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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盛世无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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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茶

  红日初升,簇拥着灿烂的朝霞,宛若上好的胭脂将天空层层洇漫。微风透窗而过,带来早晨特有的草木清新之气。
  韩琳坐在黄梨木雕花梳妆台前,静静地由铃铛把他的长发一缕一缕盘起。不由得就想起了临上花轿前,爹爹请来福寿双全的齐老爷子为自己梳发的情景。
  他的发质柔软,细致光滑。一散下来,连齐老爷子都夸——琳儿的头发生得好,是个有福的人。
  齐老爷子的双手已布满沟壑,但他拿梳子的手依然干燥稳定。犀角梳一直深深地插到发根,再慢慢的滑向发尾,老爷子的声音缓慢悠长,近似吟咏。
  “一梳梳到尾,白发齐眉。”
  “再梳梳到尾;子孙满堂。”
  “三梳梳到尾,福寿双全……”
  当时徐缓的声音似乎有魔力,他忐忑的心情真的就平静下来。爹爹的眼里满是泪花,脸上却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铃铛将最后一支点翠白玉簪插好,将已经很高的衣领又往上拉了拉,但若是有心,还是很容易就能发现脖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看着有些恍惚的主子,铃铛眼里满是忧虑。
  他本来就是韩琳房里的一等小侍,随韩琳嫁到辅国公府,就有做通房侍人的心理准备。如果说以前还对王瑀抱有幻想的话,昨天晚上看到韩琳浑身□,雪白的肌肤上全是肆虐的青紫痕迹,昏厥在床上的一幕,他就已经明白,王瑀此人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心肠。最起码,对主子没有。
  韩琳苏醒之后,神情就带着几分恍惚。少男独有的那一分天真明艳,一夜之间就荡然无存。看着他的转变,铃铛既伤心又担忧。
  “公子,收拾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柳绿已经在屋外等着了。”
  韩琳的目光逐渐清明,隐隐可见几分坚毅。忍住浑身酸痛,慢慢站起身来。深深看了一眼镜中云鬓高挽,全然陌生的自己,“走吧。”
  一迈步,就又感觉到了那火烧火燎的疼痛。韩琳深吸一口气,挺起腰肢,努力使自己的仪态更端庄些。谁知迈步下台阶时,布料的摩擦顿时使下身感到针扎似的疼痛,双腿一软,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往前倾去。
  “公子!”铃铛一声惊呼,急忙去扶。还是晚了一步,双手捞了个空。眼看韩琳的身子就要结结实实的摔倒了地上,一只手臂突然打横出现,轻轻松松的就将韩琳的身子扶正。
  王瑀明显感到怀中人的僵硬,却没有松开手,淡淡的问:“去给爹爹请安?”
  离得太近,韩琳能清楚的感觉到她肌肤的温度和蒸腾的热气。不由自主的就开始回忆起昨晚上疯狂的一幕幕,半晌才嗫嚅着说:“是。”
  王瑀半强硬的揽着他往回走,“替我更衣。”昨晚发泄了过剩精力,今晨竹林练剑,直觉圆转如意,神清气爽。不觉多练了一会儿,此刻汗透罗衣,很是难受。
  王瑀与韩琳来到主屋时,王琅与平阳夫妇俩都在。一屋子人笑语宴宴,气氛很是融洽。
  在院子里迎着她们的琉璃先她们一步掀开门帘,向里面笑着说:“四小姐带新夫侍来敬茶了。”
  屋里的笑语顿歇,韩琳只觉数道视线直接落到他身上,竭力维持着自然地微笑,垂首跟在王瑀乳爹徐氏身后,步步精心,唯恐出错。
  徐氏把他带到主座前,接过琉璃端来的茶递到韩琳手里;笑着说:“四小姐屋里新人向老太君敬茶。”
  韩琳接过茶,端端正正的跪了下去,将茶捧过头顶,脆脆生生地说:“请老太君喝茶。”
  睿敏见他举止行礼端正优雅,不见丝毫轻佻之气,心里的厌恶就淡了几分。又见女儿陪同前来,想有维护之意,不愿再做为难,便接过轻抿了一口茶。身旁的琥珀连忙递过一个大大的红包。
  “起来吧!以后好好服侍小姐,不懂的地方多问问老人儿。既然进了我们王家,就多学点大家行事,以前的小性切不可有了。”
  “谢老太君教诲!”韩琳又重重地磕了个头,方才起身。
  徐氏又引他见过王琅夫妇。王琅很干脆,喝了茶就递过了红包。反倒是平阳,亲上两步,把他拉了起来,上上下下仔细端详。韩琳被他端详的头都快扎到胸前,他才“噗”的一笑,“果然是人物秀雅,难怪能入得了四妹的眼。”
  说完,从腕上褪下一串翡翠手串,“来的匆忙,这个就给夫侍作见面礼吧。”
  韩琳见这手串通体无暇,又有两颗硕大的碧玺珠光晕流转,心知不是凡品。心下迟疑,拿目光偷偷地去瞅王瑀。谁知王瑀径自喝茶,根本看也为看。正想婉言拒绝,平阳已执起他的手,就想给他套上。
  韩琳顿时一惊,下意识就想抽手。平阳含笑一瞅,韩琳只觉他眸中艳光流摄之外,更有无尽的皇室威仪。心中一惧,手就不敢再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平阳将手串套上自己的手腕。
  平阳眼神一凝,雪白的皓腕上一圈青紫触目惊心。将宽袖一拂,巧妙地挡住了众人的视线。若无其事地说:“东西再好,也是死物。投了明主,才有它的价值。”施施然又回了原位,端起茶来轻啜了一口。
  韩琳只得跪下叩头,“谢贵君赏赐。”
  睿敏冷眼观他举手投足之间略带僵硬,又见女儿一副餍足的模样,便知昨晚定是荒唐十足。行礼之后,便叫许氏带韩琳回去了。
  韩琳走后不久,王琅就要去衙门,夫妇俩一同走了。只剩下一个王瑀,还在慢条斯理的喝茶。睿敏倒也不催他,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好半晌,王瑀才把茶放下,“我想去左千午卫。”未出事前,王瑀一直在戍守北门的天子禁卫军里。哪里有太多熟悉王瑀的人,她不想再和她们打交道。
  睿敏笑容一收,“为什么换地方?”十二卫是丞相直辖。一向不是军中势力范围。
  “想挂个闲职,休整一段时间再说。”禁军是不允许随便离营的。
  这么一说,睿敏也想女儿在休整一段时间,“这件事我得同你母亲商量。”

