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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嫁夫-第424章

小说: 嫁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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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若太尖就‘灵香说到这里,便赔笑着未有再说下去。

明汐听得极是愉悦。

可不是么?

论出身论福气,那贱种如何及得上她!何况,她还是只下不了蛋的母鸡!

旁人不知,她可是清楚。原本就难以生养,如今又连着病了两场,还能生才有鬼。

就这样时怒时喜时得意的过了一个时辰,她才猛地清醒过来,都这么久了,再晚荣烈就该下朝了,怎么还没动静?

眼底沉色一闪,她点了另一个侍女,“你马上去天衣坊,就说你是右柱国府丫鬟,寻睿亲王妃传话,让她有空去寻明珠郡主。不论见没见到人,即刻回来。下去雇顶轿子快去快回!”

那侍女见她面色冷厉,急忙点了头就快步去了。

明汐有些焦躁,站了起来在屋中走了两步,她总觉着自己有什么地方疏漏了。

灵香偷觑她的面色,明汐察觉,抬眼瞥了她一眼,“可有话?”

灵香迟疑了下,“奴婢在想先头王府出来那丫鬟。”

“哦?”明汐眸光一闪,“说!”

“奴婢在想她为何要去车行。”灵香小心看明汐。

明汐眼底异色倏地闪现!

对啊,那丫鬟去了车行!她脑子急速开转。明思这贱种素来诡计多端,最会装模作样。如今盯着她的人可多着,她如何会这般大张旗鼓的出府同秋池相见?

可若说今日那管家去睿亲王府无隐秘之事,她断断不信!她的直觉很强烈,今日之事定是同秋池有关!明思这番动作,也十有八九是为了秋池!

“你马上去查那家车行!”明汐厉声吩咐,“看那丫鬟说了什么,即刻回来!”

灵香应下,问了先头那侍女地址,匆匆下楼而去。

明汐面沉若水,眼底全然阴鸷。

好个纳兰明思,手段果然不少!

到这个时候,她已经七八分断定明思那马车多半是场明修栈道的戏码!

不多时,灵香便回来,有些气喘吁吁,“娘娘,问到了。那丫鬟付了定金,雇了辆车让在二马巷候着。车已经出去了。奴婢拿了银子给那掌柜,让他若有那车夫的消息就马上送来,还会有赏。”

果然有猫腻!

明汐的脸色大不好看,只觉满肚皆是怒气,遂凤目一瞪,对灵香发作怒道,“让掌柜传信作甚?此处又不远,还不赶紧过去守着!”

灵香满心信心的回来,不想却遭了池鱼之殃,呆了一瞬,“是是,奴婢这就去。”

遂转身快步而去。

这一去,却的极快便得了消息回来。

“娘娘,”灵香跑得脸颊飞红,匀了下气息,“奴婢方到,那车夫就回了。说是在二马巷接了个白面公子去了南门。出了南门,那公子便下了车。奴婢问他去了何处,他说有别的马车把人接走了。”

白面公子?

明汐蓦地一怔,忽地想到了什么,“可有问那公子是何模样?可有人同行?”

灵香摇首,“奴婢问了,他说那公子长得俊俏,身量同奴婢差不多,就是看着单薄。并无人同行。”

身量差不多,单薄,俊俏…明汐打量了下灵香,心中一凛,不用说了,十有八九是明思!她是扮过男子的!

又被这贱种给瞒天过海了!

明汐满心不甘!

可如今也无法,她既不能证明那人就定是明思,也没拿住现场,说出去也无人能信!

难道就这样让她如愿得意?

明汐眼底一片深暗。

这时,那被派去天衣坊的侍女也回来了,道没见到明思,只那圆脸的丫鬟出来了,可言辞间对她似有些戒备的模样。旁的话倒也没说,只说是会传话给王妃。

明汐猛地再度站起,垂眸在屋中走了几圈,忽地抬首冷厉的看着灵香,“你马上去京兆尹,就说你原先在北将军府干过零活儿。方才出城回来,在南门外看到一人极似叛逆秋池。旁的话一句也不许多言,若问其他,你看着应对就是。报了信马上回来禀!”

那贱种虽是出了城,但她孤身一人定不会走远。若远了,回来便会晚,此事她定是瞒着睿亲王,倘若归晚,她却是不好交待的!

明汐心中冷冷一笑,十分笃定明思此去定是见秋池!那就交给京兆尹吧,既然走不远,那也许就能搜见呢!

