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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重生事务所-第125章

小说: 重生事务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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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攸和阿岳是我的孩子,我以后把客栈留给他们,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胡氏几乎是口不择言,冲口而出:

“不行!得给你大哥!”

说完她自己都意识到自己太不要脸了,于是弱弱地加了个后缀:

“……得给一半。”

刘大夫看得有趣,但人家的家务事,不好开口,只好围观。

等这楚掌柜的无力为继,再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吧。

楚吾晓的回答条理清晰得很:

“为什么呢?他又没有入股。这客栈和大哥没有关系的。”

胡氏急得快要跳起来了:

“可他是你哥!”

楚吾晓的回答却叫一向认为楚掌柜是个面瓜的刘大夫刮目相看:

“我还是他弟弟呢。”

胡氏一时间没转过弯来:

“你什么意思?”

楚吾晓一字一句地说:

“这些年来,都是我在贴补家里头,可他作为大哥,在村里编排我些什么呢?”

胡氏哪里不知道村子里那些流言,可她习惯性地为楚吾曦辩护道:

“那也是他爱弟弟,爱之深责之切,知道不知道?”

楚吾晓闭上了眼睛,心里头有些哀戚:

这村里关于自己的谣言,是林回今告诉他的,他起先还是半信半疑,但他只是随口这么一诈,瞧胡氏这态度,基本上就等同于承认了谣言的存在。

什么爱之深责之切?他那些话,可有半分是对自己“爱之深”的?

胡氏偏心眼到这份儿上,楚吾晓也不想多谈,索性把话给说白了:

“娘,今后,我只给您钱,这钱您愿意拿着自己养老还是贴补给大哥,我都不管,每个月十两银子,够您过得很舒坦了。大哥有什么需要,他自己有手有脚,可以去挣,说句忤逆的话,他为什么可以天天喝酒睡觉不干活,都是被宠出来的。”

胡氏一听就炸了窝,一嗓子嗷嗷出来,全客栈的人都听到了:

“宠?你是在说我吗?好哇,你有钱了,出息了,知道指着老娘的鼻子骂啦?那可是你亲生哥哥,你跟他谈什么钱?你的就是他的,懂不懂?”

对于这种“谈钱伤感情”的无耻论调,楚吾晓只是无力地笑笑,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

而刘大夫,却在一边感兴趣地蹙起了眉:

哎,这小老太太有点儿意思,看来我得帮帮我未来的亲家,至少得把这事儿掰扯清楚吧?

第四十四节 再次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

其实刘大夫这人就属于那种典型的欠抽的人,要是平常人,碰上别人家难缠的家事,估计早就找个借口溜走了,省得惹上一身腥不好收拾,可是刘大夫不仅不走,还围观得津津有味,并乐呵呵地琢磨着要插上一杠子。

在楚吾晓闭上嘴后,刘大夫终于捡着了个说话的机会,开口问:

“那既然楚掌柜的东西就是楚掌柜大哥的东西,那我怎么听说你们分家的时候,你就给了楚掌柜的一间破房子呢?连人家媳妇的嫁妆都给扣了?”

胡氏避而不谈前一个问题,揪住嫁妆的事情理直气壮地反驳说:

“贺氏是我的媳妇,那她的嫁妆也自然是我家的,我留下怎么了?”

这就是胡氏的平均主义,即你的东西就是我的,我的东西还是我的,咱们熟归熟,你要是敢碰我的东西,我可是要和你翻脸的。

而刘大夫也深谙辩论的道理,你不是不提当初分家的事儿么?那我就专门捡你分家的事情来说。

“老太太,这话得拆开来说,您要真觉得媳妇的东西就是您的东西那无可厚非,可这家都分了,您的大儿子又是有手有脚的,楚掌柜也不是该着他欠着他了,为什么还要把客栈留一半给他?”

其实刘大夫说这话已经是够客气了,是看着楚吾晓还在他不好放大招,只把事情朝楚吾曦身上引,要不然的话他早就说出“能提出这种要求来,要么是脸太大了,要么是脑子里有点儿问题。如果您大儿子有什么病的话,我来给他看看。是脑子里进水了,还是男性功能不调了?”这类的话来了。

胡氏一听刘大夫居然敢说她宝贝儿子的坏话,立刻炸膛了。

当然,这儿子指的当然是大儿子楚吾曦,她向来是大儿子的利益至上,至于小儿子的委屈……你说什么?风声太大了,完全听不到啊!

