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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寂寞梨花落-第79章

小说: 寂寞梨花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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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是自己在哪个茶摊喝茶。更或者早已回了客栈。

“哟!公子和夫人在这儿啊?怎么着,咱们四对儿也上去试试?”

我正欲拒绝李伯意的不怀好意,哪知廷曦大笑道:“无妨,我们也上去凑这热闹。”

我无奈道:“我们都是成了亲的人,还去凑什么?”

方琼上前挽住我的手,对我使眼色,我摇头拒绝,这方琼倒像是有理,反问道:“别人又不知道我们是成了亲的,难不成还要刨根问底吗?”

廷曦低头凑到我耳边,“你不信我能找到你吗?”

这话是把我套进去了,若是不去就成了不信他,反而又有一番说辞,转头看了看裴煜和贺怜君,他们二人一副淡然看之的样子。

裴煜竟是帮衬着说:“去就去罢。”

于是,在少数服从多数的规矩下,我被廷曦强行拖上了台子,另外还有四对儿男女也陆续上来。我们这些女子由一个大娘的带领,到临时搭建的屋子里去换好了同样的衣服,连发髻也要重新挽作双垂髻,取下头饰和身上的一系列钏子玉镯。那大娘还想要我摘下胸前的链子,我固执地发誓绝不外露,藏进里衣襟里。这才堵住了她的口。

换了面具之后,我们打乱了顺序出去,贺怜君和乔青衣站在最末,而方琼领头,我在中间。本想着要不要为了廷曦的面子,给他一点暗示,可看见他高傲地昂着头,眼角轻佻,目光中流露出满满的自信,我也按耐不住心底的期望,说不定。他还真的就能找到我。

“各位公子姑娘们,听好规矩了!可不能悄悄地递眼色打暗号,一旦竹棍挑起了一张帕子也不允许再换。八位公子可都看仔细了,哪位姑娘是你的心上人,就莫要迟疑,赶快去挑帕子,须知晚了一步,很可能就晚一辈子了!若是被别人抢了先,你哭都来不及呢!”

一大汉喋喋不休地说了这一通话之后,举起手中的棍子,朝挂在架上的铜锣使劲一敲,沉顿的锣声刚一落下尾音,只见李伯意率先拿起了木棍,没有丝毫犹豫,准确无误的用木棍挑起乔青衣手中的娟帕,收回棍子时,娟帕稳稳落在他掌中,乔青衣唇边婉约一笑,大娘带着她走到了李伯意的身边。

接来下孙慕陵也是一发即中,乐得方琼走过去时,踩着了自己的群裾,差点摔了一跤,惹来台下一阵哄笑。就冲这点,孙慕陵也该知道他选对了人。

我看廷曦一脸泰然,也不动手挑帕子,心里倒是有些急了,莫不是他真的不知道谁是我?再看一旁站着的裴煜,目光游离闪烁,不像是寻不着贺怜君而焦虑,倒像是在隐忍纠结。

女子们一个个被选了过去,没有一个人来挑我手中的帕子,不知不觉,台上就剩下我和贺怜君、裴煜和廷曦四人。气氛一瞬间变得尴尬压抑,连李伯意和孙慕陵也看出了不对劲,不着痕迹的拉了拉裴煜的剑袖。

反复思索间,忽地看见廷曦拿起竹棍,不偏不移地朝我手中的帕子袭来。正要触及时,又突然冒出另一根棍子横打在廷曦的棍子上,我惊愕地看着裴煜,心里只感大事不妙,果然!他唇角浮出一抹淡笑,棍子轻而易举地就挑走手中的帕子,正当他要得手时,廷曦也是毫不示弱,微动手,棍子一打,帕子本就是绸缎做的,经这一番折腾,从棍子上顺滑,飘然坠落。

落地之时,两根棍子齐齐抵在帕子上,谁也不肯退让一步。这下不止是我,连台下的看客们也是一脸诧异,空气中似乎凝结着一股极易爆发的怒火,顿时鸦雀无声。

我看不见贺怜君此时的表情,但是我知道她心里不比我好受,我心里把李伯意咒骂了一通,偏要来凑这热闹,可是凑来的竟是这番尴尬。

“这……二位公子都要这张帕子?”

廷曦眼底闪过一瞬寒凛,冷言道:“非我莫属。”

那大汉被廷曦眼中射出的寒光所震慑,转而把话锋投给裴煜,问道:“这位公子,您看……”

裴煜低垂的眼帘里,犹如深秋寒夜里的幽暗湖水,不温不热,却深邃逼人。他不答话,抬头一瞬不移地看着我,似乎就是在问我‘你要我怎样?’

