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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嫁夫-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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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芙蓉面白里透红,柳眉杏眼,明眸皓齿,长得极美。而这美,也是美得极张扬的那一种。

随着这华贵的艳光美人下来,周边不少人都停下了脚步,朝这边看来。

可这美人,此刻的面色却有些不好。

沙鲁见晴容郡主亲自下来挡在马前,自不敢乱动,只得转回首无语地看向荣烈。

车厢的挡板未关,荣烈自然也看到了温娜儿的举动,眉头倏地一拧,眼底闪过一抹不耐,却未言语。

见马车停住,温娜儿沉着脸走到车厢后,将车门猛地拉开,“你为何要躲我?”

她憋了这几日,心情大坏,语气自然不好。

荣烈面色一淡,冷冷道,“这话倒奇了!我为何要躲你?”

温娜儿闻言委屈,“那你为何不来见我?”

荣烈忽地发笑,“晴容郡主,你我不过朋友之谊,谁说你要见我,我就必须得见你?”

温娜儿一怔,便呆住。

这才想起,荣烈虽对她比其他女子耐性些,却从未说过一句将两人关系挑明之言。此刻被荣烈拿话一堵,她突然发现自己竟是无词以对。

可是……

她呆了片刻,“你……你待我同她们不一样。咱们不是——”

虽未挑明,但她一直以为荣烈是喜欢她的。只是碍于陛下,荣烈才不得不在表面上疏远她。可是,她十回邀约,他也是会赴上个三四回。

她以为,他们之间是有默契的。

荣烈勾唇淡淡一笑,“所以,我才说你我是朋友之谊。”说着一顿,笑容敛起,“不过晴容郡主今日之举,却是过了。

日后,还是注意些为好。”

温娜儿心底一凉,有些不置信,“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我—

这几年,她为他推了多少亲事,他怎能如此待她?他若不喜欢她,怎容得她抽瞎诺霞的眼睛?

她不信!

“晴容郡主,本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荣烈淡淡打断她,“今日本王还有要事,不能奉陪了。请郡主还是早些回去,以免左柱国忧心。”

说完,他便敲了敲车壁,靠在车壁上,闭上了眼。

沙鲁会意,赶紧挥鞭驱马。

看着马车就那样驶走了,温娜儿俏面顿时一黑。

愣了片刻,才见四周有大汉人好奇的目光,柳眉霎时一竖,怒道,“看什么看?你们这些汉狗—本郡主也是你们这些汉狗能看的?再看,本郡主把你们的眼睛统统给挖了!”

这时,她的婢女雪舞走了过来,小声宽慰道,“郡主,兴许亲王今日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过两日,没准儿就好了。”

温娜儿皱了皱眉,瞟她一眼,“烦心事儿?”

雪舞赔着笑,凑近轻声道,“亲王今日不是进了宫么?保不定同陛下……”没有说完,只拿眼瞅着温娜儿。

元帝对睿亲王有所猜忌,这在西胡王都的贵族圈中也算不得秘密。

作为晴容郡主的贴身婢女,自然也是清楚的。

听了雪舞之言,温娜儿垂了垂眸,心里也信了几分。

荣烈性子有些喜怒无常,她也是知晓的。每回进了宫,多数时候心情都有些不快。今日他的确是从宫里回来,这样说,也并非没有道理。

往回她是不会这样冲动的。可这次荣烈一走数月,她实在是想见他得紧。偏生回来好几日了,她邀了他六七回,他都未见。

她这才急怒了。

这般一想,她沉了一口气,心里稍微舒坦些,“回府。”

既然他心情不好,那这几日,就莫要惹他不快。反正,满西胡的贵女中,他也就只有对自个儿是最好的。

荣烈的马车驶出这条街后,沙鲁将车缓住,布罗跳下来,走到后面,将车门关好。这才又上了车头,继续行路。

布罗回到车头,沙鲁瞅他一眼,忽地低声,“你知道母刀螂有何特性么?”

布罗一愣,有些莫名,“你问这个作甚?”

沙鲁目光朝后一瞟,布罗回首。只见荣烈正抱臂靠在车壁上养神,两条长腿懒懒闲适地叠放在面前案几之上。

布罗会意,将挡板轻轻拉拢。

沙鲁这才低声道,“上回那个大京美人看上了主子,你把人带走后,主子就说了这话。”

布罗霎时滞了滞,见他呆愣,沙鲁瞪他一眼,“愣啥?问你呢?”

