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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片禛心在玉壶-第9章

小说: 一片禛心在玉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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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脸上笑意更浓,“那和你换换?”

“不用不用。”从容急忙摇头,虽说在她眼里,四魔王还是个小屁孩,可她实在难以想象自己在他身上爬进爬出的情景,还是太平点的好。胤禛一时没了睡意,从容见他盯着看她,伸手将毯子蒙住大半个头脸道:“四爷再不睡,小心明日读书时没了精神。”

“不会,”胤禛道,“每晚被你闹一闹,早就习惯了。”

呃?从容愣住,将毯子往下移了移道:“什么时候闹过了?”

“你不知道?磨牙、说梦话、踢被子都是你的拿手好戏。”

“哪有?”从容抵死不认,“是四爷自个在做梦吧。”

胤禛一笑,学着从容的语调道:“‘来串糖葫芦,个头大些的’;‘急什么急,我还没吃好呢’。”

从容惊得嘴都合不拢,胤禛开心道:“这些总不见得是我编的吧?”

从容无言以对,憋了半天才辩解说:“人总是要做梦的嘛,说几句梦话有什么好笑的?”

“说梦话是没什么好笑,不过像你这样天天说就比较有趣。”

从容给他说得十分窘迫,“刷”地一下就将毯子盖过了头顶,胤禛似乎想起了什么,推推她道:“我问你,那个魔王是谁?你在梦里为什么总叫着要打他?”

魔王?魔王不就是眼前这个四魔王么?从容差点没从床上又滚下去,绞尽脑汁才想到话语搪塞胤禛道:“魔王是我家……是奴才家养的小狗。”

“狗叫这个名字?”

“因为它从小喜欢乱吠乱叫,又爱欺负人,常做坏事,所以就叫它魔王。”

“是么?”胤禛若有所思,“既然它这么不讨人喜欢,你怎么还念着它?”

从容讶然道:“奴才哪里念着它啦?”

“你做梦都做到它,还不是想着它?”胤禛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不念着它,怎会时时做梦都做到它?”

从容挠了挠头,胤禛微笑道:“其实你心里还是挺喜欢它的罢?”

喜欢?从容差点没背过气去,喜欢他个大头鬼!除非他真变成只小狗,不然她怎会喜欢他这个爱折磨人的小魔王?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虽然从容已能适应宫中生活,可她丝毫没有放弃穿越回去的想法。她不仅将胤禛的书房摸了个遍,还偷偷在他睡房中四处翻找。这天她去得早,恰逢香羽不在,几个宫女太监都知道她是值夜的也不来管她,从容得此良机,岂会放过?她先将未上锁的柜子都翻了个遍,又将几个存放细小物件的木盒也打开来细细察看,全无成果后她又走到床边翻看起来。

四魔王会将那把钥匙藏在哪儿呢?除非他贴身存放,不然她一定能找到……从容一边想着,一边手就摸到了床褥的下面,正伸长手臂想做一番深入探寻时,门口忽然一声轻咳,“你做什么?”

从容的心也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她慢腾腾转过身行礼道:“奴才……奴才来得早,就……就到处整理整理。”

“是么?”胤禛走近道,“没看出来,你还真挺勤快的。”

“是啊,奴才一向不懒。”

“那你继续,”胤禛似乎信了她的话,到桌边取了本书后坐在椅上道:“好好理理。”

从容骑虎难下,装模作样地扯平床褥、将被子铺好,放下一半床帐后,她道:“好了。”

胤禛抬眸看她一眼,“都好了?”

“都好了。”

“你整理了这么久,有没有看见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银票、玩物、或是,”胤禛眸光一闪,“包袱,还有包袱里的东西。”

从容满头冷汗,四魔王这个妖怪,他怎么知道她在满世界找包和包里的东西?胤禛看她脸色发白,嗡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心里了然道:“你这么想做贼,我成全你一次可好?”

“奴才……奴才哪里会做贼,四爷别开玩笑了。”

胤禛脸色一正,“谁和你这种奴才开玩笑。”

“那奴才也不会偷东西。”

“你不是想拿回你的包袱么?”

从容瞅瞅胤禛,低头小声道:“拿回自己的东西不叫偷。”

胤禛也不跟她绕,只道:“你的包袱锁在我书房的柜子里,只要你能找到那把开锁的钥匙,我就还给你,如何?”

“真的?”从容难以掩饰自己的兴奋之情,“你真的肯还给我?”

