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武侠电子书 > 侠客行 >

第1章

侠客行-第1章

小说: 侠客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品:侠客行
  作者:金庸
  内容简介:
  书名取自李白的一首五言古风。主要叙述一个懵懂少年石破天的江湖经历。
  石破天自小没名没姓,和一个他以为是自己母亲的女人僻居于一座不知名的荒山上。那女人叫他做狗杂种,他便以为这就是他自己的名字。那女人脾气古怪,动辄打骂于他,他也习以为常。他从小学会了砍柴、做饭等种种家务,却大字不识一个,于世事人心更是一无所知。一天那女人忽然不见了,他自小相伴的那条叫“阿黄”的狗也不见了,便出去到处寻找。结果人和狗都没找着,自己却迷了路。
  当他来到一个叫侯监集的小镇上时,适逢许多武林人物为一枚玄铁令大动干戈。他是个小乞儿的样子,谁也没注意,却因为饥饿太甚,捡了个混战中撒落在地的烧饼吃,意外地得到了玄铁令。正在众人发现,各各威逼利诱之时,玄铁令的主人谢烟客适时赶到。将玄铁令夺回。但这个魔头恪于诺言,必须答应为持令者做一件事,他怕众人教唆这个小乞儿让他干不利于他的事,便连令带人一起携走。不料他想尽办法也不能让石破天求他一件事,石破天告诉他,母亲对他的唯一教诲便是不管怎样也不能求人。他虽然是乞儿却从不乞讨,别人给他吃他就吃,别人不给,他实在饿了,便拿了就吃,他也不知道这叫偷,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谢烟客无奈只好带他回自己隐居的摩天崖,途中石破天遇见几个武林人物围攻一个叫大悲老人的老头,他挺身而出,虽然没救成大悲老人,却在他临死之前做了他的朋友,得了他一套载有武功的泥人。到了摩天崖,谢烟客传授他两种极阴极阳的内功,想计他自己走火入魔而死,以绝后患。
  不料正在石破天阴阳交战,即将走火入魔的时候,长乐帮来人硬说石破天是他们的帮主,将他劫回帮中。帮中的医道高手贝海石将石破天救活,反而成就了他阴阳合一的无上内功。但帮中人都认定他就是名叫石破天的帮主,他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后来他自己也怀疑起来,等到他结识了一个名叫丁当的女孩,那女孩指给他看她从前在他肩头咬伤的疤痕时,他就更懵懂了。他喜欢丁当又不敢喜欢,因为他还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谁。
  幸好在他最为难的时候真的石破天被帮中人捉回。原来贝海石等知道“狗杂种”不是真的石破天,但因他长相与石破天酷似,因此故意将错就错,让他冒名顶替,以替他们消解即将到来的灾难,而石破天肩上的伤疤,也是贝海石在他昏迷时用手术弄上去的。这时石破天已以帮主的身份接了侠客岛的赏善惩恶令,而在雪山派作了恶又冒名石破天逃出来做了长乐帮主后又逃走的石中玉却又冒充“狗杂种”石破天骗得了谢烟客的信任。石破天刚在石中玉父母那儿得了一点温暖和爱意,石中玉的到来使他只好又离开了。
  他先和人见人怕的赏善惩恶使交上了朋友,结为兄弟,后又邂逅雪山派祖师白自在的妻子小翠和她的孙女阿绣。开始他被误认为石中玉,差点被杀,但等误会澄清,小翠却收他作了金乌派的掌门弟子,阿绣与他也渐渐两情相悦。他们赶回雪山派,石破天凭借自己的盖世神功消解了雪山派的门户之变,治好了白自在的疯病。这时谢烟客在石中玉的唆使下赶来向雪山派寻仇,但石破天的出现终于使一切真相大白,而丁当也彻底弃石破天而去。