布罗已经明白过来,忍俊不禁,凑在沙鲁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沙鲁顿时一呆,瞪大了眼,失声道,“啥?交配了就要吃相公?”

第三百五十九章 再度相见

(二更)

布罗敲他一记,赶紧朝后望了一眼,“你叫什么叫?”

沙鲁还犹不敢信,想了半天,终于明白了荣烈的意思,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主子是说那美人——”

布罗赶紧瞪他,他也反应过来,“嘿嘿”一笑,忽地又好奇,压低了嗓音问,“你说——晴容郡主是不是母刀螂?我瞧着有点像。”

抽瞎诺霞眼的那回,看着诺霞在地上打滚儿,他都忍不下心,那晴容郡主还在笑……

这女人狠起来,真比男人还心硬啊!

所以,他从来不喜欢晴容郡主。可是主子的心思,他也约莫猜到了几分,故而也从未说过什么。

而此番主子从大雪山归来,却好似又变了些。

他虽心里不希望主子太过退让,但主子能离这个晴容郡主远些,他心里还是乐意的。

故而此刻见主子对晴容郡主不假颜色,心里还是有几分喜见的。

布罗还未说话,车厢里就传来荣烈淡淡的语声,“你要再多嘴,本王就弄只母刀螂来同你好好配一配。”

沙鲁面色一噤,噎了噎,赶紧闭嘴。

布罗也闭紧了嘴,却是在竭力忍笑。

这时,睿亲王府也就到了。

布罗利落地跳下车,走到后头将车门打开,荣烈一步迈了下来。

两人走到门前,门房恭敬地行了一礼,“王爷,府中有客到。”

荣烈挑眉,“有客?”

他府里的规矩是早定下的,凡他不在,一律不待客。门房不可能不知,他看向门房,等下文。

门房瞅了荣烈一眼,赶紧低声解释,“那客人持了王爷的玉佩……奴才不敢……”

王爷的飞云神兽玉佩,亲王府人人识得,他看了那玉佩,哪里敢怠慢。

他未说仔细,荣烈却已听明白了,眸光倏地一闪,“是男是女?”

布罗也是神情一震,看着门房,双目闪闪。

“回王爷,是个女子。”门房看了荣烈一眼,小声道。

他还有句在心里未说完——不但是个女子,还是个极美的……

看来真是她了!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没有去那户所,直接便来了。

还真是够大胆呢!

荣烈兴味地挑了挑眉,又垂了垂眸,眸中金芒连连闪动,最后,唇角一勾,大踏步地朝内行去。

布罗愣了一瞬,凑近门房,抬了抬眉梢,“是个啥样的?”

门房极快地道了小小声的四字,低低一笑,“是美人儿。”

美人儿?

布罗一愣,顿时蹙眉不解,再抬眼一看,荣烈已经去得远了,也来不及疑惑,赶紧快步追了上去。

那女子虽是气质不同,但要说是美人儿,似乎还算不得吧。

难道不是她?

布罗心中疑惑。

快步追上荣烈,他这才发现荣烈并未朝中堂走,而是朝他平素午休的一个院子方向在走。

他不由生奇,“主子,您不去见见?”

荣烈斜睨他一眼,眼波流转生光,勾唇轻笑道,“你急什么?”

上回解毒,这女人故意磨蹭了半天,今日若不让她多等等,岂不是对不起自个儿?

布罗一滞,凑近了荣烈悄声道,“主子,多塔说是个美人儿!”

多塔便是那门房。

听得布罗之言,荣烈也是一怔,“美人儿?”

布罗颔首,心中甚不解,看着荣烈猜测道,“主子,您说,会不会是她把那玉佩交给了别人 ?'…'”

荣烈眉心一皱,垂了垂眸,“你去看看。”

布罗点了点头,心中也是好奇之极,立时快步地转身朝中堂方向走了。

不知为何,荣烈的心中忽地有些不快,垂眸站了须臾,才提步继续朝前行。

到了院中,侍女知晓他的习惯,赶紧备了水,过来伺候他脱衣。

脱得只剩中衣后,荣烈到净房沐浴,在澡桶里泡了半晌,也没见布罗回来。

再等片刻, 还是不见人回。他便起身,抹干身子,穿了中衣出来。只见外间还是那两个侍女,他蹙了蹙眉,“布罗可回来了?”

