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天骄-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公孙偏拿这个来整他,他的诗作公孙又常常不满,不满便又逼他和自己下棋,好好棋艺不精,自然赢不了诡计多端的公孙老头,输了公孙老头就逼他和自己打架,公孙老头武功根本不正路,非但旁门左道十分精通,就连什么踢裆插眼睛的下流招数也练得炉火纯青,最要命的是惊人的速度,好好被打倒鼻青脸肿,大头朝下插进泥里是常有的事。
公孙对此解释:“有位郭大侠说过,兵不厌诈,诈死你都不冤。可谓至理名言,名言,名言。”然后扔出一摞兵书战策,“好好学学吧,年轻人,差太远咯。”
可是输了,就定然不能舒舒服服地坐着看书,依旧要被悬在房梁上,只空出手来捧着书,还得随时回答公孙各式稀奇古怪的问题,好不别扭。
于是好好忍不住问:“师父,您也是这么对云寒的?”
公孙笑道:“不错,不错。”
好好苦笑道:“现在,就连我,也忍不住想烧了您的胡子,拆了您的房子,别说您种的小葱,就连这屋前屋后的林子,我都想一把火烧光。”
公孙白他一眼:“找打,你比我的云儿,可差远了。”
好好忍住笑,不语,他信,因为他相信,烧了公孙的胡子可不是件简单的事,需要过人的勇气才智,还得承担得了后果。日子虽然有些难过,可比起金营生活轻松多了,奇怪的是,他的武艺竟然精进不少,心下却暗暗提醒自己,莫要把公孙老头的无赖功夫学来才好。
可是此刻,他却已经坚持不住了,若是没有这场雨,吊几个时辰也不在话下,但这绵密的雨丝,现在,正拼命向他鼻子里钻。
好好于是大声道:“师父!放了好好下来吧!好好这就给您打酒去!”
公孙老头在屋里朗声大笑,于是走出来,皱着眉看了他一阵,似乎舍不得放下他。
“师父,您别看了,好好还要给您打酒去,再晚,就下不了山了。”好好皱了眉。
公孙老头这才恋恋不舍得解开绳子,于是好好的脸,和温润的春泥,亲密接触。
公孙皱眉:“你看你,活像条泥鳅,不像话,一点没有老头子我的风采,欠打,欠打。”
好好苦笑,这还不都是拜您所赐,恭敬道:“是,只恨好好没有摔得再狠点,若是狠摔在冻土上,把鼻子成烂柿子,就果真有了您的风采了。”
公孙老头用手去揍他的头:“小兔崽子,反了你了,敢嘲笑老子的鼻子,想当年,老子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不知迷倒多少豪门千金,就连静澜老尼也… …”
嗯?好好最感兴趣的就是这一段,他听静澜师太说过,她和公孙是旧识,而且这公孙年轻时还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只可惜上了年纪后好酒贪杯,常常喝得大醉在山间手舞足蹈,有一天摔进坑里,脸砸在石头上,鼻子,就成了这样。
好好窃笑。
“咳咳… …”公孙意识到说多了,又正色道:“快下山去,回来时,记得顺便交上你的诗作,若是不成,晚上,你就在那树上过夜吧。”
好好皱眉,我又不是猴子,干嘛总让我在树上过夜。看着公孙又觉得好笑,便提了个巨大的酒葫芦,下山去了。
想来自己有几日未下山去了,倒也怪烦闷,他昨天听山腰上的种田老王家的女儿说,山下村子里来了个外地的怪人,人们叫他弱智彬彬。
好好听得不太真切,可是心下却觉得,既然弱质彬彬,就一定是个书生,既然是个书生,就一定会作诗,既然会作诗,就一定能帮他免了师父这顿“赏春”的教训,毕竟和公孙下棋打架简直是一种折磨。想到这,顿时心情舒畅。加快了脚步。
不多时,山下的小村便进在眼前,蜿蜒的小泥路延伸进村子里去,他直奔了村口酒旗招展的老魏家,十来岁的魏小虎正在替魏老爹看铺子,看见他,笑了:“好好哥,来打酒啊。”
小虎生的红黑脸膛,壮实得很,青布衣衫,手指很粗,干起活来很有劲,好好笑了:“打酒。”小虎愉快地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后院,好好忙道:“酒里掺水了吗?”
小虎不高兴了:“好好哥,怎么,我们家的酒,你也不信?”