  情挑

  初夏的阳光正好,丝丝缕缕的阳光从树叶之间的缝隙直射下来,地上就是一地斑驳的树影。
  杏花疏影里,有一方两米见长,平平整整的太白湖石。石旁,就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杏树。现在上面已是累累青杏。
  王瑀就躺在这块湖石之上,双手枕于头后,神情悠然自得。她已去左千午卫报道,挂了一个闲职。每日点卯之后,就回家休养生息。
  韩琳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顺着溪流袅袅而来。看见王瑀似已睡着,就悄悄跪坐下来,把托盘放于石上。静静地凝视着王瑀的容颜,只有在这时,他才敢偷偷地看看她。
  长长的睫毛浓密微翘,隐藏了平时那冷冷清清的眼神;。面容柔和宁静。没有审视的目光,没有含着讥讽的冷笑。他也不用费心再去猜量,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呆着,多好……
  微风轻轻地吹,几缕调皮的发丝随风在白玉般的脸颊边飘来飘去。忍不住就伸出手,把那发丝捉进手里。她的发丝又黑又亮,握在手里就像上好的丝线。心里不由得就想起昨夜两人发丝相互纠缠的情景。
  自他进府后,她几乎夜夜都在他房里留宿。虽然他还是不适应激烈的情事,她在床第之上又予所予求,近似掠夺,但他的心里深处终还是有一丝窃喜。
  嫣黄与柳绿本来是王瑀面前最得脸的侍人,现在王瑀却对他二人颇为冷落。柳绿性子严谨,对他依旧持礼甚恭。但嫣黄人前人后已给了他好几回脸儿看。在阿爹跟前长大,他对这种情况已经是太熟悉。男人的世界只有这么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这么出色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没有战争?
  对于王瑀,他是又怕又爱,总觉得她的眼光冷静得怕人,像是能把你里里外外全都看透。有的时候,他一抬头,就能碰上她凝视的目光。只是那里面蕴含的不是温柔怜惜,反而像是在研究审视。她不喜 欢'炫。书。网'他,也不信任他。不明白原因,但他内心笃定。不过,没有关系。爹爹说过,任何东西都要靠自己的双手去争取。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王瑀不必睁眼,就感觉得到那似水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他总是能静静地把自己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本想不去理他,但那如兰似麝的香气却一直萦绕在鼻端。长臂一伸,就听“啊”的一声,一个软软的身子已被拽了过来。
  依旧闭着眼,“带了什么吃的?”
  韩琳被她突然揽进怀里,有一只手又自发的溜进了衣襟里。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又不敢挣扎,只得喃喃地说:“杏仁佛手,还有卤梅蜜水木瓜汁。”刚进府,他就被告知,四小姐喜 欢'炫。书。网'甜甜苦苦的东西。
  王瑀没有说话,手底继续感觉那滑腻的肌肤,只是把红唇微张。韩琳红着脸,任命的端起瓷碗,一勺一勺喂着她喝。
  “嗯……”王瑀手下一重,韩琳一颤,勺里的汤不觉就洒了出来。他又羞又急,“主子……主子……”就欲挣脱。
  王瑀一手发力,另一手继续往上攀爬。一直找到那顶端微微凸起的红豆。下手一拧,怀中人忍不住低低“啊”了一声,身子就软了下来。
