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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食色满园-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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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秀儿,今儿个累坏了吧,一会让翠芬给你端了洗脚水来,洗洗再睡下。”

王氏微微睁眼儿,“哪敢使唤你们陈家人!”

陈铁贵被妻子堵得胸中一窒,连日来,因着宝云一事,王氏私下里不是数落他便是数落陈家人,他与王氏生活了这么些年,了解妻子嘴巴子是利了些,可心地却是极善良的,平日里在婆婆那受了气,私下里也时常对他发发牢骚,他对此一直十分包容,可近来妻子却日日将气话挂在嘴边,他便有些恼火起来。

宝珠看出她爹面上不快,生怕两口子吵起来,便在陈铁贵怀中依依呀呀地指着外间叫唤。

陈铁贵越想越气不顺,直觉再这样下去,日子定然过不安生了,在农村,哪有这样泼辣的媳妇?他本想训斥妻子几句,瞧见女儿宝珠指着门外叫唤,这是女儿头一次伸出小手,陈铁贵又高兴又稀奇,一时忘了先前的不快,问王氏,“娃她娘,咱宝珠这是要干啥呢?”

王氏一骨碌坐起身,“兴许是要上外头去呢!”朝陈铁贵一伸手,“把娃给我。”

王氏接过宝珠,一张脸儿笑眯眯地,柔声哄着宝珠,“娘的乖闺女儿,娘抱着到外头看看去!”

一只脚踏出门槛,见宝珠依依呀呀地指着对面,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

王氏与陈铁牛卧房出了门是个小堂屋,俩人住的东厢,对面便是西厢,一间与王氏夫妇一样大小的卧房,由小堂屋分隔开来,润生与润泽俩小子住着。

不待王氏叫唤,对面屋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润生露出一颗脑袋,“娘,不早些歇息着,抱着妹妹干啥去?”

“今儿也奇了,你妹妹直叫唤着上你屋来,八成是想你和润泽了!”王氏一边抬脚进了屋一边说着。瞧见润泽聚精会神坐在床沿看书,关切地问着:“润泽,看啥呢?”

润泽猛一抬头,见他娘来了,老老实实站起身,挠了挠头,“是小,朝二狗子借来的。”

王氏点点头,坐上炕,思忖着过了年无论如何也要送大儿子进学堂,润泽性子静,不似他这般大的同龄人,哪个不是整日里玩泥巴上树,平日里除了地里的农活本本分分地干,闲下来也坐得住。

润泽见小妹妹好奇地看着他,便放下小,凑上去摸了摸妹妹肉呼呼的小脸蛋,抬脸儿对他娘说,“娘,二狗子常教他妹子念学里认来的字儿,等我将来认了字,也给妹妹教!”

王氏见儿子如此懂事乖巧,又想起婆婆并不愿意润泽入学,鼻子一酸,想着万万不能在孩子面前抹泪,忙低了头,瞧见一小会儿的功夫,宝珠又犯起瞌睡来,便嘱咐兄弟两个早些睡下,自己转身出了屋。

东厢里油灯亮着,王氏知道丈夫在等着自己,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儿,迟迟站在小堂屋没有挪动步子,这些天,明面儿里她如往常一般,可私下里却将怨气一股脑撒在丈夫身上,说出的那些话不是不过分的,丈夫却一一包容着自己。

她时常想,若换成别人会如何?没分家之前,公公婆婆便是一家之主,大事听从公婆,夫妻之间丈夫说了算,哪家媳妇敢这样对待自己的丈夫?恐怕不是遭到丈夫毒打便要被赶回娘家,所以说,王氏心中还是极为感激丈夫陈铁牛对她的诸多包容。

感激归感激,可想到还未满月就被送走的宝云,王氏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若不是婆婆,宝云也不会送了人。宝珠每日虽过的清苦些,可日日有她在身边照顾着,母乳喂养着,亲哥哥陪伴着,不知宝云在赵家又过的啥日子?

正想着,东厢门“吱呀”一声开了,陈铁贵一只脚跨出房门便瞧见王氏孤零零抱着宝珠站在堂屋,陈铁贵愣了愣,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儿,只觉得先前媳妇给的气一股脑消散了,上前几步轻拍王氏肩膀,“秀儿,外头蚊子多,咋抱着娃站堂屋不进来?”

