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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片禛心在玉壶-第38章

小说: 一片禛心在玉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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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说完后,从容看向福喜,“福公公,我这个主意成么?福公公,福公公?”

福喜回过了神,“傻丫头,你也想得太多了。”

从容轻轻叹息了一声,既然回来,她就不会再离开,他在为他们的事开路,她也不能为他添乱,忍一时,总比分离一世的好。

从容赶往喜房行礼的时候,胤禛正坐在桌边,看宫婢为琳蕙挽起发髻。琳蕙在镜中瞥见他看她的目光,脸上升起红云,心里却是喜欢。昨夜她酒沉而睡,醒来时胤禛已在她的身边,而他醒来时看她的目光,就如此时一样,柔和而又眷恋。

胤禛在回味着昨夜之事:他想到给从容的承诺;想到她将那张花笺放入贴身的荷包;想到她如蜜的唇瓣;正想到她的娇喘细吟时,从容就进来了。胤禛面上一烫,从容也没发觉,低垂着头向他和琳蕙行过礼后,如常绕到他身后,为他梳理发辫。

琳蕙好奇打量了从容几眼,“这位是……是夏公公吧?”

胤禛知她必是打听过了,遂微一颔首道:“你叫她小瞎子就行了。”

“小瞎子……”琳蕙对从容莫名生出几分亲近之感,“小瞎子,我初入宫,若有不到之处,还请多指点。”

从容看她脸上一团孩气,说话又十分客气有礼,心里也就松了几分,“福晋太过客气了,‘指点’二字,奴才可不敢当。”

胤禛没听她们二人的互相客气,他觉得从容有些不对劲,至于是哪里不对劲,他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这时琳蕙已梳妆完毕,从容也已为他结上了发辫,胤禛无暇再细看从容,只吩咐道:“去乾清宫。”

给康熙行过礼后,胤禛又带着琳蕙去给德妃请安。从容候在门外,正默默祈求上天保佑,德妃千万别想起调她过去的那茬时,里头就有大太监出来道:“小瞎子,娘娘让你进去说话。”

从容心里咯噔一声,垂手低头走了进去。屋子里十分安静,胤禛青着脸、琳蕙咬唇无措、只有德妃抿一口热茶,气定神闲道:“你不肯,这一向最有主意的奴才未必不肯,额娘这就来问问他。”说着她看向下跪行礼的从容,“小瞎子,四阿哥业已大婚,无需你再值夜,这一向服侍我的喜双又多病多灾的,你可愿过来我这儿伺候?”

从容抿了抿唇。胤禛冷声道:“额娘何必定要小瞎子?小年子、小邓子个个都是伶俐的,都能替了喜双的班。”

德妃幽声道:“那禛儿又何必定要小瞎子伺候呢?难道小年子、小邓子就都不能伺候你了?”

胤禛一时语塞,德妃垂眸看着从容道:“小瞎子,你可拿了主意没有?”

从容深吸一口气,对她一叩首道:“奴才就算再浑、胆再大,也断不敢在此事上自作主张。娘娘既然发了话,奴才自然听从娘娘的吩咐,奴才愿替喜双的班,尽心伺候娘娘。”

德妃满意点头,胤禛却“蹭”地一下站起了身,“小瞎……”

从容转回身,对他亦是一叩首,“四爷,奴才会用心服侍娘娘的,断不敢再言语无忌、冲撞冒犯,还请四爷放心。”

从容将“放心”二字说得极为郑重,胤禛看着她的眼,慢慢合上了嘴。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在看从容时会觉得不对劲了,她帽檐下露出的鬓角,一干二净,再无鬓发之痕。

胤禛回到了书房,福喜看他面色,小心地将清晨之事和盘托出,最后他叹一声道:“傻丫头先还说头可断、血可流、头发不给剃的呢。这回,可真是下了决心了。”

“决心?”胤禛轻哼了一声,“自作主张的决心。”

福喜偷看一眼胤禛,他脸上如披霜华,显然对从容的主张十分恼火。“四爷,这回奴才得为傻丫头说一句公道话。她行事虽说然瞒着爷,心可是向着爷的,而且她的这个法子,也是眼下最稳妥的法子了。”胤禛沉默不语,他自然知道这是个好法子,只是她这一去,那个要回她的时机,他一点都看不到影儿,“福喜,那件事办得如何了?”

福喜躬身,眉心起了几道深深的褶子,“但凡能说上话的,奴才都说了,只是这接手的……”

“他们不敢接?”

“都说这事儿难办,又说万一皇上查出,定得可是欺君的大罪。”

胤禛的眉头也是扭紧,“他们是嫌我给的数目少?”

