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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引狼入室-第43章

小说: 引狼入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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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蛰捏拳:“哎呀,对,就她能想出这么好的法子。说起来,我们家十九的花裤衩还是在她家买的呢!”
  温林点头,接着道:“不过,我自己心里明白,其实我内里还是虚的厉害,面对着慕辰,总是不自觉智商下降心里发虚,说什么都底气不足,忍不住就想妥协。大概他早就看出来了吧,对我虽然好了很多,但有些事还是瞒着我,要不是我碰巧看到他手机,童连的事,大概一辈子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我逼问小满,只怕我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幸福竟然是建立在一个人的牺牲之上。我那个时候真是气极了,慕辰从那么久之前就在做着这样的事,爱的人就宠上天,不爱的人就眼睁睁看他有危险而不救助。我问起他,他竟然还一副不知悔改的表情,说什么一辈子都会爱我,好像在保证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一样。”
  “我懂,他这么说的时候,其实已经把你最后的一点安全感都剥夺了。”惊蛰接了他的话茬,“他今天爱你,对你好,明天不爱你了,说不定就抛弃你。”
  温林重重点头:“我对他说分手,他不同意,随便他同意不同意,我怕极了,还怎么面对他。直到上飞机之前,都坚定不移,要分手。可那天坐在那家店里,忽然就想起他冲进店里带走我,在车里狠狠抓着我的胳膊吼我,明明那么担心,却还要装作不在乎。要是不在乎,干嘛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到澳洲来啊。”
  惊蛰笑了,听他接着说。
  “我那个时候,问自己,慕辰他,是不是真的爱我。”温林说,“这几天,几乎带你把当年他带我走过的路都走了一遍,每到一个地方,闭上眼就能想起他那时的表情。也许,他爱不爱我,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不爱他。如果我爱他,那么无论他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他。就好像现在,我坐在这公园里,非常想见他,无论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对我做过什么,我只是想见他。”
  温林别过头,看向公园长满长草的道路,那里通向一个繁华路口。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在惹我生气,害我伤心。”温林站起身,道路尽头,有东张西望的人跑来,“而我要做的,就是一次一次,找各种理由,原谅他。”
  惊蛰静静看着温林一步步走过去,那个寻找多日的男人第二次在这个阳光灿烂的国度找到了自己的爱人。真不容易啊,他们不会知道这个人是如何开着车巡遍大街小巷,每个他曾与爱人到过的街角小店抑或是弯曲道路。吉他弹唱的男孩换了首歌,惊蛰还是听不懂,但调子是极轻快的,带着些促狭和轻佻,仿佛取笑着这两个在公共场合放肆地拥抱的大男人。
  阳光太过刺眼,惊蛰抬起头,用手臂遮住光。温林和慕辰说了几句话,慕辰忽然面色凝重,走到惊蛰面前,几乎质问:“惊蛰,你怎么在这里?”
  “我跟温林一起来的啊。”惊蛰说。
  慕辰看了温林一眼,温林被他看得有些懵了,问:“怎么了?”
  “惊蛰,你知不知道,”慕辰深吸一口气,“十九入狱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到微博上一个故事,复制下来,这个故事,比我的任何一篇文都要让我震撼。
@马良:今天给西班牙人费尔南多讲了个故事,我小时候总见后门垃圾站有个戴眼镜男人拿个棍子在翻垃圾,每天从早翻到晚,大家都说他是疯子。长大后某日无意聊起这事,我姐告诉我这人是钢琴家,文革时候被造反派切掉了两手的小指扔到了那个垃圾桶,他从此疯了,直到死每天都在想找回他的手指。费尔南多听完哭了。




