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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凤月无边-第71章

小说: 凤月无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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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转过身去,朝着船主走去。

走到船主面前,卢萦问道:“船中可有乐器?”

“有的有的。”

“一般行事,如果遇险,如何示警?”

“有钟鼓可以奏响。”

“船上可有?”

“有的有的。”

“很好。”

卢萦命令道:“令所有人回到舱中,除非船夫,任何人不可擅自走动。”

船主惊了一下,马上应道:“是。”

应过之后,他右手摆动,大声命令道:“所有人都回到舱中去,全部回舱。”

船主的声音一落,好几个声音同时叫道:“发生了什么事?”“对啊,是不是有什么不对?”“为什么要回船。”

在乱七八糟地叫声中,船主正要解释,卢萦已低声警告道:“不可说。”

说完这句话后,她已抬起头,朝着众人叫道:“夜中无聊,我等商议之后,愿奏以弦乐,谈以诗文,以度漫漫长夜。”

这话一出,众人还真来兴趣了。看到船上的人一一回船,卢萦又命令道:“除了驾船的人,命令其余的人,马上敲钟打鼓,弄得声音越大越好,越喜庆越好。”

“好好。”

船主连忙叫来仆人,下了一连串的命令。

这时,卢萦又命令道:“把船头船尾,全部点起火把,务必令这里灯火通明。”

“是。”

只是片刻之间,那些船,已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渐渐的,那些般舱中燃烧的火把,站在船头上的人影,已隐隐可见。

而在这时,卢萦地安排也起了效果,随着一阵钟鼓声震耳欲聋地响起,众抗议的少年男女听到卢萦清冷地说道:“诸位稍安,此乃定军鼓,我身畔这位,愿意就着鼓声,表演一段剑舞。”说到这里,她一脚把那抱着剑,好不忠贞地站在贵人身侧的护卫踢了进去!

那护卫一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众人已嘻笑起来,笑声中,众人欣喜的声音传来“啊,丈夫也跳舞?太好了。”“我还从来没有看过男人的舞蹈呢,快点快点。”欣喜的笑声,迫不及待地叫声,转眼便把那护卫围住了。

卢萦转头转得及时,没有看到那青衣卫发青的脸色,呆滞的眼神。

只见她慢慢解开外袍,再松开中衣的襟领,露出精致的锁骨后,卢萦在已经变得灯火通明的船尾处,懒洋洋地偎到了贵人的怀抱中。

偎着他,卢萦招来一个婢女,令她给自己和贵人各倒一盅酒后,她举起酒盅,朝着贵人懒洋洋的一举,然后,慢慢地抿了起来。

就这样,她一边抿着薄酒,一边仰着脸,神态亲昵地与贵人说着话儿,而这位也极配合,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卢萦身上,连眼也没有抬一下,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那越来越近的数十大船。

而就是这么一会功夫,那数十只大船中,走在最前面的一只升着高帆的大船,已离他们不过百步处了。

到得这时,双方已清楚可见。

卢萦自受过伤后,便是六识过人,这视力也是非凡,她只瞟了一眼,便看到对方的大船靠近船舱处,隐隐有暗色的血渍还不曾拭尽。

夜风袭来。

风中,不管是美丽冷情的少年卢萦,还是高贵清俊的儒生模样的贵人,他们的衣袍都在风中猎猎作响。这两人的气质本来就万中无一,这般在灯火通明中,凭栏而立,浅斟慢饮中彼此相依相偎,相视相笑,一举一动间,那是透着无尽风流,以及,无尽的权贵底气。

与此相同的,同样灯火通明的船舱中,正有一阵阵笑声传来,笑声混合在通天响的鼓声和钟声中,给人一种穷奢极欲的味道。

“大哥,这下还要不要?”挂着黑帆的大船头,一个吊梢眼的矮个子凑近站在船头的儒雅青年,右手向下一砍,杀气沉沉地低声询问。

那个青年还在眯着眼打量着这只看起来很普通的载人船。在他沉呤之际,一个文弱中年人从船舱中走近来,这人显然有点近视,眯着眼看了一眼后。他问道:“怎么,有不妥?”

说到这里,他又说道:“我们得的这批货事关重大,才入河道,便遇到了这船,如遇到有心人调查,只怕很容易查到我们头上,还是做掉的好。”

“做掉?怎么做掉?”那青年儒生冷笑道:“这船上钟鼓齐鸣,这么顺风一吹,只怕下游数十里外的人都听到了,再加上这灯火通明的,不知有多少人在注意呢。再看看那两人,无论容颜行止,都是人中龙凤。只怕我们前脚才做掉他们,后脚便被他们的家族护卫盯上了……别倒时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说到这里,他断然命令道:“直接驶过去!船头船尾的火把全部熄灭!告诉他们,给我安静点,这些人正在享乐,无暇注意我等。”

“是。”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这个夜怎么过?