胤禛道:“只要你找得到。”

钥匙么,不在屋里头放着就必然是藏在身上,从容平躺在床上,眼风不时地溜向胤禛那边。四魔王的衣物一日要更换数次,不是藏在他那个每日随身佩戴的荷包里就是贴身藏着。想到此,从容一面假意放沉了呼吸,一面悄悄侧头看着胤禛。

胤禛似乎是睡着了,双目合拢,鼻息均匀,脸上也全然没有了白日里与年龄不相称的冷淡之意,反而添了许多稚嫩之气,看着越发像个孩子了。从容抑制住自己想捏捏他脸颊、刮刮他鼻子的想法,轻手轻脚地掀开了毯子。胤禛毫无反应,从容又拉开了床帐,回头看他是他还是熟睡,从容放了心,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将挂在床边的荷包取了下来。

这个荷包胤禛每日必带,有什么重要东西应是放在里头,从容这样想着,手就伸了进去。一包糖、两包糖……除了糖还是糖,从容还不信命,将荷包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然后……她又将手中东西一股脑儿的都塞了回去,呸!馋佬胚,早晚得蛀牙!

从容灰心丧气地钻回了被窝,钥匙不在荷包里,那就是在他身上了?她回想着胤禛方才气定神闲的模样,越发觉得四魔王必是贴身而藏,不然他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呢?从容撇了撇嘴角,边看着好睡的胤禛边在心里盘算: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得到钥匙就一定得对他下手,虽然那个什么男女有别,不过怎么说他还是个未成年,摸两下不要紧的罢?

从容越想越觉得这方法可行,于是她打定主意支起了身子,一手慢慢掀开胤禛被窝一角,一手探进去想在他身上摸摸钥匙下落。谁知她指尖还刚刚触及他的衣边,胤禛已猛然睁开双眼,一字一顿道:“别想偷袭我!”

从容几天没有睡好觉,每当她一合上眼,眼前就会现出胤禛的脸,还有他那一句“别想偷袭我”。他说这话时的神情语调,好像她从容就是个女色狼,想要对他那啥啥似的。而且从那日起,胤禛不仅睡觉时捂紧了被子,就连她为他更衣时,他也紧盯着从容,好像眼错不见,她就会占了他的便宜。

因为睡不好,从容便有些个无精打采,这日胤禛又早早地找她过去伺候。帮他换下窄袖箭服后,从容正想取过随常的衣袍时,胤禛道:“我要去乾清宫。”从容去拿了另一件袍子,心里却暗暗叫苦:这大冬天的,窝在房里不好么,非得东奔西跑的冷不冷啊。

叫苦归叫苦,做还是得做。从容跟着出去时,就觉冷风从四面八方扑头盖脸地直吹过来,她连打了几个寒颤,畏畏缩缩地跟在胤禛后头。在前的胤禛却似不冷,紧了紧青狐斗篷后就迈开大步,脚下飞快,逼得从容也不得不加快了步伐。

谁想积雪未尽,残留的薄雪化成了冰,从容又是不惯走雪路的,一不留神就脚下打滑,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股墩。这一下摔得极疼,从容强忍着才没有掉下泪来,勉强撑坐起身后,她垂首查看自己破皮的手掌,胤禛等得有些不耐烦,催促道:“还能走么?能走就快走。”

从容没吭声,咬紧牙关继续往前走,一步、两步……每一步都似钻心……她这一路只顾闷头疾走,再抬头时却发觉眼前空空荡荡,胤禛竟不见了踪影。冷心肠的四魔王呢?从容停下脚步举头四顾,身后有人冷冰冰道:“奴才走在主子前头,要是给人看见,还当我底下的人全无规矩呢。”

从容回头时,胤禛已越过她往前走道:“我看你摔一回倒走得快了些,以后不妨多摔摔。”这叫什么话?从容在后直瞪眼,要不是流落在他的地盘,她非踹他个大马趴,让他知道知道她的利害不可!

13元宵

从容跟着胤禛走到宫道的尽头,正拐过弯角,迎头恰巧走来一群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胤禛止住了脚步,当先那个七、八岁的少年拉拉边上的那两个,齐齐走上来道:“四哥。”胤禛微微颔首,“八弟、九弟、十弟。”待那几个跟从的小太监请过安后,他又回头瞥了眼从容。从容无法,拖着脚一瘸一拐上前道:“请……请几位爷安。”

因宫中皇子的年龄参差不齐,所以并不在一起读书,从容又是个新晋的跟班,平日里只见到过与胤禛年龄相仿的三阿哥与五阿哥,或是亲近一些的十三与十四阿哥,并没有见过这几个。她一看八、九、十全来齐了,自个又分不清谁是谁,索性就那么一下带过,虽说是省事了,可把自个的资历也给完全暴露了。