若是叫人撞破睿亲王妃约见秋池…明汐噙笑阴冷挑了挑眉。

那——便有好戏看了!

第五百八十五章 星河迢迢(二更涛妈妈护法和氏璧+)

求粉吧~~

大家或许会难受,但77也不会好受~~甚艰难~~但今晚肯定无论如何要一气呵成…

但求支持…

~~~~~~~~~~~~~~~~~~~~~~~~~~~~~~~~~~~~~~~~~~~~~~~~~~~~~~~~~~~~~~马车一路南行,明思独自一人坐在车中,轻轻靠在车壁上。她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甚至也没问方管家目的地在何处。

明汐这一次却是误打误撞的猜对了。

虽然她并不怕荣烈知晓,甚至出府之前还同大管家特意交代了一声,但秋池约见的地方的确不远。

马车一路南行,到了五里处便拐进一条岔道。又行进去一段便在一条杂草丛生的小道旁停下。

方管家从车头下来,明思也下了车。

“六小姐,顺着这条道进去就是。”方管家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语声依旧还是恭敬。

明思看了一眼,仅能容一人通过的小道几乎被两旁生命力极茂盛的杂草灌木所掩盖,看来已久无人迹。而附近全是高高低低的大小山峰,约莫是这种丘陵地带的关系,故而一路行来几乎看不到人迹。

明思朝方管家点了点头,便欲转身。

“六小姐——”方管家叫住她,她转身,方管家垂眸恭声道,“这些日子多谢六小姐的照应,不过老朽只怕要有负六小姐的重托了。将军已经定了明日离开,老将军对老朽有恩在前,老朽——”

“我明白的。”明思轻声打断,笑了笑。在来之前,她已有预料,“你同他去吧。账面上的银子也都带走,不必同他说。日后”

说到这里顿住,哪里还有什么日后呢?以那两人的性子,只怕再也不会相见了…

不过这般也好,文公公有身手,方管家懂俗务。原本她也是这般打算的,这样她也能放心了。

方管家看着明思那洞然一切的目光,微怔之后,无声叹息一声,遂行了一礼再不多言,转身而去。

明思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掉头而去,默然片刻,转身迈进小路。

提起前襟走了一刻钟后,便见到了站在一块凸形巨石旁的秋池。

两人目光相对那一刹,明思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微微一怔。

秋池今日穿了一件银白长衫。

依旧是简单利落的款式,除了一条月白腰带,别无他饰。白皙俊挺的面容,剑眉星目,两缕耳发垂落胸前,头顶的发束起,其余的垂落身后。

身材笔挺欣长的站在前方五步远处,正静静看着她。

一瞬间,明思生出了一种再度穿越了时空般的不真切感。

眼前的人,依旧是那俊朗的眉眼,依旧是永远都笔挺的站姿,甚至这件衣服,也是旧日的风格。眼前的他似乎同两年前的身影重叠了起来。

可是还是不同的。

如今的他消瘦了一些,皮肤也苍白了些。以前的他,从没有这这样的表情。此刻那一双星眸中的眸光极其复杂。似平静又似深邃,说不出的深沉,却又怔然。

明思沉了口气,缓慢走了过去。

秋池怔然的看着明思提着前襟避过杂草一步步的走近,有一瞬间的不辨悲喜的恍然。

这一瞬,他只觉自己似乎回到了多年前的盛德楼。

那最初的相见,那所有渊源的开始。

那一个夜晚,那一个若芝兰玉树雪竹般的少年就是同样这般的闯入了他的视野——同样的眸若晨星,同样的神情沉静的。若天上地下最美的一道月光,在不经意时便无声息的侵入了他的心房。

同样的装扮,同样的人,同样的一双眼…可此刻,却已如同隔了前世今生。

眼前的这幅场景宛若引线一般,忽地在他脑海中拉出了无数个场景。每个场景都不同,而唯一相同的,便是一个她!

沉静从容的她、婉约娴静的她、浅笑盈盈的她、巧笑倩兮的她、美目盼兮的她、微带羞涩的她…

刹那间,秋池只觉心如刀割!

不知名的痛楚从心房不知名的某一处倏地弥漫开,心房宛如被无形的力量一下挤压又一下拉扯。

这种难受让他几乎忍受不住!

宁可这一颗心就此破碎还好些,也许碎了,便不会这般的痛…

