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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重生事务所-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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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筒的心思。

道理很简单,周约是想借着这件事扳回一城呢。

乌攸都可以脑补出,如果是正常的麦大正,在听说周约没把昨天晚上周织动胎气的事儿告诉自己。必然会骂周约这么重要的事儿你都不说,那么周约就会含着眼泪说,昨晚已经有那样重的事儿发生了,我怕爷骂我么。又不愿让您劳心,怕扰了爷的清梦,几句软话一说,几滴眼泪一掉,麦大正那颗老好人的心说不准就软了,昨晚周约管院不严的事儿便也可以顺带着一笔勾去了。

但是不知道摊到林回今头上,他会不会按照周约预想中的剧本演下去。

而乌攸在对此表示遗憾和惊讶的同时,暗地里掰着手指头算开了:

昨晚上孙婆婆和松子仁设了陷阱给自己跳,结果自己把自己坑成了狗,还连带着让周约背上了黑锅。戴上了一顶绿光灿烂的帽子,没想到还波及到了周织身上,这可是真正的一箭三雕,一箭穿心。

乌攸从周约那里出来后,回到房里头。接收了新来的小丫鬟冬青后,说自己要小睡一会儿补眠,上了床便去找了正在前院里头趴在柜台上昏昏欲睡的林回今。

林回今属于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物,一看到乌攸,就只记得昨晚求婚成功的事儿了,放着自己的本体在柜台边睡大觉,自己则脱出来。抱过乌攸就亲了一大口。

坐在他的膝盖上,乌攸把刚才从周约那里听来的事情告诉了林回今,而林回今的反应,活脱脱就是一个渣,他一边揽住乌攸的小腰,一边心不在焉地嘀咕:

“关我什么事儿?”

乌攸用一记掐拧告诉他。你特么给我认真点儿,你现在还扮演着麦大正的角色呢,你难道对你的仔一点儿都不关心么?

林回今还是一副死没正形的样子,一心一意地研究着乌攸的爪子,随口道:

“又不是我的仔。都没有我的dna。”

乌攸拧住他的脸,顺时针逆时针揪了好几圈,才义正词严地告诉他,你给我认真一点儿,现在的设定是,你还不知道周织肚子里的不是你的娃,你得表现得像一个二十四孝老公。

林回今却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死样子,还得寸进尺地伸手摸了一把乌攸光滑平坦的小肚子,说:

“那你给我生一个呗。”

乌攸对这种早饭还没开始吃就开始想晚饭的贪得无厌的行为进行鄙视后,就又问林回今的近期打算,有没有给周约设计什么坑,又打不打算对松子仁实施什么二次打击,此外,对于周织的那位奸?夫,又了解多少。

一问之下,乌攸对于眼前这个半分长远计划都没有的男人,产生了家暴之心。

搞了半天,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搞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几个手下也都撒出去找宋箭给自己当生日礼物去了,别的正事倒都被他忘到了脑后头去。

对于林回今如此不负责任的行为,乌攸对他进行了全方位的批斗:

歌里唱得好,你得埋下一颗种子,秋天才能长出果实来呢。你倒好,现在连周织的奸?夫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别谈给他们挖坑了,话说你对得起事务所给你发的那些个福利和工资么?

可是林回今今天心情好得不行,不管乌攸毒舌些什么,他都笑呵呵地说,是是是,老婆大人说得都对,弄得乌攸跟一拳打到棉花上似的,特别没成就感。

没办法,她只好装作生气,气哼哼地离开了林回今的怀里,声称如果他再不采取什么给力的行动的话,从现在开始就断绝他一切罪恶的吃豆腐行为。

成功地恐吓到林回今后,乌攸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想去外头溜达一圈。

结果这一溜达,就让她碰上了不想碰上的东西。

当她看到白玉及拿着一本书,在小花园里头,跟在自家后院溜达似的转啊转,偶尔拈花吟上两句诗,乌攸就有种自戳双目的冲动。

第三十九节 像解语花的食人花

不得不说麦家还是混得不错的,尽管是个开棺材铺的,后院的建设还真是一点儿没落,连小花园都有,这么土豪的装备,落在白玉及这个穷书生的眼里,自然是有些刺目的。

一个做生意的,还是个做棺材生意的,居然过得如此滋润……

白玉及一向觉得自己人如其名,就应该如同白玉一般纯洁无瑕,不能沾染半分世俗的铜臭气,否则就是玷污了自己读的那么多年的圣贤书。

但是……凡事都敌不过个但是,在离家前他可是信誓旦旦,一定要高中进士,衣锦还乡,但现在名落孙山,他根本没脸回去见自己的爹娘,连封报平安讲情况的家信都不敢往回寄,生怕父母知道后伤心失望。

