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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是龙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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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声转为冷厉怨毒道:“有一次,我接到游侠江湖时所交挚友来函告急,说他正遭仇家迫害,要我前去相助一臂之力,我接到信函当天,义不容辞地兼程赶往那朋友住处,谁知……我所以为的至交好友,却早就挖好个坑,等我自己往下跳。”

独孤羽恨声道:“我在不疑有他的情形下,遭十数名高手围困于一处绝谷之中,激战之下,我虽受伤不轻,但对方伤亡更加惨重,于是,我那好友竟以桃源村大小百余口性命威胁我,要我交出绝学和宝藏。”

“绝学的确是有……”独孤羽语声紧绷道:“但是,所谓宝藏不过是江湖中人,以讹传讹的幻想,我将此事坦白告诉对方,对方非但不信,反而……”

独孤羽强抑激动道:“他们果真进行屠村,当我设法脱困赶回桃源村时,一切都晚了,玉兰和孩子已惨死,就连其他无幸的亲朋百姓,也因此惨遭毒手,全村一百一十四口人,没有一人逃过此劫……这一切,只是因为我痴心妄想侠客生涯的结果。”

他尖锐的语声嘎然而止,但是那股自责的情绪却仿佛回荡在山洞之中,久久不散。

半晌,山仔欲言又止地劝慰道:“羽叔……这种事不能完全算是你的错……”

独孤羽蓦地激动吼道:“为什么不?!若非我独孤羽识人不清,岂会为一个世外桃源带来灭村之祸?若非我单纯幼稚,岂会使得自己家破人亡,遗憾终生?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误认为人性善良,才导致的后果。

“就算我已经将罪魁祸首一一诛绝,又有何用?既死之人,岂能复生,这全是朋友所赐给我的人生,我恨!”

他蓦然挥掌,狠狠击向洞壁,轰隆巨响,整个山洞顿时烟沙晦迷,乱石激射,洞内更是嗡嗡震颤不止。

山仔吓了一跳,直觉地抱头趴下,以躲避四射飞溅的碎石。

直到尘埃落定,山仔抬头着到独孤羽表情痛苦扭曲,足见他内心所受创伤之深,若非经此打击之人,实在难以体会。

山仔呐呐道:“羽叔……你别太难过嘛!人家说:逝者已矣,我们做人总不能一天到晚,只活在过去的悔恨之中……那样日会很难熬的……”

独孤羽眼神奇异地望着山仔,半响,他猛然甩头,仿佛如此就能抛开那一段伤心痛苦的过往……

独孤羽一指垂散的长发,竭力平静自己激动的情绪。

良久——

他忽而幽幽叹道:“逝者已矣!是的……逝者已矣,后悔并不能改变什么,日子还是要继续往下过。”

山仔故意想将气氛炒热,便轻松道:“哎呀!羽叔,别把过日子说得那么无奈嘛!否则,我还年轻,要如何去消磨如此漫长的人生岁月?唉……可惜这里没有酒,不然我就得来个借酒浇愁愁更愁。”

独孤羽明白山仔的用心,他也不想让自己太过沉溺回忆,于是换个口气,淡笑道:“你才多大年纪,也明白什么叫愁更愁?!”

“本来是不知道。”山仔皱着一张脸盘儿,表情丰富道:“可是有一次我带着古董、茶壶和苦瓜他们溜去兴来酒坊的地窖偷喝酒,结果……”

他嘿嘿干笑两声,接着道:“因为那是我们第一次喝酒,所以醉的很惨,宿醉之后的头痛已经很让人发愁,睁开眼睛看见兴来酒坊的小气老板板着一张棺材脸瞪着我们,那才真叫做愁更愁,后来我们在酒坊里白干一个月的活才了事,真糗大!”

独孤羽哈哈大笑道:“凭你的厚脸皮,也会有糗大的时候,真是不简单。”

山仔轻哼道:“那是我六岁时的光荣历史,那时候的脸皮还没发育成熟,自然比较嫩一点,糗大是很正常的事啦!”

独孤羽莞尔问道:“谁是古董、茶壶和苦瓜?”

提起自幼一起长大的挚友,他眼神为之一亮,眉飞色舞道:“就是我以前提过将他们安排在丐帮吃闲饭的那票死忠兼换贴。”

山仔很自然地谈起小时候的种种趣事,独孤羽在他传神的描述之下,不禁轻笑连连,方才那种感伤的气氛〃奇〃书〃网…Q'i's'u'u'。'C'o'm〃已然淡逝,山洞里,只留下火的温暖、扑鼻的肉香,以及轻松愉悦的笑声……

爆竹一声除旧岁,家家户户迎新春。

在瑟瑟寒冬的时节,过年总能为如此冷峭的日子带来热络和欢欣。

但是,对于在刀口上讨生活的江湖过客而言,他们是没有年可过的人,他们的日子依旧是在腥风血雨之中度过。

只要碰上仇敌冤家,就是年夜、初一也得要流血断魂,谁会去计较新春挂彩是吉、是凶?能够保命才是重要。

江湖人的日子辛酸吗?

