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无双-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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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暖本就无心这番热闹,选了个人少的地方坐着乘凉,偶尔有递茶水的宫女路过,秦玉暖要了盏酸梅汤,自喝自乐。
突然,原本稀疏的树荫似乎又多了一层阴影,一声温润谦和的声音在秦玉暖的头顶上响起:“秦三姑娘,好久不见。”
☆、第八十二章 渣男靠边
声音浑厚温雅,语气和缓动听,在别人眼里,这人是一个才德兼备,孝善皆佳的出色皇子,将来皇位的有力竞争者,可是在秦玉暖看来,眼前的人只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刽子手,杀人不眨眼,冷血至极。
他,就是三皇子司马锐。
前世秦玉暖与他几乎没有交集,怎么这世重生,这厮总是缠着她阴魂不散。
不喜归不喜,秦玉暖还是按照规矩起身朝着司马锐行了一个宫礼。
“秦三姑娘不必多礼。”司马锐笑得和颜悦色,就差伸手亲自去扶了秦玉暖起来,眼神略过秦玉暖,朝着那边的热闹处看了一眼,笑着对秦玉暖道,“秦三姑娘怎么不和那边的女儿家们一块聊些家常呢?”
若是秦玉暖没有看错,方才司马锐的眼神只在秦云妆的身上停留了那么一瞬,和看向其他闺秀的眼光并无差异,而秦云妆的注意力已经死死地朝着这边黏过来,来回在秦玉暖和司马锐身上打转儿,心里更是忿忿不平,上次秦玉暖可是托了她的福才进得了宫,这次不仅反了过来,连三皇子的目光也到了她那儿去了,秦云妆输给谁都可以,万般不能输给这个庶出的小蹄子。
既然一个暗藏心计,一个趋之若鹜,秦玉暖一抬头,又看到沿着小池塘往这踱步而来的上官仪,蛇鼠一窝,今日可算是凑齐了。
秦云妆提溜着裙摆,踩着青石板小路一路碎步而行,一边挽着碎发装作观看风景,这样明显地靠近,司马锐如何不知道,他眯了眯眼眸,看着造作娇柔的秦云妆,没有说话,投怀送抱的女人,他见过不少,可是像秦云妆这样国色天香的,除开娴贵人,倒是少见。
美人,总是赏心悦目的。
可就在下一刻,这赏心悦目的美人却是大头一栽,消失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以一种极为难看颇失礼数的姿势狠狠地摔了一跤,而且,还是正好摔在了司马锐的脚边。
秦云妆两眼一黑,只觉得手臂隐隐作痛,额头被撞得嗡嗡作响,脑子里是一片空白,脸颊、鼻尖、手腕摔在池塘边湿润的泥土里,姿势狼狈不堪。
秦玉暖看着在心里冷冷一笑,可是面上却是极为关切地去扶秦云妆,嘴里还道:“哎呀,大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见到三皇子也不必行这么大的礼啊。”
话语一出,隔得近的几个闺秀小姐们都掩着帕子偷笑起来,真是难得见到秦云妆出这么大的洋相。
秦云妆咬咬牙,拍了拍浑身是泥的衣裳,扶了扶有些倾斜的发髻,先是朝着司马锐行了一个端庄无比的宫礼,显示出她依旧是那个贤淑懂礼的太尉府大姑娘,接着朝着秦玉暖软绵绵地道:“不是姐姐我礼数太重,是三妹妹你的脚突然一下伸得太过了。”秦云妆看向司马锐的眼神也是楚楚可怜的,仿佛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秦玉暖畅然一笑:“大姐姐这是什么话?难不成,还是妹妹我故意绊倒大姐姐的吗?这可是在三皇子面前,玉暖怎敢造次,再说了,这四周的姐姐妹妹们可都看着呢。”
秦云妆只知道刚才小腿被一个硬物击了一下,而秦玉暖又离自己最近,加上她肯定不希望自己接近司马锐,便就认定了是她从中作乱无疑,微微昂首道:“不是三妹妹你吗?唉,其实就算是三妹妹故意绊倒的又有什么关系,你我是亲姐妹,无论三妹妹有什么样的心思,唉,做姐姐的都能理解。”
言下之意,你秦玉暖少打巴结上三皇子的算盘,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秦玉暖诧异到了这个份上,秦云妆还会有这样的自信和自负的态度,她抿抿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大姐姐是怎么绊倒的大姐姐心里清楚,玉暖不想多做解释。”
司马锐撇开一丝懒洋洋的笑意,又想到那个春光旖旎的美梦,他起先还不知道为何他会对一个不过见过几次,听说过几次的女子如此上心,说到底还是被她身上那种对什么都淡淡的气质所吸引,她不屑于自己,他佩服她的勇气。
四周不少都是与秦云妆交好的官宦家女儿,事到临头,必定会替她说话,谁料秦云妆还没拉过帮手,隔得不远的上官仪就一脸傲气地走过来,将手臂懒懒地搭在一个宫婢的手上,阴阳怪气地道:“哟,这不是秦姐姐吗?方才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可不就是秦姐姐自个儿踩到了什么自个儿摔了,唉,这世道就是这样,做多了那些不该做的错事,走路都会摔跤。”
秦云妆拼命地想要保持着她的风范,却还是忍不住斜着眼睛对着上官仪道:“你什么意思?”