  不久石破天随白自在等武林高手持令前往侠客岛,在岛上经历一番惊险后,终于弄明白了三十年来许多武林高手前往侠客岛一去不返的真相:岛上一个山洞里的石壁上刻着李白的那首叫做《侠客行》的五言古诗,其中隐含了一项绝顶神功。侠客岛主从中土以赏善惩恶令逼来众多武林高乎,只是为了一起参详这项神功,但各人见仁见智,谁也破解不了,而对武学的酷嗜,却使这些人面对石壁神智痴迷,再也不想离开这个山洞。石破天听着众人的争论,看着他们痴迷的样子,只是感到害怕,却不明所以。众人都在诗句分解注释的各个小山洞,他因为不识字,在那儿既害怕又看不出个究竟来,便来到刻着整篇诗的大洞。不料他往石壁上一看,目中所见都是一把把形态、剑势、剑意各各不同的利剑,所有的文字于他毫无实际的意义可言。他顺着剑势、剑意看去,内息自然而然随之流动,手舞足蹈,待得从头至尾看完一遍,这项神功已是被他练成了。
  回归中土后,为解一桩武林疑案,他随丁当的叔祖丁不四等去寻找他的女儿,终于又回到了小时候居注的荒山。当他看到那条与他阔别已久的狗“阿黄”时,欣喜若狂,比练成“侠客行”武功更高兴万分。然而他的身世依然是个谜。
  此书一反金庸大部分作品的路子,既无明确的时代背景,也没有宏大的场面,写爱情也只是浮光掠影,除了石破天之外,人物描写也只是点到即止,因此比起作者的其他许多作品来,一向较为读者所忽视。其实此书恰恰体现了金庸作品的返璞归真。当石破天还是“狗杂种”的时候,他从未想到过“我是谁”,身世和知识于他同样毫无意义,但在他忽然失去一向熟悉的生活环境,陷入江湖之后,却不得不想到了“我是谁”这个亘古的疑问,而越是想知道究竟便越是惶恐和糊涂。
  另一方面,他一出场便在先秦侠客侯赢的故地侯监集上目睹了“侠客”们的争斗,这时他只是个无知的小乞儿。最后到了侠客岛,他已是个声名显赫的武林高手,却无知一如从前,并且因为这无知勘破了众多绝顶聪明的武林高于数十年未能勘破的武功秘窍,一如他在候监集上无意中得到玄铁令一样。“我是谁”的疑问和“机关算尽太聪明”的隐喻可以说是这部寓言式作品的真正旨归,也是它的全部精华所在。但因作者认认真真讲故事、丝毫不着理路,故事和人物虽然简单一些,仍非常奇特和生动,因此粗略读去不易体味到作品的魅力。
  正文
  第一章 玄铁令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疯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李白这一首“侠客行”古风,写的是战国时魏国信陵君门客侯嬴和朱亥的故事,千载之下读来,英锐之气,兀自虎虎有威。那大梁城邻近黄河,后称汴梁,即今河南开封。该地虽然数为京城,却是民风质朴,古代悲歌慷慨的豪侠气概,后世迄未泯灭。
  开封东门十二里处,有个小市镇,叫做侯监集。这小镇便因侯嬴而得名。当年侯嬴为大梁夷门监者。大梁城东有山,山势平夷,称为夷山,东城门便称为夷门。夷门监者就是大梁东门的看守小吏。
  这一日已是傍晚时分,四处前来赶集的乡民正自挑担的挑担、提篮的提篮,纷纷归去,突然间东北角上隐隐响起了马蹄声。蹄声渐近,竟然是大队人马,少说也有二百来骑,蹄声奔腾,乘者纵马疾驰。众人相顾说道:“多半是官军到了。”有的说道:“快让开些,官兵马匹冲来,踢翻担子,那也罢了,便踩死了你,也是活该。”
  猛听得蹄声之中夹杂着阵阵唿哨。过不多时,唿哨声东呼西应、南作北和,竟然四面八方都是哨声,似乎将侯监集团团围住了。众人骇然失色,有些见识较多之人,不免心中嘀咕:“遮莫是强盗?”
  镇头杂货铺中一名伙计伸了伸舌头,道:“啊哟,只怕是我的妈啊那些老哥们来啦!”王掌柜脸色已然惨白,举起了一只不住发抖的肥手,作势要往那伙计头顶拍落,喝道:“你奶奶的,说话也不图个利市,什么老哥小哥的。当真线上的大爷们来了,那还有你……你的小命?再说,也没听见光天化日有人干这调调儿的!啊哟,这……这可有点儿邪……”
  他说到一半,口虽张着,却没了声音,只见市集东头四五匹健马直抢了过来。马上乘者一色黑衣,头戴范阳斗笠,手中各执明晃晃的钢刀,大声叫道:“老乡,大伙儿各站原地,动一下子的,可别怪刀子不生眼睛。”嘴里叱喝,拍马往西驰去。马蹄铁拍打在青石板上,铮铮直响,令人心惊肉跳。
  蹄声未歇,西边厢又有七八匹马冲来,马上健儿也是一色黑衣,头戴斗笠,帽檐压得低低的。这些人一般叱喝:“乖乖的不动,那没事,爱吃板刀面的就出来!”