“这是其一,还有就是,”福喜将腰弯得跟低,“奴才说句实话,四爷可别怪罪。咱们这里总比不上毓庆宫那边,能压得了人。”

胤禛挥退了福喜,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他想要的,一定就要得到,此路不通,就走别的路,即使绕再多的弯子,最后……他并拢手指,紧握成拳,最后他决不会空手而归。

德妃蹙眉打量着从容,人虽说是留下来了,可她对这个粉面朱唇的小太监实在是喜欢不起来,总觉得这奴才看她的神气与胤禛很像,淡漠中透着疏远。她低头打开茶盖,想着该把从容放在哪里,既不能让他接近胤禛,也不要在她面前碍眼。

这时,鲛丝所织就的门帘给人一挑,时年五岁的十四阿哥胤祯像匹小马似的,从外面冲了进来,“额娘。”

德妃立时放下茶盖,笑脸相迎,“回来了?”

“嗯,热死了。”

“傻孩子,你这样东奔西跑的能不热么?”说着德妃一抬头,“备水。”

话音刚落,就有大太监将话传了出去,德妃取出随身帕子,为胤祯细细地擦一擦额头上的汗水,“歇一歇,喝口茶,待会让小双伺候你沐浴。”

胤祯点了点头,正伸手要茶时,他忽然瞥见了角落里的从容,“咦,小瞎子怎么在这儿,四哥呢?”

“你四哥回去了,小瞎子从今儿起就为额娘当差。”

德妃说话时神色冷淡,从容因为离开胤禛,心里也不是滋味,只有胤祯一拍手,跑到她面前笑嘻嘻道:“小瞎子,是不是因为你脸上的肉没了,四哥嫌你不好玩,所以不要你当差了?”呃,从容本来心情抑郁,听见这话却也有些啼笑皆非。这个小朋友,以为他哥哥像他一样,就爱捏她的脸蛋玩么?

胤祯看她一脸的苦相,回头道:“额娘,四哥不要他,我能不能要他?”

52青丝

德妃眉尖若蹙;“你那儿的人手已经够了;还要他作什么?”

胤祯回过去扑入她的怀里,“祯儿长大了;不要再和王嬷嬷一起睡了;祯儿要一个人睡。”

德妃爱怜道:“话说得是不错;不过这和你要小瞎子又有什么关系?”

胤祯墨丸一样的眼珠滴溜溜乱转;“小瞎子之前不就是为四哥值夜的么?四哥不要他;就让他来为我值夜好了。”

德妃实属不愿,可经不住胤祯的撒娇撒痴、一再求肯,勉强点了点头。胤祯高兴不已,回头就对从容道:“小瞎子;你今儿晚上就过来伺候。”

从容原本是打算在德妃这儿小心谨慎地挨过一阵子的;谁知最后竟落到了十四阿哥这里;她不知该不该庆幸,正躬身行礼想要跟着胤祯一齐出去时,德妃叫住她道:“十四阿哥年幼,我会让小双与你共值,不过你若再有怠慢之处,可仔细你的皮。”从容答应一声,德妃又道:“我对你总有些不放心,这样吧,每晚点卯,你要比别人早来一个时辰,我让人好好教你些规矩。”

从容值夜的第一晚,无眠。她窝在毡子上的时候,想起的全是从前为胤禛值夜时的情景。恍惚间,她甚至看见床帐拉开,胤禛从内探出头来,“小瞎子,还不给我上来。”

“小瞎子,还不过来?小瞎子!”

从容一晃眼,与胤禛有几分相似的胤祯正向她勾手指道:“快点。”

从容在小双的注目下走了过去,弯腰躬身道:“十四爷,有什么吩咐?”

“热,你替我扇扇。”

从容听话地去拿了扇子,正轻轻为他打扇时,胤祯又道:“小瞎子,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听听。”

从容滞了滞手,扇扇之外还要讲故事,这弟弟的要求可比哥哥的还要高上一层,“奴才……奴才不会讲故事。”

“不会?”胤祯翻了个身,不信道:“连小双这个闷葫芦都会讲故事,你怎么会不会?”