上官仪眼里闪过丝丝得意,却是惊讶地捂住嘴,故作惊慌的样子道:“哎呀,我方才说了什么?瞧瞧我,秦姐姐,妹妹我年纪小说话没个遮拦的,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如今就连上官仪也敢和她玩这一招笑里藏刀了,秦云妆看了看上官仪,又看了看一副看好戏姿态的秦玉暖,眼神有些闪烁地落在了风度翩翩,等到大家伙都吵完了才出来主持公道的司马锐身上。
“今日是诗会,这样文雅的一个日子,大家就不必为这些小事计较了,”司马锐含笑道,又连忙吩咐了刘保道,“秦大姑娘的衣裳脏了,你领着她去画堂换一身新的,你先派着人去把画堂里的熏香点起来。”
刘保连声应下,可是距离诗会开始不过半盏茶的时间,画堂虽然隔得不远,可是一去一回再加上换衣裳整理容妆的时间,肯定不能及时赶回来。
秦云妆有些不乐意了。
秦玉暖倒是语气和缓地笑着说道:“三殿下处事果然是十分贴心,处处都为大姐姐着想。”秦玉暖说完,又有意识地看了看秦云妆一眼,秦云妆的脸上果然还是露出些许的沾沾自喜,可是不甘心和不愿意离去,还是占了大多数。
上官仪则是挑了挑眉,高着嗓子道:“我看秦姐姐是不愿意走吧,她走了,待会可怎么在皇后娘娘和芸贵妃面前献殷勤呢?”
这招激将法果真是极管用,秦云妆一扭头,散乱的发髻掉落了一束食指粗的束发挂在眼睑处,她缓缓地抬起手挽过这束落发,竭尽全力地保持动作的高雅和姿态的端庄,无视了上官仪赤裸裸的嘲讽,对着司马锐行了个宫里,眼波流转之间都是柔情:“多谢三皇子。”
看着刘保领着秦云妆离开后,司马锐向着远处已经忙碌起来的宫人们瞅了一眼,对着秦玉暖道:“诗会似乎已经快开始了,秦三姑娘请。”
司马锐做了个拱手请的动作,那白皙如玉的面庞上是风流无比的儒雅,一颦一笑之间都带着天生的贵气,天底下,应该没有女人能够抵抗这样完美得的天家三皇子了。
可是秦玉暖只是却了却身,有礼地回道:“还请三皇子先去,我与上官姐姐还有话要说。”
又一次,她拒绝了自己,司马锐顿了顿,笑容依旧保持在脸上,半晌,才道:“好。”
现下,只剩下了上官仪和秦玉暖两个人,气氛有些微妙起来。
“你做得很好。”上官仪抬起高傲的头颅,看着秦玉暖的眼神就像是在审视一个很会办事的手下,“她秦云妆不是一直自恃清高吗?今个儿我就让大家都看看,她骨子里到底是多么的媚俗多么的不堪。”
上官仪一直记恨着秦云妆和上官让的死之间的牵连,自上官让死后,她变了许多,若是说以前不过是有些骄纵任性,此时的她,更像是一只伺机出动的秃鹰,只要发现有机会打击秦云妆的机会,她总是不遗余力,甚至,想出了一个更加邪恶的计划。
上官仪沾沾自喜地道:“画堂里的熏香我早让人换了,马上大家就可以看到一个淫、荡不知廉耻的秦家大姑娘,我让你引她去画堂,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做到了,你,倒真是不简单啊。”
秦玉暖斜着眼睛瞅了上官仪一眼,刚才秦云妆的摔倒确实不是偶然,是她让冷长熙派来贴身保护的冷武暗中做的手脚,对于高手来说,仅仅需要一个玻璃珠甚至一颗黄豆就能让一个弱不禁风的闺阁女子摔倒。
对于上官仪谋害秦云妆的热情,秦玉暖没兴趣参与,不过于宝川和自己有利的事情,她是十分乐意的,秦玉暖转过身子,只冷冷地回了一句:“你别牵连到我身上就好。”
上官仪点点头:“这是自然。”
就算上官仪想要牵连,秦玉暖照样也有办法化解。
那边的诗会,已经开始了,等到秦玉暖赶到的时候,恰好听到园子外头传来内侍的高声提示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芸贵妃娘娘驾到,端妃娘娘驾到,玉嫔娘娘驾到,娴贵人驾到。”
☆、第八十三章 一尸两命
转眼间,就看到一簇花团锦簇,身着雍容华艳的华服娘娘们从正门入了院子,每个娘娘贵人身边跟着服侍的太监宫女最少都有四个,一字排开站在后头,整整齐齐地站了一排。
