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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凤棺计-第112章

小说: 凤棺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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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着高高白玉石碣走到那墓碑面前站立,不知是有人来祭拜过还是怎么,坟前散落着一大片冥币,那古色陶香炉里面还插着熄灭未燃尽的冥香。

是谁,她这个被众人遗忘的人,是谁会来祭拜自己?

蹲下身子细细2抚摸墓碑上的字体,痛苦冷笑,好一个爱女之墓,母亲,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半蹲下身子细细抚摸,冰冷的石碑发出沁凉的寒意,清瘦的指尖轻抚过凹凸不平的字体纹路。一年了,整整一年了,她就是从这里被朱邪带走去往中原,一年时日,早已物是人非。

“欢儿,我来看你来了……”

她沙哑出身微微闭眼,还记得失忆的那段日子,她总是会梦到一个声音绝望的叫着自己公主,要报仇,要报仇……

“欢儿,我对不起你……”

她蹲在那里曾经的记忆在眼前放映,“公主,他欺负我……”

“公主不要喝……”

“公主,快走不要管我……”

往事的一幕幕在眼前回放,她苦涩摇头,“欢儿,你知道吗?那个人不是真心待我的,他只是利用我,我多么的想当初你要是不替我那该有多好,你还好好的活着,而我就静静的躺在这里无悲无喜……”

“他说过会用真心待我的,可是却都是谎话,欢儿,你用你的命换了我,你可知道一点都不值得,不值得……”

一阵干冷的风吹来,吹拂着坟墓上的杂草随风摇曳不休,不远处似乎传来了人走路的脚步声音,她一双眼眸中闪过一抹慌乱随后起身想离去的时候却见到了一群人朝着这边缓缓而来。

她微微眯眼神色警惕的瞧着那个走在中间的人,那个人的出现让她的心猛然一紧,是她?

人群渐渐近了,她也无路可以避开只能站在那里,带着祭品和耶律德光一起来的述律后明显的看到了她,他们停下步子看到这个满脸胡子的男人,“你是谁?”

述律后抬起步子走到她面前,凤骨一双幽蓝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混乱,看着眼前咄咄逼人的母亲,她忙低垂着头单膝跪地,“草民参见皇后娘娘!”

述律平一身素雅的装束,身后连同耶律德光一起只有大概十个人左右,她这样低调的来扫墓祭拜,这个人怎么会识得她的身份?

“你认得本宫?”

☆、第一百二十四章 识破身份

凤骨点头,“草民猜的……”

“猜的?”

述律平见他并未拿什么祭拜的东西,一张雍容华贵的脸上露出一抹不信任之色,“你为何会出现在此?”

“回禀娘娘,公主生前曾经有恩于草民,所以……”

“好了,不必说了……”

述律平似乎不愿提及质古的事情,她的死是她心中永远的缺憾,幽蓝的眼眸中划过一抹不信任之色,“本宫的公主自幼在宫中长大,她的朋友本宫都知道,你究竟是哪来的?”

凤骨抬起头看着一旁神色复杂看着她的耶律德光和几名侍卫,她知道皇后不会如此就相信自己,如今之计只有……

那把匕首还未掏出刚想挟制住述律后却突然之间觉得身子一软,她无力的瘫软在地上,茫然的看着手中发黑的印迹,这是怎么回事?

述律平看着眼前的男子瘫软在地上,只觉得心很痛,却不知是为何,”你怎么了?”

“我?”

凤骨低垂着头茫然摇头,她为何会全身无力,难道说?

“母后,这个人说是来祭拜妹妹,可是孩儿觉得他很可疑,请母后恩准把他交给孩儿审问。”

一袭狐裘的德光走到述律平身旁态度恭敬,德光看着眼前娇小的男子,一双幽蓝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得逞之色。

述律平看着地上的凤骨虚弱无比便猜到了几分,“也罢,带回去严刑逼供,本宫不想让他的血玷污了你妹妹的安宁,带走……”

凤骨惊恐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母亲依旧是那般的狠逆,她瞪着眼前走来的德光,德光只是神色诡异的看着她古怪一笑,“把她带回皇子府……”

凤骨一双幽蓝的眼眸看着那站在墓碑前面的述律后此时她的心底竟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她想杀了她,看着她会来祭拜自己她只觉得可笑,她的母亲也和朱邪一样,都是假慈悲,亲手导致了她的悲剧,却又在身后忏悔挽回,假仁假义!

