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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被拴成宅女的日子-第54章

小说: 被拴成宅女的日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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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需要你告诉我你们两个谁对我感情更深,我只知道我更喜欢的人是谁。我记得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许背着我自己决定,你却还是擅作主张了。”很显然,纪承旭的思路没有被我沿用,我没有被他牵着鼻子走,“阿旭,你觉得愧对了大哥对不对?但是你现在的自说自话举动不仅愧对了我,还有你自己的真心。而我若真被你休了也断然不会回头去找大伯,你让大伯又以什么心态接纳我呢?”
  纪承旭垂着眸子,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不知道他有听进多少,但我敢肯定,他既然已经做得出了,那么他的决心也并非我三言两语就能劝回去。男人有时候真是一根筋,一点转弯都不带。
  “我这么跟你纪承旭——”直到我喊了那白痴的全名,他才吊起精神大梦初醒一般抬眼望向我,像是等待宣判那样企图读出我未言及的话语。
  我一字一顿吐字清晰带着愤愤:“以我纪晴天不怕地不怕敢作敢为的个性,如果我真要看上纪承轩,你出任务那么多次就会想办法勾引他了。”
  一直没对大伯动过情,之后不论那白痴把我让出与否,我都不可能跟大伯好上的。
  “而且你也挺自私的,这么一出戏赶走我,若我受不了刺激投河了怎么办?”想想就有气,开始刺激他的良知。
  男人被我这么一会紧扣主题一会又偏离很远的话头牵得劳神,最终,他只是说了一句话:“我是很自私,如果不是我因为自私的目的强行要纳你,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说到底,他还是觉得对不起他大哥?感觉不管我如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白痴就是不听人劝。不行了,再跟白痴多交谈一分钟,都会被传染的。
  最后,我和纪承旭的较量终以我忍受不了他的奇异思路而打退堂鼓,落荒而逃落下了帷幕。
  正文 74、决定
  浑浑噩噩回了旅店自己的房间,进屋就睡,之前纪承遥说的什么要提醒阿鲁早作准备这些全抛诸脑后,不得不承认,我已经被白痴给传染了,他的死脑筋让我自叹弗如,什么如果他不强行纳我,事情就不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如今什么地步?他大哥变成这样我也不好受,但纪承旭不觉得他那句伤人的话完全否定掉了我们相遇后产生的强烈感情?我以钻牛角尖地方式解释了下那白痴的意思,可以理解为:他不纳我最好,我们两情相悦绝对是个导致纪承轩终生不娶的导火索。
  以牺牲我们恋情换来大伯的释怀?还是换来他自己内心不用挣扎?这男人,很可能出生的时候被他爹高兴得扔上去三次,但只被接住两次,不然不会如此思维奇特。
  高昂的鸡鸣声划破清晨的寂静,微薄的金亮晨光射穿天际朦胧的薄雾,沉寂被唤醒,令人清醒的氛围在静谧的客房蔓延开来,我醒了,收敛起不良情绪,白痴爱怎么就怎么,昨天我也算找过他努力过了,既然他没什么表示,那么没有人会一直为他的自以为是以及毫不顾忌他人感受擅作主张而买单,眼下有比给纪承旭洗脑子更为迫切的事情要做。
  步出房间,早起忙活早市的阿鲁显然已经忙好了上半场,他转头朝我笑,露出洁白皓齿:“我以为你昨天会饿,给你弄了粥。不过——”
  “不过我一觉到天亮了。”朝他笑笑,阿鲁习惯每天早上忙活后出去转悠一圈,溜达回来后睡个回笼觉,我料想一大早就外出回来过的他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
  不出所料,他跟我找了角落的桌子坐下一起吃着早点,啃着馒头,有意无意地将自己要回北方的无奈选择告诉了我。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想这样安慰他,转念一想,他可能听不懂,遂作罢。可能从我的表情看出我挺舍不得他,阿鲁倒是身子后仰干笑了声,随即抹抹鼻子给我来了句:“没事,天涯海角,我们都是朋友。”
  这话说得煽情,不知道为何,我突然想起了纪承旭个没心没肺的,他从来没给过我这样煽情的感动。很快掩饰起自己的失落,我问到了阿鲁回去后的打算。男人被问及后,眼角下意识瞄了眼右下方,这动作表明他在思考这个问题:“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还得干正事。”
  “你现在干的不就是正事吗?”别弄得当厨子没出息一样,好歹不偷不抢,不害人靠自己生计。
  他讪讪地笑:“我父亲就看不惯,说一个大男人拿锅铲很是丢人,我一负气就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难怪头一回看到他浑身破烂,原来是出走害得狼狈相。对了,那次见我住客栈他也猜我是离家出走,原来他自己是这块料啊。
  “对了,你也别和你相公闹别扭了,差不多闹闹就算了,闹大了就麻烦了。”他好心劝慰我,“我这个不孝子也要面对现实回家了,你也快快你相公身边。”
  “那个混账东西!”说到纪承旭我一肚子气,随手指了指一旁喝稀粥的满口金牙的老太太跟阿鲁打着比喻,“之前说什么喜欢我在乎我,为了我不考虑任何女人,结果呢,为了我他大哥要我走,你不知道,那混账的话就像那桌老太太的牙儿,没多少是真的!”
