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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与君同-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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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那还不错!
  山上的日子,数十年如一日,尽管多了两个人,但是并没有不同,他和师傅不爱讲话,那傻子和傻子的师傅总是滔滔不绝,有时候稍微有点烦而已。
  那傻子偶尔也顶着胆子过来跟青天照聊天,跟他那只傻不叽叽的豹子,他想到他们捏的泥豹子,想到女人三两下放到那些坏蛋的样子,耳边听着那傻子抱怨女人怎么还不来……
  他照样早起做饭,那日,茅屋前女人的背影,如梦境一般美好,足够他反复温习一辈子。
  女人飘扬的发丝,飞舞的衣角,都分毫不差的刻在他的脑海里,那是女人退近繁华最真实的样子,世界如此安静,清晨凉风徐徐,青天照并不能准确的说出女人的背影有什么东西,只知道,那是一张无形的网,而他,就被困在那张网中央,甘之如饴。
  虽然,女人并不会收网。
  突然,女人转过头,看的不是他,不过,终归得了一个笑,尽管淡淡的,但是那却是女人专门给自己的第一个笑,像个小火炉,温暖了许久,直到他听见她淡淡的说,她想娶就让她娶。
  也是,女人又不喜欢自己,自己嫁给谁,她是不需要操心的。
  女人很快就下山了,那傻子肿着嘴唇出来的时候,青天照委实吃了一惊,莫非是被山上的虫子咬了?看着挺可怜的,便将自己防蚊虫的药给了他一瓶,谁知道那傻子扭扭捏捏红着脸半天才接过去,真是怪人。
  接下来,那傻人的记忆似乎有些回复,居然让青天照教他作画,画出来的都是奇奇怪怪的东西,一只凳子,一把椅子,一个屏风,一个屋顶,一把锄头……那傻人却总能讲出些片段的关于女人的事情来。
  你看,这是宥然亲手做的板凳……
  你看,这是我们房里的屏风……
  你看,宥然喜欢坐在右边的椅子上看书……
  你看,宥然下地用的锄头……
  傻子还画了一颗树,说女人总是躺在树下乘凉,他这样说的时候,并没有以往的傻样,显得迷茫和……幸福……
  青天照甚至微微闭上眼睛就可以看见从树叶中穿透过来的五色的阳光,仿佛就可以闻道青草的香味,仿佛……女人真的就在身边……
  后来那傻子越来越严重,师傅说,傻子失去过一个孩子。孩子?跟女人的?难怪那么痛苦,换作是他,也必然是彻心的痛吧。
  他越发的照顾起偶尔发疯的傻子来,现在应该叫他疯子,经常发呆,哭喊,夜里大叫,扰得所有人都睡不好,所以他那天醒来,无意听见师傅居然跟别人讲话。
  “那人已经盯上李宥然了,她这么大动作查我们,是该给她点颜色瞧瞧。”
  是个女人,穿着夜行衣,青天照没有过于靠近,屏息听着,距离太远,师傅低低的说了什么,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是那女人高声说的话听得分明,
  “不动她?几十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不过,我劝你最好早日看清自己的位置!”
  等那黑衣女人走了,他并没动,待在原位,等师傅走后,他才慢慢出来。
  他知道一些师傅,陆叔叔和娘之间的瓜葛,但是他不懂,怎么那么复杂?喜欢不就好了么?干吗要打要杀?现在还要去害女人。
  不行,他不能让女人有危险,他要下山去。
  二姐说女人已经有了自己的院子,他过去的时候,居然有个男人在勾引她!
  生平第一次如此气愤!差点就当场杀了那个男人!
  可是那个小丫头说女人吩咐过这个男人杀不得!这个男人这么漂亮,真是个祸害!
  跟女人讲了,女人却呵呵的笑了出来,“呵呵呵,祸害?他还差远了!”那笑,自信和随意,很有说服力,他觉得放心也不奇怪。
  女人的院子周围分布了一些小乞丐,一旦有人企图靠近院子,就会有人来通风报信,但终究是些乞丐罢了,如果真的有事,根本不堪一击,他便认真的教那些丫头功夫,虽然他不懂得为什么女人如此信任那些丫头,但是,他希望,她们可以保护她。
  开始的时候,他很紧张,因为夜里那院子也并不安稳,总有人来探视,于是,他便不回将军府,整夜呆在女人房门外。
  女人无奈,给他弄了个房间休息,房间小得很,但是就在女人房间对门,他可以清楚的看到窗户上女人在灯下看书的剪影。
  后来女人察觉出自己的紧张,逼问他,他很想说,很想告诉她,是她查的事情太危险了,但是,他不能讲,他不想让她和师傅成为仇人。
  但是,女人这样的逼问,让他高兴,轻松的高兴,因为,女人那样直接的面对自己,让他觉得轻松,和勇敢!