  韩琳苦苦忍受着王瑀的挑逗,只觉她手过处,仿佛一路点起了燎原的火,全身上下都酥酥麻麻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只能任她上上下下恣意求索。
  “主子……主子……不行……那里不行。”察觉到王瑀的手又有往下走的趋势,韩琳的声音已带哽咽。这可是在外面,万一被谁看见,他的名声也就完了。
  王瑀见他真的在挣扎,脸上泛起桃红,大眼睛里嚼着泪水,反而比往常更觉可爱。忍不住就在那白藕一般的脖颈旁咬了一口。
  韩琳低低呼了一声,发现王瑀双臂松开,连忙起身。闪到树后,去整(。。)理衣服。
  王瑀正在享受这盘杏仁佛手,柳绿来了。神色少有的阴沉。
  “小姐,栖凤园的金橘来了。”金橘曾是先皇夫身边最得力的宫人。平阳出嫁后,他就随着到了辅国公府,一向与平阳形影不离。
  王瑀神色不惊,“皇子人呢?”
  柳绿略一踌躇,方才答道:“可能是在秋水阁。”
  秋水阁紧挨着杏花疏影,是一处水榭,平时只作观景聚会之用。
  王瑀把盘子一推,重往石上一躺,闭目答道:“告诉金橘,我身子抱恙,不便见客。”
  柳绿一滞,见王瑀意已决,只得转身离去。
  韩琳已整好衣衫,不敢再靠近王瑀。福了福身,端着托盘,也告退了。王瑀耳边一时清净,只余流水潺潺,鸟鸣阵阵。
  偷闲不过半晌,环佩碰撞之声就逐渐清晰,一个淡淡的声音随风飘来,“本想四妹身体不适,前来探望。不料却是在此一晌偷欢。”
  王瑀在心里一声咒骂,极不情愿的爬起来。
  平阳一袭天青色鹭莲纹长衫,鬓挽日月恒升发钗,缓步而来。清新若竹林之露,皎皎若明月之光。
  “李下不摘冠,瓜田不纳履。皇子姐夫孤身前来,就不怕有人非议?”
  平阳宛转一笑,月华风露,“我好心来看你,你何必出言激我?”
  王瑀正了正头上玉冠,掸了掸身上灰尘,“王瑀很好,皇子请回。”
  平阳笑意渐歇,神情微怔,“瑀儿,你真的……这般恨我?”
  王瑀一正颜色,目光中含了几分冷厉,“皇子自重!昨日的瑀儿早在你花轿临门,三拜天地时死了。今日王瑀既不爱你,自然更不会恨你!”
  平阳脸色一白,只觉她的目光犹如九天冰雪,让人冷极痛极,却又无比清醒。微仰起脖颈,泪光已在眼眶闪烁,“我自作孽,不会假惺惺求你原谅。”是谁暗中将流年偷换,是谁惊了鸳梦,散了前缘?不能去想,不能回头。“但天下男儿不是都像我一样负心薄幸,十步之内,必有芳草。你……你好好珍惜眼前人。”
  再深深凝视王瑀一眼,目光慢慢柔和,“瑀儿,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妹妹。今后如有所求,平阳定会竭尽全力。”
  语音落下,他就转身离去。一步一步,虽慢却坚定。

  西南望,狼烟起

  天朝已建国百余年,历高祖﹑太宗﹑仁宗三代皇帝。三皇皆圣明有为君主,励精图治之下,国力蒸蒸日上。高宗建国之时,南据土风,东抗乌息。打下了天朝偌大疆土。其后,太宗又数次起兵,将西林国逐出太衡山脉,赶入草原深处。自仁宗继位,天朝西起大海,东至天山山脉;北靠死亡沼泽,南括太衡山。天威赫赫,四夷臣服,国内已十数年未起刀戈。
  圣元十四年夏,太衡山忽然烽火告急,军情雪片一般飞向京城。西林天降奇兵,太衡山一夜之间沦于敌手,三日之间。淮南道秦川府,荆州府已相继沦陷。
  太平已久,恍在梦中,刀戈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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