秦玉暖随着众闺秀们一齐蹲身行了礼,走在最前头的自然是陈皇后,依旧的端庄,依旧的和蔼模样,芸贵妃早已经见过,娴贵人也早有耳闻,东秦送来的第一美女卫娴。
其余两个一个是端妃娘娘,自四皇子司马憨的亲生母亲难产去世后,作为其嫡亲妹妹的端妃娘娘就从嫔位直接升了妃位,负责照看生性有些愚钝的司马憨,端妃宅心仁厚,一直极为护短,更是对亲姐姐留下的这个骨肉宠爱至极,甚至到了溺爱的程度,这也使得年仅十八的司马憨身边就已经有了七八个贴身宫婢,说到底,也就是端妃给司马憨选的几个床伴。
而玉嫔,光是看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和略略发福的身形,就知道这肚子里头孕育的又是一位龙嗣,当今皇上子嗣单薄,独独有四个儿子,其中最小的儿子七皇子还一直养在皇陵,看着玉嫔身边各种嘘寒问暖,唯唯诺诺的嬷嬷宫女们,就知道皇上对于玉嫔肚子里这个小生命抱有多大的希望了。
有了身孕的玉嫔胃口一直不错,方一坐下,就一小块一小块地拿捏起白白的软云糕嚼了起来。
秦玉暖坐在接近会席末尾的地方,能很清楚地看到宴席上每一个人的表情和举动。
看着玉嫔贪吃的样子,芸贵妃笑了:“看着玉嫔妹妹这样的好胃口真是羡慕,想当初我怀若儿的时候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生怕这孩子出了什么意外,弄得皇上啊也跟着提心吊胆的,每次下了早朝,都会遣了人来问过是否吃过东西,吃了多少。”
说到底,芸贵妃还是在炫耀。
玉嫔听了不好意思地缩缩手,倒是陈皇后笑着解围:“贵妃妹妹出身名门,身子自然金贵得很,就算没有身孕,皇上对你的关照还少吗?”
芸贵妃愈发得意了起来:“姐姐这就不知道了,这怀了身孕和没怀身孕还真是两码事,”突然,又掩着帕子做出一副说错了话的样子,“哎呀,我忘了,姐姐未曾怀过孩子,唉,我真是不该,总是戳到姐姐的伤心事。”
多么明显的炫耀,秦玉暖淡淡地抿了一口果酒,她深知其实像芸贵妃这样明刀明枪的人在宫里头是最不讨好的,好在她还有皇上连绵不断的恩宠,若是有朝一日断了,或者蒙家军失了权势,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几位皇子已经在下首就坐,陈皇后听了芸贵妃的暗暗的讽刺心里头有了明显的不快,可是只是一瞬间,她便笑得极为温婉,看了看坐在下席的司马锐,笑道:“虽然苍天没能给本宫赐一个本宫自己的孩子,可是却给本宫带来了锐儿这样一个懂事的有出息的好儿子,本宫已经很知足了。”
司马锐浅浅地笑着,和陈皇后端然一副母慈子孝的样子,更是出言附和道:“能有母后这样和蔼,视儿子如己出的母亲,亦是儿子的福分。”
一旁的大皇子司马若像是已经十分适应了这样的戏码,身子不偏不移,抬手夹了一只白玉似的凤爪到芸贵妃的碗里,低头淡淡道:“母妃,您最爱吃的。”
芸贵妃得意洋洋地看了陈皇后一眼,又让身旁的贴身婢女将凤爪的骨头和咬不动的筋络都给挑出来了,才慢条细理地小口吃起来。
这是秦玉暖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大皇子司马若,之前秦质一直陪着司马若南巡,回来后时不时提起过这位皇上的长子也都是好话,说他孝廉皆备,有着政客该有的果断和淡定,虽然不是皇后所出,可是母亲颇受宠爱,又是皇上的长子,对于争夺皇储方面,很有力。
可是今日秦玉暖所见到的司马若,优雅得想要入到画里头去一般,他的眸子,清澈得就像天山之巅的冰池里的清水,举手投足,都带着股谪仙般的气度。
说他是政客,可他骨子里头渗出来的分明都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