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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沧海流云录-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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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卓君昂!

卓君昂很平静的站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过从他憔悴的脸上你也许可以看出他已经累了。

流云亦也望着他!

两个人就这么对望着,没有说任何话,没有做任何动作。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就好像过了好多年一般,更像是一个人从人生的最高峰跌入了最低谷一样,时光的匆匆,还是留下了痕迹,永远也抹不去的痕迹。

甚至是熟睡中的骆君芳似乎也受不了这样的安静,身体不安的动了一下,这一动却打破了这份安静!

卓君昂看着流云亦露出回忆的眼神,道:“你真的变化了,而且变的非常严重。”

“是的。”流云亦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

骆君芳终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过来,她惊诧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怔怔的望着两人,因为她知道这两个人有很多话要说。

然而让骆君芳失望了,两人并没有说什么,沉默!

沉默到骆君芳的呼吸似乎都开始困难起来了,这样压抑的气氛骆君芳已受不了了。

终于,卓君昂说话了:“你不想说点什么?”他是问流云亦的。

流云亦抓起几根木柴又添到了火堆了,火烟蹭的窜了起来,流云亦的脸色通红通红,然后他才轻轻地说道:“想,我有很多话要问你。”

卓君昂仔细地看完流云亦的整个动作,然后听到流云亦的声音,眉头似乎轻轻的一皱,道:“那你为什么不问?”

骆君芳感觉有点窒息,她轻轻地站了起来,身上忽然掉下了一件东西。骆君芳低头看去却是一件衣服,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很多画面,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走到流云亦旁边将衣服披到了流云亦的身上。

卓君昂抬头看了骆君芳一眼,又低头看向了流云亦。

“因为我知道如果你要说的话就一定会说的,如果你不想说的话那么就算我杀了你,你也不会说”,流云亦微微抬起头看着卓君昂说道。

卓君昂的眼神忽然之间锐利了起来,转而又恢复淡然,道:“你现在可以杀我了。”

流云亦慢慢地将骆君芳披在身上的衣服穿着,说道:“可惜我不能杀你!”

“哦,为什么?”卓君昂似乎是疑惑的问道,但他的脸色一点疑问之色都没有,或许他早已知道了答案。

流云亦脸色露出无助,幽幽的说道:“杀了你可能连最后的希望都断了。”他的声音充满了悲哀,这是怎样一种悲哀?

当一个你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人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却不能杀死他的时候,你是否能感受到这样的悲哀,这样的悲哀是何等的不堪!

骆君芳看着流云亦脸上露出的落寞之色,眼中露出了怜惜,轻轻地坐在了流云亦的旁边。

卓君昂的脸上忽然之间也涌出了悲哀之色,略有所思的说道:“做着自己本不愿意做的事情,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悲哀!”

流云亦的眼中忽然亮了起来,好像找到了一丝希望,他将自己激动的表情轻轻的压下去,道:“既然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那又何必做呢!”

卓君昂转目望向了火堆,只见火焰在风中左右摇摆,好像完全脱离了自身的依靠,沉思了片刻才轻轻的说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流云亦疑惑地看向卓君昂,骆君芳同时也看向了卓君昂。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卓君昂的声音落寞,眼神茫然。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流云亦轻轻的吟道。

这句话可能就是这个江湖最最真实的描述,可惜的是,越来越多的人却投身到了这个江湖,盲目还是崇拜,抑或是其他?

骆君芳已不敢想象,因为这个问题很可怕!

流云亦也不会去追究这个答案,因为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他已说道:“就因为这句话你就退隐江湖这些年,却甘愿做一个默默无闻只会在黑暗中才敢出现的一个任人唾骂的人!”

“是啊,这些年已经够了”,卓君昂的声音很低,低到骆君芳都快听不到。

“所以我来了”,这一声却大声的说了出来,没有感伤没有压抑。

流云亦连声终于露出了慎重的表情,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卓君昂可能会说出全部,包括圣主。

“当年为了能将你抓住,圣门步下了一个又一个局,最后终于将你擒下,我和禅宗法宏大师将你带到圣门,在交人的时候我们突然下手将法宏重伤了,因为法宏不是我们的人。”卓君昂缓缓地说着。

“之后我将法宏托人送回禅宗,我就到了圣门充当起了一个默默无名的人。”