“你……”

她无力的用手指着德光,德光得逞一笑,“带回去!”

“耶律德光……”

凤骨咬牙切齿,她不敢多伸张一句,只能狠狠的瞪着德光和一旁僵直站在墓碑前的女人,她怎么这么笨,会栽在他的手中?

凤骨被人狼狈带走后,德光也对述律后请辞匆匆离去,述律后缓缓转身看着被押走的女子,一双幽蓝的眼眸中划过一抹不解,为何她会觉得那个人那般的熟悉?

“娘娘,该上香了!”

侍女在一旁提醒,她这才把目光收了回来,“阿妈的女儿质古,今日是你的生辰,阿妈来看你……”

远处的山坡上,一袭淡青色衣袍的萧幻之看着那被德光抓住的人,一张铁铮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忧之色。

她不让自己跟着她他便只能暗中保护,刚才他看到了德光和皇后到来了,可是他却不敢贸然现身让她快走,看着那有备而来的德光,萧幻之的心里似乎有了打算。

想不到隐藏了这么久的秘密,终归还是被人发现了!

“大人,公主被二皇子抓住了,我们怎么办?”

萧幻之沉默一刻,“走,我们去二皇子府!”

一月的中原终于不再是大雪纷飞,融化的雪水使得城外的河水暴涨,滴答滴答的雪水从屋檐上一滴滴落下发出滴水叮咚的声响,平坦的石板地面上被水滴侵袭形成好多小小的水窝,滴水能穿石,便是这个道理。

晋王府中书房院落,一袭白色狐裘的男子站在曾经生长着昙花的院子旁,手中握着一张发皱的信笺,那信笺里面的内容让他几乎暴怒。

形色匆匆的风测从院子外面进来看着扶手而立的男子,一双好看的丹凤眼中露出一抹浓浓的不悦之色。

他大步走到朱邪身后,“李兄,听闻你下令延迟了对大梁的进攻,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等你挥军南下,战士们早已摩拳擦掌等待着这次的大战,你怎么能朝令夕改?”

风测一张好看的脸上露出一抹浓浓的愤慨之色,原本定好的二月进攻大梁,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充足的兵力和粮草,谋策了多年的事情终于要开始实施,他不懂,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却下令推迟作战的时日?

朱邪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露出一抹疲惫的神色,他已经两天连夜没有休息,眉头紧蹙,他握紧了手中的信笺,在心底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风兄,本宫要去一趟契丹!”

“契丹?”风测震惊的后退几步,“你去契丹作甚?”

朱邪拿起手中的信笺双拳握紧,“萧幻之来信,她被耶律德光抓了……”

风测恼怒一甩拂袖,“那与你何干?当日她负气离去,就应该会猜到这样的下场,李兄,你别告诉我你推迟作战大梁是为了她……”

朱邪脸上毫无表情,只是沉默,就因为他的沉默,让一向好脾气的风测大为动怒,“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女人罢了,她是死是活都和你没有干系,你该知道,如今大梁几个皇子内斗,朱温年迈沉寂在醉生梦死中,这么好的机会正是夺取大梁的最好时机,自古时机稍纵疾逝,你应该懂这个道理,怎么会为了个女人而放弃?”

朱邪难受的背过身去,“德光知道了她的身份,以此威胁萧幻之助他夺取太子之位,如若本宫不去,她必死无疑……”

“你?”风测失望摇头,“为了个女人,你要放弃筹谋多年的江山霸业?”

朱邪转身,“不,本宫不会放弃只是推迟罢了,大梁已不是当年的大梁,本宫要夺下他不怕差这点时日,只是她一旦死了,本宫就算夺得了天下也不会开心……”

“你果真爱上她了?”

风测冷笑一声,鄙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你果然变了,嘴里说不会爱上任何女人,你骗得了自己却骗不了你自己的心,呵,既然你都打算好了,那我还着急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他怎么就想不到呢,这些时日,从那女人离开后,他便心不在焉,他以为他只要把心思放在作战上面,便会忘记此事,却是没有想到……

“风兄,我不想她死……”

“哈哈,”风测大笑一声,似乎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边说边退,“罢了,既然你已经决定,那我留在此也毫无意思……”

风测语罢便拂袖阔步离去,一月的冷风刮在人的脸上生疼,朱邪眼眸痛苦的看着愤怒离去的风测,“风兄,你要离开吗?”