“嗯……”王氏模模糊糊应了一声,低着头进了屋。

哄着宝珠睡下,陈铁贵握住王氏双手,昏黄的灯光下,妻子的侧脸却憔悴了许多,想到月子里妻子也没吃上什么好的,还遭受了宝云被送走的打击,陈铁贵心中忍不住一阵自责,紧了紧妻子的手,“秀儿,过些日子我先到镇上看看,要有啥合适的就留下做工,到年根也能赚上百来个钱儿,到时给你和娃多买些吃的补补,这些日子你瘦了。”

丈夫依旧关心着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将怒意发泄在丈夫身上,王氏连日来的自责交织着悔恨,累积许久的情绪忍不住爆发出来,鼻子一酸,啜泣道:“这些日子你也瘦了,娃儿已经走了,你还出去折腾个啥,不如踏踏实实把家里的地种好。”

“秀儿,宝云的事是娘的错,只要你放宽心,日后家里条件好了,咱再生一个。”

王氏抽噎了半晌,最终点点头,陈铁贵亲自出门打了水伺候媳妇洗了脚,自己也跟着泡了泡,这才上了炕,感觉到一双手主动地握住了他的手。

“娃他爹,这些日子叫你受委屈了,今儿个我才发现,我有三个懂事的娃,宝珠听话,润泽和润生也懂事,你对我又好,就冲这些个,我也该知足了,我算想明白了,宝云走了,可以后咱的日子还得好好过。”

陈铁贵只觉得多日来心中的阴霾悉数消散,忍不住伸手搂着妻子,叹道:“这么些天,你终于想通了。”

第10章 丢钱

爹娘和好如初,宝珠这一夜也睡十分香甜,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王氏轻轻摇醒了宝珠,低低唤着,“闺女儿,吃奶喽。”

宝珠睡眼懵懂,瞧见爹娘都起来了,她娘王氏掀开薄罩衫,宝珠顺势偎了过去砸吧着小嘴一口一口地喝着,心想着,“这些日子正是苞谷下种的时候,因着满月全家人歇息了一天,今儿个看来爹娘是要下地干活儿了。”

陈铁贵掀开门,敲两下西厢门,“润泽,叫弟弟起来了!”

喂完了奶,王氏又替宝珠把了尿,换上一块崭新的尿布,临行前搂着宝珠亲了又亲,再三交代润生:“好好的在家看顾着妹妹,娘晌午就回来。”

清晨的日头金灿灿地照进炕上,也为农家人忙碌的一天拉开了序幕,宝珠盯着窗子外头瞧着初升得日头,呼吸了会子新鲜空气,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伸展伸展小胳膊小腿儿,瞧见二哥润生有模有样学着王氏在铜盆里摆帕子,脱了鞋子踩着小凳上了炕,“妹妹,哥哥给你擦擦脸。”

湿乎乎的帕子滴答滴答地迎面而来,宝珠瘪瘪嘴,心想着,“帕子都拧不干,才不要你这个小家伙给我擦脸。”

她的心声润生自然无法体会,不顾宝珠的挣扎,按着手舞足蹈的两只小胳膊,仔仔细细在宝珠脸上擦了一通,又盯着宝珠细细观察了一阵子,确认没有遗漏之处,才将帕子挂在盆沿儿,又一溜烟地冲进西厢,拿了好些东西进了房。

“妹妹,你喜欢玩儿哪个?”润生一边将各种木头小人儿摆成一排,一边俯身问。

宝珠打了个哈欠,瞧也不瞧一眼哥哥拿来的小玩具。

“妹妹,你不要玩么?”润生拿起一个木质小狗在宝珠眼前晃了晃,“这是爹做的,你瞧,是一只小狗。”

宝珠想了想,决定不要太打击润生的积极性,这个哥哥还是很稀罕她的,便指着木头小狗咯咯地笑了几声,算是应付润生。

可要里里外外伪装成一个小婴儿还是难度比较大的。比如说,下一刻,润生便将小狗塞进她手中,又拿起一件儿来,“妹妹看看这个!”

宝珠眨眨眼,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干脆将手里的小狗往炕上一抛,指着炕上依依呀呀地叫唤起来。

“咦,妹妹是想要小狗?”润生顺着宝珠的视线,瞧见妹妹指着小狗直叫唤,急忙爬到跟前儿将小狗捡起,郑重其事地交给妹妹,“妹妹给!我给你捡回来的。”

宝珠又咯咯地笑了起来,将小狗抛到另一头,趁着润生去捡小狗,晃了晃身子,倒在炕上装睡。

宝珠眯缝着双眼儿,瞧见润生安安静静在一旁玩儿了起来,还不忘记给她盖上小薄棉被,心里忽然便涌上许多感慨:前世她无父母,无兄弟姐妹,事事依靠自己,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也习惯了人与人之间的竞争,孤儿是没有任何依靠的,所以大家都努力的让自己变的更强,大专毕业后,她义无反顾地选择进了一家饭店当厨师,在现代,女厨师是十分少见的,可她始终存了一个信念,要靠着自己的双手让自己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所以,在后来的日子里,无论遇上什么困难,她始终没有退缩过,直至她成为五星级酒店的首席厨师之一。