55

55、 看守所 。。。 
 
 
  惊蛰下了飞机,行李还没放下,先奔赴看守所。十九的案子还没正式提交法院判决,所以暂时关押在看守所里。可好端端,十九怎么会被抓,慕辰对其中关节一知半解,跟惊蛰解释不清楚。惊蛰也不难为他,到看守所门口,下了车,却看到小满等在门口。
  惊蛰脚步放慢了些,小满迎上来,二哥站在他身后,一脸晦涩。
  “十九这案子大,除了律师之外,不允许探视。”小满没有寒暄,言简意赅,“他知道你在国外,他让律师带话,说叫你不要担心。”
  惊蛰不听,越过他要往里进:“不担心才怪!我一定要进去见他,小满你别拦我。”
  小满一把把他拉回来:“你傻啊,不是我烂你,是人家不让进!”
  惊蛰回过头:“为什么不让进?”
  二哥指指不远处的车,看了陪同而来的温林慕辰一眼,说:“上车,我慢慢跟你说。”
  十九从很久之前,就把枪口对准了雷准。
  雷准在本市经营多年,但毕竟不像许多官家子弟,基础稳固。虽然这些年白道上呼风唤雨,毕竟底子都是靠黑道打下的,创业之初极其艰苦,导致现在想漂白却无能为力。十九就是看准这点,暗中不断对雷准施压,生意场上与他作对也就罢了,雷准小疼小痒只当陪他玩,后来十九连着抢了雷准三笔军火生意,才算是彻底激怒了雷准。
  雷准发怒是什么样,大概谁都没见过,包括惊蛰。不过惊蛰猜得出来,那个人一定笑得更加漂亮性感,下手的时候也更加狠辣,整死了你不够,还要把你八辈祖宗都从坟地里拖出来个个鞭尸。
  那天晚上十九得知雷准跟中东的恐怖组织交易,一批货要运到雷准手下的港口中转。十九事先通知了警方,本打算只要货到就够雷准吃不了兜着走的,却没想到正中圈套,反而把自己牵扯进去。警方乘着全国上下打黑的东风,正是逮着一个带黑字的人就不放过的时候,彪哥顾全大局,不得不委屈十九,却也在十九入狱当天就指天誓日发誓,一定尽快救他出来。
  不过惊蛰心里有数,这事只怕没那么容易了结。他对雷准的了解还是有的,新仇旧恨,只怕十九现在在看守所里就不安生。他越想心里越着急,恨不得立刻就叫二哥调转车头,死活闯进去看看十九。
  二哥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冲小满使了个眼色,小满顶了一下惊蛰的肩膀说:“你镇定点,好歹还有我们呢。嫂子可是给你做了一桌子好菜,咱们坐下慢慢商量,总会让你们见面的。”
  惊蛰愁眉不展,还管谁做了好菜?下了车,见嫂子在门口等,几经周折露出半个笑,嫂子也不难为他,反而自己微微红了眼眶,过来轻轻拍他肩膀:“嫂子知道你难受,放心,人会没事的。”
  “都是我不好。”惊蛰声音有些哽咽。
  的确,要不是他跟雷准牵牵扯扯总搞不清楚,十九不会赌气去跟雷准斗。这里的人都知道,可谁忍心说出来。
  嫂子肚子微微隆起,再过三个月就是预产期,身体情况倒还好,停了工作,专心在家待产。听说惊蛰回来了,一定要他先来自己这里,自己给他做好吃的。彪哥快到晚饭的时候才回家,见到惊蛰,两个人都有些尴尬。再也不是当初在酒吧里那副坦然了,他们的关系已经生疏,并且再也热络不起来。
  坐下吃饭,不可避免说到十九的事。彪哥又仔细给惊蛰分析了一遍状况,并且再次保证绝对把人救出来。惊蛰没出声,低着头用筷子挤压一颗米粒,嫂子看得难受,对彪哥使了个眼色,彪哥会意,说:“不过苦中作乐,我还有个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的消息。”
  “什么?”惊蛰抬起头。
  “这案子,警方证据还不足,所以还没有正式起诉,这段时间,只有律师可以进看守所探视。”彪哥看了惊蛰一眼,“明天就是探视日,咱们的律师办事效率都很高,偶尔错过一次,也没关系。”
  惊蛰不明白彪哥是什么意思,疑惑地看了看嫂子。嫂子微微笑笑,说:“你赶快去看看电视里的律师都是什么样的,省得明天装得不像。”
  惊蛰一愣,忽然起身,大声问:“我明天能进去看十九?”
  二哥指指楼上:“衣服都在楼上客房里,今晚就住彪哥家吧,明儿要走也方便。”
  惊蛰响亮地答应。
  
