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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重生事务所-第184章

小说: 重生事务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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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得更准确点儿。她嫁过来之后,哪里碰上过这样的事情?

丈夫是个好欺压的,小妾又是自己的妹妹,这院中的人几乎大半都是从自己娘家带来的。一下子添了这么多,说白了,这么多年不和有心计的女人玩儿宅斗,她那些在娘家学习的宅斗技能和敏感度早就呈几何倍数下滑到了谷底,现在一时半会儿要让她捡回来,实在是太难了。

至于坑乌攸的那些招儿?那是自己下的套,自然自己心里有数,别人给自己下套?不好意思,这么刺激好久没玩儿过了。

所以看着底下跪着的一票人,以及那六个显然不怎么服自己的管的年轻丫鬟。周约的喉头没把持住,直往外头冒酸气,刚定下神来准备说话,那绿帘居然就自觉主动地开了口:

“夫人有何话要说?我们都跪着听着呢。”

言下之意是,我们跪着呢。你丫说不说啊?

周约被噎了一下,而早就看不惯绿帘的矽线再次替周约呵斥出了声:

“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绿帘不说话了,只是她那眼角眉梢带着的天然的气人劲儿叫周约的眉头略跳了跳。

她稳了稳心神,稳声说:

“你们都是底下伺候的人,不论将来是在二夫人院里头,还是在我院里头,都是麦家的人。行事也需得有三分规矩束着。”

这样口气温柔地说着,周约却以半含凌厉的目光,扫视了底下跪着的一溜人,除了绿帘还是撇着嘴一副不屑之色外,其他的人都屏息凝神低头不语。

她并不去搭理绿帘,而是状似随意地唤了一声:

“谭妈妈?”

这谭妈妈也是院子里头的老人了。一直跟着周约,此刻听到周约召唤,一个头就磕了下去,规规矩矩地答:

“老奴在,夫人有何吩咐?”

这礼节做得可谓是滴水不漏。“夫人”的称呼也是咬得又脆又响,这是在提醒某些不安分的小蹄子,这上头坐着的可是正牌的夫人,你敢闹出天去?

周约看也不看绿帘,沉声问谭妈妈:

“你是怎么调教手底下的丫鬟的?爷把这六个丫鬟交给我,我又托付给你,她们将来是要去伺候老爷的儿子和我妹妹的,若是粗手笨脚的可怎么是好?”

谭妈妈垂下头,连个犹豫都没有,就一巴掌糊上了自己的脸:

“是老奴调教下人不周!还请夫人宽恕老奴这一回,下次老奴调教奴婢时,必当尽心尽力!”

那清亮的巴掌声还没消下去,底下就传来了一阵冷哼。

周约也不掩饰,一记眼刀丢下去,底下的人都低着头不敢言语,唯一一个抬着头,嘴角不屑的笑纹挤得能夹死苍蝇的人,也就是绿帘了。

周约嘴角扬起笑容,问:

“绿帘,你有话说?”

按照周约的思路,这时候绿帘应该顶嘴否认自己哼了那么一下,反正自己也拿不住证据,她也不急,这么一个处事毛躁骄横的丫鬟,不急着处理,撩拨两下,叫她自己犯下错,打一顿丢出府去,看她那时候还如何嚣张!

但这个绿帘……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啊摔!

只见她高昂着自己的头,笑吟吟地说:

“夫人真是玩笑了,伺候二夫人和小少爷,哪里用得着六个人?二夫人自己又不是没有伺候的人。”

周约愣了愣,但嘴角柔软的笑意还是丝毫不退,她不搭理绿帘,而是转头看向已然气得脸颊通红的矽线:

“这绿帘是何意?我倒有些不懂呢。”

矽线料想这绿帘尽管嚣张,可估计也说不出自己的目的,所以才这么拐弯抹角,她也不介意揭穿她的那层遮羞布,于是顺手推波助澜了一下:

“夫人,这院子里,怕是有人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心思活动了呢。”

没想到绿帘不仅不否认,不脸红,反倒摆出一副“姐就是这么无耻怎么地了”的架势,仰脸笑道:

“夫人不会以为,爷叫我们几个进府来,还真的是为了伺候人?爷叫我们几个来您院里,不外乎是叫您跟我们熟悉熟悉,以后做了姐妹,也好好好相处。爷都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您却还要我们砍柴挑水,这不是拂了爷的面子又是什么?”