  被我义愤填膺又丰富逗趣的话给带得乐了,阿鲁笑得是人仰马翻,我说,我都被男人玩得头顶要冒烟了,你还跟我幸灾乐祸笑得那么贼。
  “你的相公叫什么?”阿鲁朝我勾勾食指,我心领神会地凑近脑袋。
  “你不要走人了嘛,管那么多?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搞定的。”
  “我呢,挺中意你的,本来是想带你一起走来着,不过你那么放不下他,我好奇。”
  “带我走?”心头一颤抖,我表情严肃起来,“带我走做什么?”
  “你若是这里无依靠,不如随我回去,一来,有你在身边,咱们能研究吃,二来,我也能保护你照顾你一辈子。”阿鲁的话听上去大言不惭,但是神情却是真挚不掺杂志的。
  保护我?照顾我?而且还是一辈子?我只觉得整个脑门发热发烫,我好歹也是人家的老婆,他还真是不知害羞啊。
  “你什么意思啊?明知我放不下我男人,你还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之前不还说我们到天涯海角都是好朋友的吗?莫非这男人不似平日看到的粗犷,其实他也会变着法让弯子?
  “所以我说本来想带你走的,现在作罢了。”他好脾气地解释着,摊开双手,非常无辜。
  阿鲁的表情一脸无奈毫无虚假掩饰,如此释怀反而让我更加开始怀疑他对我有意思。外族人行事作风没有中原人含蓄委婉,没想到连示爱都是这么奔放。当然,我比较皮厚,不单单就此打住,反而欲打破沙锅问到底继续追问阿鲁:“我说,你看上我哪点啊?”
  “人好,有趣。”他埋头又吞了口酱瓜,嘴里含糊不清继续着,“而且会研究吃。”
  这小伙子挺实在,不说好看年轻什么的,直接说跟我一起舒服愉悦。
  “你这择偶条件也不高,忠心祝福你能早日找到你的梦中情人。”一来婉转拒绝了阿鲁,二来送出美好祝愿,当然,我很担心阿鲁会听不懂我的话里话。
  显然,他懵了,不但如此还给刚下肚的清粥呛了一口,咳嗽声止不住。
  “哟~~~你背夫偷汉~~~”一个尖尖细细刻薄的女音克制着不满压低嗓门在我耳边响起。
  我扭头,甚为好奇地打量难得女装扮相的纪承遥,吹的是什么风,竟然回复女儿身了。
  “你乱说什么,她这些天天天跟我一起,她哪有勾搭不三不四的男人?”阿鲁急了,急于维护我的名声。
  纪承遥也不爽了,食指愤愤扣着桌面,配合着她敲击的节奏一字一顿:“你狡辩个什么,奸夫!”
  阿鲁被没来由地一头污水给泼得云里雾里,而纪承遥趁机利用女性说话快的优势,又利用中原人比外族更能随心所欲表达本族语言的优势喋喋不休给了他个不小的下马威,从正面反面侧面,唧唧歪歪一串说他企图拐带良家妇女。最后不忘搭过我的肩将我朝她身边一拢:“她是我哥的女人,生是纪家人,死是纪家鬼。胆敢动他的脑筋,活得不耐烦了是不?”