风测难受的停下步子缓缓转身,“我风测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当年为何不直接下毒杀了她,杀了她你便不会是如今的样子,坠入情网无法自拔,李兄,兄弟劝你一句,就算你放弃了最佳的作战机会千里迢迢去救她,她也不会感激你半分……”

朱邪抬起沉重的步子走到风测面前,“我不要她的感激,只要她还活在这世上,就算她不在我身边在别的男人身旁,我也足以……”

“你……”

“情到浓处,无法自抑,风兄,当年我无法理解为何长影死去你的心境,不就是个女人罢了,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可是,百媚千红之中,我却独爱那一抹红,再好的,也入不了眼了……”

风测的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是真的动情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来……

一向沉稳睿智的朱邪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曾经他最呲之以鼻不屑的情感,到如今他却……

风测摇头,“罢了,你是晋王,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只是个旁人罢了,李兄,此去契丹路途凶险,耶律德光不是善类之辈他究竟有何目地你应该明了,你保重,兄弟我告辞!”

风测语罢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便失望离去,“风兄,你真的要舍我而去?”

风测这次没有停下步子,只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李兄,你太让我失望……”

风测丢下这话便气急离去,朱邪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他和风测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真的就此决裂吗?

狭长的凤眸中流露出苍凉之感,他紧蹙眉头抬手扶开厚厚的狐裘瞧着手臂上的深邃刀疤,“骷髅,本宫没有了兄弟,权利,地位,亲人,只剩下你了……”

夜色凄凄,一轮清冷的冷月高挂。

一月的上京到了夜里格外清静,大街上只能听见春蝉犬吠的叫声。

二皇子德光的府邸坐落于上京以南,依山而建。偌大的府邸中种植着高大的树木,整个府邸给人的感觉是那般的气派和奢华。

府中的一间华丽书房屋子中,地暖散发出温暖的温度驱散了屋外的干冷严寒,却是无法驱散屋里清冷的气氛。

一袭狐裘的德光在烛火的照映下那张素洁的脸勾出淡漠笑意,“放心,只要你按本宫说的做,本宫不会伤害她,怎么说,她都是本宫的亲妹妹……”

德光缓缓转身看见站在身后的萧幻之诡异一笑,“要不是她杀了耶律杀,本宫怎么会知道她还活着?”

“二皇子……”

萧幻之抬起头,铁砧的脸上露出浓浓的焦急之意。

德光抬手阻止他说下去,“幻之,算算日子朱邪已经收到了你的信笺,你觉得他会来吗?”

萧幻之一袭淡色青袍沾染了些许尘埃,一张铁砧的脸上全是疲惫之意,他轻轻摇头,“臣不知!”

“哈哈,你不知道,那好,我们来赌一把,他一定会来,本宫都查探清楚了,一年前就是他使了个障眼法救了质古回中原,纠结其原因是他爱上了质古?”

“殿下,您都知道了?”

德光从怀中抽出圆月弯刀,荧光乍现的刀刃在冷月的照射下发出森寒诡异的光芒,“本皇子已经派人查探清楚了,只要朱邪一到便抓住他带到父亲面发落,抓到他,何愁拿不到中原?

萧幻之一双深邃的眼眸瞧着眼前的德光,德光抓了质古威胁他给朱邪写信,待那朱邪一来他便设法抓住他,那样的话,契丹将不费一兵一卒便能进攻中原。

“殿下,如若朱邪不来会怎样?”

“不来?哼,那只好委屈质古了……”

“殿下,她是您妹妹……”

萧幻之沉稳的脸看着眼前被胜利冲昏理智的德光,他怎么能这样心狠手辣?

“好了,本宫已经为你隐瞒了质古的事情,只要本宫的大事一成,自会放她离去!”

德光语罢便推开屋门大步走了几步,随后停顿步子,“你不想去看看她吗?”

德光朝着萧幻之诡异一笑,“谢殿下!”

俩人穿过长廊亭台楼阁,最后来到一处假山旁边,萧幻之大骇,难怪怎么都查探不了她的下落,难道说这假山?

德光古怪一笑,随后抬手把假山上的一颗小树连根拔起,小树离开假山后只见假山突然豁然开朗,一道幽深的洞口和一些整齐的石碣出现在俩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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