锦凉只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咬牙也要战她,自己武功身法并不出色,只身姿敏捷高他人稍许,鞭乃柔敏之物,可避去她刚力不足的弱势,避短抒长。反观那红萝,虽是看上去要良善稍许,却也是实心难测,又不明身法,指不定更险。

魏紫长鞭一甩,也不多言,地上惊水簇簇,她神色寡淡,冷眼望过来。

苏锦凉心下慌乱少顷,亦是飞快定下来,面色沉绝,双刺横握,昂首相对。

高风正烈,今秋的风袭涛乱了整条秦淮河。

恩情与亏欠她都已言明,当下心中磊落无惧,只此生死一搏,背水一战,但求无愧于心,从今可昂首笑言,无愧于天地。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滴筒子们~近来的留言看得我异常欢欣!码字劲头高涨!希望筒子们再接再厉,与我这个话痨闲聊几句,告慰我通宵达旦码字苍老的小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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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二章 最难风雨故人来 。。。

其实有时候,生死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

避开第一鞭,还有下一鞭。

她咬着牙在倾盆大雨里伏身飞跃,像是被骨鞭缠上了,怎么避都离不开近旁两寸。

哪里都是伤,臂上,身上,面上。

没有眼泪,再痛都要咬牙,是自己选择的就要坚持下去,她是苏锦凉,认准一条路便一往无前,认定一个人就永不言悔。

骨鞭在雨里甩开的风势,带着极劲凌厉的力道穿空而来,雨水被击碎,袭钉透骨。

她使的是刺,要近身制敌,魏紫是鞭,长风一甩便将她隔开三丈外。

她不看陆翌凡慌张的表情,冷冷吐掉一口鲜血,水洼里像开了一捧渐放的蔷薇。

面无表情地反手抹掉,她站直了身子:“再来。”

“唰。”长鞭一回,魏紫冷然掷地:“不留命便断舌折手。”

腕间一动,苑里又显破空长虹。

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眼里没有陆翌凡,没有重砂,她的目光只聚在那道长鞭上,要比她快,要快,才会赢。

她只有这一个念头:要赢,要赢,要赢。

“卅。”鞭锋直袭面门,苏锦凉轻然一避,反手勒住,带力卷身掠起,魏紫回鞭游龙摆尾,欲把她将甩直出。她见状迎势踏鞭抵跃,脚足在骨鞭上点开三寸水花,脚下一漏,索性单手缠住就其势而袭。

她顺着骨鞭在风中掠开一道凛冽的弧度,“哗”,魏紫腰间深深惊现一道血痕。

魏紫手上一松,苏锦凉便就势在地上滚了出去。

雨水灌浸嘴里,苦涩夹着血的腥甜,她想起自己尚年幼时,与沉然枕在孤儿院陈年的老木桌上,听那些瓢泼的声音愈显天真,雨水中有灰尘的味道,她深吸一口气,觉得莫名的好闻。

“紫儿手上再缓些力,可是要叫这丫头把衣服都给解了。”红萝轻笑,撑着纸伞站在一旁,声音如银铃般悦耳。

魏紫冷颜又是长鞭一甩,她惊觉欲起,可手下怎样都使不上力,生生趴砸在地上,背是碎骨一般的剧痛。

重砂飞至身边将她扶起,仰头就骂,满腔怒意直劈:“你奶奶的有什么脸偷袭!”

陆翌凡亦快步追至,伸手探她,五指还未碰到就软了力。全是血,淋淋的一身。

他心头冰凉,出声低求,几欲落泪:“锦凉,别再打了……”

苏锦凉虚晃一下在雨中站稳了,单手将他们推开,仰起脸。

“再来。”

再来。

雨下得倾山倒城,陆翌凡看着,五指用力得几乎要将剑柄都捏断,他看着她咬牙在风雨一次次被抽迭洒血,心也似一齐挨了那骨鞭碎石的力道。

他不明白她为何坚持要走,哪怕撘进去的是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苏锦凉算着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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