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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寂寞梨花落-第47章

小说: 寂寞梨花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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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自己趟在柔软的榻上,身边之人紧紧抱着我,耳边传来他均匀地呼吸声,原来他亦很累,倒头即睡。我呢喃了一句:“很累么?”

耳后的他亦是轻声回道:“只要抱着你,再累也甘愿。”然后,陷入久久沉默之中。

次日醒来,日光照射进内室,我眯着眼在身侧摸索一阵,确定无人后才想起,我已经回宫了,不是在骊悠宫,这里是皇宫,这里是牢笼。廷曦一定又是天不亮就起了,离开了五日,他放下了朝堂之事,回来就必须立刻担在肩上。

绾儿服侍我梳洗,试探着说道:“太子妃,御医估计,再过不久,林侧妃就要临盆了。”她一提醒,我才想起,快要岁末了,林未有是四月有的孕,那么算起来,产期就在元月初了。不知道我离开的这五日,她可好?宫里的人都不知道我出宫去了骊山,只当我久病不起,更是传出话去不必探访。心下这么想着,对绾儿说:“待会儿去趟林侧妃那儿。”

为了突显出我是大病初愈的样子,特意挑了身素雅月色绣藤纹花合襟襦裙,只在髻上插一对牡丹点翠簪,带上一副琉璃玉珠耳坠,故意用傅粉遮盖粉润的双颊,显出苍白之色,淡扫青黛。如此,镜中一人,虚弱憔悴,看起来不堪一击,似乎风吹一阵儿,我亦要跟着摔倒那般。

许是林未有得了消息,我刚踏进院门,她挺着滚圆地肚子急急走出了殿门。“太子妃,你病好些了么?我几次想来看你,又怕扰着你。”

我抚胸咳嗽一声,柔弱着回到道:“好多了,劳你挂心。再过不久你就要临盆了,外面天寒,快些进屋,别冷着肚里的孩子。”

我拉过她的手,随她一路走进内殿。殿里烧着地龙,进去即感阵阵暖意,殿中放着青铜镂花暖炉,丝丝冒着白烟,散出一股浓郁的梅香味。

“没见你这院子种植梅花,哪来这么个好闻的梅香?”我端起桌上的茶杯,撇开茶沫子,朱唇轻抿一口。

林未有笑着拂了拂肚子,“贵妃娘娘赏我的梅花熏香,太子妃若觉得好,可要拿些回去?”我细细深闻,不知为何,总觉得这股香气似曾相识,虽然梅香味重,但却像是掩盖了另

一种不为人知的气味。

“娘娘何时赏给你的,你用多久了?”

林未有不解地看着我,思虑片刻后,说道:“约摸是前日送来的,我今日才开始用上。”我听着,起身走到暖炉前,手里端着茶杯,神色不变地将茶水全部倒入炉子里,顿时响起‘滋滋’刺耳声。

“剩下的香,趁着没人时扔进掖池或者埋进土里,总之不要再燃此香。”说话太急,这次是真的呛了口气,咳嗽了好几声。

林未有点头,她固然知道我做任何事都有我的理由,我没说出为什么,她亦懂得问不出答案。心下烦扰,明明没有再燃香,鼻尖却好似总闻到那股味道,随意聊了几句,嘱咐了她安心养胎,也再无多说,出了她的寝宫。

“太子妃,这是要去哪儿?”绾儿看我走的路径不似回宫,低声询问着。我也不答她,脚步加快,没多久,便走到合欢殿门口。

我走进内殿,惠贵妃端坐在榻上,眯着眼打盹。我也不客气,开口道:“娘娘,很不巧,我知道你赏给林侧妃的熏香里有何乾坤。奉劝娘娘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她自鼻中发出一声轻哼,“你又行了多少义?她怀的孩子,你不下手,为何要阻止我下手?”她悠然睁眼,一瞬不眨地看着我,目光凛冽,丝丝寒意降生。

“因为你杀的是太子的孩子!你妄想动太子的储位,你没有皇嗣,你夺去了江山又如何?难道你一个女子还想登帝位么?”

我站在殿槛处,忽然发现我从未认识过眼前的女子,也许,我从不曾看到过她真实的样子,我看到的,仅是她愿意给我看的一面。

“我是没有孩子,可是你能说除我之外就无他人觊觎储位了吗?我不一定要自己得到,我要来作甚?但是我可以辅助别人,你可以阻止别人不争不夺么?我只是想让你明白,那个在佛堂里整日敲经念佛的女人还有个儿子,还是日后的帝王!我呢?我什么都没有,我为什么要输给她?到头来还是她得到的一切,我不甘心!我绝对不会甘心!”

