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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农家女也有春天-第78章

小说: 农家女也有春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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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她的话语,任以安沉沉的眼神“蓬”的一声点亮,里面的紧张和祈希化为浓浓的喜悦和暖意,他不由的前行两步,盯着她的眼睛道:“我果然没有做错,你果然是懂得我的。”
  任以安低头在她乌发的发上亲了一下,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知道吗?在我上战场之前,我特意来了一次永宁郡。名为查帐,可我只是想见一见你,那时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
  晓妍心里又酸又甜,原来那次躲在布庄里偷看他,以为他已经将她丢在脑后了,原来他是特意来看自己的。可是,他那句“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令她想起了战时那些忧心忡忡的日子,不由得有些后怕,搂住他的手也不由得加了力。
  任以安怔了怔,微笑起来,将她拥得更紧:“后来在战场上,我受了伤……”
  晓妍猛地放开他,紧张地问道:“那你有没有什么事?”
  任以安看着她紧张的目光,眼里柔光流转,笑道:“有事我还能站在你跟前吗?”
  晓妍一听也不由得笑了,又温顺倚进他的怀里:“后来呢?”
  任以安道:“战场上见惯了生死别离,倒也不觉得害怕,可在病中迷迷糊糊间特别地想你,我一直对自己说。若能留得命回来,我定当娶你为妻,如今,总算是如愿了。”
  他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道:“晓妍,虽然你不怪我,可我也知道自己是任性自私了一次,我怕我错过你。我想你也知道,在侯府要面对的,是一个不见剑影的战场,先不说我那些兄弟的为侯位的争斗,还有祖母……对你的敌意。”
  她心头紧了一紧,却坚定地点头道:“我知道,既然我们是夫妻了,我会与你同进退的,就算是在战场,我也会与你在一起。”
  任以安“呵呵”地低笑起来,声音很是愉悦:“好一个同进退。不过,我不会让你委屈太久的,我申请了外放的官职,只要过了这新妇期,我们便可以远离侯府过小日子了。”
  这真是再好不过的消息,晓妍高兴起来,也暗暗下定决心,在侯府的这段日子里,就算受点委屈,也一定要忍耐下去。
  不久任以安便离开了她的房子,但这次的谈话,暖了她的心。
  虽从知道要嫁与任以安为妻后。她就决心要与他同进退,可想到那个复杂的侯府,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而他带给了她心灵的坚定和安宁。
  在路上行了一个多月,迎亲的队伍才到了都城侯府。
  在城外驿站,晓妍细细地洗漱了,穿上大红的礼服,坐上了轿子,嫁进了任府。
  在婚礼上,任以安似乎怕她不安,一直悄悄地拉着她的手,让她的心又甜又心安。
  虽然是娶继室,但礼还是少不了的,更何况是皇上亲自赐的婚。
  三拜天地后,晓妍成为了任以安得妻子,交杯酒、洞房……她成为了任以安真正的妻子,相拥而眠。
  第二天,窗外透出亮亮的天光,晓妍醒了过来,身子微微一动,却感觉到任以安紧紧地抱着她,她的头枕在他的臂弯之上,不由得一笑。打量着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
  他在酒席上喝了酒,如今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但并不难闻,还未醒来,似乎睡得挺沉,剑眉、挺鼻、薄唇,晓妍用手指轻轻地抚过,心里溢满了甜蜜和欢喜,不由得嘴角溢了笑,从此,他就是她的爱人和亲人了。
  突然她的手指被人抓住。眼前的那张俊容上长长的睫毛扇动了一下,她的眼眸望进一双清盈如水的眸子里,里面含着笑意。
  他一手握着她的手,凑近他的唇亲了一下。
  晓妍的脸刷的一下红透,手指上轻柔的触觉传来,如电一般传遍了全身,轻轻地挣扎了一下,却挣不脱他的掌控,只得由他握着。
  突然眼前一亮,有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纸透进,屋子一下光亮了不少,晓妍突然意识到已经不早了,“呀”的一声撑起身子:“多早晚了?别是迟了罢?”