乌攸当年也听白玉及这样诉过苦,她当时只是觉得哪里怪怪的,觉得白玉及的理论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可出于对自己另一半的尊重,她没有细想,如果要现在的乌攸来说,肯定也没什么好讲的,直接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d,爹娘生个这种没担当的货还不如把胎盘留下养大呢,你身在异乡,就因为没考上觉得丢了脸了没法交代了,就连个音信都不给家里头,父母在不远游的道理你特么懂不懂?你倒是很有骨气啊,在外头靠着个女人活得滋滋润润的,你家里头的爹娘怎么办?万一以为你身染重病挂掉了,担心忧虑出个什么病怎么办?你不是号称读过圣贤书么?不是号称性情纯洁么?你给自己立的牌坊呢?你养的一池塘的碧莲呢?都喂狗了?

不过,乌攸就算冲上去送给白玉及左右开弓二百个耳刮子,正陷在自我情绪中不能自拔的白玉及也会悲伤地认为,这个姑娘不是自己的知己,不能了解自己的苦闷。

君不见,在乌攸还活着的时候,偶尔劝他给父母去封信,报个平安。也可以顺带提一提自己的事情时,他就立马摆出一副“尼玛啊我最心爱的人居然也这样不了解我啊嘤嘤嘤”的委屈相,弄得好像乌攸只要不照他的心意做,就是无情无耻无理取闹一样。

我作为一个地球人。理解霍比特人的思路无能。

乌攸本来想拔脚离开,但是一琢磨,不对啊,这货出现在这儿是不合常理的,但自己出现可是情理之中,这不正好是发展jq的时候么?

林回今把他招进府来,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和他发展出一段孽缘么?

尽管觉得这种逻辑有点儿怪怪的,乌攸还是在月亮门边摩拳擦掌开始预备攻陷了。

白玉及暂时还没有意识到乌攸的存在,他拈着一瓣花,在内心默默地明媚忧伤着。

苦闷啊。苦闷。

人生不顺遂,苦酒来解闷。

男人一苦闷,自然是要喝酒了,而且喝酒也很符合一个落拓文人的形象,可世人往往就是如此俗气。自己已然如此落魄,那酒馆的老板居然还要收自己的酒钱和房费,倘若自己之后发达了,这家自己曾经呆过、悲伤过、苦闷过的酒馆,以后说不准就能借着自己的名气流传百世,或者以自己的姓名命名了,这店里的老板真是个短视的商人。居然因为自己盘缠不足,提出要缩减房费,就明里暗里的嘲讽自己。

要不是碰上了这位麦老板……

白玉及松开了花枝,悠悠地叹了口气。

人生如此艰难,有了这样的机遇,也是难得。只是可怜了自己这一身傲骨,还得和商人为伍一段时间。

不过想必自己逗留在这儿的时间也不会太长,这位麦老板要比那旅馆老板要眼光长远得多了,还说要资助自己去考试,可见是个有眼光的人。

等到今后自己发达了。自己可得好好地报答这份知遇之恩呢。

白玉及如是想着,用手指又摩擦了两下娇艳的花瓣,完全沉浸入了自己的幻想世界。

但是退一步讲,倘若日后自己真的发达了,回报麦老板是肯定的,可是也不能牵涉过深,毕竟自己将来就是朝廷命官了,和一个卖棺材的交游过深,岂不是折了自己的身份?还有,商人都重利,如果将来挟恩要求自己做这做那,那也是不美……

脑补到这地步,白玉及又是微笑又是蹙眉,看得在一旁意图制造美好邂逅气氛的乌攸鸡皮疙瘩洒了一地。

看到白玉及这副肉麻兮兮的精分样儿,乌攸悲叹,看情况,自己从活着到死去,这辈子是摊不到一个普通青年了,文艺青年和*青年倒是呈井喷之状一批又一批地涌现,看来,这就是苍天对我这个逗比的情谊啊。

调戏完那枝可怜的花后,白玉及又把调戏的注意力转向了一方小小的荷塘,不由地幽幽开口念道: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乌攸看到这样的场景,石化了。

