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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公孙小刀-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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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心叹道:“公孙大侠,老衲就再等你七天。”
  七天?
  有多长?
  如何去找一个如烟般的女人?
  七天过了六天,又几个时辰。
  没了累倒在少林山脚下的一个破茅屋,又硬又凉的木板,简直如棺材一样,恨不得抓的就是他而不是小刀儿。
  死是什么滋味?冷冷的?没有知觉?还是有知觉?想动动手脚,却像被大索捆住埋在硬泥地里,怎么扭都没用,然后逼得发疯……大吼大叫又没人听见!以前死去的人都来欢迎,可以见着太师祖达摩祖师,和他下棋,闲话家常,也可以见着唐太宗……还是入了地狱,同阵阵惊心动魄血淋淋的惨叫、割舌、挖眼,什么都来!还是一下子头就被砍下……
  一想到砍头,没了突从木板蹦起,不修边幅的脸颊长起髯子,粗粗地像刷子,两眼透着血红,流露一股悲伧,以前那种强烈过瘾的酒,现在喝在嘴中已觉得淡然无味。
  “他妈的,什么世界!”
  一掌狠狠劈向墙角旧的碗架,劲风扫过,破碗如飞云般散了开来,一大片射向四周,也射向他身躯,那种揪紧的磙空声,可以感觉威力不小,但打在他身上,甚至刮出血痕,他仍没动。
  “怎么不砸死!砸死啊——”
  抓起披碎腕片,如疯子般往大腿旺,每砸一次,大腿多一道血痕。
  公孙秋月此时已走进茅屋,头发有些凌乱,精神颓靡了许多,一件青长衫已显出汗渍,淡然粘上尘土。
  “有什么用?七天?妈的!这么快就过去!苏乔连个鬼影都没看见!”没了垂头丧气地瘫于冷木板上,霎时他觉得人的生命就像这座被遗弃的破茅屋,随时都那么容易倒塌,对世间一点影响都没有。公孙秋月沉静了一会儿,道:“我们可以劫人。”
  “劫人!”没了愣了一下,瞪向他:“你准备劫刑场?”
  公孙秋月点头:“总不能让小刀儿白白地断送在他们手中。”
  “对!”没了精神又来:“那些混蛋,不分青红皂白,硬将活人当死人!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少林门徒劫持少林人犯,乃叛帮之罪。没了被逼急,也不顾此,决心救出小刀儿。
  公孙秋月道:“我们必须隐去本来面目,如此不但可以省去自身麻烦,也可以断去他们追逐。”
  “好!”没了道:“就来个黑衣蒙面,嫁祸不知名的帮派!”
  公孙秋月点头,又问:“他们可能在少林寺广场前院处置小刀儿,你该知道从何处下手较为方便?”
  没了沉思半晌,道:“地方都差不多,不过撤退路线倒有个地方可去。”
  “哪里?”
  “南边林区,那里岔路多,又隐密,只要躲入那里,然后攀过山头,再溜向左侧天平峰,下了此峰就可以到达洛阳城,一入了城,他们就无法追了。”
  公孙秋月道:“路你熟,就由你带人好了,我挡他们一阵。”
  没了道:“先这么办,但事情若有了变化,就只好由你见机行事了。”
  两人说定,再计划一番,已掠身腾出茅屋,潜向少林寺。
  寺前广场,若能围下一千人,现在已围上五百人。呈半弧型,只要能派上用场的人,都在此。
  正厅摆着五张椅子,分别坐上了少林、武当、华山三派掌门,以及两位泰山、天山派代表,个个面目森严。
  小刀儿立在场中,披头散发,身戴锁枷,穿的仍是十三天前那件血迹凝成硬块的血衣,传出阵阵腥臭味。
  他武功被制,形同常人,加上几天的挣扎,元气已消磨不少。然而此时的他,简直如一头野兽伏在那里,似乎他随时会挣脱枷锁,反扑众人似地。。
  他凌厉的眼光瞄向众人,一张张不同样的脸孔,俱有同样地表情——幸灾乐祸。最后他停在剑南舟身上。因为他的冷笑十分突出。
  小刀儿有过不少次死亡挣扎,此次又再次陷入,他并没有常人般的害怕相反地。除非头落地,他尤其不会放弃机会,因为他必须要证明苏乔是否真的在利用他。
  剑南舟看看天空稍稍西偏的五光十色的太阳、道:“无心掌门时刻恐怕已到。”
  无心喧个佛号,瞧向大门,希望有所动静,然而大门空空如也,不见人影。
  剑南舟道:“可能秋月寒自知救不了人,所以不来了。”
  无心叹道:“也罢,时间已过,只有秉公处理!”他起身走向小刀儿,停在他身前不到七尺:“你有何话说?”
