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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与君同-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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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两人多缓缓滑到地上坐下,人仍然抱在一起,男人已经哭累了,只有笑声的嘤嘤声,女人将男人抱在胸口,一下一下的摸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男人的背,嘴里还是翻来翻去的哄着。
  最后男人挂着眼角的泪,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另一个天地,尽管全身都痛,嘴巴干枯,但是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睡在一个怀抱里,那个自己等了那么久……那么久……那么久的怀抱……此时却不出声,眼泪又流了下来。
  秦书漫一醒,李宥然就睁开了眼睛,将靠在墙上的头动了两下,咔咔两声,紧了紧抱着男人的手,将男人抬高一些,微微一侧头,就刚好看见男人默默流泪的脸。
  伸手将男人的眼泪擦了,抬起那张脸来,红肿的眼睛,挂着两条大大的鼻涕,干裂的嘴唇,脏得不能再脏的脸上数条纹理清晰的泪痕,看看,这是她的男人,不由得缓缓笑开了,连那鼻涕抬起袖子去擦了,然后低头吻了下去。
  干裂的嘴皮甚至还有点割人,伸出舌头,勾到自己嘴里一一滋润了,在轻轻的探进去,缓缓的推进,将男人口腔里微微的咸味一一都清洁干净,细细的啃咬任何一处可以触及的地方,男人楞楞的,半天也没有反应,李宥然也耐心的诱导,等待,直到他微微的伸出自己的舌尖来碰碰她,她才追过去,轻轻吮吸,诱导他来添她的……
  这一吻,几乎用尽李宥然两世的温柔和耐心,最后男人不由自主的伸出两只手挂在李宥然脖子上,才慢慢的移到他的鼻尖上,顺着鼻尖吻到那红肿的眼睛上,然后吻到额头,到最后又仿佛再多的亲吻都填补不了男人痛,开口低低的说,
  “对不起,我来晚了。”
  秦书漫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恐惧,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伤心这才突然爆发出来,一把抱住李宥然,伏在她肩膀上又哇的一声哇哇大哭。
  许是睡了一觉,精神已经养得不错了,秦书漫这一哭,居然前前后后又半个时辰。
  直到青天照端来了粥,还在抽噎,到他想停的时候,已经停都停不了了,整个人都随着那抽噎一抖一抖的,看着极为可怜。
  李宥然将他抱在怀里也身上手臂都麻了,暂时也动不了,无奈的对青天照说,“青天,麻烦你把粥拿到这里来吧。”
  本来房间也没有地方放,青天照讲究着托盘就放到地上,将勺子递给李宥然,就抬头去看她。
  李宥然也是狼狈得可以,身上衣物已经乱七八糟了,脸上青青紫紫也更不用说,头发散乱,脸色泛着苍白,两眼都是红血丝,咋一看,像要吃人的一样,仔细一看,那里面却是见也没有见过的温柔。
  青天照紧闭着嘴巴,下巴绷得紧紧的,狠狠的去看秦书漫,却见男人更槽糕的样子,诡异的跟李宥然般配着,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憋出一句,“我去给你们准备水沐浴。”
  李宥然这个时候也管不了青天照了,昨天急急忙忙出门,青天照跟上来她也没有说什么,近日这情况,还真就只有他可以帮忙了。边想边拿着勺舀了粥,试了试温度,喂道怀里的人嘴巴面前。
  怀里的人却抬起头来睁着红彤彤的眼睛看自己,动也不动,李宥然暖暖的心里被那直直的眼神看得通亮,“乖,喝粥。”说着又晃了一下勺子喂过去。
  这次男人乖巧的张开嘴巴接了过去,含在嘴里慢慢的吞了,眼睛还是直直的看着李宥然,女人也习以为常了,动作迅速的喂了大半碗,觉得一下不能给他吃太多,自己将那小半碗吃了,将托盘一推,将男人稍微往旁边挪动了一点,才活动了一下全身的精骨,“嘶……”