  居然,还得了个礼物,那东西扣在手腕上,真是好看,他从来没有得过礼物,生日,过节,过年……原来收到礼物是这么高兴的一件事,闲来无事,他都举着自己的手腕看,但从来也没有用过,女人说这是个试做品,他不敢用,万一坏了怎么办。
  那天晚上,女人匆忙的出门,从来没有过的焦急,他不放心,跟了去。 原来,那傻子真的成了疯子,房间被他毁得不成样子,连他自己,都毁得不成样子,他看着都心疼,何况是女人。
  女人小心翼翼的安抚那疯子,看着女人不辞辛劳的抱着那疯子一晚上,第一次见女人那么邋遢,那么狼狈,但是那疯子就真的不疯了,又变回了傻子。
  其实,疯了不也挺好的么?傻了也挺好的。有女人在,谁怕疯,谁怕傻!起码他就不怕!
  女人留在山上陪那傻子,把他支下山,他不能让女人为难,而况,他还要去找师傅。师傅不在山上,居然也不在将军府,他没有告诉娘,不想告诉她,她忙着应付青雅桐的事情,忙着那些军权。他要敢在女人下山之前到处找师傅,白天找不到,就晚上找。
  师傅在萧府,那个破旧的萧府,人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不肯跟他回府,也不肯上山,就在萧府里,沉默的一个人生活,其他什么事情也不做,他不知道师傅在躲什么,但是,直觉认为跟女人有关。
  雅竹忧心的劝他,“照儿,放手吧,她不是你能等到的女人。等,是很苦的。”
  他知道雅竹一直在等二姐,自己曾经见过二姐夜里出门,是往皇女府的方向,他不知道二姐是不是去找那个芙蓉君了,不过,起码雅竹比以前快乐了,不是么?
  但是,女人和二姐是不一样的,而且,等?他没有等啊,他干吗要等?等她做什么?
  他要女人好好的,没有痛苦,没有病魔,没有威胁!所以,尽管晚上要在将军府帮忙应付夜袭的人,白日里他照样每日去院子里,教那些丫头,顺便等女人。突然一天早上,老十担心的问他,“师父,主子会不会不下山了?会不会不要我们了?”
  他一愣,摇摇头,“不会。”
  就算女人再怎么宠着那傻子,他还是隐隐知道,女人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不会在那山上呆一辈子。
  果然,女人下了山,更宠那傻子。宠就宠,反正他只要女人平安就好!尽管娘不满意,他还是执意的跟在女人身后,将军府是乱,可是有那么多护卫,但是女人周围什么人也没有。
  其实,也不知是为了女人的安危吧。
  他喜欢跟着女人。
  尽管女人做的事情,他大多是不懂的。女人见的那些各式各样的人,他也是不认识的。但是女人上茶楼同人聊天,他就看着她对那些人的拉拢接近时假意的温柔,女人到店铺绕弯,他就看着女人跟那些老板谈天说地时假意的奉承,女人和那些亡命之徒碰面,他就暗中提防那些人使诈,然而每次都是相安无事。
  原来,女人有这么多的样子。
  女人也从来不避讳他,只是偶尔上飘香楼,才会好言劝他先回去,还都会跟他保证归时,“青天,你先回去,我亥时便回!”
