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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原配宝典-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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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了十下,知书的两边脸已经高高肿起。

    “再有下次,直接绞了舌头。”杜恒霜低头看着跪在她面前的知书,缓缓笑道。

    知书捂着被打肿了的脸,打了个哆嗦,对杜恒雪更是恨之入骨。——若不是她,今日自己哪里会受这番皮肉之苦?这个笨女人有什么好?就因为她托生成小姐,自己托生成丫鬟,就一辈子要受她欺压?她不服!

    请安的人都走了,龙香叶见知书可怜,命人带她下去敷药,对孙许氏道:“唉,让孙家太太见笑了。我那个媳妇啊,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实在是惹不起啊。”

    孙许氏眼神闪烁,试探道:“怎么会呢?您可是她的婆母啊,她再喊打喊杀,也能翻出您的手掌心?”

    龙香叶当然不肯说实话,含含糊糊地道:“我是她的婆母,可是我生来好性儿,不跟她一般见识。”

    孙许氏歪着头,半晌道:“其实吧,您这个大儿媳还好,至少知道护住妹妹。可惜啊,好心不一定有好报。这些做姐姐的,总是看不清这一点,直到吃了亏才知道好歹。”

    龙香叶却听懂了孙许氏的话,真的把孙许氏当了知己,跟她推心置腹地道:“您这话真是真知灼见啊。不瞒您说,当年我就差一点被我的亲妹妹算计了。若不是我的夫君对我一心一意,也就让她钻了空子,我的位置都被她占了。”说着,想起了冤死在牢里的萧祥生,淌眼抹泪地哭了起来。

    孙许氏正中下怀,悄悄套问了不少有关龙香叶的妹妹龙秋叶和龙香叶夫君萧祥生的往事。

    龙香叶这么多年没有跟人提起过,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所以略提一提,就转了话题,死活不肯再说当年的事。

    不过对孙许氏来说,就够了。只要知道龙香叶对姐妹共侍一夫这种事最为唾弃就可以了,便添油加醋地装作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既然萧老夫人对我什么都说,我也不怕家丑外扬。——实不相瞒,我来接雪儿,其实是担心她年纪小,一时猪油蒙了心,做出些让她姐姐痛不欲生的事情。您知道,柱国侯夫人是何等风光的位置,哪个小姑娘不想一步登天?我们家确实不如你们萧家,雪儿有些不平衡,也是有的。我不怪她。”

    龙香叶听明白了孙许氏的意思,纳闷道:“不会吧?雪儿一向敬重她姐姐,你说她会为她姐姐去死,我信。你说她想抢她姐姐的男人,我却是不信。”

    孙许氏被噎了一下,暗骂龙香叶这人跟抽疯似的一会儿好一会儿歹,但是也没法再施展下去,只是道:“我就这么一说。没有当然最好。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您还是帮您儿媳妇长长眼。”

    龙香叶似信非信地点点头,“我明日再跟霜儿说一说。”仔细想想,孙许氏说得也不无道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想到当年自己的妹妹龙秋叶在自己家里住了半年,就整出那么多事,还是早些将杜恒雪送走比较妥当。

    ※※※




☆、第207章 发作 (含粉红1020+)