没有人去打扰卓君昂,每一个人都在静听着他。

“我回到圣门之后才知道圣主并没有杀你,而是将你投入了无间地狱,每日对你百般折磨,要你生不如死。当你好不容易晕过去的时候,他们会给你喝下一种‘地狱之花’的东西,然后再对你进行折磨,你应该知道那种折磨的滋味。”卓君昂轻声的说着。

流云亦用一种强烈的目光,望向卓君昂,似乎希望卓君昂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卓君昂看着流云亦的目光,露出了一丝怜悯,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圣主不杀你,但是我知道一个人如果恨另一个人的时候,生不如死就是最好的方法。”

火焰慢慢的低了下去,似乎就要熄灭了。

流云亦没有露出那种咬牙切齿的表情,他很淡然的又拿了几根木柴投入了火中。

骆君芳却向着流云亦的身边移动了一下,靠住了流云亦。

流云亦轻轻回头看向骆君芳,骆君芳却轻轻地一笑。

这一笑很美,真的很美!

但是流云亦似乎感觉不到这样的美丽,他已转头看向了卓君昂,道:“你为什么放弃昆仑,却加入圣门?”

卓君昂坚定的道:“我没有放弃昆仑,你不觉的昆仑在龙虚影手中比我手中更好吗?”

流云亦似乎想到了那个不问世事的龙虚影,点了点头道:“是,也许不远的将来昆仑会更加的强大。”

骆君芳心中也是疑惑层层,她终于说话了:“可你为什么要加入圣门?”

“只因我欠了一个人的人情,你们应该知道欠下的东西不管怎么样都是要还的”,他似乎在回忆着,慢慢的说道。

流云亦已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于是他问道:“谁的人情?”

“禅宗宗主了痕。”

流云亦和骆君芳已彻底动容,谁也不会相信这个人竟会是了痕,可是现在了痕已经死了,千真万确的死了。

卓君昂接着又道:“我对了痕也不算了解,只知道当年了痕在火海之中将我救出来后才出的家,后来我来到了昆仑成了昆仑掌门,了痕托人来找我帮他一件事,我很干脆的答应了,可惜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竟是如此的艰难。”他深深的吐了口气,似乎吐出了所有的无奈。

流云亦低头苦思,片刻后抬起头看着卓君昂,道:“可是了痕没有如此折磨我的理由,而且了痕已经死了,圣门却还存在。”

卓君昂心神憔悴,似乎已放下了一切,道:“我不知道,我的行动都是了痕指示的,每一次。”

流云亦紧紧盯着卓君昂的眼睛,问道:“那个人是谁?”

卓君昂微微疑惑后说道:“我不认识他,他也不会认识我。”

流云亦盯着卓君昂的眼光看了半天,似乎没有看出什么,转向了别处,望向了茫茫的黑暗。

可是天已经并不是黑暗了,遥远的东方似乎有一缕曙光乍现,驱赶了黑暗。

光明似乎就要来临了,可是为何这光芒来的是如此的突然与仓促!

卓君昂已经走了!

卓君昂的背影很落魄,很渺茫,他的背影已融入了远方无际的雪海里,没有了丝毫的踪影。以后的日子,也许他会过的更好,放开了一切;也许明天他就会倒在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江湖中再也没有了他的名字。

可是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去后悔,因为后悔已经没什么用了。

直到卓君昂的背影完全的消失,流云亦的目光才收了回来,轻轻地叹了口气。

骆君芳已问道:“为什么要叹气?”

流云亦看向骆君芳,只见骆君芳脸白无暇,晶莹剔透,他轻轻叹道:“因为我们又要不远万里返回中原了。”

骆君芳忽然脸色绯红,道:“为什么我们不在此多留几日,四处转转?”

流云亦一怔,道:“去哪里转?”

骆君芳轻轻一笑,道:“天山!”