  府里的长辈可是等着奉媳妇茶的。
  身上一凉,才惊觉身上竟是未着寸缕,薄被滑下半边,她一惊,又“呀”的一声低呼,钻进被窝里,连脸都恨不得埋进被子里,这下全身都滚烫了。
  耳边听得任以安轻轻地笑声,声音透过被子传来,有些朦朦胧胧的:“不用担心,丫鬟、婆子们会叫我们起床的。快别闷坏了。”说着替她拉下蒙着脑袋的被子。
  她放下心来,低低地应了一声,可依然不敢抬头看他。
  突然门外有敲门声传来:“四公子、四少奶奶,该起床了。”
  这下顾不上害羞了,半爬起身躲在被子里穿衣裳,任以安也起了身,在一旁着内衣,只是她眼光接触到任以安修长身躯光滑的肌肤,结实的胸腹时,还是一边脸红,一边默默地念叨着: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只是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她自己才知道罢。
  任以安先着好了衣裳,转头看她,她有些恼怒羞怯地低吼道:“别偷看。”由引得任以安一阵低笑。
  待彼此的衣裳都还算周整时,开了门让伺候的丫头、婆子进了门。洗漱好,坐在镜前着好了妆,任以安打发了伺候的丫头、婆子先出去,携了晓妍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道:“若呆会有人又所刁难,还请你容忍则个。”
  晓妍望着他有些担忧的眼神,心里暖暖的,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涌上来,荣华富贵也罢、惊涛骇浪也罢,有他和她在一起,区区任府几个人有什么好惧的?
  就笑着:“放心吧,我几经起落,对府里情况颇为熟悉,这点子事我还不怕,也不在乎!”
  说完顽皮在眨眨眼:“实在应付不来,不是还有你么?我又是不是一个人!”

  发现我还是写不来H,纠结半天,还是关灯拉帐子党。
  寒门小户 一百二十八、下毒
  一百二十八、下毒
  任以安朗声一笑。拉着她的手迈出门去。
  门外,有些她熟悉的人,比如秋珩、蕴涵……也有些她没见过的陌生脸孔。
  依然经过一片青翠的竹林,但由于是新婚期,房舍和摆设里装饰了好些红窗花、红对联、红灯笼,配这倒多了几分喜庆热闹。
  晓妍看着熟悉的景致,心里有几分感慨、几分恍惚,想不到她会以另一个身份再次回到这个侯府里,世事沉浮。
  任以安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你也无需太过担心,我们毕竟是皇上赐婚的,在明面上,大家都不会做得太过。”
  晓妍低低地应了一声,感觉到他的嘴唇轻轻触过她的耳垂,麻麻痒痒的触觉,看到周围跟随的丫头婆子们有些异样的眼神,突然意识到他这个动作看在别人的眼里有多暧昧,脸不由得红了一红,微嗔地看了他一眼,轻轻挣了挣他紧握的手。
  任以安微微一笑,直起身来,步伐从容。但手里的力度却未减,沉稳而有力地握着她的手。
  晓妍心里一暖,也一笑,不再管别人的眼光。

  奉茶后再与府里的众主子们吃了早膳,回到房里,晓妍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臂,指了指桌上摆着首饰,笑道:“我们可是赚到了。”
  这些都是她在奉茶时任家长辈打赏给她的,不管她们喜不喜欢她,明面上给她的首饰成色都是上乘的。
  就如任以安所料,在奉茶时和早膳伺候老夫人和夫人时,虽有些刁难,也不过是些冷言冷语,接茶、接汤的时间久了点,让她行礼的时间久了点,让她的手臂有些酸痛,搁搁她的面子,也表达了对她成为任以安妻子的不满,但因为他们是皇上赐婚的,倒也是不敢做得太过。
  至于冷言冷语,因晓妍并不在意她们的态度,就更不在意了。
  她坐在桌前,拣着那些首饰看了一回,问道:“老爷可是有些不足之症?”
  以前在侯府只两次在侯府的宴席上远远地见了两次,今日近看了,虽然他吃了茶就匆忙地走了,连早餐都没吃。晓妍却还是发现了他脸色有些发黑。
  以前就听说侯爷迷仙信道,大部分时间都住在道观里,所以偌大个府,都是老夫人在管理,外府的时也分了给侯爷的几个儿子管理,他这个侯爷,竟是不理事的。
  任以安皱眉点了点头,脸上有些忧色:“劝过他好几次让大夫把把脉,但他只信些仙道,每次都将大夫打了出来,让人担忧得很。”
  晓妍道:“他可服丹药?”
  任以安看着她:“你也是知道丹药有害无益?”