  一夜失眠,第二天顶着黑眼圈起床,格外狼狈。洗过脸看看手机,七点过五分,这是今年以来起得最早的一个早晨。惊蛰从柜子里取出那套西装,束手束脚地穿上,在房间里走了几步,自认有了些律师的样子,拉开门,恰好见到正要敲门叫他的彪哥,便问:“像么?”
  彪哥打量一通,说:“足够唬人了。”
  惊蛰就这么束手束脚下楼吃饭,嫂子煎了鸡蛋,听见他下楼的声音,仰起头刚想打招呼,却愣在原地,半晌,颤抖着嘴唇说:“你这个样子去见十九,他心里要难受了。”
  的确,惊蛰的样子算不上好,昨天回来的时候因为不了解内情,看上去急迫了些,却气色如常。可这一夜之间,竟然憔悴下去,眼底的黑眼圈就不提了,连嘴唇都发白。惊蛰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严忆轻叹一声坐下,递给他一个勺子,声音里也不是严厉也不是失望,却听着让人内疚。
  “你要是愿意这么个样子,我也不管你,不过你好歹为十九想想,他在里头过得再好也不舒坦,咱们把他救出来了,你身体却垮了,那他在里头熬得有什么意思。”她也不看惊蛰,径自说,“更何况你今天要去看他,还搞成这样,你信不信十九见了你这样,能沉不住气从看守所翻墙逃出来?”
  惊蛰低着头,讷讷:“嫂子,我错了。”
  严忆叹了口气,说:“一会儿吃过饭,好好收拾收拾自己,别叫十九心里难受。”
  吃过饭,彪哥叫司机接来了律师。律师是一定要陪同惊蛰一起进去的,免得出了纰漏。律师交待了惊蛰几句,又对彪哥保证绝对不会出差错,便坐上了车。彪哥并不一起去,目送他们走了,转过头,问严忆:“这件事之后,咱们还能留得住人么?”
  严忆深吸一口气,说:“要听实话?”
  彪哥点点头。
  “事情闹得太大,十九是在警方那边备案的,再来帮咱们做事,只怕树大招风。况且,十九出来之后,惊蛰只怕是绝对不会再让十九跟着咱们干了。”严忆轻轻靠在彪哥身上,“随他们吧,人心不足蛇吞象,我觉得你现在这样也很好了,收收手,咱们过几天太平日子。”
  彪哥在严忆额头吻了一下,说:“这件事之后,是一定要老实一阵子的。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跟孩子有事的。”
  陪同的律师是个好人,看出惊蛰紧张,便安慰他不用怕。探望的一应手续也都是他去办理,似乎跟看守人员极为熟识,一路绿灯。惊蛰心里惴惴不安,手心里全是汗,听见律师对旁人说自己是他的助手,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人,那人笑着询问了自己哪个大学毕业的,他随便回答了一个,也不知道回答的对不对。
  坐在探望室里浑身发抖,只觉得竟然这么冷,明明一月下旬了,竟然还是这样,寒入骨随。
  探望室的门有些老旧,开启时吱呀作响。惊蛰像触电一般,随着声音抬头,十九穿着灰黑的囚服,原本有些不服帖的碎发全被剃平,看起来竟然像极了高中被学校勒令剪发的学生。他仰着头,坐在桌子一边,努力看着十九,刚想笑一笑,眼前却忽然模糊一片。
  十九站在门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惊蛰猛地低下头,他才几步跨到桌前,戴着手铐的手想碰触惊蛰,却被喝止。
  “惊蛰,你别哭。”他说。
  惊蛰还是低着头,肩膀耸了一会儿,渐渐放下来,长长地出一口气,抬起头对十九微笑。看守人员这时也明白了,这位助理不是什么律师助理,根本就是犯人家属。不过既然混进来了,也没必要那么严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说说话,也算安抚犯人情绪了。
  律师恰到好处地退到一边,与站在一边的看守交换了一个眼神,兀自低头翻看案件资料。
  探望室很大,却只摆了一张长桌子,惊蛰和十九一个在桌子这边一个在桌子那边,却觉得已经够满足。两个人心里都有一肚子话,见了面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惊蛰眼睛红红的,倒盖住了黑眼圈,揉揉眼睛,迟疑半晌,道:“他们没有打你吧。”
  十九摇摇头:“就是东西不好吃。”
  “别挑食,忍几天,等你出来了我给你做好吃的,天天炖牛肉。”惊蛰看着十九明显瘦下去的脸,心里又是一阵难受,“都是我的错。”
  “不关你事。”十九傻乎乎地笑,“是我自己没本事。”
  “十九,我很想你。”惊蛰说着说着,眼前又涌上水汽,“我该早点回来的,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我错了。”
  “我本来就没生你的气,是我不好,我把你气走了。”十九微微探出手,伸出食指,趁看守不注意,碰了碰惊蛰的手背,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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