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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皇叔罩我去战斗-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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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王爷道:“你去薛府,将薛大人请过来。”

无念下巴差点磕到了地上:“现在?”

卓颂渊不耐烦:“你说呢?”

无念对王爷的身体愈发忧心,满心嘀咕着走了。

岳麒麟想起昨天有关薛大人的轶闻,不禁笑侃:“皇叔可是一日不见薛大人便睡不着?孤昨日听闻皇叔只吃薛大人给拆的螃蟹,皇上为此生了好一阵闷气。”

卓颂渊解释:“薛府就在昆郡,薛老夫人近日来京,那蟹粉原是薛老夫人为我预备的。”

而后才唤过无尘,让他从车中取了许多日常必备的物品,又默默递给了岳麒麟:“太子先去客房歇息,薛大人一到我便唤你,有很要紧的事。”

岳麒麟虽对从主人卧寝降档到客房的待遇略有不满,人却十分倦困,入客房倒榻便着。

**

薛国老薛夫人年纪很大才得了薛云鹏这么个英俊倜傥的儿子,纵然这个官场他是混得左右逢源,家中却也不想他在婚姻大事上这般蹉跎下去,依老夫人有条不紊的计划,此番节后,她便该着手为薛大人相亲了。

薛云鹏在府中静静过了个中秋,尚不知道倒霉将至。这会儿大半夜被无念跑来传去王府,显然他也听了坊间最新传言,心情甚佳:“您倒是会挑日子。坊间皆传臣与王爷断袖,您这是大半夜独自赏月还嫌孤凄,邀臣携手共赏?臣身为旧欢是很受宠若惊,可您那刚娇滴滴的新欢小太子怎办?”

“混闹,太子就在府上,见了她切不可胡言。”

“人都弄回来了!是臣小瞧王爷了啊……”

“小点声,再让多睡一会儿,她才刚睡下。”

“我说您的嗓子怎么了?”

“辣椒。”

薛云鹏大惊:“您怎么能吃辣椒!中秋夜宴竟没有可吃的么!”

卓颂渊低声道:“是母后为昨日之事,有意作弄麒麟。”

他将夜宴之事简略说了。

薛云鹏也叹:“太后今日欺负人,确实欺负得出了圈儿。太皇太后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她要是知道您这条命都是小丫头捡的……还有您根本不能吃这东西,那是要懊死的呀。”

“你不要多嘴。”

薛云鹏急道:“太皇太后跟前我何时多过一句嘴?可小丫头身子总比您强,再心疼她,您也该顾惜自己……”

“她的情形更不能吃。”

“臣不问别的,现下您的情形如何?”

卓颂渊紧抿双唇,踱到窗边,月华满襟满袖,他的面色却已是不能以惨白来形容:“方才散席之时毒发攻心,往重华殿内暂避了一阵,现下已然无事了。”

薛云鹏极聪明:“所以您连夜召臣来是为……将恩觉寺一案始末告知太子?

卓颂渊微阖首。

“王爷不是一向不忍?臣一直主张让太子早早知道,小孩子说懂事也就是一夕间的事,不若将您的事也一并和盘告诉她算了。”

卓颂渊厉色道:“你敢!”

薛云鹏神色委屈:“我不说就是,您不要这样!您这种时候自然脆弱,好容易有个合心合意的人……臣很是愿意看王爷伴小姑娘走完艰途,柳暗花明呢。”

卓颂渊苦笑道:“承薛大人吉言。”

薛云鹏转身去端茶,一晃眼却见岳麒麟立在书斋门前,睡眼仍惺忪,却是笑嘻嘻的:“薛大人刚到么?一来就在溜须拍马了?”

38说当年

薛云鹏张大了嘴;一脸惊愕回头望着皇叔,这小孩究竟听到多少?卓颂渊面上仍是平常无波无澜的镇定样子。

岳麒麟一脸懵懵的哈欠样;不客气道:“皇叔,孤晚上的确实吃少了;几个虾饼好像不够填肚子的呢。”

皇叔好脾气地问:“不然吃碗面?想吃什么面?”

薛云鹏暗笑:就王府这个厨子;让他变出一碗光面来,大概已经勉为其难了,还什么面;王爷还是不要大言不惭的好。

岳麒麟思量半天,提的要求居然很体恤:“花生凉小面;撒点花椒油和葱花就好。”

这个很是清淡容易啊,薛云鹏听着;不禁为那厨子松了口气:“听起来不错啊,顺便给本官来一碗罢。”

不料皇叔凶道:“不可以吃花椒,改成香油。”

薛云鹏瞪起眼睛:做什么管这么宽!