  小刀儿舔舔嘴唇,满腮的胡子显得剽悍。他冷道:“无话可说。”
  无心道:“如此说,你是心服了?”
  “不服!”
  “有何不服尽管说!”
  “说有何用?”小刀儿道:“该说的我早就说了。”
  “你说的那些,无法证明。”
  小刀儿对这种无法证明而受的委屈、伤害实在太多了,也不只是这次,只要听到这句话,他就知道何谓弱肉强食。当下也不再辩说,默然立于该处。
  无心又问:“本派全以武林规则行之,你可有遗言交代?”
  小刀儿望向他,本是不答,但是见无心如此诚恳样,才开口:“没有。”
  无心道:“既然没有,老衲要戳你死穴,然后诵经七日,焚化你遗体,可有异议?”
  “没有!”
  “好!你安息吧!”无心转向弘过,沉重道:“行刑!”
  弘过应声走向小刀儿,运功逼指,一道劲风破空而出,手指如蛇,噬向小刀儿命门要穴。
  突然地——
  一道白光闪至,直射弘过,逼得他不得不放弃对小刀儿行刑,以抽手对付来袭之物。
  “小心!有人劫场——”
  少林罗汉阵己罩向小刀儿。
  弘过拍掉那把匕首,突觉背后劲风袭至,不得以只好闪向左侧,斜推一掌,想迎击对手。
  黑影两闪,来者正是蒙面的没了和公孙秋月。
  秋月封掉弘过掌劲,轻喝:“快救人!”阵势一变,他再劈出十三掌。
  没了如蛙跳般连纵三跳,带起小刀儿就往西边逃窜。
  无心怒喝:“哪里逃!”
  和他一起追过去的还有木阳子,剑南舟和天山、泰山派两位高手。
  秋月寒见状,暴吼一声,掌劲大作,冲向来击三名和尚,乘他们阵势未成之际,掠出战圈,直往木阳子及剑南舟背心罩去。
  木阳子、剑南舟但觉背面冷风、旋风而至,急忙各展绝学,一柔一刚,以排山倒海之势力,封向秋月寒迎来之双掌。
  秋月寒志在扣住众人,以使没了能够脱身,不愿闪躲。便是接下双方掌力,虽他功力过人,但两掌门人亦非弱者。以三合一威力自然非同凡响。只一触及,双方各自错开,秋月寒只觉双手发麻,血气微微不稳,退了一步。
  木阳子和剑南舟亦好不到哪里去,连退两步。脸色微变,才几天,他俩已连遭高手,俱怀疑自己武功是不是退步了?当下冷喝两声,已掩饰不住血气,又自罩上,武当纯阳风带起凛凛烈风,直扑而上。剑南舟更运出华山绝艺无相掌,一阴柔、一阳刚,汇成一道巨流,江河决堤般击了过去。
  另一方面,弘过和十八罗汉僧又逼过来。
  秋月寒苦于不敢施展绝技,只能以其他武功应敌。眼看强敌袭来,逼得捉襟见肘,穷于应付,他却无退缩之意,硬是劈出三掌,迎向木阳子和剑南舟,然而对方威力过大,震得他口中一甜,吐出一丝血迹,显然已受了内伤。
  此时,长棍又砸向他背面要害,他不得不扭身以避开,只一落地,左后方又有棍影击来。而弘过擒龙爪更是不饶人,化成一排爪影,车轮般滚了过来。
  当机立断,秋月寒舍弃长棍,疾伸左指点向弘过会阳穴,借此空隙想滚向左边。然而躲掉擒龙爪,却没躲掉长棍,闷呼一声,背部结实挨了一棍。猛往前扑,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子,痛得他直冒冷汗。
  “别让他逃走了!”
  剑南舟大喝,如影随形,又追了上来,其他人亦不落后,奇招尽出,非得拿下不可!
  没了挟着小刀,只能用一手迎敌,光对付前面众僧有点难以应付,何况背后攻至的无心。
  眼见双双危急之际
  又有一条黑影从西墙射出。一阵香风掀起,那娇柔身躯如缎带迎风般拂向无心,登时将他攻势逼住。
  没了大喜,不敢怠慢,道:“多谢了!”马上电射墙外,逃之夭夭。
  黑影并没停留,随风吹向秋月寒,突然打出亮晶晶如银针般罩向众人。
  “快躲!有毒!”