在那些日子里,一双手日渐变得粗糙,由于长期处于闷热油烟环境中,皮肤也变得暗黄,两只胳膊在常年的端锅炒菜中布满烫痕。不过,这一切对她来说毫不重要,她只是一个孤儿,她没有任何依靠,只有自己,旁人或许可以付出一半的努力,而她却要付出全部的努力,正是这些奋斗的过程,磨练了她的心志,锻炼了她的厨艺。

当她的事业迎来一个更高的起点时,她却穿越到了这个农家小院中。

以往付出的一切付诸东流,她并不是毫不在乎的。可回头想想,那时的自己,再坚强,再努力,取得再多的成就,始终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个人而已。而这一世,身边多了爹娘,还有两个哥哥,这么多亲人陪伴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日子还是一天天平淡又温馨地过着……

因着陈刘氏前一阵子才买了八石包谷面,后来赵家抱走宝云时又给了些钱儿,加之下半年算得上是风调雨顺,陈刘氏这才放宽了口粮,每顿有时能多几个包谷面饼。

这日正轮上王氏做饭,王氏早早起来煮了包谷珍子,又拌了生辣椒,主食是苞谷面饼子,王氏前脚儿刚从灶房里出来,北边屋头便传来一阵隐隐约约争执声。

听声音必定是老二陈铁富两口子了,王氏原也不爱听,一来张红玉性子温吞,平日里对她这个大嫂倒算敬重,与铁富成亲八年来,无论婆婆姑子还是妯娌间,从未和谁闹过不愉快,二来听人墙根总不是什么好事,王氏犹豫了半晌,忽然想起前些日子村里有传言铁富在外头有了人,虽然只是些闲话子,未必是真,可王氏瞧着天才刚蒙蒙亮,估摸着婆婆还睡着,架不住好奇心往北边去了。

王氏悄摸地杵到北边屋檐下头,就听着里头传来一阵哭腔。

“那钱儿还是我娘去年给的,在枕头下头搁了一年了,前些日子还见着,你说你不知道,不是欺负人么?”

陈铁富满嘴不耐烦,“我上哪给你找钱儿去?自己的钱儿不搁到踏实处,不见了活该!”

张红玉一边小声抽噎一边问:“铁富,你和我老实说说,是不是拿了钱去喝酒了?就算喝酒了,总能余下些吧,总共两百来个钱儿呢!”

“这些天儿成日里下地干活,哪还有啥闲工夫喝酒去,再说,谁知道你把钱搁枕头底儿?”

张红玉又急又气,“你昨个下晌分明不在地里……”

“你放屁!”屋头猛地“乓啷”一声,王氏在屋檐下打了一个激灵,估摸着陈铁富动了气,怕是摔了杯子。

张红玉的声音小了几分,“没拿就没拿么,发那么大火做啥,可别再把良东吓着了。”

第11章 送布

王氏想着,虽然铁富两口子丢了两百来私房钱儿,但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外间传铁富在外头胡来恐怕也是捕风捉影的事,正想悄悄离去,冷不丁房中传来一句话,王氏刚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

“若不是你拿去了,钱儿怎么莫名其妙不见了?”

王氏凝神听着,果然,陈铁富说:“屋头十来口人,咱们成日里下地,别个取走了也难说!”

张红玉迟疑半晌,“可我跟大嫂晌午轮番做饭,家里再没旁人了。”

“嗨!就说你这婆娘子笨,都说了家里没旁人了,哪个拿了又有啥不可能?”

张红玉低低惊叹一声,“你是说咱大嫂?”但很快又否定着,“大嫂咋会做出这种事儿来,大嫂娘家殷实,哪里看得上我们那点钱儿?我是不信的。”

“我呸!她娘家能有多少钱儿?有钱娃还能叫娘卖了?”

张红玉有些动摇,“大嫂看着倒不像那种人。”

“那你算是看错了,家里就她最爱贪小便宜,再不然就是润生那小子,他成日在家照看宝珠。”

“看你说的,润生那么乖的娃,咋可能偷钱儿?”

“行了行了快穿!马上就早饭了,哪有时间跟你瞎琢磨,旁人你就信得过,偏我拿的你就信!”

王氏听着屋里传来扑簌簌的穿衣下地声,铁青着脸儿回了屋,进门便将围裙儿解下,狠狠往墙根一甩,爬上炕使劲儿摇晃几下陈铁贵。

“娃她爹!快起了快起了!”

陈铁贵揉揉眼睛,瞧见媳妇脸色不好,坐起身一边穿衣一边问,“大清早的,又咋不痛快了?”

王氏将方才在铁富门口听见的事儿添油加醋地一股脑告诉陈铁贵,陈铁贵听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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