岳麒麟讨价还价解释道:“楚地的花椒比较香嘛,皇叔有没有听说,此地的花椒名曰大红袍,这名字……”

皇叔仍执拗:“不许。”

薛云鹏听得目瞪口呆,薛夫人同薛国老拌嘴的时候不就是这样的?

眼见这二人就为这个吃面拌花椒油还是香油的问题你来我往,纠缠不休,薛云鹏实在待不下去,忍笑将手中案卷搁于桌上,作势就要出门:“咳咳,臣还是暂且下去退避一番的好,王爷过会儿得了闲,传我便是。”

皇叔陡然发现在不知觉中一直没入过正题,面上倒也有丝歉意,沉声唤他:“回来。”转而又问岳麒麟:“不吃凉小面了可好?府上有月饼。”

岳麒麟揉揉眼睛:“说实话前阵腹中装了不少月饼,孤今日再见这东西,兴致颇为寥寥。”

皇叔厉声道:“中秋岂能不吃月饼?”

薛云鹏也觉得,就是的呢,不吃月饼,来年怎么人月两团圆?

岳麒麟讷讷点头:“呃,好罢,好罢。”

皇叔见她不快,又附过去温言:“是酥皮流沙馅的,我让无念给你热了再吃。”

岳麒麟一听是这馅料,瞬间有了精神,眸子晶亮:“好!”

薛云鹏只觉自己实在多余,又在旁忍了半天,此二人终于为夜宵事宜商量停当,他才真正得了工夫禀告案情。

**

“王爷今夜不招臣过来,臣明早也要来找您的。今日上午那真燕僧已从南营抵达了大理寺,臣赶早将他审完,中午还命人带钱秃驴过寺见了一面燕僧,好让他同这位相杀的好友话个别。”

卓颂渊问:“南营派谁送来的?”

“镇南将军命他的副将亲自送来的。”薛云鹏自怀间取出一封信递来:“隋将军还给王爷带了一封他的问安信,臣斗胆扫过一眼,啧啧,镇南将军这个人……真是一个谦谨之人呐。”

岳麒麟本来听说皇叔唤薛大人深夜前来,早已猜得那燕僧与自己必脱不了干系,而且是天大的干系。不然拖着自己在旁熬夜听案情,这实在不像皇叔的作派。

只是真和尚诈死去南方是为的什么?

钱大人又为什么要扮作秃驴?

他们所谋之事是什么?

薛云鹏语速极快,又是一语数关,恨不能讲一句话交代十件事情,岳麒麟听得一头雾水,卓颂渊笑着拦下他来:“你说得太快,麒麟不知前情,薛大人不是一向同本王夸赞此案燕太子功不可没?云鹏,你该从头说。”

薛云鹏瞪他一眼:“天底下的好人全让王爷一人当了!”当初是谁不让说,又是谁不允小姑娘犯险的?

卓颂渊只笑。

薛云鹏忍气道:“王爷是没看见那和尚的长相,若是见了,保管大惊。太子,说起来,此案多亏了那个钱秃驴,钱秃驴乃是一支奇兵啊。”

卓颂渊一味催他:“不要故弄玄虚,说正题。”

原来早年燕僧还不曾皈依佛门,只是名南下求学的燕国人,钱大人那时候也在岭南家乡上学,二人当过几年同窗。

巧的是,这二位一南一北的昔日同窗相貌惊人的相似,以至于二人若是穿同一款服色,师长与同学压根分不清谁是谁。

因为生得相像,二人又都好赌博,较之旁人更谈得来,于是走得愈走愈近,宿在同一间学舍,同进同出,一同初入赌场,好得就似孪生兄弟一般。

那一年钱大人本来计划进京春试,却因一场赌局输光了全部盘缠。而同窗之中恰有位同窗将将继承了一笔可观的遗产,一时间歹念骤生,谋害了那人性命,那笔钱财十分可观,不但可留作日后赶考之资,哪怕在家乡置上几倾良田数间美舍,也是绰绰有余的。

不料黄雀在后,当日却另有同窗目击了钱大人行凶,很快报官指认。官差来前,钱大人闻得消息,灵光一闪,找着那位同自己长得相像的燕国同学,许给他大半赃款,要他从此握着赃款逃回燕国。

钱大人清清白白进了京,而通缉告示上所书,却是那燕国人的名字。

此后钱大人春试及第,慢慢升至礼部郎中一职;燕国人握着巨额钱财逃回国内,从此剃发去须,遁入空门,混迹成了燕国高僧。沧海桑田,年复一年。

当年好得穿一条裤子的昔日同窗,本来天各一方,做着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此生根本没有必要再相见。直到恩觉寺方丈修书,请那燕国高僧来楚说法。

岳麒麟本来困意丛生,若非皇叔说好了有要紧的事,她才不肯委屈自己睡一半爬起来。此番这离奇故事听到一半,她倒是全然醒了,却益发困惑:他俩那些旧事,同孤有何关联?