第三十八章 天山奇景

天山又名白山,只因冬夏有雪,因此而命名。

听说在天山的某一座山峰上有一处湖泊,名曰天池。池中之水皆由冰雪融化而成,清澈透明,像一面大镜子,风景如画,举世闻名。

天山山脉占地之广,只见雪脉连绵,似乎永远也看不到头一般。

流云亦本不欲来此伤心之地,但想到即使回到中原又能如何,茫茫毫无头绪,了痕已经死了,是真的死了。

流云亦和骆君芳二人横跨昆仑山,进入了天山境内。

天山一带几乎常年白雪,只有六、七、八月份才能在山的下面看到绿草茵茵,河流潺潺,而今又是寒冷季节,极目望去,白雪无边,好似天也成了白色。

流云亦不知道骆君芳为何要来天山,他只是前方默默的走着。骆君芳却在后面饶有兴趣的四处打量,不时地四处走走,尽显女儿之态。

两人一路也无太多言语,只是偶尔骆君芳问道一句,流云亦才说一句。

不几日后,二人竟然来到了当年的小村庄。只见小村庄已没有了大火之后的痕迹,一座座崭新的小屋搭建了起来,偶尔还可以看到屋子冒出来的袅袅炊烟。远处雪儿和他爷爷的屋子还静静的矗立在哪里,也不知雪儿正在做些什么,是否还是以前的那般开心!

流云亦站在不远处的丛林中,静静地望着面前的小村庄,竟然已出了神。

骆君芳似乎也收敛起了女儿之态陪着流云亦站着,望着眼前的这片乐土。

可是她的心中却不禁问道:这里还是原来的乐土嘛?

屋子里偶尔有人出来然后又匆匆的回去了,也不知究竟在做些什么。

雪儿忽然从屋子里出来,站在门前四处瞭望了半天,最后又落寞的返回了屋子。

她是在等人嘛?等她爷爷打猎回来还是在等。。。

流云亦望着雪儿消失的背影,忽然道:“她变得成熟了。”

骆君芳转头看着流云亦,轻声道:“是啊,每个人都会变成熟的,不是吗?”

流云亦没有说话,只是又静静地凝望了半天,转身就向远处走去。

骆君芳看着流云亦的背影,脸上显出了忧伤的神色,道:“为什么不进去看看?”

流云亦凝住步伐,又转头看了眼远处的村子,默然的转过头道:“看什么,站在这里还不是照样看?”

骆君芳快步走到流云亦的身边,道:“如果你就这样走了,你的心里会留下遗憾的。”

流云亦轻轻一笑,讽刺一般的道:“我的遗憾还少吗?”他说完这句已大步向着远方行了过去。

流云亦轻叹一声,也走向了远方。

二人翻上一座小山,脚下还依稀有些人和走兽的脚印,可能是出外打猎的留下的脚印。向山下望去,着眼处一片林海,树枝上落满了积雪,层层叠叠,好不漂亮。

骆君芳目旷神怡,急忙跑下山坡,向着林海奔去。

走入林海,才发现地上的积雪竟有半腿之深,骆君芳毫无防备一脚踩空,身体瞬间向一旁倒了下去。

这时一只手臂拖住了她,骆君芳回头轻轻一笑。

流云亦已放开了她的胳膊向前方走去,骆君芳急忙深一脚浅一脚的追了上去。

地上的足印越来越明显,旁边还有斑斑血迹,印在了雪里,应该是有人在这里不久前猎杀过一只动物。

流云亦抬目四望,然后目光定在了一根杉树的树干上。骆君芳好奇的向流云亦目光的方向望去,只见树干上挂着一只已死掉的黄羊,偶尔还从身上掉下几滴鲜血,却瞬间融入了雪中,不见踪影。

流云亦思索了片刻,然后绕开了这些脚印向着另一方向走去。骆君芳知道流云亦的心境也不说什么跟着他走了。

又走了一会儿,只听侧面似乎传来呼喊声和脚步踏雪的声音,也分不清楚是兽类还是人,只听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就在身边。

流云亦和骆君芳不禁都好奇了起来,站在原地望着声音的出处。

突然,从丛林的密集处冲出一只动物,直向流云亦奔来,流云亦本能的闪身让开,仔细一看竟是一只生长在天山的野骆驼。

可能是积雪太厚的原因,野骆驼跑的也不是太快,而且它脖子上还套着一根绳子,而绳子的尽头还在树丛中没有出来。

野骆驼向前疯一般的跑去,这时后面才跑出了五六个人,其中一人手中还拉着绳子,而雪儿的爷爷赫然正在其中,嘴里还喊着:“快用力拉住绳子,拉不住就跑了。”

流云亦在微微诧异后,身体一弹,已向野骆驼追去,瞬间就骑到了野骆驼背上,用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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