按照常理,她应该说一句,公子好诗啊,然后开始勾勾搭搭的jq之旅,但是由于有点儿恶心反胃,所以她噎了一下,眼泪都差点儿憋出来。

因此,白玉及一回头,就看到的是眼角含泪,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一副受感动的样子的乌攸。

白玉及还记得这姑娘,当时在府里相见的时候,也没料到居然有如此之巧的事情,这麦老板的表妹居然就是那天他酒醉后险些调戏到手的姑娘,也难怪这姑娘看到自己,居然吓得面色苍白,看来是个纯洁天真善良的好姑娘。

而现在,她又是一副对自己的诗歌相当感动的样子,看她的气质,也不是凡俗之人,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自己、理解自己,并和自己成为知己呢?

要是乌攸知道他内心所想的话,肯定对自我的厌弃会再上一个层次,同时把林回今叫过来看上帝:

看呀,这世界上有比咱们俩的脑洞还要大的人!

不过既然已经如愿以偿地搭上了讪,对于这些挺恶心人的小细节,乌攸索性也不深究了,她低下头去,惊慌失措地作含羞草状,小声说:

“小女子不是有意打扰公子的,小女子这就离开……”

说着,乌攸想要离开,但是脚下一滑……

就这么摔倒了。

林回今倘若在场的话,一定会表示,你是踩到从你身上涌出来的狗血,才摔倒的吧?

因为很显然,乌攸倒下的姿势根本不是正常人摔倒时能倒出来的效果,自然而优美,而白玉及被这突变惊住了,一声惊呼,也没多想些什么,急匆匆上前了好几步,问:

“姑娘,没事儿吧?”

乌攸咬住自己的下唇,低下头,抬起水一样的眼眸,柔柔地看了他一眼,又像是觉得唐突一样低下头去,揉着自己的脚踝,不吭声。

这下白玉及就更加慌张了,直接上手去摸乌攸的脚踝,口里还问着:

“是不是脚扭了?”

乌攸快速地朝后闪了一下,眼里也闪过了一丝嫌恶。

这么快就直接动手了?我和你很熟吗?

但她往后闪的原因可不仅仅是不想让白玉及这个软饭男碰到自己,而是要……

看着乌攸更加慌乱的小脸以及脸上浮现出的不适神色,白玉及才意识到自己是看到佳人跌倒,怜香惜玉之心顿起,所以才失了礼数,便缩回了手,说:

“姑娘,是在下唐突了,姑娘切莫惊慌,可有丫鬟在附近?我去唤她们。”

乌攸扶着月亮门,摇摇晃晃地自己站起来,始终半低着头,羞涩地说:

“不妨事的,只是有些疼,许是磕着了,公子不必着急,公子……”

乌攸越发觉得自己有做一个贱人的潜质,她在度过刚开始的那道恶心的门坎后,就演得越发得心应手起来,她又一次欲语还休地看了白玉及一眼,才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开,在走出三步开外后,乌攸扭过头,向仍未迈步走开的白玉及轻声说:

“公子,那日……不慎用开水伤了公子,是小女子莽撞了……”

说着,她掉过头去,加快步伐,急急地离开了这洋溢着jq味道的场合。

我埋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

乌攸相信,自己这么一颗种子埋下去,等到秋天,不信白玉及那颗充斥着浪漫荷尔蒙气息的小心肝不会被自己这棵长得像解语花的食人花给啃成渣渣。

有了成功案例后,乌攸就想去找林回今,让他看看,自己这才叫风一样的女子,风一样的办事速度,你看你磨磨唧唧办的那叫什么事儿?

但是,乌攸在把自己脱出去找林回今的时候,却发现林回今早就不在原来的位置呆着了,经过林回今的手下x战警的友好指路,乌攸才算是找到了林回今。

这个小蹄子居然窜到了周织的房里头,正屏退了所有下人在跟周织说悄悄话呢。

乌攸看着林回今无限柔情地和周织互动,一会儿温柔地摸她那隆起的腹部,一会儿耳鬓厮磨,明明知道这货是为了争取更多吃自己豆腐的权益才凑过来和周织玩儿这种温情play,而且自己明明也经常用美色去诱惑人来骗取别人的信任……

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乌攸的心里头,一下子被酸涩感填满了。

第四十节 吃醋了么?

在门口逗留了几分钟,把里头的场景观摩了个遍后,乌攸转头离开了这充斥着脉脉温情或者说是脉脉jq的房间,装作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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