“啪!”

在这死寂的气氛中,这一声犹如惊天轰雷,只见贺怜君愤怒地盯着我,满面泪痕,被她摔在地上的面具,竟是硬生生的碎成了两半,像是在告诉我们每一个人,她的心如这面具,被裴煜狠狠地从高处砸下,碎了千块万块。

她提起群裾,冲下了台阶,推开围观的百姓,径直跑出了我的视线,而她的哭声,响彻在我耳边,迟迟不消。

我也顾不上此时什么状况,摘下面具,就想去追贺怜君,再不说清楚,怕只怕她会一时想不开,自寻短见,那我成了众矢之的,何处诉冤?

“子夫!”

我没有停下脚步,转头对廷曦喊道:“你们先回去,我去看看裴夫人!”

追出去时,贺怜君早已不知所踪,我唯有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在人群中来回穿梭,明明看见了,眨眼一瞬间又埋进人堆里。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章 毒誓

第一百章 毒誓

第一百章

不知怎的。竟然跑出了大街,稀里糊涂地钻进了一条小巷子,正疑惑着转身欲走,身后站定的贺怜君,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我走上前去,本想去牵她,哪知她愤恨地抓住我的手,眼底的恨意夹杂着眼泪如泉水般流之不尽,紧捏住我的手腕,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我咬着牙,说不出一句话。

“你已经抢走了他的心,你还不知足吗!”

她重重地甩开我的手,力道太大,我脚下不稳,退后踉跄了几步。看着她幽怨的脸,我不知还能说什么,无论我如何辩解,她始终不会相信我,也不会相信裴煜。我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了疑心,也许是在我与裴煜巧遇上。又被她撞见,甚至……早在一年前,从她嫁给裴煜那一日起,日日夜夜的朝夕相对,自己的夫君心里有别人,怎会感觉不到?

“到底我哪里不如你了?为什么他眼里看到的只有你?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她冲到我面前抓住我的双肩,发疯一般前后摇晃,我顿感天旋地转,她哽咽啜泣的声音飘荡在耳边,忽远忽近,就如她明明在我眼前,却好似隔着无法跨越的一道沟壑。

“你听我说……你不要这样,我们好好谈谈!”

我朝她大喊道,她木然地松手,却堵在我面前,似乎我今日不和她说明白,就休想走出这条幽暗狭窄的巷道。

“我和你还有什么好谈的?我从始至终都输给你,无论我做的再好,在他心里,甚至及不上你半分。”

从巷子里路过的人群都像是漠视了我和贺怜君,自顾自地从我们身边擦肩而过,撞到了贺怜君的肩,她没站稳险些跌倒,我伸手欲扶却被她决绝地打开,满目怒火地盯着我。

我极力压制心里的委屈,耐心劝解道:“你想多了。我和世子什么事也没有,你记住,只有你才是他的妻子。”

“我想多了?呵……若是你的夫君心属他人,你是不是也要安慰自己,想多了?”

这话问的我哑口无言,廷曦若是心里有了别人,我除了安慰自己还能怎样做?我当然知道我说的对于贺怜君一点用也没有,她不是我,我亦不是她,感受不到她的此时的痛,她亦不懂得我的难受。

“你不相信我,至少也要相信世子。裴夫人,回去吧,莫让世子担心。”

走过去试着牵起她的手,还好,她没有反抗,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不动不移。她转头正视我,眼底有一丝哀悯,因哭得厉害眼眶已红润,眼角还能看见淌下的又一滴泪。

她轻声道:“你敢发誓吗?你不曾对他动情。一刻也没有过。”

发誓?我明明对他动过情,叫我如何说得出口?老天如果听见我发的誓,会不会立马劈下一道惊雷,或者死后会遭五马分尸?想来想去,我终是怅然发现,我不敢,我对裴煜动过情,我从未否认过。

可是看着贺怜君怨恨的目光,我又不忍了,这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她要我发誓,无非就是要逼着自己吃下一颗定心丸。因为在乎心里的人,不管她做出多么不可理喻的事,一切只为了裴煜。

“我……我发誓……我,庄子夫……”

“不要说什么天打雷劈、五雷轰顶,我不要这些毒誓。我只要你说,如果你曾对裴煜动过情,那么你的夫君就会死,而你会眼睁睁看着他死。如此,我便相信你。”

贺怜君!我抬头直视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发这样的毒誓?如果天真的要应验誓言,应该报在我身上,可是她有多狠心,她明白这些所谓的五雷轰顶成千上万的人说过,却从未应验,她让我用廷曦来做这誓言的受报者,发了誓我如何面对廷曦,面对我自己?可是若然不发誓。我要怎么躲过贺怜君的纠缠?