好好笑道:“我是说,多掺水,少放酒,我们家那老头子身体不行,太实在的受不了。”
小虎乐了:“没问题。”
临走的时候,好好又问:“听说,村里来了个外地人。”
小虎哈哈一乐:“是那个弱智彬彬吧,有,有,那不,就在那棵大槐树下坐着哩。”小虎一指,果然,二十步外,一棵大槐树下,真的隐隐约约有个人背靠树干坐着。
好好笑了:“多谢。”
作者有话要说:春天到了,第二卷开篇很轻松。。。希望大家看文有个好心情。。O(∩_∩)O~
汗。。再上来改个题目。。顺便补一句:刚才题目都被和谐掉了。。。真悲剧。。。。
51
51、弱智彬彬 。。。
树下的人面目模糊,只因他一脸的泥土,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好好傻了眼,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弱质彬彬的也并不一定就是书生。
可是他才走进,就听见这人道了声:“好好。”
好好傻了眼,这莫不是个神仙?高人在此,岂敢怠慢,正欲行礼节,却又听这人道:“好好,好好吃啊… …”
凑近一看,发现这人捧着两个用泥捏的馒头,啃了满嘴泥。
好好不禁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沦落至此?”
那人头都没抬,抽了抽鼻子道:“彬彬,我是彬彬。”
好好明白了,原来不是弱质彬彬,而是有个弱智叫彬彬。他不禁哀叹,自己的找人代为作诗的计划泡汤了,可他却还是温和地笑着:“彬彬,我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啊。”
那人依旧没抬头:“我不认识你,为什么带我去啊。”
好好笑道:“因为我叫好好,我是个好人。”
此话一落,那人突然呆住了,他猛地抬起头来,一双原本迷蒙的眼睛变得锐利,声音也变了,一个声音冷道:“是你?”
好好皱了眉,“怎么,你认得我。”难不成我出名到了这等地步?连一个头脑有问题的乞丐都认识我?
那疯子冷笑了两声,随即变为大笑:“好,好,你就请我吃这顿饭,算你欠我的。”
好好苦笑,天下竟然还有这等人,走投无路了遇人相助,竟然还这般理直气壮。谁叫我好好叫了这样的名字?无奈地摇摇头,“走,我们去吃东西。”
小村自然没有酒楼,却有一家烧饼铺,铺子里当家的是林三娘,生的白皮肤大眼睛,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过日子精打细算,在这里你不只可以买烧饼,若给她点银子,她还能给你做各种好看的菜色。疯子看见这店铺,笑了。
进了门,疯子毫不客气,一碟腌肉,一碟酱鹅肝,一碟酱瓜,十个烧饼,还把林家铺子养的一只老母鸡捉了,做了盘炉焙鸡,疯子还不满意,又让林三娘去对面魏家弄了坛老酒,这才心满意足地大吃大嚼起来。
好好差点哭出声来,这至少得五六两银子,他忙把林三娘拉到后面,细细商议了一番,费尽口舌,三娘才皱着眉勉强同意,把银子赊在公孙账上。
再一转身,那疯子竟然已经把一桌子食物一扫而空,他拉着疯子出去,苦笑:“大少爷,您吃饱了?”
疯子满脸是泥,擦擦闪着油光的嘴,摸摸肚子,道:“吃饱了,只是现在在想,该如何离开。”
意思很明白,我吃饱喝足了,可是没钱,给我路费,我立刻消失在你面前。
好好苦笑,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又向村子里的富户借了一番,凑了四钱六分银子,给了他,自然,那帐,也记在了公孙头上。
疯子的表情很不满,他一副我是大爷你就得听我的的样子吩咐道:“送我出村。”
好好苦笑道:“我果真是欠你的?”
疯子道:“不错,你欠我。”
好好道:“我何时欠了你的?”
疯子冷笑道:“果真是贵人多忘事。”却不再多语,径自向前走。
好好苦笑:“就算我欠了你的,那么现在,也该还清了吧。你可知我这银子都是借的,你一走了之,我如何去还?”
疯子道:“你说你叫好好,你说叫这名字的,就必须做好事,这是你的事。可是我不叫好好,就算我叫好好,也不会傻到请一个疯子吃饭,所以你欠钱,与我无干。”
好好笑道:“好!就冲你这番话,我请你,便值。”
疯子冷笑道:“我却觉得不值。”
好好说不出话来,苦笑:“我请你吃饭,你却觉得不值?”
