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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剑网尘丝-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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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舒觉得有点奇怪,心里想道:“为什么他用这样的眼睛看我?难道他已经知道我见过了齐燕然?”当下淡淡说道:“略有所闻。”
  那人说道:“好,那么你想必亦已知道齐勒铭后来是死在武当五老的剑下。”
  楚天舒道:“听人说过。请问老前辈是武当五老中的哪一位?”这次是他第二次问那人的身份了。
  那人不觉又是一怔,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武当五老之一?”
  楚天舒道:“老前辈剑法通神,假如不是武当五老,那就只能是掌门人了。”
  那人似乎很喜欢别人奉承,哈哈一笑,说道:“你猜对了,贫道正是武当五老中的玉虚子。不过为了侦查一事,故此改作俗家打扮。”
  楚天舒道:“啊,原来是玉虚道长,失敬,失敬!”心里则在想道:“此人与传说中的玉虚子,面貌似乎不大相符。”
  原来玉虚子未出家之前,俗名潘俊,这个“俊”字名实相符,他的外号是叫做“玉面郎君”的。他是武当五老中年纪最轻的一个,开始当长老时,不到四十岁,现在虽然已过五旬,但少年的容貌,总该还有轮廓可寻,不会变得如此形容可怖。
  玉虚子似乎知道他的心思,说道:“你是想见见我的本来面目吧。”
  玉虚子说话时,目光透露出一股浓重的郁闷意味。
  楚天舒感觉得到他目光中的寒意,不敢回答。
  玉虚子叹了口气,说道:“十多年来,我从未以本来面目示人,不过,今次对你可以例外。”
  他突然一伸手揭下了“面”皮,原来他是蒙着一层薄如蝉翼,制作得极为轻巧的人皮面具的。
  面具揭开,楚天舒不觉“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叫出了声,方始醒悟失礼。
  原来玉虚子的“本来面目”,完全出乎楚天舒想象之外,非但不“俊”,而百奇丑。不过他略一定神,就已看得出来,这揭开来的亦非“本来面目”,只能说是给人毁了容的“本来面目”。
  只见他脸上伤痕遍布、纵横交错,有如蛛网。而且凭着楚天舒的武学造诣,还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伤痕,是顺着剑势,在一招之内,划伤成这个样子的!就像草书名家所写的字,笔划最繁复的字也可以一笔写成一样。
  楚天舒大吃一惊,心里想道:“伤他的这个人,剑法之高真是不可思议!”要知人的脸皮本来就薄,一刻划过,造成了这许多伤痕,却不削坏骨头,也不伤及眼睛鼻子,拿捏之准,力度控制之妙,岂是言语所能形容。
  玉虚子戴回面具,怆然一笑,说道:“吓坏了你吧?我脸上的伤痕,就是齐勒铭之所赐的。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恨他,即使他已经死了?”
  楚天舒余悸犹存,而且这句话也实在不好回答。因为他心中的感觉乃是“怨毒之于人也,大矣哉!”齐勒铭与武当五老之间的仇怨他根本就不清楚,他不愿意只为了要奉承玉虚子而帮他骂齐勒铭。当下问道:“道长告诉我这件事情,不知和那女子有何关连?”
  玉虚子道:“对了,说了半天,我也应该说到正题来了。这个女于是江湖上著名的一双姐妹妖狐中的妹妹,外号‘银狐’的穆娟娟。这穆娟娟正是齐勒铭的情妇!齐勒铭之所以从武学名家之子变成一个魔头,据说就是因为姘上了这个妖妇的缘故。”
  楚天舒不觉又是啊呀一声,心里想道:“原来她就是银狐穆娟娟,我可真是救错人了!”
  玉虚子盯着他道:“你也知道银狐穆娟娟吗?”
  楚天舒道:“最近曾听得有人谈论过她。”玉虚子跟着再问:“是什么人谈论她?”
  楚大舒心里甚不高兴,暗自想道:“这位道长未免也太喜欢盘根究底了。”他不愿意将秘密和盘托出,逼于无奈,只好说谎:“就是上个月我在徐家喝喜酒的时候,听得有客人谈论这对姐妹妖狐的。当时花轿尚未临门,徐家招待宾客在花园里赏牡丹,客人来来往往,甚为拥挤,我不认识那些人,偶然听到几句,自是不便过去搭讪。听过便算,也不怎样放在心上。”在那样的场合,来自各方的江湖人物,自是免不了要趁这机会交换消息。楚天舒编造的谎言,可说是合情合理。
  玉虚子仍不放松的追问:“你听得他们怎样说?”