  剑南舟见此暗器太过晶亮。直觉上已感有毒。马上闪开。
  众人被他一吼,也各自散开。
  暗器如雨点般打出,连秋月寒也包括在内,但他可没地方躲,只得硬冲向暗器,双掌封得密不透风,想以此击落暗器。
  此时,那名黑衣人突然开口,是女人声音:“暗器没毒,不伤人快退。”
  说完活,她已飘向西南方,再一垫足墙头,已消逝无踪。
  秋月寒得到她警告,本是迎封暗器的双掌已撤回,猛加劲势,任由暗器射在身上,但觉冰冰凉凉时,人已飞出墙头,终于得以逃脱。
  暗器落地,立时化成水迹。
  剑南舟趋前一伸手,怒道:“原来是冰针!我们上当了!”
  老脸摆不住,他只好追向寺外,希望能再将人逮回来。
  谈何容易?高手过招,分秒必争,只一瞬间,寺外空空荡荡,哪还有人影?
  无心大师喝道:“封锁方圆五十里,务必逮住他们,不论死活。”
  胆敢在少林寺内劫人,太不将少林派放在眼里,又何须顾虑他生死?
  群僧散开而追,各尽其力。
  没了很快利用山势,甩掉追逐之人,爬过天平蜂,洛阳城已在望。他知道得赶快将小刀儿送走才是,否则少林众徒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该找谁?秋月寒的洛阳行也不行……”
  他考虑片刻,终于想到上次从天鹰崖救出来的绿君儿。
  没想到,本要她庇护往少林门徒下,现在却要用她来甩脱敌人。
  没了苦笑两声,不敢怠慢,疾往洛阳城去。
  趁天未黑,他已钻入一条小巷,过往行人不多,转过另一头,见一青瓦高墙,稍一用力,已掠入墙内。
  两眼望去,景色依然,左边一排古色古香原木造成的厢房,接着厢房的则为宽广花园,尽头处,一座较古老平房,他已朝此平房潜去。
  一个女孩人家,最好的方法就是躲在大户人家当丫头,没了替君儿找的王大户,至今也能相安无事。
  经过一道平板石曲径,没了已抵乌黑如漆的旧门扉。
  “君儿,你在不在?”
  “谁?”
  不久门扉已开,围着裙巾的君儿已出现,乍见没了,十分吃惊。
  没了笑道:“别惊,是我,还有小刀儿!”
  “小刀儿?他怎么了?”绿君儿时常惦想的人已在眼前,没想到却挂在没了肩上,惊讶脸孔已转为惶恐:“他受伤了!”
  没了摇头:“没啥要紧,我们快进去!”
  两人疾入屋里,君儿立时带上柴门。
  屋内除了一座竹床。其上铺有软白丝被和挂在床沿的几件纱裙外,并无其他特殊陈列。
  绿君儿急道:“快将小刀儿放在床上!躺着舒服些。”
  没了笑道:“不必了,他只是穴道受制!”
  搬过一张木椅,将小刀儿跨在上面,没了运出指劲。连点小刀儿几处穴道,小刀此时已悠悠醒了过来。没了并未歇手,赶忙替他解开他身上绳索,但锁在他足上的铁链却难倒他了。
  “妈的,锁龙扣!无心师兄怎么会用上这玩意儿?”
  小刀儿醒了过来,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绿君儿清秀的脸眸。
  “怎么会是你?”他惊讶地说。
  绿君儿见他没事,心情也宽慰起来:“是没了和尚带你来的!”
  没了转向小刀儿,他也转过来,两人目光一触,没了笑道:“小意思有惊无险!”小刀儿苦笑不已:“光头兄,真亏你了!下次换我救你……”
  “呸呸呸!”没了笑骂道:“我才没你那么倒霉!不必你救,贫僧自有神助,少费话,追兵很急,我必须把你弄走,你想想着,这寒精铁打造的锁龙扣,用什么方法可以打开?”
  “寒精铁……”小刀儿摸向那条漆黑已铐得双足出血的铁链:“也许有种东西可以将它腐蚀!不过只要烧红它,我想可以扯断它。”
  “你疯啦!”没了叫道:“扣铁链在足踝,烧铁不就将肉给烧焦了?只烧中间,虽然断了,也不是高招,想想看有无其他方法。”
  绿君儿突然说:“以前我爹留下一支匕首,听说可以削金断铁,就在这里!她急奔床沿,翻开竹床,拿出一布包:“以前我爹常用它切玉石来卖,我亲眼看见的。”
  没了道:“有总比没有好!拿过来试试!”
  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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