这时候,乌攸和林回今正盘了腿双双坐在房梁上,人手一碗瓜子。看着绿帘硬呛周约,听到绿帘噼里啪啦撂出来这么一番话,乌攸拍拍手上的残渣,怕不干净,还随手在林回今衣襟上抹了一把,确定干净后,才一把拧住了林回今的耳朵:

“老实交代,这话是你说的么?”

乌攸并没用全力,所以林回今还有心思用双手去剥瓜子,承认道:

“是我说的啊。”

乌攸似笑非笑地继续问:

“所以你一口气挑了六个。怎么,都准备收了?你要开后宫?”

林回今面朝向乌攸,眨巴眨巴黑白分明的杏眼,认真地答:

“我不是要收六个,我就收那一个。”

说着。他冲绿帘扬了扬下巴。

乌攸望向那一脸傲气的绿帘,若有所思地拖长音“哦”了一声,手下一个使劲,痛得林回今一个咧嘴,手里头的瓜子险些掉下去,才松开手,说:

“不好意思。手滑了。”

林回今单手揉着自己被拧痛了的耳朵,嬉皮赖脸地凑到了乌攸跟前,问:

“怎么着?最近醋坛子翻的频率很高嘛。”

乌攸对于林回今这种送上门来找死的行为当然不会放过,揪住他脸两边的肉横向拉扯着,问:

“你从哪儿挑来的这么有反抗精神的姑娘?”

乌攸还是没用力,所以暂时没吃到苦头的林回今显然是要把无耻贯彻到底了:

“保密。一会儿我就请你一块去看。”

乌攸刚想张口,林回今就把早就藏在手心里的剥好了的几十颗瓜子仁尽数塞到了乌攸的嘴里,继而一个翻身坐起来,拍拍手,说:

“好啦。该我上场啦。说了我今天要让你看一出好戏的。”

在林回今和乌攸打情骂俏的时候,底下的争辩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程度,周约的面色还是不改,但收紧的双手表明了她的心情怕没有她面上展露出来的那样好,而矽线已经气得几近词穷。

这绿帘简直是胆大放肆!夫人立规矩不成,却被她夹枪带棒明讽暗刺地一通攻击,真真是个软硬不吃的贱货!夫人平素温柔惯了,但偶尔一个凌厉的眼神飘过,底下的人也是要抖三抖的,可这绿帘偏偏不买账!真是欠打!还能说出那么不要脸的话来!

虽然已怒不可遏,周约此刻的声音还是透着股沉静:

“这些个话不管是丫鬟,还是别人,说出来都是没规矩的,难不成我一个主母,还管不了这后院诸人?绿帘,无规矩不成方圆,你若真不知规矩二字如何写,我可以叫谭妈妈好好教教你。”

谭妈妈闻言,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绿帘面前,啪啪两声,正手反手各一个耳光,绿帘娇俏如杏花的小脸登时肿胀起来,她居然没有说话,而是用怨恨的眼神盯紧谭妈妈,谭妈妈装作对她的目光视而不见,语带讽刺道:

“仗着有几分姿色,便以为自己有机会爬到夫人头上去?也不好好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周约看她没有在第一时间里跳起来和谭妈妈厮打,还以为她吃了痛,便学了乖,可绿帘的话,再次成功地打破了她的预期:

“有几分姿色的女人,这年头可是满地爬,不得多稀罕的,可这世上的女人,生不出孩子的可却是寥寥无几呢,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物以稀为贵?”

这话一出,周约的脸登时便风云变色,抬手便把矽线刚端给自己的一杯茶砸了下去,刚好砸在了绿帘的额角,鲜血和茶水混合着流了下来,绿帘一摸自己的额头,再把手心摊在自己面前一看,吓得一声惨叫,倒在地上便大哭起来。

这哭声刚起,而周约刚打算让谭妈妈再接再厉给她点儿颜色看看,就听外头传来了林回今,哦不,是麦大正的怒声:

“这是在做什么?”

第四十五节 一场好戏,诚不欺我

坐在房顶上的乌攸孤零零地抱着膝盖看着刚才还坐在上位的周约柔柔弱弱地跪在了院中,而林回今则是一副大爷相,坐在了周约刚刚坐着的位置,膝盖旁正伏着哭得悲悲切切的绿帘,他一手爱怜地抚着绿帘被砸破了的地方,一手拉着她那温软的小手,看得乌攸又好气又好笑,尽管知道他十成九在做戏,可还是憋不住,在心里头咬牙切齿地骂:

林回今,你这个贱人,演渣男你演得很欢啊。

周约偶一抬头,看到上头恩恩爱爱牵手荡悠悠的一幕,心下一片愤恨。

她嫉妒了。

因为她暂时没有新的依仗,所以她不得不回到麦大正的身边,现在这个男人是她唯一的依靠了,可是他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和另一个女人黏黏糊糊牵扯不清,尤其还是一个不懂规矩当面冲撞她的贱人!