胡氏一拍桌子。吼出了声:

“我们家的事儿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搅缠?滚滚滚,闲得厉害就回家玩你老婆去!”

楚吾晓一听胡氏的话骂得这么难听,觉得脸上一阵烧,刚想跟刘大夫道声歉,就听刘大夫不在乎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说:

“第一呢,我没老婆,这第二,如果楚掌柜的答应了我小徒和阿攸的婚事的话。我和楚掌柜的就算是半个亲家了,这外人不外人的话,怕也是……”

胡氏一听,立刻四下寻找茶杯,想要拿水去泼刘大夫的脸,楚吾晓实在是无奈。按住了胡氏的手,说:

“娘,这事儿我已经定了。大哥是大哥的事情。我家是我家的事情,我们两家都分家了,赡养您是我的职责所在,可大哥又不是我的孩子,我总得为孩子留点儿什么吧。”

胡氏一听,却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点一样,跳脚叫唤着:

“对了!你怎么说你大哥没入股?当初分家的时候,家里可是分了一整套房子给你的!这难道不算入股?”

饶是楚吾晓,也没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心里话脱口而出:

“那是分家的时候分给我的。倘若没分家的话,娘你是不是打算半点儿东西都不留给儿子?”

楚吾晓能问出这种话来,可见他的心是凉透了。但胡氏现在也算是横下了一条心来,怎么着都要把这客栈生生抠下来一半给楚吾曦,说话自然不留情面:

“那又怎么样?你看看你通身有哪点儿比得上你大哥?”

楚吾晓只觉得心里头一阵气血翻涌,眼前都要发黑了,所幸刘大夫很快发现了他的异状,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把手里的茶杯递了过去,在楚吾晓耳边小声地对他说:

“楚掌柜,小心气血逆行,来,把这个吃了,平心静气的。你可不能倒下,你是掌柜的。”

其实楚吾晓本来想拒绝的,可是听到刘老板提醒自己他还是掌柜的,就乖乖张嘴把药丸吃了下去。

胡氏那厢还在喋喋不休:

“从小你就是个软趴趴的软蛋,别人不干的活儿你都干,别的孩子去玩儿你还是死读书,你傻啊你?就没见过你这么脑子不开窍的人……”

一旁的刘大夫听得有点儿傻,光听胡氏前半段话,还觉得这是在夸楚掌柜的,可是后面的结论完全不对劲啊?

听到胡氏骂得花样百出,刘大夫甚至有点儿小感叹,我小时候读书干活的时候怎么就没摊上这么一个妈呢?

楚吾晓对于胡氏的责骂倒没听进去多少,原因是他从刚才起就觉得头晕目眩,耳朵和眼前都阵阵发花,几分钟后,在胡氏还在喋喋不休地用花样百出的词儿骂他时,楚吾晓一头晕了过去。

晕过去前,他还在想,真是对不起刘大夫的一片好心,自己都吃了药,还能晕倒,实在是太没用了。

刘大夫对此表示,没关心,你没啥对不起我的。你吃了我的药,不晕才怪。

楚吾晓新雇的杂工做饭也是很有一手的,所以楚吾晓不在店里的时候,都是他掌勺做的饭,现在又恰是饭点儿,店里的食客有不少是常客,更有不少是百福街上的人,从刚才的争执开始时,就有不少百福街的人根据他们的话加上自己的猜测,向身边的人科普起这一家子的恩怨情仇来。

听着这老太婆的话,一群人都有点儿群情激奋,只是因为楚掌柜的还在,不能当人面骂娘,所以只好装充耳不闻。

而刘大夫是什么人?是在这条百福街上混了多年的人,看着后面一帮人窃窃私语、目露不忿的模样,就知道百福街人护犊子的传统又一次蠢蠢欲动即将爆发了。

所以,刘大夫当然要义不容辞地为大家的爆发铺平一条道路了。

一颗药丸服下去,楚掌柜的,你就好好睡一觉吧。

咱们百福街的人不好当着你的面骂人,现在你睡过去了,那我们再骂骂,就没有啥关系了吧?

食客们看到楚掌柜倒下去后,先是一阵骚乱,两个热心肠的人,帮着田账房把楚掌柜带到了房间里去安歇。

楚吾晓一走,现场的局势风云突变。

如果胡氏识点儿相的话,就该跟过去,表示一下对儿子的关心,可胡氏哪里有这种心思,她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笼罩在“群众的愤怒”这一大招的伤害范围之内了,还气咻咻地喘着粗气,叨叨咕咕地骂着“不孝”、“不孝”,跟一复读机似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本来就被胡氏的偏心眼言行气得不行的正义路人,发难了。

一个食客悠悠地开口说:

“是啊,楚掌柜的什么都比不上您那大儿子,那您还在这儿死皮赖脸地搞什么?找你大儿子养你去啊?”