  楚天舒道:“他们好像是谈论这对姐妹的暗器功夫,有人说她们的暗器功夫可以比美四川唐家。我就是因为听到这两句话才比较留意的,不过,当然我不会相信。”
  玉虚子对他的话似乎并无怀疑,笑道:“说这几句话的人非但消息灵通,而且还是大行家呢。银狐穆娟娼就是刚才那个妖妇,她的暗器功夫你已经见过了,还不算太过厉害,她的姐姐金狐穆好好的暗器功夫更为了得。有见过的人说,她的暗器手法和四川唐家似乎也有几分似呢。据说唐家亦已有所风闻,开始注意这对姐妹妖狐了。”楚天舒心想:“她们的暗器功夫本来就是源出唐家。但看来这个秘密除了齐燕然之外,尚未有人知道。最少武当派的人就还未知道。”
  玉虚子顿了一顿,说道:“原来你是无意中偶然听到有关这对姐妹妖妇的一鳞半爪,嘿。嘿,我倒是猜错了。”
  楚天舒怔了一怔,说道:“道长以为是谁告诉我的?”
  玉虚子没有立即回答,却道:“楚贤侄,我和令尊虽然有十多年未见过面,往日的交情还不算薄。我和令尊的交情,想必你也知道?”
  楚天舒道:“家父是常常提起道长的。”其实地的父亲只是曾经和他谈过“武当五老”,那是为了要令他对各大门派有点认识,故此将各派的首脑人物对他作个简单介绍:“五老”合谈,根本就没有特别提及位居“五老”之未的玉虚子。
  玉虚子自视甚高,没想到这是晚辈敷衍长辈的礼貌上的对答,大感满意,说道:“你知道我和令尊的交情就好。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情,希望你老老实实告诉我。”
  楚天舒道:“小侄孤陋寡闻,一向也少理闲事。不知道长想要打听什么?”心中则已打定主意:“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就不说!”
  玉虚子似乎知道他的心思,说道:“我要打听的事情,与令尊也是很有关系的。因此我和令尊可以说是利害相同。你说出来让我参详,对令尊也有好处的。”
  楚天舒道:“道长过虑了,既然是对家父有好处的,小侄又怎会隐瞒。”他这句话其实乃是留下“后步”的,要知是否对他的父亲有好处,只能由他来作判断,要是他认为说出来对父亲没有好处,他捏造谎言亦是心安理得。不过他的这个心思,玉虚子却是猜不透。
  玉虚子道:“你最近是否曾在齐燕然的家里住过几天?”
  楚天舒道:“道长听谁说的?”玉虚子喜欢盘根问底,他也依样划葫芦的将谈话有意拖延,好在心中盘算可以说几分真话。
  玉虚子道:“也是徐家的宾客告诉我的,在飞天神龙大闹徐家之后数日,有人见你和齐勒铭的女儿同坐一条小船。”
  齐漱玉是和飞天神龙联手大闹徐家的人,她受徐家客人的注意乃是意料之中事。楚天舒暗暗吃惊,心里想道:“幸亏他们只是发现齐姑娘,没有发现姜师妹也是和我同在一条船上。”
  “不错。不过我是为了慕她祖父之名接受她的邀请的。我知道她是飞天神龙的师妹,但当时她的师兄早已不知去向了,飞天神龙和徐大侠的过节我毫不知情,我也不想理会。我答应做她的客人,更不是为了要帮飞天神龙!”楚天舒说道。
  玉虚子哈哈笑道:“贤侄你莫多心,也无须对我解释,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帮飞天神龙,飞天神龙也用不着你去帮他。嗯,知好色则慕少艾,那位齐姑娘听说长得极为标致。何况她又有个武功天下第一的祖父。倘若换了是我,我在你这样年纪的时候,也不会拒绝她的邀请的。”他年轻时号称“玉面郎君”,楚天舒虽然不知道他年轻时候的故事,但料想“风流韵事”是少不了的,他这样说倒是颇合他“玉面郎君”的身份。
  楚天舒面上一红,说道:“道长取笑了!”其实他倒是宁愿玉虚子有这个“美丽的误会”。
  玉虚子恢复了庄重的语调,说道:“我不是说笑。说老实话,我是真正希望齐燕然的孙女嫁给你的。齐燕然的儿子不好,徒弟徒孙也不好,但他本人却是介乎邪正之间的人物,有值得非议的地方,也有值得钦敬的地人,除非万不得已,我们也不想与他为敌。因此要是你做了他的孙女婿,对我们或许也有好处。”
  楚天舒道:“我和齐姑娘不过是偶然相遇,哪里就谈得到婚嫁之事。再说我也不敢高攀齐家。”
  玉虚子突道:“她和你刚刚相识,就邀你到她的家里作客,如此说来,纵然还不能说是一见钟清,也可说得是一见如故了。贤侄,不单是我希望你能够做成齐家的女婿,恐怕还有许多侠义道中的人都这样盼望呢,你知道是什么缘故吗?”
