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相公-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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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许……不许做错事儿推给女……女孩子!”文芷想要附和,说到“女人”的时候看了一眼苏岩,女人和女孩子有什么区别?应该没有吧,于是自己给改了下。
雷风行脑袋垂的低低的,都到胸口了。一一应下。
于是苏岩和颜悦色了,笑了笑,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他发至有点硬,所以手感居然特别好,跟小猫的皮毛似地。察觉他抖了抖,也没在意,温和的说:“小雷子不怕,有师姐呢,谁也别想算计你当大侠。”
雷风行无语凝噎,他的大侠梦啊,就这么给否决了。
于是郁闷的坐到外头车夫边上去了,才出去没一会,文芷掀开了帘子:“小雷子,我娘说,外边冷……那怎么那么多人?彭爷爷咱过去看看吧!”
驾车的自然还是彭敢,本来传话让雷风行进车里的文芷一看有热闹,就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彭敢笑了笑,看着这两孩子就跟自己亲孙女似的,当然,出了疼爱还有敬重:“二小姐,问问夫人可好?”热闹是那么好凑的?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就清楚了,有些热闹。看不得。
于是文芷钻回车厢里,顺便一把就把雷风行拉了进来。倒不是人家不如她,而是不敢太动弹,不管是谁跌了下去,都不好,于是就半推半就的进了车厢里。
文芷钻进苏岩怀里把看到一群人的事情说了,然后期待的望着苏岩,于是文岚也那么巴望着。
苏岩早就对她们两个恳求的眼神免疫了,抬头看向雷风行:“小雷子,是跟芷儿说的一样么?”
雷小帅哥郁闷的点了点头,又有他什么事儿啊!
“彭叔。停下车,咱也去凑凑热闹。这大过年的,还有人闹事?”苏岩其实是想去的,她想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子还敢闹事,上会关羽收拾了营中巡街的官兵一通,也加派了人手,谁那么没眼力劲居然隔不久就敢再闹,脑子坏了吧?
于是彭敢停了马车,让一大四小下了车,他没跟他们一起过去。自己就是空有力气,最多就是护着点刘家的小主子。可是人记恨着刘备当年逼他们当叛徒呢,于是啥也没说,守着车就好。反正苏岩定不会让刘家的娃子吃亏的,他也就不管了。
文岚文芷本来就爱看热闹,于是腿脚快,因为个头小,人群里钻进钻出的也方便。等苏岩领着俩男孩子到了人群边上,她们俩又钻了出来。
两个一模一样的可爱孩子,脸上带着一样的气氛,小脸皱在一起,显然很不高兴。
苏岩奇怪道:“怎么了?”
“娘亲,里面是吕娘子和缜儿姐姐,上次的坏蛋又在欺负她们了。”芷儿小手捏成了拳头:“关伯伯不是说教训过他们了么,怎么还敢欺负人!”
有这么巧的事么?苏岩怔了怔,觉得不可思议。关羽救下的人,他们吃了一次亏居然还敢打主意?不会是那母女俩又故意招惹他们的吧?可是又觉得不能,平日里见她们过日子是真的安生的很,就连他们府邸也是能不去就不去的,怎么可能故意招人?
想了想,觉着有可能是那些纨绔子弟以为关羽不过是顺手救了人,也不会管他们。而赵家又没敲锣打鼓的说这对母女是他们罩着的,于是遇上了就想平平气,觉得没人会给她们出头吧。
苏岩有点生气,别人想好好过日子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能让人安安静静的呢?这世道都什么样了还有人添乱,真真叫人听着就不舒服。
拨开人群,有那看热闹正津津有味的被拨拉出来了,骂了句挤什么挤。但看到苏岩和几个孩子身上那衣着打扮,也就不吭声了,他们可惹不起。
一个穿的不错的少年正支使着家丁去拉吕家的母女二人,听他嘴里的话,似乎是要把人带家去当丫鬟。至于是什么样的丫鬟,单看那少年看吕缜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有别的心思。
苏岩头上冒火,人家小女孩才几岁,就打上主意了,谁家的孩子这么变态。