居中的九阿哥最先道:“四哥,这小子是你新挑上来的么?”胤禛点头,边上的十阿哥道:“他的腿怎么瘸了?”九阿哥本就在打量从容,听见这话便看向十阿哥,嘻笑着道:“老十,这小子同你一样,你可有伴了。”

十阿哥撅着嘴道:“都是额娘不好,让人给我穿那么多零碎,瞧瞧,这还能动么?”说着话,他伸出手脚来比划了两下。从容禁不住低头闷笑,十阿哥这个圆脸小胖纸,穿了一身厚重皮袄,外头还是风毛的斗篷,看着踹一脚就能滚了。

显然十阿哥的几个哥哥也抱着与她相同的想法,九阿哥冲八阿哥挤眉弄眼道:“老十,你可别怪你额娘,她知道你脚软走不好路,特意让你多穿着点,这样摔了也疼不着你。”说完九阿哥就憋不住笑出声来,十阿哥听见说他脚软,本就委屈的小脸立时挤成一团,似乎随时就会掉下眼泪来。

八阿哥究竟年长两岁,嗔一眼九阿哥道:“十弟,别听老九胡说。这天冷,你身子又弱,多穿点是该的,待会看路上滑,我拉着点你就是。”十阿哥哭丧着脸点点头,九阿哥又来凑热闹道:“八哥,别拉他了,直接给他一脚,他省力你也省事,嘿嘿。”

十阿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九阿哥继续揶揄道:“老十,你怎么说哭就哭,像个丫头似的,真没趣,怪不得底下人都叫你‘哭包’。”十阿哥哭得越发响亮,八阿哥瞪了眼九阿哥,拉住十阿哥的手道:“老十,咱俩个去玩,别理他。”

十阿哥哭哭啼啼地拽住八阿哥的手,八阿哥回头又对胤禛道:“四哥,我带他回去了,要不要一起过去坐坐?”胤禛道:“不了,我还要去乾清宫。”“乾清宫?”九阿哥跳出来道,“我劝四哥还是先别去了,皇阿玛正在训诫二哥,没人敢进去呢。”

胤禛皱了皱眉,八阿哥道:“我们几个去的时候,梁九功说是让我们先别进,等过会儿再去。要不四哥还是先去我那儿,等到时候咱们再一起去?”胤禛想了想,摇摇头道:“左右无事,我想先过去等着。”

八阿哥点头称是,拉着十阿哥慢慢前行。九阿哥同胤禛道了声别后快步追上,等从容跟着胤禛走出几步回头看时,九阿哥也正回头,四目相对时两人都是一愣。九阿哥最先反应过来,冲她扬了扬眉后做了个鬼脸,从容回过头,心下却是一笑,九阿哥这人,果然比想象中更有趣啊……

日出日落,雪落雪融,宫中的年味一天天的浓郁起来。各宫的主人们忙着备办礼物、添置新衣;各宫的下人们则忙着打扫积尘、准备年下用具。这段时日小叶子变得很忙,从容却反而空了下来,她觉得四魔王似乎对过年的兴趣不大,从早到晚只是埋头功课,从他身上看不出一丝要过年的喜气。

从容猜不透胤禛的心思,在她看来,小孩子总是喜欢过年的,而像他这样死气沉沉、不像过年像过丧似的,她可不知是为了什么。她也无暇去寻找原因,那把至关重要的钥匙始终没有找到,这意味着她回不了家,不能过一个团圆年,为此从容也很丧气,眉头一日紧似一日。

福喜可看不懂了,他瞅瞅这个、瞧瞧那个,完全不知道小主子和从容是犯了什么病。要说这小主子的心思他或许还能猜到一点,可这小跟班成天长吁短叹、苦着个脸的,就不知是在搞什么名堂了。

这天福喜瞅了个空,将从容叫过来道:“小瞎子,这就快过年了,你这成天家愁眉苦脸的是给谁看?”从容闷声道:“过年不能回家见爹娘,吃顿团圆饭,我这还能不苦着脸吗?”福喜沉吟着道:“你认字不?要是认字就写封书信,要是不认字,我找个人给你写上一封,到时再找个人给你送出去,也算你和家里见上一面了。”

从容全没想到福喜有这样的心意,呆了呆后她谢道:“不用了,福公公,我家离这儿太远,带不到。”福喜昂首道:“你不就是南边人吗?南边再犄角旮旯的地方也能带得到。快说吧,在哪儿?”从容想你即使带得到,父母也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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