  杂货铺那伙计嘿的一声笑,说道:“板刀面有什么滋味……”这人贫嘴贫舌的,想要说句笑话,岂知一句话没完,马上一名大汉马鞭挥出,甩进柜台,勾着那伙计的脖子,顺手一带,砰的一声,将他重重摔在街上。那大汉的坐骑一股劲儿向前驰去,将那伙计拖着而行。后边一匹马赶将上来,前蹄踩落,那伙计哀号一声,眼见不活了。
  旁人见到这伙人如此凶横,那里还敢动弹?有的本想去上了门板,这时双脚便如钉牢在地上一般,只是全身发抖,要他当真丝毫不动,却也干不了。
  离杂货铺五六间门面处有家烧饼油条店,油锅中热油滋滋价响,铁丝架上搁着七八根油条。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弯着腰,将面粉捏成一个个小球,又将小球压成圆圆的一片,对眼前惊心动魄的惨事竟如视而不见。他在面饼上洒些葱花,对角一摺,捏上了边,在一支黄砂碗中抓些芝麻,洒在饼上,然后用铁钳挟起,放入烘炉之中。
  这时四下里唿哨声均已止歇,马匹也不再行走,一个七八百人的市集上鸦雀无声,就是啼哭的小儿,也给父母按住了嘴巴,不令发出半点声音。各人凝气屏息之中,只听得一个人喀、喀、喀的皮靴之声,从西边沿着大街响将过来。
  这人走得甚慢,沉重的脚步声一下一下,便如踏在每个人心头之上。脚步声渐渐近来,其时太阳正要下山,一个长长的人影映在大街之上,随着脚步声慢慢逼近。街上人人都似吓得呆了,只有那卖饼老者仍在做他的烧饼。皮靴声响到烧饼铺外忽而停住,那人上上下下的打量卖饼老者,突然间嘿嘿嘿的冷笑三声。
  卖饼老者缓缓抬起头来,只见面前那人身材极高,一张脸孔如橘皮般凹凹凸凸,满是疙瘩。卖饼老者道:“大爷,买饼么?一文钱一个。”拿起铁钳,从烘炉中挟了个热烘烘的烧饼出来,放在白木板上。那高个儿又是一声冷笑,说道:“拿来!”伸出左手。那老者眯着眼睛道:“是!”拿起那个新焙的烧饼,放在他掌中。
  那高个儿双眉竖起,大声怒道:“到这当儿,你还在消遣大爷!”将烧饼劈面向老者掷去。卖饼老者缓缓将头一侧,烧饼从他脸畔擦过,拍的一声响,落在路边的一条泥沟之旁。
  高个儿掷出烧饼,随即从腰间撤出一对双钩,钩头映着夕阳,蓝印印地寒气逼人,说道:“到这时候还不拿出来?姓吴的,你到底识不识时务?”卖饼老者道:“大爷认错人啦,老汉姓王。卖饼王老汉,侯监集上人人认得。”高个儿冷笑道:“他奶奶的!我们早查得清清楚楚,你乔装改扮,躲得了一年半载,可躲不得一辈子。”
  卖饼老者眯着眼睛,慢条斯理的说道:“素闻金刀寨安寨主劫富济贫,江湖上提起来,都是翘起大拇指,说一声:”侠盗!‘怎么派出来的小喽罗,却向卖烧饼的穷老汉打起主意来啦?“他说话似乎有气无力,这几句话却说得清清楚楚。
  高个儿怒喝:“吴道通,你是决计不交出来的啦?”卖饼老者脸色微变,左颊上的肌肉牵动了几下,随即又是一副懒洋洋人的神气,说道:“你既知道吴某的名字,对我仍然这般无礼,未免太大胆了些罢?”那高个儿骂道:“你老子胆大胆小,你到今天才知吗?”左钩一起,一招‘手到擒来’,疾向吴道通左肩钩落。
  吴道通向右略闪,高个儿钢钩落空,左腕随即内勾,钢钩拖回,便向吴道通后心钩到。吴道通矮身避开,跟着右足踢出,却是踢在那座炭火烧得正旺的烘炉之上。满炉红炭斗地向那高个儿身上飞去,同时一镬炸油条的熟油也猛向他头顶浇落。
  那高个儿吃了一惊,急忙后跃,避开了红炭,却避不开满镬热油,“啊哟”一声,满锅热油已泼在他双腿之上,只痛得他哇哇怪叫。
  吴道通双足力登,冲天跃起,已纵到了对面屋顶,手中兀自抓着那把烤烧饼的铁钳。猛地里青光闪动,一柄单刀迎头劈来,吴道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