  晓妍点头,这可是含有重金属的。
  任以安叹道:“连你也知道的理儿,爹爹却只是不信,我之前绑了道士,倒了丹药,倒被他以为不孝,是以一直不肯见我,若不是我成亲,他也不会来的罢。”
  晓妍默然,就连许多有雄才伟略的皇上都参不透生死,迷仙信道。不用说任府侯爷了。只是,若侯爷不信道,将重心放在侯府里,大概也能避免如今几个儿子为争侯位窝里斗的情况罢。
  虽然任以安并无心争侯位,但他的几个兄弟只不信他,因他为国立了大功,正得皇上赏识之时,虽然老夫人对他执意要娶佟晓妍不满,但依然对他们窥视的侯位产生了很大的威胁。

  过了几天,任以安告诉晓妍,他外放为官的事儿已经有了眉目,只待过段时间就有确切的消息。
  晓妍闻言喜悦之极,愈发谨小慎微,忍气吞声,尽量忽视府里一些人对她的敌意,一边悄悄整理要带走的东西,只盼熬过这段时日,能平稳出得府去。
  可她和任以安只求明哲保身,无奈树欲静而风不止。
  但外放为官的事儿过了好一段时间都无声无息,任以安纳闷之余又去打探了消息,却听得是老夫人在进宫时向宫里的贵人说她年老了,想将几个孙子留在身边安享余声,太后重孝道,就委婉地向皇上转达了老夫人的意思,将任以安外放为官的事儿压后了。
  任以安无奈地将这个消息告诉晓妍时,晓妍的心紧了一紧,不止是因为暂时无法离府的事,而且老夫人这个态度表明了她有将侯位传给任以安的打算。
  虽然侯府有嫡长子,但几个子孙里。除了外放做了个小官的长子外,也就任以安有功勋在身,得皇上器重,如得皇上首肯,任以安得侯位的可能是很大的,在其他侯府里,也曾经出现这样的情况。
  而这一切,只会令原来斗成一团的任家兄弟将矛头将矛头对准任以安。
  任以安私下与老夫人表明了自己无心为侯的态度,无奈老夫人反向他讲了一堆振兴侯府的理儿,向他的兄弟们表明态度,却只被兄弟们认为只是缓兵之计,并未真正相信他。
  一件接一件的事,令晓妍的心越来越紧,盼着出府的心情也愈来愈迫切。
  一日小西去园里闲逛回来后,脸色阴沉得很,看向晓妍的眼神甚至有几分阴狠。
  任以安刚好回头,正好对上她的眼神,一怔,心里存了疑,回头私下找陪小西一块儿去花园的蕴涵问话。
  蕴涵回道,并没有在花园里发生什么事。
  任以安让她再想一想,可有遇到什么人。
  她有些奇怪四公子为何这般慎重其事,却还是想了一想:“就是遇到了三少奶奶。与我们说了几句话。”
  任以安道:“她们说话时你可在跟前?”
  蕴涵道:“说了两句晴雪拉我去帮她领了些房里的小摆设,我回来时小西姐姐和三公子说笑了几句也散了。”
  任以安眉头一皱,挥手让她退了下去。
  几天后,秋珩匆匆忙忙地进了晓妍的房间,附耳在她耳边手了几句话,晓妍眼里的惊疑愤怒一闪而过,听得厨下送了汤来,秋珩不动声色地退在一边,晓妍也压下脸上的神色。
  汤送了来,过了一会,小西也进了门里。可看着晓妍的神色却有些紧张,双手扯得手里的帕子有些发紧。
  晓妍扫了一眼,暗叹一声,看来那事倒有几分真了,她这掩饰的功夫倒还差了几分,不动声色地往汤里看了一看,微微皱眉道:“又是这甜腻腻的桂花羹,小西,我记得你也喜欢吃桂花羹,就给你吃了罢。”
  小西微微一怔:“这这么行?……我是说,你不是一直喜欢吃桂花羹吗?我一个下人,怎么能吃主子的东西。”
  晓妍微笑道:“我一直拿你当姐妹看待,说什么主子下人的,没得生分了,而且你也是自由身,并没有卖给任府,怎么能算下人?你还与我客气么?”
  小西的脸色有些发白,连连推托着。
  秋珩冷笑一声:“不是不能吃,是不敢吃罢?”
  小西脸上一僵,猛地抬头看着她:“你胡说。”
  秋珩道:“那你刚才去小厨房做什么?羹里怎么有……”
  小西道:“我并没有去厨房……”说着猛地住了嘴,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惊慌。
  晓妍叹了一声,站起身来:“刚秋珩和柳色都看到了你去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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