他已经丢了她了!

在经历了此生最美的得到后,他最终还是把她弄丢了!

说不出话来,可必须要说。

明思缓步走到秋池跟前,秋池望着她轻轻一笑,“你来了。”

两日前,是她对他说这三字,而此刻,他也同样是这三字。

语声轻轻,似平静。

明思也轻轻笑了笑,“嗯。”

只一字,未有问他为何要见她,也未有问他日后打算如何。轻轻应了一个“嗯”字,便望着他,神情沉静。

秋池又怔了一下,很快垂了垂眸,“我明日就走。”

方管家已经提过,明思点了点头,“可有打算?”

虽然给了他们元国的地址,但明思不能肯定他们回去。

果然,秋池抬眸轻声,“打算先去夏沥,日后大约会随意而行。”

明思心口一紧!

秋池虽未明言,但这般口气,她已是明白,他们不会再踏上这片土地了。不是畏死,只怕是不愿面对。

这般也好,吸了口气,明思微微一笑,颔首道,“可有需要我帮手之处?”

眼下这般局势还在风头之时,秋池不会没有理由来见她。

秋池沉默了片刻,“方管家去了我原先置办的一处老宅。我走前,将我娘送到了那处。可这回他去并未见到她。”

说到这里便未说下,只看着明思。

原来是此事放不下,也在人之常情。明思瞬即了然,“嗯,我会想办法帮你看看。若寻到人,我会送她到元国。他**便到那里接她便可。”

明思语声很是平静,神情也无半丝厌憎不耐。

该说的说完了,秋池静静地看着她,神情渐渐怔忪。一阵风来,拂动他的耳际的垂发,轻飘飘地飞起些许。

两人的衣袖也被吹动,朝着一个方向卷起,猎猎微声。

明思也静静回望他,半晌,明思方欲开口。

秋池却突地轻声缓缓,“ 偶听松梢扑鹿,知是沙鸥来宿昭。稚子莫喧哗,恐惊他。俄顷忽然飞去,飞去不知何处。我已乞归休,报沙鸥——”顿住,深深凝视,语声低沉,“我已乞归休,你可愿同报沙鸥?”

“我已乞归休,报沙鸥。”——这首小令他竟然还记得…

明思神情蓦地一僵,霎时心如重锤!

这是她回应他那一晚,她故意写给他看的…

同报沙鸥…

这一刻,明思只觉心里似酸似涩,望着秋池那一双似海深沉又带着一抹隐隐祈盼亮色的星眸,她说不出话来。

秋池眸间的那抹亮色一丝丝的黯淡下去,星眸顿似暗海沉寂,唇边却露出了轻轻笑意,语声也平静了,“我不过随意说说,你不必当真。”

明思胸口闷得紧,却依旧不能接话。

秋池忽地上前一步,噙了一抹笑意,语声温和,“你莫要多想,我如今也已想明白了。他确是强过我,你若喜欢,日后就同他好好过。”

明思没有办法说话,甚至连点头和摇头也做不到,一丝热意涌上了眼眶。

秋池唇角的笑意却慢慢消失了。

一双眼凝视着明思,似要将她看到自己最深入骨髓的那一处,半分也不忍少看。

他忽地低声,极轻极轻,“明思,我怎把你弄丢了?”

想过只问那一句,若她不肯,便再不多提半句。

可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还是说出了口。

我已乞归休,报沙鸥

这一句太轻太轻,轻到几至不可闻,轻到恍若最轻的风也能吹走吹散。可这太轻的一句中,实在有太多的百转千回,太多的纠结沉痛,让这一句又变得极重极沉极痛,连风也不忍吹散。

明思胸口瞬间胀痛,再也不能看那一双眼,只能垂首,唇咬紧。

“我想过要好好待你的。我明明知晓的,再不能有一个女子能让我这般安心,让我这般快活——”秋池凝视着她,轻缓低声,“可我怎就把你弄丢了?我对自己起过誓的,这一生定要待你如珠如宝,让你快活一世…可我怎就把一切都弄得这般糟糕?”

即便是用力闭紧,可那泪意实在太过汹涌,终究还是挣脱了眼帘的阻挡,滴滴溢出滑落。

“不,不是你的错。”明思闭目摇首,喉痛如割,珠泪串落,可说了这句,也不能说出别的话,只能将唇咬紧。

的确错的不是他,甚至也不是司马陵。

他们生于斯,长于斯,他们生下来便有自己的责任,他们的一切思想在识得她之前便已经是那般。真要说起来,他们已经做得极好。

可是,这一切没有办法解释。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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