从容皱一皱眉头,既然小双会讲,他怎么不让小双讲啊?从容开口欲推,转念间却想起德妃的话,只能强行忍住道:“那奴才就讲一个老和尚和小和尚的故事吧。”

“好,你说。”

“话说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老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对小和尚说……”

“说什么?”从容顿一顿,胤祯便一骨碌翻身问她道。

从容续道:“说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一个小……”

胤祯拍床板道:“说来说去都是和尚,不好听,再换一个来。”

“那就说两个道士的故事吧,从前有座山,山上……”

胤祯将床板拍得更响,“小瞎子,你这什么故事,一点也不好听。”

从容扁了扁嘴,“奴才就说,奴才讲不来故事。”

胤祯起了精神,看她道:“得,我先给你说一个罢,你学着点。”

从容其实无心听他的故事,只是碍着小双在此,只得敷衍道:“是,奴才洗耳恭听。”

胤祯想了想,学着王嬷嬷的样儿,手舞足蹈地说了个草原小英雄斗野狼的故事。当说到最后小英雄扒了野狼皮做褥子时,他一脸的不赞同道:“小瞎子,要是我杀了那头狼,我会把它的皮扒下来,给额娘做件小袄。”

倒是个孝顺孩子,从容淡笑着道:“到时候娘娘有了这件皮袄,肯定天天穿着,再也不会冷了。”

胤祯咧嘴一笑,忽又眨着晶亮的眼看从容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做成这件皮袄呢?”从容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想了想才道:“十四爷刚才将杀狼的法子说得那么仔细,必是想了很久才得来的。所以奴才认定,若是十四爷遇上那头狼,一定能杀了它,而且说不定比小英雄杀得更干净利落呢。”

胤祯听得乐开了怀,“好,小瞎子,要是以后我真杀了狼,做袄余下的皮子都给你。”从容装模作样地谢了礼,继续扇她的扇子。胤祯说了这么一回,似乎有了些乏意,很快沉沉睡去。从容退下后,小双对她悄声道:“小瞎子,你还挺能哄主子开心的,啥时也教我一手阿?”从容撇了撇嘴角,单哄小的开心又有什么用,老的没哄好,那个大的更不知道怎么不开心呢。

胤禛的确很不开心。他辗转往复许久都没有睡意,一旁的琳蕙看他道:“四爷,是不是有些热了,我给爷打个扇可好?”

胤禛背对着她闷闷道:“不用。”

琳蕙侧身看着他的背影:从德妃处回来后,他就没有一个好脸色,她想来想去,也只想到小瞎子给留下的那件事。可她不明白,不过是一个奴才;对他真就那么重要么?

“四爷。”

“怎么?”

琳蕙往胤禛那里挨了挨,“爷是在想小瞎子的事么?”

胤禛没吭声,琳蕙续道:“依我看,在这事上头爷不用急,若是实在喜欢他,以后等额娘高兴的时候,爷提一提,我再提一提,尽可以将他要回来。”

胤禛觉得“以后”这两个字十分刺耳,以后是多久,几天?几月?还是几年?琳蕙见他没表示,还以为他已听进了她的话,她伸出手,为他掖好被褥后,手也自然而然地滑落在他的腰间。胤禛身子一僵,琳蕙却是十分安心,“四爷,”她慢慢贴近他,胤禛突然道一声,“热。”琳蕙呆了呆,胤禛道:“你替我打个扇。”

就在琳蕙为胤禛打扇时,从容则刚好从混沌中惊醒,她听见几声极低的抽噎,隐隐约约的,好像是从床帐内传来。从容看了小双一眼,此时他仰头靠在墙上,张大着嘴似乎好梦正酣。从容也不高兴去推醒他,自己站起身走到床边,轻声问道:“十四爷,怎么了?十四爷?”胤祯在里面仍是小声啜泣,从容拉开床帐,却见他裹着被子缩在床角,看她的眼神楚楚可怜,“小瞎子……”

从容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再看床上那地图痕迹时,胤祯极小声地道:“我……我梦见那只狼眼睛碧绿碧绿的,牙齿有那么长,然后……”胤祯比划着垂下了头,从容也不敢笑话这未来的大将军王梦中一害怕就画了地图,只安慰他道:“不怕,不怕,梦都是反的,十四爷若下回真要遇上那匹狼,一定会打败它的。”

“真的?”

“真的。”

从容郑重点头,胤祯有些高兴起来。

从容又道:“奴才先替十四爷换了床褥吧。”

胤祯先是点点头,其后又猛地摇头,小手也伸过来抓住从容的手道:“不行,不行。”

从容迷惑停手,他不想换,难道是想捂着发臭?胤祯道:“你一换他们就都知道了,若是再传出去,会……九哥、十哥他们会笑话我的。”从容见识过胤禟的嘴上功夫,只不过即使怕被他笑话,这东西也不能不换阿。她想了想,去桌边拿过一壶茶水来,顺势就倒在了地图之上。

胤祯瞪大眼,“小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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