  几番义正严词的话,不仅把阿鲁彻底惹得十分不愉快,里三圈外三圈看客将我们这一桌三人围得水泄不通。见阿鲁已经濒临爆发,我无视风风火火撒泼的某伪女真爷们,将阿鲁拖至我的房内好生劝着。
  “什么呀,狗男女,连房间都让他进了。”纪承遥在门外踹了几下,撂下要告诉纪承旭这句狠话,之后便飞奔跑开了。
  阿鲁气得拉门要去抓纪承遥,我将他按回座位先问了个他几个问题后一切水落石出了。原来阿鲁所谓的要带我走,一辈子照顾我保护我无非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才不像咱们这里隐晦重重,叹口气知道事情越来越麻烦,给他解释了一番告诉他纪承遥这样反应激烈是有缘由的随即忍不住接着叹气起来。
  “你们这儿规矩怎么那么多?”他使劲挠着后脑勺,猴急一样发出刷刷声。
  “说句实话,之前我也误会你的意思了。”现在回想起来,阿鲁那时候整个人傻呆呆并非我拒绝他,而是完全听不懂我婉转的拒绝所为何事。
  “难怪,你说了那样的话开导我。”他终是明白了我方才的言外之意,忍不住给我道歉来着。
  纪承遥冲动地只听了最后那几句就妄加判断,这样的性子说句实话,还真很难有男人敢要,得改改。至于她最后说的要搬来纪承旭,我觉得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虽然纪承旭因我是他兄长的心头好是以不敢夺,但是昨天对李大公子却是非常不客气,可以把我让出,但若是让给兄长以外的男人却绝对不成!他那样疑似恋兄情节的变态心理一旦拿捏到位,没准能成。
  大概同阿鲁商量了下,在他自觉自愿帮助我的前提下,我们开始收拾明早启程的包袱,不是帮阿鲁一个人简单收拾,而是连同我自己,也作起了北上的准备。
  由傍晚不如漫长的夜晚,我的情绪也由之前的期盼转为焦虑,最终走向失落,纪承旭没有来客栈找我,他是知道我住这里的,但是他从来没有看过我!
  纪承旭也是知道我舍不得他的,甚至昨天我找他摊牌了,今日纪承遥都误会我和阿鲁了,但是纪承旭还是没有任何行动!
  本来,我只是想做做样子,佯装随同阿鲁出京回北方好在纪承旭挽留的时候适当激一下他,也好让我自己出口怨气,但是现在,我的计划不但没达成,而且没准纪承旭被纪承遥的传话弄得愤怒了也说不定,可是,明明在乎我又不来确定下,实在不符合纪将军明察秋毫的形式作风。
  说来说去,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一点都不高,没有国事重要,没有他大哥重要,现在我要跟人跑了,他也无所谓?好,我纪晴言出必行,今儿个早早入睡,明儿个清晨起来,跟阿鲁回家!
  正文 75、程咬金
  “此地乃京城外郊,沿着这条宽道一路向北,经由几道关口,就能回我的家乡了。”一匹纯白骏马马背上,阿鲁挺直腰板双手牵着缰绳,低音喃喃,好听富有磁性的声音溜进了与他贴得很近的我的耳朵。因为不会骑马,我和他共乘一骑,在他双臂筑成的怀抱中很有安全感,外加我个头比阿鲁小上一大圈,整个人高度也就及他胸口脖子下,阿鲁前方视线并未受阻。
  “你家乡气候如何?”就跟涉世未深的孩童一般,我对着北方既期待又不安,充满了好奇。
  “不似中原南方宜人,但也绝非严酷。而且你放心,咱们那的皮衣一上身,保准你不冷。”阿鲁向我打着包票,一边给我描绘出一幅绚烂的未来景观,“回了家咱们两个一起努力,开一家美食店,你的奇思妙想一定会引得客似云来的。”
  我欣喜地点着头,突然忆起阿鲁之前跟我说的,他父亲不喜欢他拿锅铲是以他离家出走了,而且他也决计回家听父亲的安排干正事了,怎么一会又能开美食店了?歪头想问他个究竟,不料马背一记颠簸,我的唇险些凑上阿鲁光洁溜溜的脸颊,而就在我的心头如小鹿般突突乱跳险些跳出嗓子眼之际,马背似乎颠簸得更为厉害,我和阿鲁重心后仰开始又不稳倒向一边的苗头,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眼明手快的阿鲁以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泰然气势握紧缰绳,很快稳住了马儿。
  嘶叫了一声,不知什么原因受惊的马儿终是落下前蹄,不再倒腾了。
  缓过神来,不知不觉我的双手早已牢牢巴住阿鲁的胳膊,本来还刻意挺直身子同阿鲁保持似有若无间隙的我早已瘫软在他的臂弯内。
  马儿不知道为何,不停地再原地以左前蹄踩踏着泥土,就跟被人踩了脚尖的人一样直跺脚。我循着马蹄的方向望去,不远处竟然掉了一粒花生米!
  “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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