推了把蠢蠢欲动的雷风行:“去把你缜儿妹妹和吕姨救出来。”
雷风行早就看得双眼发红了,只是碍于苏岩在边上,没有第一时间冲出去。这回得了吩咐,立马跟脱了缰的小马似的,奔上前就给了那少年一嘴巴,一丝血痕便从那养尊处优的嘴角滑落下来。少年被打的懵了,他身后起哄的几个少年也怔住,一时居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雷风行也不理这群草包纨绔,奔着那几个捉人的家丁去了。捉着一个瘦小一些的家丁后领随手一甩,差些砸着人,好在边上看的人也机灵,闪了开去,那人便重重的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雷风行提起一脚揣翻了一个要抱缜儿的家丁,又把捉着刁秀的两人踢开,随手揽了缜儿,一手拉着瘫了的刁秀就要躲。
可是他人毕竟还小,拖着两个半点功夫都无的女子,自然身形就缓了下来。那边的少年青年们也回过神来了,吆喝着身边的家丁就要一拥而上。
苏岩挑挑眉,抽出缠在腰间的软鞭。这件兵器她已经多年没用过了,一直当做装饰品收在身边,却不想,居然还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半空里炸开一声鞭声,暗含内劲震的人头皮发麻,文岚文芷连忙一人一边捂了刘禅的耳朵,怕他受内伤。
时间仿佛忽然停滞下来,所有人茫然的望着那个挡在雷风行与纨绔们之间的美丽女子,一时间,恍如有种九天仙子下凡尘的错觉。
1卷 有女苏岩 63。管闲事
63。管闲事
本来站的远的时候问道淡淡酒味。还以为是边上的酒馆飘出的酒香。等到苏岩执鞭拦在那几个少年青年跟前了,才发现他们一个个脸色都红润至极,都有些发青了,明显是酒喝多了。那酒气就是从他们身上飘出来的,不时还打几个饱嗝。除了那难闻的酒味,还有一些脂粉的香气夹杂,那味道别提多恶心人了,看看他们的脸上,甚至还沾着胭脂印。
看看这群人,苏岩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一群游手好闲的玩意,居然还白日宣yin,瞅着这德行,显然是打不知道哪个花街青柳巷子里钻出来的,借着酒意调戏良家妇女。
大过年的这么折腾,家里人也不管管?看他们的穿戴分明是富人家的少爷,不过估计多半是庶出或是旁支的。一般嫡系的人管孩子可严厉的很,那些孩子出去就是门面。庶出的孩子,若不是天资非凡,那基本就属于放羊吃草型的,谁家没几个败家玩意啊?
半个胳膊粗的长鞭,响亮的鞭声。以及那鞭头闪亮的银刀片,让这群借酒撒泼的玩意稍稍清醒了些,待看清了拦在面前的是个美貌的女子,便又眯了眼睛,色迷迷的说起浑话来。
边上认出苏岩身份的路人,和那些未吃醉的家丁仆役,那心里就不知是什么感觉了。路人只是幸灾乐祸,知道这群祸头子要倒霉了,谁都敢调戏啊,看这群欺负女孩子的王八羔子怎么死。而骇了一跳的仆役们,则想方设法的想扯着自家少爷离开,奈何一个个都吃的眼都迷糊了,哪还记得什么赵府刘府的。有那机灵的下人,趁着人不注意偷偷钻出人群想回家报个信,却被周围不知何时围上来的百姓装扮的人给拦住了,心底暗暗叫苦。要是小主子出了什么事情,回家主子能饶了自己?可是想了许多法子,却就是没办法突出重围
苏岩看的真切,也晓得这些帮着挡人的都是刘备派出来保护儿子的,便没做声。这群仆役跟着主子,却连一句劝说都没有,估计还多半曾鼓动过自家少爷,回去了呗打死也是活该的。
再说,真喊了能做主的来,有了大人掺和,估计这群败家子是受不到什么教训的,她今天还就张狂一次了。好好教育教育这群有娘生没爹养的破落货。
眼睛眯起来,鞭子一样,随手便抽在领头的少年身上。这少年看着年纪不是这群人当中最大的,偏偏似乎个个都以他为首。冷笑了下,结结实实的几鞭子下去,抽的那少年哭爹喊娘的,还不忘一便放狠话,要找爹娘来报仇。
真是长不大的狼崽子,被欺负了居然只能想到爹娘,果然没出息。他还有力气喊,已经是苏岩手下留情的结果了,真要较真,一鞭子抽死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群人虽然看着有些三脚猫的功夫,但年纪轻轻沾了酒色,身子空的连寻常的苦力都不如。光是鞭打就让他们养尊处优的嫩肉受不住了,要是用上鞭子上系的小刀,死个把人也是正常的。下人们看自家少爷挨打,有心想要替他挡那么一两下,却是被那鞭子头上的寒光,吓得生生的收了脚步。