至少,山仔并不觉得。

虽然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在过年时没有过年,但他反倒学会以一种旁观者的心情,去欣赏寻常人家在年节时兴奋热闹的景象。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挺新鲜,也挺好玩。

年初一,独孤羽和他趁着雪露天晴的大好气候,准备翻越秦岭山区,进入四川之际。

由于时值隆冬大寒之际,山区景色除了一片冰冷冷地白雪,并无特殊之处。

正午,阳光偶尔自云层后,恹恹地探出头来,意思意思地普照大地。

山仔他们因此得一脚高、一脚低地踏着化雪后的烂泥地,狼狈前进,独孤羽几乎是脚不沾泥地潇洒而行,山仔却已是一身邋遢。

山仔口中咕咕咕哝哝地抱怨:“奶奶的!老天爷,你也真是不懂得做天之道,干嘛不干脆点出个大太阳,好将地上的泥晒干,我才好走些嘛!”

说着,他脚下疏神一滑,“叭!”的脆响,他已是五体投地趴入烂泥中。

独孤羽闻声回头,消遣道:“怎么才走这么点路就累啦?就是想休息也不用如此费事地趴到地上。”

山仔溅了满头满脸的泥,不是滋味地撑身而起,甩着头叫道:“羽叔,你真没同情心,看我摔倒也不会拉我一把,竟然还消遣我,这算什么嘛!”

“算是落井下石!”独孤羽轻笑道:“谁叫你学了提气轻身的要领竟不会运用。”

山仔起身以手拭泥,不服气道:“谁说我不会?我就是一直提气,一直提、一直提,提到后来快没气了,想要换口气,才会变成爬地乌龟,啃了满嘴泥。”

独孤羽哭笑不得地摇头叹道:“教你提气是要你将体内之气顺着经脉自然流动,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提气是憋气?”

“早说嘛!”山仔怪罪似的瞥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学问,有些事若不解释清楚,我是很容易运用自己高超的幻想去误解的。”

独孤羽无奈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朽木不可雕也!”山仔神气接口道:“粪土之墙不可行也!这个我倒知道。”

独孤羽嗤笑道:“知道自己是朽木、是粪土之墙就好,下回教你时,不懂的地方要问,别故意装懂,结果只学个半吊子功夫!”

山仔糗大地搔着头,呵呵弄笑:“我是说我知道那三句话怎么说,不是说我知道自己是朽木,嘿嘿……”

“少废话!”独孤羽啐笑道:“弄干净身子早些上路,这里已是百兽山庄的势力范围,李大狮那只老怪物做事喜怒无常,我懒得和他搭上。”

山仔拧干貂袄上的水渍,看着已经报销的新衣,嘀咕道:“喜怒无常?那不和你是同个德性?!”

独孤羽猝然出手敲了他一记爆粟子,笑骂道:“胡扯,我岂会和李大狮同样德性!”

“是呀!”山仔揉着脑袋,苦瓜脸道:“他怎么能和你比,差太远啦!”

他这话暗指独孤羽比李大狮更加喜怒无常,才会一出手,就敲他脑袋。

独孤羽听出这言外之音,佯怒道:“小鬼,真是讨打!”他作势扬手。

山仔黠笑一声,一扭熊腰急窜而出,顺手向后甩了一把泥泞,口中谑叫道:“哎哟!大欺小,羞羞羞!”

独孤羽轻易闪开泥水,无意追逐山仔,他只是含笑看着山仔东扭西蹦,卖弄他所传授的潜龙出海轻功身法。

蓦地——

“小心!”

“哇……”

独孤羽惊觉山仔绊上一处隐阱,警告方出口,山仔已被一张巨网吊上树梢,另一堵布满尖锐刀山的竹墙,正迎着网中的山仔猛然扎落。

独孤羽轻啸一声,身形猝起,迅速掠空,他一掌击碎竹墙,一手以掌刃切断网索,提着山仔飘身落地。

这一连串的动作,只在刹那之间便已完成。

山仔惊魂甫定道:“我的乖乖!这是谁如此狠心,用这么恶毒的陷阱陷害少爷?”

独孤羽沉声道:“这一定是百兽山庄的杰作。”

忽而,有二名身着花豹皮袄,手握钢叉的壮汉自一处树林后,急奔而来,他们到达陷阱所设之处,见到被毁的巨网和竹墙,脸色骤变。

其中较年长那人,盯着山仔他们,恶狠狠道:“是你们毁了本庄的布置?”