那支船队熄火熄得不紧不慢,反正对他们来说,只要不让这只客船发现船上的异状就可以了。一直到那数十只船队浩浩荡荡地驶了过去,卢萦才轻吁了一口气。

她顺手拿起贵人的另一只手,然后,把手中的酒盅放到他手掌,握紧他手指让他拿稳后,卢萦再低下头,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裳来

这一动作,卢萦做得很自然,自然得让贵人觉得,自己如果有什么表情,都会显得大惊小怪。

当下,他嘴角扯了扯,干脆侧着头来,静静地欣赏着灯光通明中卢萦的动作。

欣赏了一会,他低沉地说道:“阿萦有时,着实风流。”

卢萦这时已把外袍全部整理好,闻言她抬起头笑了笑,这一笑,她双眼都眯起来了,那双乌黑如透的眸子弯成一线,真如净水长空,“多谢主公夸奖。”

她看了一眼火光之下他的脸,微微避开,目光瞟向舱中,转开话题道:“丹才笑声阵阵,也不知那一位的剑舞表演得如何?”

听到这里,贵人笑了,他说道:“阿萦当心,接下来他可没有好脸色给你了。”

卢萦闻言苦着脸,“那不是情非得巳么?”

说到这里,她侧眸凝视于他,轻轻问道:“主公,阿萦今晚表现如何?”

明亮的夜空中,妯这一回眸,眼中波光潋滟,婉转流芳,完全掩去了她惯有的冷情。

贵人一直不错眼地看着,他莞尔一笑,“还不错。”信手把酒盅扔到河水中,他又道:“仓促之下,能有急智,已算不错。”

得了他的赞美,卢萦大乐,她骄傲地扬起下巴,高兴地说道:“既然主公认为阿萦表现得好,可有奖励?”

贵人侧头看向他,星眸似笑非笑,“没有奖励。”在卢萦迅速榻了的小脸中,他慢慢问道:“阿萦想要什么奖励?“

她要什么奖励?

她的脑子里只是在想着,今晚该怎么过。

可这个话,她还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她总不能跟这人说,晚上我与你同睡一房,你不许碰我吧?

这样的话,也许对别人可以说,对这人,她开不了口。

…因为他从来不是饥不择食的人。同样的话,对别人来说是警告,对他来说,也许算得上侮辱。

可他也从来都是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的人啊!

卢萦还在纠结,贵人却一直低着头看着她。

盯着她,贵人唇角一扬,慢慢说道:“阿萦如此聪慧,我还是奖你一奖如何?”沉吟了一会,他认真问道:“要不,今晚允许阿萦丹”他话还没有说完,心中大凛的卢萦,生怕他把那个)“寝”字说出,令得事情不好转圈。心中一急,不由迅速地伸出手按在了他的嘴上!一只手按了觉得还是不妥,她又迅速地把另一只手也按上。

正在这时,那船主带着两个人大步走来,走在最后的一个少女咋咋呼呼地叫道冇:“咦,那些大船过去了……”话还没有说完,她便是一哑。

而那船主三人,更是齐刷刷停下脚步。只见那船主陪着笑脸,佝偻着身子低头说道:“这个,这个,小人失礼了。”

目光瞟过四个呆若木鸡的人,贵人慢条斯理地抓住卢萦急急收回的手,道:“与卿郎作日常之嬉而已,不必紧张。”

那船主立马低头应道:“是,小人不紧张,不紧张。”

贵人牵着卢萦的手,淡淡说道:“夜寒风大,叫众人早做歇息。”

“是,是。”

走着走着,卢萦在来到那个船主身侧时,突然清清冷冷地开了口,“老丈,可还能腾出舱房?”

“啊?”船主错愕地抬起头来看向卢萦,又看向贵人,一脸的不解:如卢萦这样的贴身人,不就是用来侍侯自家郎君在外的起居,顺便给他解闷解欲的吗?为什么还另外有舱房?