  好半天,血液才算是顺了,只见男人还在抽噎,一抖一抖的,只有那眼睛还是直直的盯着自己,这人,真是被吓怕了,又抱到怀里来,轻声的哄男人说话,看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奈何男人怎么都不开口,反正就是直直的盯着李宥然,知道青天照弄好了水,还是那幅痴傻的模样,李宥然眉毛一挑,坏了,不会真傻了吧,亲了亲男人的额头,就抱去洗澡。
  澡桶不大,勉强挤得下两个人,秦书漫被拨得精光了,倒是反应过来,苍白瘦弱的脸上浮上了红晕,看李宥然的眼神也没有那么直接了,不停的瞟。
  李宥然第一次给人家洗澡,做起来总是不太顺手就是了,加之山上的天气还冷,何况是早上,就想着三两下洗完了免得把人弄感冒了,一刻钟不到,就被她两个大活人就被她洗干净,拿着旁边干净衣服擦了擦,把赤溜溜的人抱起来三两步走到床上就塞进去,自己也一下钻进去。
  两人这么上上下下通通透透的抱在一起让秦书漫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乖乖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怀里的人呼吸均匀,气息平稳,李宥然知道他是睡着了,许久,才缓缓的说,
  别怕,别怕,以后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堂审

  秦书漫的记忆都回来了,同时也极度缺乏安全感了,只要他的眼睛是睁开的,李宥然就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不然就疯狂的到处寻找,就连晚上睡着了,也会突然惊醒,看到李宥然才能放心的再睡。
  李宥然就这么寸步不离的陪在山上,跟他说说话,练练剑,吃吃饭,睡睡觉,或者,什么也不干,抱着男人裹着被单坐在石头上看远处的山尖,或是躺在草坪上吹吹山风……
  这天两人说说笑笑的刚从山上回来,就看见草屋门口蹲着个人,那人一听见有人声,噌的一下站起来,就奔到李宥然面前,激动的叫。
  “主子!” 是老三,眼睛红红的,居然像是哭过的样子,喊了李宥然,又弯腰行礼毕恭毕敬的叫道,“秦公子!”
  李宥然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牵着秦书漫就继续往屋里走,老三赶紧跟在后面,“主子,主子,您这些日子没下山,他们让我来把山下的情况带上来,主子,”口气里尽是急迫的味道。
  却听得秦书漫小声问李宥然,“她是谁啊?干嘛叫你主子。”
  没等李宥然回答,老三就自己抢先解释道,“秦公子,我是主子收留的小乞丐,我们一共十三人,我排行第三,秦公子唤我老三就行了。”
  她是从来没有见过秦公子的,老四吞吞吐吐的描述里,秦公子是一个疯癫的男人,现在一看,男人五官虽然不如青天公子的英气,但是一身蓝衣,外面披着雪白的斗篷,虽然脸上消瘦,这样被主子牵在手里好奇的看着自己,两眼清明,哪里来的疯癫模样,心里将老四骂了一通,同时一下就觉得这个男主子亲切无比,越发的恭敬起来。
  李宥然将就手里的毯子,往石头上一铺,秦书漫自发自动的坐上去拉李宥然也坐下来。老三见这明显就是要听自己禀告的模样,赶紧就说上了,
  “主子,你刚走,少将军青天战就带着大对人马出城,估计是去接应青雅桐,不过,昨日停在将军府侧门的却是辆小马车,少将军亲自将人抱进去的,还跟着将军府的施神医。”
  李宥然点点头,嗯,这些人也不笨,知道声东击西掩人耳目,施妍既然过去了,那人就死不了。
  老三见李宥然点头,又继续说,“也是三天前,有个叫施皎的人来找主子来着,大姐问她有什么事,她也不讲,后来就去跟韩公子说了好一会儿话,老六说,那人是想带韩公子走,韩公子却不肯来着,施皎出来的时候,正好跟师傅遇上,师傅让她还钱,那个施皎没钱想跑,两人就打起来了,主子,那施皎的功夫真不错,在师父手上都跑了。”
  她所谓的师傅,就是青天照。三天前李宥然让青天照回去帮她打听一下青雅桐有什么新的状况。
  男人再傻也明白李宥然是在支开自己,一点头就下山了,下了山不回自己的将军府,直接奔了李家院子里,正好碰到要走的施皎。
  他对银子的印象还停留在秦书漫教导粒粒皆辛苦的阶段,又总是认为李宥然很穷,当下就缠斗着讨起债来,谁料那施皎功夫的却是高他许多,几个虚招一晃就跑了。
  “还有,师父,最近在我们周围的那些个盯梢的人少了大约有一半呢。”
  “还有,师父,老九捎来一封信。”说着从怀里拿出来递给李宥然。
  展开一看,信纸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一切均好。秦书漫凑过去,居然看不懂,好奇的问,“这是什么呀?”这哪里是字?