“若是不想你们少爷死,躲开!”苏岩不想抽空还教训这些连鹰犬都称不上。只能说是走狗的人。冷冷的夹杂着内力哼了一句,震得那些蠢蠢欲动的果然毫不犹疑的退了下去。
文岚文芷更加起劲的捂着刘禅的耳朵。
一时间鞭声与鞭影在空中交织成一朵幻影,甚至叫人看不清那鞭子生的是什么模样。若不是那些不时传来的喊叫求饶声,约摸大多数人会以为这只是一场错觉。
雷风行瞪大了眼睛看的分明,渐渐的眼眸中对苏岩的那一份儒慕转变成了敬慕与一丝淡淡的后怕。他虽然一直对她颇为尊重,但从未见过苏岩出手,他的尊重里却多半是因为赵云与童渊的关系。从未没有母亲,也让他对苏岩的“母亲”身份大觉亲切,因此哪怕知道她严厉的责罚过文岚文芷俩姐妹,但心里却从不觉得她有什么可怕的。
而见一群纨绔并他们手下之人,在她一个人手下居然只有哀求认错的份,雷小帅哥被深深的震撼了。他头一回意识到自个与师姐原来不只是身份上,就连他一直觉着学的还不错的武功,和人家一比那也是天壤之别。还好他没做什么让师姐厌弃的事情来,雷风行缩了缩脖子,心里打定主意,日后若是不能胜得师姐一次,便绝不出师。
只是,想胜过苏岩,又岂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而当日后雷风行成为一员大将时,总是对自己年幼时下的这个决心感到好笑。那时的他多少有些瞧不起女子,哪怕那个女子是苏岩,因此竟是认定了自己终有一日会超了她去。
然而有些人,却是他终其一生都难望其项背的!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苏岩觉着差不多了,终于是停了鞭影,看着瘫了一地连闷哼都觉得疼痛的纨绔们,不着痕迹的弯了弯唇角。叫这群不开眼的人在姑奶奶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撞上来,正好拿他们出气。这一通脾气发出来。果然舒服多了。
原来因为乔家人的离开,苏岩难免觉着有些不舍,心情一直很不顺。这次也是这群人倒霉,偏撞上这样的她。若是换作平常,她只会拦下后再交由赵云或是关张二人处理。
收了鞭子,也不见得她如何动作,鞭子便又缠到了腰间,柔顺的仿佛只是腰带一般。那银光闪闪的钢片刀子,此时就变成了无害的漂亮装饰品,一点不见锋芒。说来也是有趣,苏岩这鞭子下去,少说也要带起些皮肉,而这些人身上除了鞭痕竟然连一丝血迹都无,若换身衣服,遮去头脸,还真看不出来这群灰头土脸的纨绔们挨过打。
虽说打人不打脸,但苏岩今天却是故意破了这个规矩。不打脸,哼,揍得他们满脸桃花开。
伸出脚尖踢了踢,只见被踢那人哼哼了两声,苏岩知道自己下手的分寸,不过是伤了皮肉罢了。只有那为首的少年,因着他荤话说的最多。却是当中最最倒霉不过的,鞭子吃的多不说,苏岩还卸了他的手脚,让他如一团烂泥似的瘫在地上,动也动不得。
“都散开都散开,莫要聚众闹事。”人墙外围传来了巡街兵士的声音,百姓们被驱逐,便自然的散去,那些刘府的暗卫们也趁机没了踪影。而那些跟着自家主子们来的下人们,却是没人再跑开了。一是现在跑回去也没用,这顿打已经是吃了。现在通风报信也没好果子吃;二是他们也被苏岩的鞭子所震慑,脚底生根,是在是挪移不动啊!
“这是怎么回事!”巡街的兵士头一眼便瞧见了瘫了一地的富家少年们,心底暗叫一声不好,转头对手下吩咐道:“伤人的贼人定然方才混在百姓中散去了,尔等且去搜查一番。”
“不用了。”慵懒随意的声音,随着一个打哈欠的不雅姿态,悠闲的传来:“我就在这儿呢,这位兵大哥可是要拿我回去问罪?”
兵士一听有人认罪,连忙回转身,人都没看清,就想抓了勉强能交差:“来人啊,抓起来!”
“谁敢!好大的胆子!”一直被两个小丫头护着耳朵,深怕他心肺受损的刘禅见来人竟然不分好赖就要抓人,顿时大怒,小小的身子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拦在苏岩面前。
八九岁的少年满面清贵之气,良好教养的小脸因生气而红润。圆溜溜的大眼睛瞪得滚圆滚圆,竟是说不出的可爱,却偏又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威压,让人莫名的心声怯意。
“公子是……”这巡街兵士在军中的地位不高,看人都是瞧衣装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