独孤羽冷哼一声,背手视天,根本不理会眼前两人的问话。

山仔明知故骂道:“他妈的!是哪个夭寿短命的家伙设下如此坑人的狗屁陷阱?”

百兽山庄的人闻言目露凶光。

较年轻那人狰狞道:“伤百兽山庄一草者,断一臂;伤百兽山庄一木者,断一腿;毁百兽山庄机关器具者,死!”

“放屁!”山仔不屑地嗤道:“奶奶的!百兽山庄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敢订下这种狗屁规矩,不是强梁也算恶霸,真是无法无天!”

年长那人冷声道:“在百兽山庄的属地里,百兽山庄说的话,就是王法,上!”

这两名百兽山庄所属,双双一领钢叉,骠悍地朝山仔和独孤羽猛然扑去。

独孤羽左手拉着山仔斜退一步,右手竖掌猝翻横切而出,扑身而至的那两人,登时,去时比来时更快地倒摔翻滚出七步之外。

当这两人灰头土脸惊惶起身时,蓦地,一声尖锐的哨子声猝然响起,刹那间无数哨音回应着整片山区。

独孤羽沉声低语道:“这梁子是结定了,小心照顾自己。”

他探手入怀摸出一柄长仅七寸四分,一指细,通体血红的短剑塞入山仔手中。

山仔不及仔细打量这柄触手冰冷的血红短剑,眼前已出现数十名身着花豹皮衣,倒提钢叉的百兽山庄属下。

山仔直觉地轻抖衣袖,遮掩住手中的短剑,神色如常地注视着渐朝自己二人围拢的百兽山庄属下。

独孤羽依旧是神态冷漠,举止潇洒地负手而立。

一名年约四句,身材高大,海口狮鼻,右眼已瞎的魁梧汉子,自百兽山庄众属之后缓缓步出。

先前拦下山仔他们的那两人急忙上前,躬身道:“启禀总执,此二人毁去本庄吊网和竹墙,弟子等无能治裁,自请处分。”

这名被称为总执的魁梧大汉单目瞟过独孤羽和山仔。

他淡淡道:“算了,凭你们也敢向病书生递爪子,能留得住这二条命,已经是人家手下留情的福气。”

病书生这三字顿时使得百兽山庄众属们,脸上现出一片震骇之色,但是碍于庄外总执面前,没有人敢有所议论。

独孤羽淡漠道:“金蛟掌海霸天,你好好的东海龙王不做,何时竟成了百兽山庄的总执?值得吗?”

海霸天沉稳一笑,不以为意道:“人生的机遇有时是很难预料,海某做事向来只求心安理得,值得与否并不在考虑之列。”

独孤羽宛似自言自语地呢哺道:“唉……又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例子。”

他一抬眉梢子,漠然问道:“今天这事,你打算如何了结?”

海霸天低徐道:“若就我个人的话,看在昔日你我一面之缘分上,我宁愿不去计较,只是……”

“只是你现在是百兽山庄的奴才……”独孤羽神色冷淡,语气苛薄道:“为了百兽山庄的面子和规矩,你也只好勉强向我独孤某人伸伸爪子,略尽职责,是不?!”

海霸天额上青筋倏地跳了跳,他以压抑的口气,隐忍道:“病书生,你太狂,太苛了……”

“哈哈……”独孤羽蓦然纵声狂笑,他的笑声震得树梢上尚未溶化的积雪噗噗落地。

独孤羽收住笑声,神色古怪幽忽道:“海霸天呀!海霸天,别说你与独孤某人有过一面之识,莫非你不曾听说过有关独孤某人的传闻,竟会说出如此可笑的话?病书生的狂与苛只有不及,岂有太过的时候。”

海霸天被损得面色铁青,沉喝道:“好,今天海某就要试试你是否如传闻一般的狂妄!”

他提起双手,缓缓逼近独孤羽,而他的双掌,亦于此时由正常的红润渐渐变成蒙蒙的淡金色。

独孤羽颔首道:“嗯,金蛟掌果真如其名,火候也算得上炉火纯青!”

这话其实是明褒暗贬,表示他根本不把这门够火候的金蛟掌看在眼中。

海霸天功运极至,蓦然踏步欺身,金掌猛挥,两股如卷浪般的劲流交滚而出。

独孤羽无声一笑,沉马立椿,身子不动,双掌在胸前微错猝翻,一股隐含炙热的暗流无声迎上海霸天的掌劲。

登时,轰然一声有如闷雷的沉响,震得人头昏眼花,血气逆翻,不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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