也许说到痛处,她的身子颤抖不已,悲凉淹没整座宫殿。“既然如此,我庄子夫只能在此说一句,我断然不会让你得手!”

转身步出殿外,隐约可听到殿内女子娇媚的笑声,手中拳头越握越紧。想让廷曦无子,所以在梅香里混充了麝香,可是她不知道,当年肖妃一事,即便只是那一瞬间,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股味道。

不知道她口中与她合谋的人是谁,狼子野心的人比比皆是,只是隐藏得太深,往往带着迷惑人心的面具,待到适合的时机,才会露出真面目,逼近最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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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五十五章 分娩

第五十五章分娩

又是一朝新年,昭阳城内飘飘絮絮纷飞着雪花,一眼望去,皑皑白雪覆盖在宫殿之上,一片银装素裹,颇显静美之态。雪地里的寒梅迎风而开,在这万物濒临绝境之时,唯有梅花能在这绝境中独放芬芳,享受一枝独秀。

我身穿雪狐御寒髦衣,双手交握套在雪狐手筒里,静坐在软塌上,身前点着青铜镂花四角宝鼎暖炉,也不知在看什么,只是没有焦点的盯着窗外,像在看雪,却是白茫茫,像在看花,却是分不清到底迷恋哪朵。

我时常回想起当日惠贵妃的一席话,一个人的恨意真的可以支撑这么久么,对于她来说,也许早已不懂得何为时过境迁,即使皇后早已虚空,即使现在的皇后没有任何威胁。可是她放不下,没有这仇恨,她或许会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此时的她,还会不会记得当年那句:“有情人如你,自会相见。他与我已无情无义,我还念他作什么?”

念他只因情在,只怕现在,情已逝,心已死。她在乎的再也不是心中那个男人,而是超越爱的恨,想来真真可笑,他们或许真的相爱相知,可是对于惠贵妃来说,这些都抵不过报复皇后来的重要。一个女人,仇恨到如此地步,到底是可悲还是可怜?

很想问一句,如果怀胎的是我,她会不会对我下手呢?昔日所谓的姐妹情谊何在,如今衍变成决裂,是错在我当年一念之差救她出暴室,还是错在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伸出的手?

绾儿走上前来丢了一把新的香粉进香炉,霎然间芬香缭绕。“太子妃,您越发喜静了。怎的从骊山回来,奴婢觉着你变样儿了?”

我微微抬头,指甲敲打在檀木案上,滴滴答答,清脆有序。“绾儿,以后别再提骊山了,本宫一直在这里,从未出去过。懂了吗?”

“是,奴婢明白了。”绾儿踮着小碎步,无声退了出去。

我支手撑头,寒冬腊月天,我头疼的毛病一日比一日厉害,御医开的方子只管止疼不管治根,索性疼过这一阵儿,还不必吃那苦涩的药汁。针扎般地疼,呼吸稍微重一点,也像牵扯了疼痛的经脉,【。52dzs。】再是如何揉捏,痛楚还是阵阵来袭,一刻亦不得停歇。

“太子殿下到!”殿外宫人宣驾,沉稳地脚步声随即而来。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从榻上坐起,因这冬日里穿的厚实,本就臃肿,外加今日偏偏头风发作,想起个身都颇显困难。

我死咬着下唇,明明头疼的死去活来,我却装出一副笑颜如花的样子,不想让他担心,徒增了烦恼,他每日要处理要担忧的事已经太多,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成为他的软肋。

他走上前来,拢住我的身子,手掌拂上我头疼的位置,轻柔抚摸。“傻女人,疼得这么厉害,怎么不说?”

经他这么一揉,比那些御医开的药汁成效快得多,我奇怪他是如何知道我犯着头疼,还能一下摸准疼的位置,“你怎么知道的?”

动作柔和,不过一瞬,就舒缓了疼痛,“你难道不知道你每次疼的厉害时笑得就越美么?大冷天的,你额上还能出汗,明显是疼的过了,你受不了了。”

心,被他这一席话温暖,只是依在他怀里,头疼早已飘散至九霄云外,或许还在疼,只是我感觉不到了,此时整个身心,仿佛都沁入在冬日暖阳之中。

“如果你疼,一定不要瞒着我,因为这并不代表我会好过。”

他的吻轻飘落下,是因为太冷了么,他的唇瓣干燥生裂,辗转间,我湿润的舌尖轻舔一圈干裂的唇肉,微微尝到一丝甜腥的味道。

廷曦,如果你疼呢?你会不会选择告诉我?你背负的压力和责任让你喘不过气,你说过疼,说过受不了吗?既然你不忍,我又何尝忍心,我们都宁愿把美好留给彼此,那么,就不要说出伤害,一个人疼,总好过两个人难受。