侍女回说并未见到,他不由暗磨了磨牙,一把抓过托盘上的衣物穿了,套上云靴,便朝外走。

走到中堂外,才放缓了脚步。

这时,他听见了里面传来的一个有几分熟悉,又有几分陌生的女子声音,“原先是真的,现在也是真的。不过是解了药性罢了。那时的称谓,只是出门在外方便而已。”

语声清冷中带了些轻柔,还有淡淡的笑意。

只第一句,他便听出这里头的,的确是那个女人。可又有不同——这女人同他说话,可从来没有这样柔和的语气。

他停住了脚步。

忽地细想,好似他每回见这女人,不仅是形貌不同,举止不同,就连声音也是不同的。

白玉楼偷听到的那回,这女人的声音是慵懒而娇媚,听得人心里似羽毛在扫,很是**。

虽对女人没啥好感,他还是起了些男人的心思。

而北将军府那回,这女人的声音却有些细小低沉不清,很是迥异,所以,他压根儿不能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若不是那效果特异的麻药,他断认不出会是同一人。

而在大雪山中,这女人的声音又不同了,极为清冷淡淡。现在细想来,凭心而论,是好听的。可那语气语意却太过让人不快,十回倒有九回半,让他气结磨牙,哪里还能有心思在意其他。

可此刻,听着这女人的声音,他却忽地发现,这女人的声音还真是好听。

一念及此,突地又生出些不爽。

这女人对自个儿说话可从来未好气过,如今对他手下,倒是好言好语了!

只听布罗的声音也极温和斯文,“原来如此。还未谢过——”大约是不知如何称呼,说到一半就顿住了。

那女人的声音又含笑响起,“唤纳兰便是。”

“纳兰小姐,”只听布罗笑着接口,“还要多谢纳兰小姐救了我家主子。”

还多谢?

那回被这女人摆了一道儿的事儿,这小子就不记得了!

荣烈磨牙。

那女人轻声一笑,声若银铃,一笑之后,却是转了话头,“可是你家主子让你先过来的?”

布罗似一顿,语气柔和带笑,“我家主子还有些急事要处置,让属下先过来招呼纳兰小姐。”

荣烈脸一黑,心里磨了磨牙——老子让你过来看看,何时让你过来招呼了?

只听那女人似沉默了片刻,语声清冷了些许,“既是事忙,小女子就不耽误了。改日再来拜访。”

说着,脚步声便朝外。

布罗忙道,“也无甚大事,纳兰小姐还请稍坐,属下这就去看看。”

听着布罗的脚步声出来,下一瞬,布罗抬首便看见了他,遂一呆,眨了眨眼,呐呐道,“主子——”

他沉着脸,瞥了布罗一眼,提步从布罗身边走过。

到了门前,一抬首,蓦地怔住。

他抬首间,那厅中女子也正好闻声转身过来。

见得他,也未露惊异,只将一双澄净之极的秋水清眸抬起,静静地朝他看来。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多塔为何要说是美人儿了。

莫说是多塔,就连见惯了美人的他,也从未在初见哪个女子时生出过这样的一怔。

在他过往的印象中,这个女人是狡诈的、恶劣地、坏脾气的、贪生怕死的……

无数个他能想到的词汇,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没想到此刻会看到这样一个女子!

这样干净,这样舒服,袅袅静缓地站在那儿,明明不算极美,却让人一眼就被吸住!

他不得不承认,一刹间,他的心又失跳了一下。

如同上回在雪山中,看到那双犹如天湖般澄净的点漆乌眸时一般。

眼前的女子穿了一件琵琶襟的月白小袄,襟边和袖口缀着蓬松的紫色兔毛。同色的月白裙上绣着数朵同小袄上一样的粉紫梅花。不同的是,衣襟上绣的是几只交错的梅花,而裙上绣的则是零散的碎朵。

头上挽着民间女儿家常挽的双环髻,油黑的发髻上只得一只通体碧绿的祥云玉簪,几朵小小的梅花宝钿镶在双环发髻上。

她的耳垂上也只有两只水滴形的翠玉吊坠。随着她转身顿住,两只青翠欲滴的耳坠还在轻轻颤动,似有波光在轻颤摇曳一般。

无论发式还是衣着,还是首饰,都算不得贵气。她这一身,都是极平常的打扮。这样的打扮在大汉中等人家的女儿身上很是常见。

可是,穿在她身上,却让人只觉眼前一亮。

小小的一张脸,肌肤胜雪,似美玉有光,一双眸子宛若最纯净闪亮的黑宝石,却又清澈如秋日最美的湖水。

虽看得仔细,却不过只是一眼间。

可是,那个恶劣狡诈的女人怎么能这么干净,让人看着这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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