虽然周约心里头的怒火都快要溢出来了,可难得她面上仍是柔和的:

“爷,妾身刚才正在调教丫鬟,让爷见笑了。”

林回今扮演的麦大正把凳子扶手狠狠一拍,

“什么调教,都调教得见了血了!怎么,我前院忙着晦气的事儿,后院你还不忘给我多添点儿血?”

周约眉心一蹙,以往麦大正就算是恼怒,顶多也就是生闷气,怎么会当众就这样给自己没脸?

心里头疑惑,可她面上功夫做得那叫一个到位,她惶恐地低下头去,说:

“妾身不敢,只是这丫鬟也忒轻狂了些……”

林回今没等周约的话说完,就把小厮刚递到自己手里的一杯滚茶掷了下去,茶碗在周约的身侧炸开,她被飞溅的茶水烫得一个激灵,但很快还是稳住了身形。

矽线看不下去了,一个头磕下去。便哭喊开了:

“爷,您明鉴啊,不是夫人不能容人,是那绿帘实在是过分了。她不仅没有半分礼节规矩,还出口讥刺夫人,作践夫人……”

绿帘抬起一双朦胧的泪眼,越发衬得她娇花一朵,漆黑的瞳仁闪着盈盈的泪光,她摇着头,委屈地说:

“绿帘并没有,是夫人一味刁难,还胁迫说,这院里全是她的人。今日她就算是打死绿帘,对外也只会说绿帘是暴病而亡,不会有人查问一个丫鬟的死活的,绿帘申辩了两句,说绿帘并无什么错漏。夫人就丢了个杯子过来……绿帘的头好痛,爷……”

别说是周约, 就连上面坐着看戏的乌攸都忘了吃瓜子,只顾着惊讶了:

林回今是从哪儿寻摸来的这么一个撒谎连底稿都不用打的极品女子啊?

而林回今显然比绿帘更加极品,把一个因为美色而把自己的妻子当烂菜渣的渣男演绎得淋漓尽致,他温情脉脉地抚摸着绿帘的伤处,用她的手帕把她的伤处盖上。而绿帘直接上手抓住了他的手,哀声道:

“爷……若是绿帘的脸因此有了什么……”

林回今用一根手指拦在了绿帘的唇边,柔情百转地说:

“不会的,别说丧气话,一会儿我给你请大夫来,不会留下什么伤疤的。就算是有,留些刘海遮着也好,我看重的不是你的脸,是你这个人啊。不怕,任是发生再大的事儿。自有爷给你做主。”

要不是知道自己现在是个看戏人的身份,底下的人又是在做戏,乌攸恨不得抓一把瓜子丢下去,让这对你侬我侬的狗男女好好体验一把游街示众的快感。

这台词,这场景,这眼神,太特么欠抽了,放在任何一个正室面前,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恨不得把一桶菜籽油兜头浇过去然后点火的。

周约咬着牙,一语不发地看着这两个人堂而皇之地甜甜蜜蜜,而矽线看到这样的场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爷平素里不是对美色不感兴趣么?怎么一下子转了性子?

斜眼看向其他五个敛声屏息地跪着的新丫鬟,矽线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一个嚣张的绿帘便能如此颠倒黑白构陷夫人,谁知道这五个货里头还有没有更狠辣的角色?

出于对周约的担忧,矽线不得不开口为她说话了:

“老爷,这绿帘纯属是一派胡言,夫人未曾那样讲过,是她实在过分,夫人之前百般忍让,可她变本加厉,甚至说夫人……说夫人无所出,夫人一时气恼才……”

林回今正顾着和绿帘玩儿着甜蜜play,连脑袋都没有偏一下,语气冷冷地对矽线说:

“她不过是一个丫鬟,怎会讲出那样的话?何况她说的可有错?这么多年,肚子没个动静,还摆出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

话说到这儿,林回今刻意顿了顿,用一种“哦你特么原来就是当家主母啊我忘了”的眼神扫了面色惨白的周约一眼,接着就装作“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说”的无辜样子,把绿帘从地上搀起来,口气缓和了些,说:

“我把她带走了,你是当家的主母,但管家之余,也好好收收你的性子,修一修德,别不安分,知道吗?”

周约真的很想顶回去,老娘才是正牌夫人,你让我别不安分?你搞错对象了吧?不安分不是用来训斥妾室的常用语么?

饶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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