薛云鹏见小孩子全神贯注,月饼都忘了吃,得意地同皇叔递了下眼色:本官故事说得好,流沙馅的月饼算什么。

“钱大人那假和尚沽名钓誉,不愧是个敢动刀子杀人的,一向死硬死硬。今日本官反倒是审这高僧审得轻松,这真和尚怕死之极,大刑一亮,百样全招。太子您说聪明人是不是都怕死?本官就极其贪生怕死……哦,也不是,我们的王爷便不怕死,王爷……”

皇叔颇不满,厉声示意他回到正题:“继续说。”

燕僧虽在岭南读过几年圣贤书,却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投机客。回燕之初他一心将本钱迅速翻大,昼夜泡在赌场,不义之财很快为他付之一空。然而此人很有他的生存之道,他在赌场里认识了个和尚,很快熟谙佛经,能言善辩,渐渐声名在外,摇身一变成了高僧。

燕僧满腔抱负自然不甘于当个讲经说法的和尚,恰逢当时岳麒麟的亚父心怀异志,他洞悉亚父所求便伺机自荐,在亚父跟前冒了头。故而此僧虽顶着高僧的名头,然而在实际上,他一直是一名受雇于亚父的燕国间谍。

燕皇登基之后,觊觎楚国北方城池日久却不可得,强取不行,便生了些别的念头。

除了派刺客团专攻岳麒麟之外,他还趁高僧得楚国名寺邀请之际,私下对其委以重任。燕皇告诉燕僧,岳麒麟那个烦人透顶的小子自小命大,死不成的可能性极大,高僧在楚的作用,便成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突破点。

燕皇胃口极大,这一次他想要的,是并州的防御工事图。燕皇论功行赏,燕僧能弄到多大机密,回燕便有多大的回报等着他。

岳麒麟听到此处心惊不已,亚父心肠比她想得还要狠辣十倍。她若客死楚国,亚父便可师出有名吞下并州;她若不死,亚父也能师出无名,窃取并州。

质子的唯一作用不就是留为人质?楚国的并州一旦失陷,她这个人质的性命……她犹疑望向皇叔,皇叔却笑得云淡风轻,反掰了小半块月饼皮往她口中喂去,仿佛她这一担心可笑无比。

薛云鹏猛咳几声,可这喂饼之人面不改色,吃的人压根是旁若无人,一切自然得如同喝水呼吸。反倒是他这咳嗽显得异常突兀,薛大人只好讪讪收了嗽声,继而说案。

燕僧大言不惭接了重任,今春同那个刺客团相继来到楚地,他找不到旁的突破口,只知道一位同自己相貌难辨的昔日同窗钱大人,安坐礼部郎中之位。那并州防御工事图纵然同礼部相距遥迢,却总比离他和尚近。无论如何,燕僧预备先亲身打入楚国官场,再作谋划。

钱大人郁闷啊,他打拼官场数栽,刚混得有些顺风顺水,突然来个和尚,要他铤而走险同自己互换身份!当然钱大人最终还是同意了,燕僧以当年之事要挟,钱大人无计可施,当年丑行败露,眼看他便要身败名裂,唯有接受他这一条件,或可保得这顶乌纱。即便乌纱从此要戴在那燕僧头上,好歹仍算是他钱大人名下的罢。

钱大人剃去了头发,燕僧戴起了假发。故而自今春始,礼部郎中的位子上坐的其实是燕僧,而那个住在恩觉寺混斋饭吃的秃驴,却是钱大人。

然而燕僧在官位上坐得并不安稳,他想要速速打入工部,好早日取得那张并州工事图。怎奈钱大人此前为了钻营,恰恰将工部一众人全得罪了个遍,燕僧频频碰壁,便只得屡找钱秃驴咨询官场之事。

钱大人离家日日茹素已然十分不耐,还得忍受此人日复一日的叨扰,实在是忍无可忍。加之燕僧许之一重金,钱大人心中贪念重被勾起,想起当年本该是自己的巨额财富,却大半给了燕僧……

钱秃驴从庙中偷偷出走,私下约了夫人出府,两下一相商……燕僧一死,后患皆无,还可添大笔财产,燕僧非死不可。本来此计绝妙,钱秃驴负责图财,钱夫人负责害命,孰料这钱夫人同真燕僧已然有了私,下毒之时心肠软了一软,剂量不曾用足。

燕僧捡回半条性命,拖着另外半条命全无还击之力,却又生怕钱秃驴赶尽杀绝。他只能在乱坟岗找了具男尸,将官服官凭尽数给那人穿于身上,造成“钱大人”已死假象,自己一路逃往岭南。

薛云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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