胡氏想都没想,就丢了句脏话过去:

“管人家家的闲事也不怕烂舌头!”

另一个食客也插进了话:

“烂舌头总比烂心肝肚肺要好得多了。这么喜欢大儿子,大儿子什么都比不上小儿子?你拿你俩儿子这么比,你男人知不知道?”

胡氏一听便恼了,抓起桌子上的空茶杯便丢了过去,大骂道:

“你祖宗怎么教出来了你这种货色?早上刚喝过大粪吧?”

那食客也不恼,放下筷子,说:

“那倒没有,只不过我今早上茅房的时候看到你在隔壁喝呢。”

接下来,胡氏就全然没有还击之力了。

这倒不是她词穷了,而是一群人一起上的时候,哪怕胡氏抗敌能力max,但也扛不住一堆人的语言群殴,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胡氏这种泼妇中的好手,也只能抱头鼠窜。

“上次看到你欺负人家家的小姑娘阿攸,为老不尊,原来你还是个不慈之人!”

“对她那么客气干嘛?这种人就是欠骂!分给小儿子一间破房子就算是入股了?那我给你家屋子上加块砖我可不可以住你家里去?”

“还一整套房子呢?你当我们傻,什么都不知道?那明明就是间一下雨屋子里什么东西都能漂起来的破烂,还好意思说是房子?要不是她儿媳妇能干,还把自己的嫁妆讨出来了一部分,估计这客栈都盖不起来!”

“嫁妆是媳妇爹妈送给人家小两口的,又不是送给你的,你有什么道理吞了人家的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

“就是,还有人家凭什么还要养大哥?家都分了,楚掌柜的还养着你都算是人家纯孝,那大哥缺了胳膊少了腿了?还是你大儿子其实是楚掌柜的生的?楚掌柜的说得那么清楚了,客栈一半儿归女儿一半儿归儿子,你们凭什么跳脚?”

也怪胡氏自己刚才瞎嘚瑟,把家里头的事儿嚷嚷得整个客栈都能听到,这简直是把数不清的槽点往别人跟前儿送。

楚吾晓说不出口的话,全部通过人民群众的口表达了出来,胡氏再次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而且这回没有乔氏撑腰,很快便无力为继了。

我的心是好的,我是讲道理的,你们这群人不理解我,那我就……装晕。

第四十五节 情敌相见

上次阿攸那个死孩子就用这招博得了在场的人一致的同情,她能用,自己凭什么不能用?

只是胡氏忘记了,这里还有个懂医的在这儿杵着呢。

刘大夫上前一扒拉眼皮,一掐人中,好的,你既然晕了,我掐你人中你干嘛皱眉头?

刘大夫很是镇定,朝后面暂时熄火的人群一挥手,示意这老太太绝对没大事儿,就是自己想把自己作死,既然如此,大家就成全她好了。

于是,大家继续纷纷喷口水,骂得天地变色,听得趴在桌子上装死人的胡氏心脏病都快犯了,可她又不能跳起来说看在我晕倒的份儿上大家别骂了,那样的话势必会被活活骂成狗,没办法,忍着吧。

而刘大夫则赶回了医馆去,取了一套缝衣针,还拿了个烛台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针放在火上,烤得吱吱响,一边烤还一边还假模假式地扬声说:

“大家也别太激动了,没大事儿,都坐下来喝口茶。一会儿这一针捅下去,管保她醒,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一针扎出来个偏瘫啊什么的,哎,都是这么大年纪的人儿了……”

话还没说完,胡氏就自觉地醒了。

不过她也是知道演戏要演完全套的道理的,她故意把眼睛睁得迷迷瞪瞪,问:

“我是怎么了?”

结果刘大夫一点儿面子都没给她留,大度地摆摆手说:

“您没啥事儿,就是装晕装得不到位。要不您起来歇歇换个姿势重新晕?我再给您看看?”

胡氏本来还想跳脚,但看到他手里老长的缝衣针,立刻闭了嘴,刘大夫再把手轻轻一晃。她立刻见鬼了一般拔脚冲了出去。

到了客栈外头,她才跳着脚嚷了两嗓子“欺负人啦”、“没有天理呀”,就有两个捕快装扮的人来到了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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