  第207章发作(含粉红1020+)
  夜深人静的柱国侯府内院,杜恒霜终于忙完了一天的事情,去浴房泡了热水澡出来。
  萧士及拿着一本书,窝在南窗底下的大圈椅里,就着椅子旁边梅花几上的透雕紫檀嵌白玉诗配画宫灯翻看。
  杜恒霜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看见是萧士及坐在屋里,不禁愣了一愣。
  “两个孩子呢?”杜恒霜坐到妆台前问道。
  香榧木卷云纹的妆台面上,放着一面有着海西风味的大玻璃镜子,正是杜先诚前些年回来的时候,霜带的礼物。
  别的东西也罢了,唯独这面照人一点都不走样,清晰无比的镜子是杜恒霜的最爱。
  .孩子回他们的屋子睡了。”
  萧士及将书放下,倒扣在圈椅旁边的梅花几上,站起来走到屋角的屏风处,从屏风上的搭钩里取下挂在那里的一块雪白绒布大方巾。
  杜恒霜从镜子里看见萧士及从后面走过来,将那绒布大方巾轻轻罩在她湿漉漉的头发,细细卷起,一遍遍帮她擦拭干净。
  杜恒霜含笑道:“多谢您了。”
  萧士及一笑,“跟我客气做什么?”
  “侯爷迂遵屈贵,服侍霜儿,霜儿自然是要谢的。”杜恒霜歪着头,从镜子里打量萧士及。
  三年多未见了,她和他都变了许多。
  萧士及已经完全褪去了年轻人的青涩,变得极为稳重,但是也更加呐言。以前他就不怎么爱说话,如今更是沉默寡言。
  而杜恒霜,也褪去了少女的娇憨,举止中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永昌五年的六月,杜恒霜刚满了十九岁,萧士及也才二十二岁。
  萧士及的手顿了顿,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给妞擦头发,闲话一样跟她拉家常,.儿在娘那里,你怎么只掌了知书的嘴,没有将那孙家老太责罚一顿?
  孙许氏当着杜恒霜和萧士及的面侮蔑杜恒雪,说如果留她在侯府,以后会不守妇道,勾引姐夫,陷害姐姐。
  杜恒霜对着镜子,看着萧士及线条分明,精致美好的下颌,笑道:“那你会不会看上雪儿呢?”
  萧士及失笑着摇摇头,.你怎么不问问我会不会看上嫣然?
  “嫣然是你亲妹妹!”杜恒霜忍不住低叫道,这个比方也太离谱了吧?!
  萧士及用手试了试,发现杜恒霜的头发已经有八成干了,就放下绒布方巾,拿了白玉梳子过来,一遍遍给杜恒霜通头,一边笑道:“一样的道理。雪儿在我心里,就跟嫣然是一样的位置。你说我会不会对我的亲妹妹动心?说实话,昨夜若不是你用眼神阻止我,我一脚早踹死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孙老太了。”
  杜恒霜嗔道:.你就知道用蛮力。若是你昨儿真的把孙家老太打死了,雪儿一辈子可就葬送在孙家了。那可是得不偿失。我的妹妹,怎能为那个恶毒的老太陪葬?”
  “这是怎么说?雪儿不是决心离开孙家了吗?”萧士及愕然着看向镜子里面的杜恒霜。
  杜恒霜看见萧士及一高一低挑起来带着问号的眉毛,忍不住啧啧道:.你那眉毛是怎么回事,还能挑成这样。”
  “我这不是心急嘛。眼见得孙家不是良配,趁还没有孩子,赶紧合离算了。”萧士及不以为然地道,“跟那种人家纠缠,没的失了身份。”
  杜恒霜叹息道:“我是怕打老鼠伤了玉瓶。再说,素素跟我说,孙家有问题,但是她上次去了孙家一趟,行色匆匆,没有来得及去找证据。我想着,还是不能坐以待毙,咱们得主动出手了。”
  萧士及默然半晌,‘需不需要我帮忙?”他以前帮毅亲王主持那些在暗中的势力,还是有些人脉的。
  杜恒霜摇摇头,‘你如今已经正儿八经从了军,打下来的爵位和官职,还是不要再掺和以前的事了。再说,就孙家那种人家,哪用你出马?杀鸡焉用牛刀啊。”
  说得萧士及笑了,“您还真看得起我。”
  “我不看得起您看得起谁啊?您是我的夫君大人,我这一辈子,可指着您吃香的喝辣的了。”杜
  恒霜咯咯笑道,神色间十分轻松。
  萧士及也觉得特别轻松。
  三年来内心深处不时冒出来的紧张和焦虑,在杜恒霜身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要和她在一起,似乎都是迎刃而解的事儿。
  就这样在一起坐着说说话,开个玩笑,便是天长地久,岁月静好。
  不知怎地,杜恒霜想起以前在流光镜里见过的情形,又问道:“若是雪儿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呢?若是我这一次就是真的死了,而不是死里逃生回来,你会不会...
  萧士及打断了杜恒霜的话,不悦地道:“越说越离谱了。跟你长得像有什么用呢?我们从小相识,你是我抱着长大的,你的字是我教的,规矩是跟我学的。我们之间的情分,是一个肉皮囊就可以取代的吗?”
  杜恒霜红了脸,忙陪不是,“侯爷别生气,是我的不是。我想左了,以后再不说这话了。”