她忽地讥笑道:“怎么?不敢吗?”

我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吐得出,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我不能发誓。”

‘啪!’

脸颊袭来火辣辣地疼,我呆愣的看着贺怜君,不敢置信,她疯了吗,竟然打我?

“好一个郎有情妾有意啊!呵呵……呵呵……好、好、好!我也不必再念什么情分,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们,我这就去告诉你的夫君,让你二人活着做不成夫妻,死了如愿!”

她娇美的面容越来越狰狞,我一听,本能的抓住他的手,堵住她的去路,脸颊一阵灼热一阵刺痛,连带着牙齿也跟着打颤,可见她是下了多大的狠劲扇出这一巴掌。

我紧抓着她,咬牙问道:“是不是只要我发誓,你才会善罢甘休,这事从此以后就不会再提?”

“是!你发誓,只要你发誓。我贺怜君只当今日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过,你不必说夫君二字,我要你指名道姓的说出心爱之人的名字!”

“你!”

我愤然指着她,又极力按捺住就要爆发的怒气,指名道姓!老天你能不能当作不曾听见,就当我庄子夫胡言乱语,或者将这报应惩罚于我,这与廷曦无关,是我造下的罪孽!

“你若再不说,就留着去给你夫君说吧!”

她作势要走。我闭眼,只能期望老天你能听见我心里的声音。慌忙强拉住她,平息一口气,说出这一句我铭记一辈子的誓言。

“我庄子夫发誓,若是曾对……曾对裴煜动过情,心爱之人……陈……廷曦就会死,且死在我眼前,决不反悔。”

睁眼时,只看她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寒彻心底。

我走过她身边,亦不再看她,说道:“够了吗?可以回去了吗?”

“我真佩服你,如此毒誓亦说的出口,不知你的心爱之人听到,会作何感想。”

她跟在我身后,隔着一个靠不近离不远的距离,我却始终感到背脊发凉,像是又一道道寒光直射进我的身体,穿透身心,灌入血脉。

回到客栈时,就看到乌丽青两姐妹站在门外,惊异地看着我的脸,又看我身后的贺怜君,似懂非懂的摇头。我忙叫她们给我找来一面铜镜,看着镜中的我,抬手拂上脸颊,触感烫热,一边脸似鹅蛋削尖,而挨了贺怜君一巴掌的另一边脸,却是如熟烂了的红桃,鲜明的五指印子根根印在颊上,像是一条条血红的鞭痕,虽不淌血,却难以治愈。

乌丽青听我的吩咐打来一盆清水,向店小二讨来一个煮熟的鸡蛋,我将鸡蛋包裹在娟帕里,来回在红肿的脸颊上摩擦。又用清水打湿的布帕覆在脸上,尽量消肿降热。

看了一眼屋内,没看见廷曦,我随口问道:“公子还没回来吗?”

乌丽青面无表情地回道:“还没,这会儿街上的人还没散,只有您和裴夫人,陈三公子回来了。”

她和乌玉黛一直看着我的脸,我知道无论是谁看见我这个样子,都会了然。担心她们告诉廷曦,我拉过乌丽青的手,和颜悦色道:“你们姐妹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好吗?”

她二人错愕地看着我,继而点点头,异口同声道:“乌丽青(乌玉黛)明白了。”

好歹总算是退了脸上的潮红,五指印子也被我用傅粉遮去,只是肿起来的半边脸,我是怎样都想不到法子能尽快消肿,只好将就这个样子,比之刚才回来时,要正常得多。

廷曦回来的时候,我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中不断回想起贺怜君逼我发誓时的情形,耳边也一直萦绕着自己的声音,反反复复全是那一句毒誓。

他走到榻边侧坐,我故意翻了个身,将红肿的半边脸埋进被窝里,笑问:“怎么才回来?”

一只温热的手掌拂上我的皓腕,他躺下在我身边将我抱紧在怀里,也不回答,就这样牢牢地抱着我,环上腰际握住我的手。

“你在等我吗?”

我本想转身,忽地想到这半张脸暂时见不得他,拍了拍他的手,像是在安抚一个孩子的心,因为我知道,他介意今晚发生的事。

“是,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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