暖炉‘滋滋’散发着香气,暖流充盈整个内殿,窗外冰天雪地,纯白的雪珠飘落进屋内,像是晶透的蝴蝶翩翩旋落,落地一瞬间,化作一滩悲凉的水痕,雪花的生命就是这样走到尽头,短短一时,尘埃落定。

缓缓阖眼,偎在他的怀抱里,正欲入睡,院外又传来一阵阵急促地脚步声,似乎很多人,齐齐向内殿涌来,动静太大,廷曦与我都没了睡意,起身朝院外走去。

“殿下……殿下,侧妃娘娘……娘娘要生了!”迎面跑来一个小婢女,走进一些我才看起是沧海。

廷曦侧头看了看我,我对他一笑,“去罢,我随你一道去。”牵着他的手,一步步走出寝宫,坐上玉撵,心里泛出一丝悸动,一个孩子,就要临世了。

院内一片慌乱嘈杂,宫人婢女一会儿出去,一会儿进来,手里不是端着金盆,就是捧着布帕。刚走进,殿内传出的尖叫声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林未有的哭声夹杂着粗重的喘气声,犹如撕心裂肺。

身边匆匆跑过一个宫婢,眼疾手快,将她拉住,问道:“娘娘如何了?”

“回太子妃的话,稳婆正在给娘娘接生,稳婆说娘娘是头胎,第一次生孩子是要费些力气。”婢女说完这一句提起裙裾,急切地跑出院外。

廷曦一个大男人,不便进内室,女人生孩子在世人看来是十分污秽肮脏的,男人如果亲眼看见,就会灾祸连连。我松开他的手,边走边说“你在殿外等着,我进去看看。”

廷曦大步走进殿内坐在软塌上,眼底难掩紧张之色,“有何动静,都来告诉我一声。”我回眸浅笑,“放心,定会保母子平安。”握紧手心,触感湿润,我心中焦急不亚于廷曦。

疾步走进内室,一屋子的婢女围着床榻来回跺脚,我一眼就看见了在中间的稳婆,俯身靠近榻边睡着的林未有,扯着喉咙大喊,“娘娘……娘娘,你使劲啊!就要出来了!”

一干婢女看我进来,散开一圈让步,我走进一看,林未有脸色如一张薄纸苍白,额上的汗珠沁湿垂下的青丝,衣襟大开,胸脯上下起伏,急促喘气呼吸。“啊……太子妃……我好痛啊!好痛啊!”

林未有伸手抓住我的手臂,指甲深嵌进肉里,我倒吸一口冷气,任由她死死掐着,俯身跪坐在榻边。“孩子就要生了!林未有,你听见没有,孩子就要出来了!”

我声音颤抖,朝着林未有的耳畔大呼,亦不管她此时听不听得进去,看着她极力呼气吸气,我的身子亦好似被点了穴道一般,思绪混乱,痛楚随着她的指尖传到我的身体里,她嘶喊一声,手上的力气就加重一分,我默然受着,眼里不觉溢出一行清泪。

一盆盆的清水送进,又一盆盆的送出,不同的是,来时清水,去时竟成了殷红的血水。林未有高抬的双腿因支撑不住,几次瘫软下来,又被稳婆逼着抬起,不断从她身上流出的浊水,湿濡了身下的锦被。

一间内室,充斥着稳婆老迈地大呼,林未有破天地喊叫,婢女们低低地啜泣,还有我眼泪滴落在榻沿边‘啪嗒’地清碎声。等待的,只为那一声惊世哭喊,却迟迟不来,林未有已经累得筋疲力尽,稳婆额上大汗淋漓,双手伸进林未有双腿之间,大喊一声:“奴婢摸着头了!奴婢摸着头了!”

这一声像是给了林未有莫大的动力,本已虚脱地她又撑起身子,继续重复着呼气吸气、使劲尖叫,突然又瘫软倒下,紧拉着我的手,“好累……好累,太子妃,我不想生了,我好累……能不能……让我睡会儿?”

跪得太久,双腿刺痛难忍,借助着手臂上地痛感,我撑起身子,手腕绕过林未有的颈项,抬起她的头,让她靠在我的怀里,俯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萧恪之在殿外,萧恪之在等你,你生下这个孩子就跟他远走高飞!你不能睡,不能闭眼!你听着,本宫说过,这个孩子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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