只是朝贵人对了一眼,船主便是一凛,他低头应道:“回小郎君,没有空舱房了。”

“是么?真可惜。”卢萦蹙着眉,一脸不悦地牵着贵人的手朝前走去。

那间腾给两人的舱房越来越近了。

贵人跨入了舱房,他身材高大,进去时还要弯腰,刚一跨入,大半的光亮便被他挡住了。

感觉到眼前一暗的卢萦,抬起毫无表情的脸。她朝舱房中看了一眼后,松开贵人的手,认真地整理起床榻来。

爬在上面整理了一会,卢萦慢条斯理爬了下来。她一回头,便对上双手抱胸,身躯完全挡住了烛光,黑暗中双眸如芒,正向她静静盯来的那人。

这般背着光,他俊美的五官如切如磋,整个人少了几分白日的炽烈,多了几分温润和神秘。

卢萦的心猛然跳了一下。

不过转眼,她便朝贵人一揖,声音清冷地问道:“主公可要就寝?”

“唔……”从鼻中哼出的声音,在这夜色中有点锦软,尾音也拖得略长,再加上他声音本来磁沉,直能搔得人心颤动。应了一声后,他懒洋洋地说道:“我还有一些事,你先暖床吧。,,

暖床?暖滚…

这一下,卢萦再也维持不了面瘫。

呆了一阵后,她哆嗦地从衣襟下掏出那块玉佩,傻傻地问道:“凭着这个,可以赫免不?,,

“……,”

用他自己的东西来制约他本人么?

贵人再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他单手支头,低头笑了一阵后,忍俊道:“卢氏啊卢氏,天下妇人都想近我的身,为何你却畏我如虎?”他还真是不明白了。

听到他的疑问,卢萦特别的义正辞严,特别的理想远大,只见她下巴一扬,很清冷很有志向地说道:“阿萦一直都很怜悯那些闺中之妇,喜怒束于人手,出入不过方寸,真是白来世间一趟。我卢萦这一世,无论如何也要把握自己的命运,由自己来主宰自己的悲喜!,,

她这模样特清高,特粪土王侯,与贵人在洛阳时见到的那几个大才子十分相似。

可是,明明很正气很磊落的话,被她这么姿势一摆一说,却透着一种让人啼笑皆非的滑稽。

贵人又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他走上前来。伸手把卢萦搂在怀中,他抚摸着软软的黑发,叹道:“你啊…”,叹了口气后,他温柔说道:“今天泡了水受了惊,我怎会动你?就伴我睡吧。乖。”服侍过夜的婢仆,靠在主人的榻边入睡,是一种常有的恩赐手段。

说完这话后,贵人又摸了卢萦的头发两下,然后转身朝外走去。

半个时辰他再回来时,卢萦正安安静静的缩在床榻的角落里,支着肘撑着脑袋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在寻思什么。看到他过来,她连忙下榻。

走到贵人面前,帮他宽衣脱履,然后看着他睡好,再然后,卢萦吹灭烛火,悄悄地走到床榻角落上坐好,再蹑手蹑脚的,把被夜间的河风吹得冰寒的双脚窝进被子里。

卢萦的脚丹一放入被窝,便碰到了一个温热有力的肢体,应该是贵人的大腿。当下她吓得一缩,接下来,便这般半坐着缩在角落里也不吱声了。

”以贵人的身份,他既然说了不动卢萦,便是真不动。这个时候,卢萦如果节外生枝,或闹着要睡地上,那行为便是忤逆于他,便会令他不喜。

因此,活了这么大,卢萦一个好冇端端的黄花大闺女,这下不但与这人同宿一房,还同睡一榻了。

…都这个样子了,她还谈清白,已有点可笑了。其实,早在她与他出游之时,便己清白无存吧?更久远一些,早在他亲抚她的脸时,她便没了清白那玩意儿。

坐在角落里,卢萦悲悼了一会后,心下想道:幸好,我从来就不打算嫁人。

黑暗中,卢萦的呼吸声,渐渐转为平缓,而那人的呼吸,则一直是舒缓平静的。

转眼,天亮了。

听到外面的鼓躁声,一直在天明时才迷糊睡去的卢萦迅速睁开眼来。

床榻的另一侧,那人巴然不在,卢萦连忙爬起来,舱门外放着干净的水和洗漱之物,卢萦梳洗一番,用一根红色系带把长发扎起,又成了一个光风零月,冷情淡漠的美少年了。

卢萦一走出,便看到了那笔直如树一样站在不远处的青衣卫,她朝四下看了一眼,没有见到贵人,便向那青衣卫走去。

她才靠近,那青衣卫便冷冷地盯来。这眼光可真冷,直让卢萦打了一个寒颤,走向他的脚步也不由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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