  对于她的承诺,他总是执迷不悟的坚信着,因为她总是遵守的,亥时之前带着酒味回院子,也只是酒味而已。女人在门口跟他笑笑的道别,他看着她进院子回到那傻子的房间,才转身回将军府,隔日再早早的再到门口等她。
  “青天,你知道我的意思。”女人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跟他这么说。他知道,那是拒绝。
  “嗯!”他躺在女人旁边,如是回答。
  女人便也不再开口,将两只手臂枕在脑后,动了动脖子,继续闭眼养神,他学着女人的样子,果然舒畅无比,能感受到轻拂在脸上的微风,万籁俱静,唯闻着草地的芬芳和女人的气息围绕在旁……
  她拒绝,是她的事,他喜欢,是他的事。
  女人总是很忙,忙着弄店铺,好像她要开始做生意,女人说,钱永远不嫌多,看来,女人还是缺钱,可恶,那个老女人也不还钱!他愈发狠命的学那老女人的功夫。
  女人还忙着训练挑选出来的几十个人,在暗柳巷里偷偷的教,他不知道拿来做什么用处,但是女人教自己怎么识别哪些人在跟踪他们,教自己如何摆脱他们,然后教那些小丫头那些看似奇怪实则致命的招数,教那些丫头隐蔽的跟踪术,教那些丫头突袭技巧。
  女人也会教他,让他舍弃那些繁琐的招式,让他攻击最致命的地方。果然有效,击退了青雅言派来是十人,二姐还活捉了一个,但是娘也拿那人无可奈何,因为她要青雅言出面去求和,说是要有诚意,南国才会同意。
  他懒得管那些,打仗就打仗,不打就不打。
  只是,那个青雅言非要娶自己,真是奇怪,她又不喜欢自己,干吗要娶他?娘说是为了青天家的权利和民心。
  权利和民心,很好的东西么?那女人要不要?
  去问了,女人哈哈大笑,居然还用手拍了拍他的脸,摇头说,“怎么你也这么傻!”语言中都是无奈……还有一丝丝宠溺,他喜欢。
  可是,见到了女人吻那傻子,女人埋在那傻子的脖子里面,抬头看他的时候,眼睛都微微泛着红,那傻子没有看到他,软在女人怀里呻吟,他听见那呻吟,被女人那样看了那一眼,如被雷击,仓皇逃跑……
  回府遇到娘,她说青雅言在朝堂上谎称已经和自己定了亲,现在已经满朝皆知,娘不能正面否决,她说,要么,让李宥然娶自己,要么,忍。
  青雅言已经在到处找她的茬了,何况女人那么忙,他不能给女人添乱,那就忍吧,反正只是定亲,大不了,到时候把青雅言杀了就行了。
  反正,只要女人好好的就行……

  胭脂

  四月的芙蓉城,柳梢暖风拂,枝头绿意闹,恰似一年春来到啊……
  然而,这个春天,显得格外的热闹,青国的小皇女回国了,多年的战争要结束了,执政的大皇女要出使南国求和去了,将军府的传奇男儿青天照要加入皇家了,户部的小女儿跟飘香楼的织锦私奔了,南城门的乞丐抢食惹官兵打了,东街开了个粉红飘飘的胭脂铺子了,王二麻的烧饼涨了一个钱了,张三的夫郎生了第五个男娃子了……
  但是最为普通老百姓所关注和期待的,还是一年一度的“神女会”了。
  要说这神女,那就厉害了,开天辟地创人间万物的就是她了,具体的过程和版本当然是多种版本多种说法无从考究的了,总归最后的结论就是,神女是万物之母。母亲是给人干吗的?那就是给儿子女儿们拿来撒泼耍赖,没脸没皮的索要东西的人。
  于是乎啊,每年四月四日这位命苦的神女同学下凡听她的儿子女儿们差遣的时候了,但凡是有个解决不了的事情了,就跟这位厉害的神女诉苦一番,这老人家自然就给你解决了。
  当然,想也知道,这都是传说,传说嘛,就是你传我说,谁管你真假。
  不过但凡是个习俗,就会慢慢的演变,这神女会嘛开始还只是个求神拜佛的日子,由于去的善男信女多了,公子小姐齐聚一堂,这难免就出写美丽的抑或是凄楚的桃色传说来,于是乎,这神女会又带了一点点粉色气息在里面。
  未出阁的公子在这一天都可以穿的花枝招展的来求姻缘,出了阁的公子都缠着妻主带出来求子求福,出了阁又缠不到妻主的……当然也有来求的,至于求什么,咱就不知道了。
  秦书漫对于热闹的爱好程度随着记忆的恢复也治愈了一些,总要维持自己大家公子的范儿不是?何况,人家现在还是秦主子呢!所以坚决承诺自己不可以去凑热闹,何况,李宥然又一直都在忙的样子。
  然而,小七说起这神女会的时候那样子太勾人了,终究是没忍住,趁女人汗水淋淋软软的倒在身边的时候乖乖的贴过去趴在女人脖子里轻轻的问,
  “宥然?”声音有点低,有气无力的,倒应了屋里暖暖的气场
  “呢?”女人还喘着气,胸口一起一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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