  李宥然安抚的一笑,“是暗号。”简体字,对他们来说,无疑就是暗号,又转头问老三,“还有呢?”
  老三一愣,主子怎么知道还有?于是赶紧说道,“送信回来的是当初跟着那帮假扮的人出城的二狗子,二狗子说,那些人一路南行,进了襄樊城,居然是南国赵家的产业。后来一打听,他们的赵当家果然之前那段时间不在襄樊。后来二狗子亲眼确认过,的却是假扮女人的那个人,就是赵家的当家,赵子杰。”
  李宥然眉头一皱,赵子杰?那个叶芳他们传的跟天仙一样的人?那个南国的首富的赵家?
  他来青国找青雅言?这么大的动静,南国那个太女不可能不知道,莫非,他是代表南涵羽来跟青雅言碰头的?那谈的事什么事情?
  一个在南国,一个是皇女,想查,可是不容易。
  老三正眼巴巴的等着李宥然的吩咐,却见主子凝神坐着这许久都没有什么说法,心下就着急,随即脸色一变,像是隐忍着哭意,最后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主子,你……你别不要我们……你别别不要我们啊……”边说边殷切的望着李宥然。
  倒是李宥然被这一闹,吓了一跳,随后才没好气的说,“发什么疯,就算不要你们,我还要我的银子呢。”
  老三却一扭,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
  银子?虽然平时他们支银子都是有主子签字的,但是那看也不看就挥笔签字的神情很难让人相信她在乎那些银子,这个主子平时也是懒懒散散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她们又不过是她捡来的小乞丐,那天她那样出门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焦急担心在乎,她这一上山十来天都没有音讯,以至于连老大都害怕起来她会一甩手走了或者是干脆就呆在这山上了。
  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问,“那……那你什么时候下山?”
  她回去也好有个交代,平时她照顾主子最多,要说亲近,还就她敢说上两句话,大家推来推去让自己来,要是空手回去,就不知道要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却被李宥然一个冷眼,“怎么?管起主子来了?”
  然而那冷利的眼神却让老三全身精神一震,一下跪得笔直,“不敢!主子,那我每天来报消息?”只要她还认她们就好,这个时候,主子两个字叫得格外欢。
  “不用来报了,你去跟十三说,让他去城外给我寻一处宽敞的住处,让老六看着东街的王记,适当的时候出手收了。”
  “南国那边让老七找两个可靠的人,弄一份那个赵子杰的资料过来,让老四养点鸽子,这么用人跑着送信太慢了。”
  “将军府门口的人都撤了,没什么好看的。”
  “在南街找间屋子,把那个韩公子弄到那里去。”
  “青雅言那里看紧点,魏宜那里也看紧点。”
  老三边听边记下了,听到魏宜这人,倒是又想起来了事情,
  “对了,主子,丞相府的二公子魏梓誉送了拜帖过来请你赏茶,还有,丞相府的小公子前两天扮成丞相府的家丁出了城碰巧遇到遛马回来的冯二小姐,将冯二小姐的腿打断了,当时这冯二小姐又没有认出那小公子来,派人追打,后来,这小公子居然是从将军府藏青雅桐的马车里出来,然后由将军府的人送回丞相府的。”
  李宥然听到这里,平静的脸色明显变得不怎么好,“你这记性倒是好,记得管你家主子,不记得禀告这么重要的事情。”
  吓得老三一低头,静静的等着领罚,那个时候,就担心着主子还不会回去的问题了,哪里记得起什么小公子的事情,也奇怪,主子怎么说这个重要?
  她不知道的是,对李宥然来说,在她掌握中的事情就不是重要的,在她掌握之外的,那就是重要的,因为,会有意外,而李宥然,现在最痛恨的,就是意外。
  老三得了一大堆任务,高高兴兴的连饭都不吃就下山了。
  萧平不在,青天照下山了,秦书漫不会,饭菜就是陆豪天做的。
  早年经历了那些事,纵然怎么不在乎,其实心里已经是千疮百孔,纵然跟青天放如何相爱,也是多年孤苦。
  当时他在山下拣到秦书漫,看着他思念成疾,看着他久等不到的无助,看着他以为爱人已亡的绝望,看着他发现身孕后的欣喜和坚强,看着他失去孩子后的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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