  萧士及拿手里的梳子轻轻敲了她的头两下,道:“以后再这样七想八想,我可要罚你
  “怎么罚?”杜恒霜回头斜睇萧士及一眼,大大的双眼里波光潋滟。
  萧士及看得心中一荡,低头在她耳边耳语两句。
  杜恒霜扭着身子不依,“人家好累,不想...
  .你想哪里去了?我就是说跟你一起早些睡觉而已。”萧士及奇道,放下梳子,一手搭着杜恒霜的肩膀,一手从她膝下弯过,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走入拔步床里放下来。
  杜恒霜一下子滚到床里面,用薄薄的袷纱被将自己紧紧裹了起来。
  “我说睡觉,就是睡觉。瞧你那小脑袋瓜子都在想些什么.....萧士及取笑着放下帐钩,掖好床帐,躺了下去,侧过身,长臂一伸,将杜恒霜从床里卷了过来,连被子一起紧紧抱在怀里。
  感受到萧士及胸膛里的热气,杜恒霜突然觉得十分温暖和安
  这两年颠沛流离的痛楚,天各一方的无奈,似乎一下子消失无踪了。————屋子很响起杜平稳细小的呼吸——————
  萧士及睁开眼睛,看着杜恒霜熟睡的睡颜,俯身过去,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也跟着闭眼睡去。
  半夜时分,杜恒霜上房的大门却被人紧张地拍响。
  在碧纱橱里值夜的知数睡眼朦胧地叫醒在外间上房值夜的小丫鬟,“一个二个睡得跟猪一样。我在里屋都听见敲门声了,你们还躺着挺尸。还不快去开门!”
  才七八岁刚留头的小丫鬟,本来就瞌睡大,再加上今天才刚刚搬来侯府,劳累了一天,每个人都睡得比平时沉。
  知数的声音叫醒了她们,两个人慌慌张张爬起来,来到大门后面问道:谁啊?”
  外面拍门的人焦急地道:“我是二小姐那边值夜的妈妈,二小姐这会子疼得满床打滚,全身冒冷汗,我们瞧着担心是大症候,怕耽误了,所以特来请夫人的示下。”其实是怕杜恒雪有个好歹,她们就要担责任了。
  知数也起来了,正拥着一床细毯子偎在暖阁的炕上发呆。
  听说是杜恒雪得了急病,知数吓了一跳,忙跻着鞋从炕上下—来来到月前叩←大声道夫人!夫人!二小姐似乎有些一不好!”
  杜恒霜的意识在半梦半醒间沉浮。恍惚间,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对她说,“夫人!夫人!二姑奶奶被孙家打了!....夫人!夫人!二姑奶奶派人过来求救....夫人!夫人!许家派人来报信,说您的妹子没了...
  杜恒霜听见自己的声音冷漠而疏离,..嫁出去的妯娘,泼出去的水,我和她,姐妹情分已尽...居然对妹妹的求救置之不理。
  “夫人!夫人!,二小姐像是得了急病了!夫人!您醒醒啊!”月洞门上的叫喊声和敲门声越来越急,终于将杜恒霜彻底惊醒。
  她直直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喃#道:“雪儿,雪儿,这一次我一定能救你!”说完就惊讶地捂住嘴。她在说什么呢?什么叫“这一次”?难道以前这些事情曾经发生过不成?
  杜恒霜拥着被子,
  全身冷汗淋漓。
  知数焦急的叫喊和拍打月洞门的声音也将萧士及惊醒了。他睁开眼,看见杜恒霜抱着双膝坐在床头,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方,在昏暗的帐帘里显得分外明亮。
  萧士及也吓了一跳,忙坐起来拍了拍杜恒霜的后背,“霜儿你怎么了?怎么有些魂不归经的样子?”说着又安慰他,“雪儿没事的。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偎进萧士及散发着腾腾热气的胸膛,杜恒霜神魂初定,知道自己又做了那个关于流光镜的梦。这一次,她又看见了那曾经见过的那些人,那些事。
  经过了陈月娇的重影,和那重影之一企图夺她身躯之事,杜恒霜已经慢慢明白过来,那流光镜里显露的,似乎是另外一世。
  在那一世里,她的身被那重影之一的魂魄占据,就如画皮一样,那只不知从哪里来的女鬼披着她的皮囊,用着她的身份,占据了她的位置,却又对她唯一的妹妹不闻不问,任由妹妹被那孙家挫磨而死。
  “没事了,没事了,咱们一起去看看雪儿。”萧士及的声音淳厚低沉,带着股让杜恒霜安心的味道。————杜恒霜头和萧士及一起起身上火衣衫萧士及还拿了薄氅给妞披上。
  虽说是六月底,可是这柱国侯府地广人稀,古木参天,林荫遍地,晚上却是凉得很。
  杜恒霜和萧士及出门的时候,又特意叫上欧养娘,跟他们一起来到杜恒雪住的跨院。
  柱国侯府里光四五进的院子就有十多处,杜恒雪住了离杜恒霜正院最近的一处院子,好方便照顾两个孩子。
  欧养娘听说是杜恒雪得了急病,也连忙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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