疯子道:“拿别人的钱,行自己的善,算什么英雄,况且,本就欠我的。”
好好简直像被一个大馒头噎住了,而且,这馒头又硬,也不好吃,简直冷透了。他这辈子简直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人,他却觉得很有趣。
他一直送疯子到了村口,一脉清溪从山上流下,过了眼前的石桥,就出村了。疯子对着河照了照,波光粼粼的水里,影子抖动,却分分明明的,是一个一脸泥巴和污浊的人,一身衣服,也破烂不堪。疯子突然看了好好一眼,道:“把衣服脱下来。”
好好一怔,苦笑,怎么,吃了我的饭,还要抢我的衣服?
换做是谁,都不会果真脱下衣服给他,只是他面对的是好好,好好做事,从来出人意料。他竟然真地脱下衣服,给了疯子。
好好的衣服,疯子穿着有点小,可还算看得过去,疯子很满意,又弯□子在河里洗了脸,整理了头发,起身道:“就此别过,希望我们,不要再见。”
看见他的脸,好好愣住了。
疯子走远了。
好好笑着,自语道:“是他。果真是我欠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用半个小时的速度码出新的一章。
端木有奖问答:猜猜此疯子是何人?
52
52、临安才子 。。。
好好不曾想到,自己竟然会和萧二以这样的方式再见,他不知道萧家发生了什么,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萧二被“抛弃”了,想必是萧家撤离东京时把他忘在了那里,这个阴郁的男人,相比心里一定不好受。可好好来不及多想,因为他发现一件很棘手的事情,那就是,自己非但没有作出诗来,而且,几乎让公孙老头赔得倾家荡产。好在自己还有一葫芦掺了水的酒回去交差。雨丝温媚,无边春雨,愁,愁,愁。思来想去,好好决定,先向静澜师太去借些银子。
话分两头,南倚凤凰山,西临西湖的临安,此时也是一片无边春景,细雨好风。湖上游船画舫,桥下杏旗招展,街边舞乐笙歌,热闹祥和。未遭过战争的蹂躏的温润的城着实让萧云寒高兴了一番。
初到临安,萧云飞忙着接受新帝的召见,被授阁门宣赞舍人,五军重做调整,萧云飞趁机设法让云寒远离了战事,自己也按照新帝的意思留在临安,暂享安宁,随时待命,沈让却转入中军,继续在外保卫宋廷。除了舍不得沈大哥以外,萧云寒也并不理会其他事,只是她心里的康王一直是个温和的极具书卷气的兄长,可是如今做了皇帝,却似乎疏远了,这种失落很快被她用另一种方式找到了补偿。
阳光是杏白色的。萧云寒和小小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着,南城的春天,果真不同,刚被雨洗过的街道,干干净净,青石板的凹陷处,积水明汪汪的一片,从南桥到北桥,柳色花香,吟廊花架随处可见,萧云寒简直开了眼界,约会的佳人才子,沿河赏春的文人墨客,连布庄茶馆客栈都足以让云寒觉得新鲜。
想来自己也够可怜,在一座人迹罕至的山中居住了十年,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山下的村子,和山背后的青莲庵,虽说静澜师太会说许多故事给她听,可是再好的故事,也没有如今眼前的这番繁华盛景动人。再说下山到了汴梁,因战事而萧条冷落,哪里比得上这里的好?
好虽好,却也有麻烦事,都说临安多美女,看来果真如此,美女多得嫁不出去,话说孙家和萧家在此安顿还没多久,上门提亲的人,就来了,众媒婆围攻的目的只有一个,萧云寒。
萧云寒第一天在临安的大街上露面,各种小家碧玉大家闺秀都被云寒一张完美的脸迷得神魂颠倒,况萧云寒也属于名门之后,这传言就越来越多,到此没多久,街头巷尾,就传遍了萧十公子的风流韵事,传说萧十公子武艺超群,抗金一人出马,可抵千军,传说萧十公子文采出众,琉璃画舫的赛诗会上以一当百,传说萧十公子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身边有不少红粉知己,比如孙御医的妹妹孙小小,就是汴梁城里有名的美人。于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媒婆踏破了门槛举着画像前来,于是商贾富豪盼着自己的女儿能得萧十公子垂青,于是连锁反应,一直很低调的小小突然就变得无限美丽起来,成为众公子追捧的对象。
萧云飞和孙世儒双双头大,二人的决定不约而同,让云寒和小小来一桩假定亲。从此,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