  楚天舒道:“道长,你不是有正经事要说的么,怎么扯到我的头上来了?”
  玉虚子哈哈一笑说道:“你这件事也是正经事呀。”接着自问自答:“你知道这是什么缘故,这是因为他们担心一桩事情。飞天神龙大闹徐家,我虽然不在场,但早已有人告诉我了。听说那天飞天神龙伤在徐夫人的剑下,后来这位齐姑娘赶来,将她的师兄救了出去,对么?”楚天舒道:“不错。”玉虚子继续说道:“因此,在他们知道飞天神龙和齐姑娘的身份和关系之后,他们就不能不担心一桩事情了。他们担心的是:齐姑娘和飞天神龙的关系,不仅只是同门,而且还是情侣。假如齐姑娘嫁给她师兄,飞天神龙不就变成了齐燕然的孙女婿了。那时侠义道要对付飞天神龙可就更加有顾忌了,哈哈,可惜剪大先生和徐中岳他们尚未知道齐燕然的孙女和你的事情,要是说给他们知道,他们不知道该多高兴呢?最少可以少担一重心事!”
  楚大舒忙道:“道长,我和齐姑娘当真、当真是并无私情,你可千万不要把猜想当作事情说出去。”
  玉虚子道:“我知道你有所顾忌的,你放心,时机尚未成熟,我当然不会乱说。再说,我和剪大先生他们虽然有利害相同的地方,由有不同的地方。他们要对付的是齐燕然的徒孙飞天神龙,我要对付的却是齐燕然的亲生儿子,比他们更加艰难。我是只能管自己的事情,不能管他们的事情了。”
  楚天舒听到了说的“我要对付的却是齐燕然的亲生儿子”这一句话,不觉心头一震,隐隐猜得到他要打听的是什么了。
  果然便听得玉虚子接着说道:“话题扯得远了,好,让咱们回到原来的话题吧。”
  “贤侄,实不相瞒,我要间你打听的就是齐燕然的儿子,听说他还没有死!这消息是真是假,请你老实告诉我!”
  正是:
  剑底余生容已毁,廿年旧恨未能忘。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回 奇变惊心 掌门遇害 幽岩被困 姹女含情
  楚天舒佯作大吃一惊,说道:“什么,齐勒铭没有死吗?你不是说他已经伤在你们武当五老剑下的?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从悬崖上跌下江中,怎能还活着呢?”玉虚子道:“十多年来,我也一直以为他是必死无疑了的。但最近得到的消息,却是不能不令我有了思疑。”
  楚天舒道:“有人见过他么?”
  王虚子道:“不错,是有人见过一个可能是他的人。”
  楚天舒道:“可能是他,这是什么意思?”
  玉虚子道:“这位见过那个可疑人物的朋友,对他的武功甚为熟悉,但因相貌不同,故此还不敢断定是他。”
  “事情是这样:京师第一大镖局叫做震远镖局,震远镖局的总镖头是汤怀远,汤怀远有个弟弟叫汤怀义,汤怀义最近交了一个朋友,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但这人的武功却是极为高强,我那位朋友见他偶然露过一鳞半爪,好像是齐家的武功。”
  楚天舒道:“你这位朋友和齐勒铭本来是相识的吧?”
  玉虚子道:“岂只相识,还吃过他的亏的。但据这位朋友说,那人的相貌和齐勒铭不同,脸上也没伤痕。不过非但武功相似,神态和一些习惯性的小动作也和齐勒铭生前一样。”
  楚天舒道:“那人的武功只不过稍露一鳞半爪,既然相貌不同,那就不是他了。”
  玉虚子道:“不,相貌是可以用改容易貌之术完全改变了本来面目的。但武功的神髓,无论怎样掩饰,落在大行家的眼中,却还是可以看得出它的根源!
  “我们武当五老杀不了齐勒铭,齐勒铭若果‘重生’,必然要来杀我们武当五老。纵然有干分之一可能,我们也不能不提心吊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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