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手札-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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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12岁时即能书写擘窠大字。乾隆十二年(1747)中举。十七年特赐进士,改翰林院庶吉士,身前淡泊名利,父母死后他就借口不愿做官。有好几次乾隆请他出山,可是都被他以身上有疾婉拒。
最后一次乾隆皇帝八十大寿,梁同书晋京贺寿,有人就劝他拜谒首辅以得高位,他毅然不顾,第二天就离京了。还做了《家居赋答友二首》诗以明志。
梁书以行草见长,结字端严稳妥,用笔娴静流畅、时论把他和刘墉、王文治、翁方纲并称四大家。
这幅《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写的平和自然、从容洒脱,字里行间有一种温文而雅的书卷气息扑面。这是常年沉浸在书法中才有得见的气息。
此书一出瞬间吸引了众多人的眼球。
有了主人家的开头,第二个出来展示的是后到的严延鸿,他拿出手的是一块羊脂白玉挂坠,一只白虎的背上骑着一只灵猴。
“这是?”众人疑惑的问。
“据说是一块脱胎三百年的好玉。刚刚在上海德庆行拍卖行拍来,给小孙玩玩。”严延鸿笑着道。
陈湬水看了那块玉一眼,非常的不以为然,毕竟他家媳妇陪嫁里还有一块沁了色的脱胎玉,相比较起来,这块玉简直是微不足道。
“怎么?灏通兄有不同意见?我倒是忘记了灏通兄家里就有一块上好的沁了色的脱胎玉,什么时候灏通让我们鉴赏一番?”那人微微笑着道,言语中说不出的挑衅味道。看样子也不只是陈湬水对他有看法,那人也同样的看不顺眼陈湬水。
陈初暝因为他的话,皱起了眉头,按理说这块脱胎玉一直是传女不传男的,而从周家陪嫁来的时候都没有列入过陪嫁的名单,这人又是从何而知周芝芳身上的这块玉?
“子青老弟说笑了,这块玉可是媳妇家祖传下来的,而且传女不传男,我一个老爷们怎么好意思向媳妇讨借闺中之物赏玩,传出去不是要被笑话死了?”陈湬水哈哈一笑道。只是他的这种笑意没有要眼底。
从陈湬水的言语中听的出他对母亲的这块玉是真的没有半点想法。可是最终母亲这块玉被陈锦莲索要去的时候陈湬水也没能像今天般的维护。或许就像祖奶奶所言,涉及到子嗣,明知是错的,也要以陈锦莲肚子中的那块血肉为重。
“灏通老弟,我此次可是冲着你手中的那幅画来的,什么都别多说了,让我瞧瞧你那幅新得的仿东晋画家顾恺之的作品。”邱崇书迫不及待的道,这次他能来全冲着这副画。
看到邱崇书的热切让陈湬水有些微微的紧张,怎么说邱崇书在江甬也算是一个有名的人物,而他请去鉴定这副作品的人可没有邱崇书的名望,原本他也是去请过邱崇书的,不过那时邱崇书刚好出了一趟远门,所以与之错过。
陈湬水拿出放画的长方盒子,打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凑了过来。
陈初暝皱起眉头,在场的别人也就算了,如果和爷爷对头的严延鸿知道了陈湬水这幅画是低赝品还是做过旧的,还不被他拿这件事情来笑话?
鬼使神差的陈初暝目光移向一旁的严延鸿。却惊见他眼中一抹淡淡的嘲弄和隐隐的兴奋。是的陈初暝自认没有看错,他为什么会产生兴奋的情绪?如果他和陈湬水不合,就不会产生这种情绪有的也不过是一种期待的心里,期待陈湬水的画是低赝品。可是如今他这般的表情明明像是已经宣布陈湬水的画是低赝品。这个时候的陈初暝都不忍看陈湬水将画展出的情形了。
与其说所有人的目光在画上面,不如说是所有的将目光投向了场上唯一一位古画鉴定大师邱崇书的脸上。
邱崇书也和陈初暝当时在密室中一样凑近古画。只是她当时手中拿着油灯,而邱崇书的手中拿着一个放大镜罢了,只见他越看眉头皱的越紧,连带陈湬水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看到一半,邱崇书就将放大镜收了起来,直起身朝着陈湬水摇了摇头道:“可惜了,是一副低赝品。清晚期还是做过旧的。”
他的话一出,所有人都大叹惋惜。
“真是可惜呀,灏通这幅画你花了多少买的?”严延鸿走过来问道。
别人或许不知道严延鸿的目的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想知道陈湬水被骗了多少?在古玩界,画家可以仿名人画家作画,因为谁也不知道一个画家未来的价值,有些人在世的时候或许是一文不值,可是其死后作品才被人认可,声名大噪起来,这样的人的也不再少数。那时这位“名人”哪怕是仿的画也是有收藏价值的。
一幅画可以是赝品,但是不能是做过旧的,只要这幅画做过旧,哪怕画的再好,那也是一文不值。画家在古代,特别是国画界那都是以高风亮节而著称。只有人品好的人,他的画才是具有同样的气节,值得收藏,而假画那就如老鼠屎一般的让人恶心。
陈湬水这回算是半点渣滓都剩不下,一文不值的做旧画谁会去接手?又不是傻子。
017 解密
严延鸿话一出来,陈湬水就知道要被这个家伙笑话了。原本这不过是买了一幅作假的画,任何收藏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可是因这件事情被严延鸿嘲笑,这却不是陈湬水能咽下气的。
“陈家不愧是江甬的大户,十万大洋花下去,买回一幅破烂假画,真是一眼都不眨。”严延鸿舒爽的笑道。
听了严延鸿的话,陈湬水顿时眯起眼睛,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他知道这是假画,设计的局?陈湬水马上联想到,可是他没有证据也不能乱冤枉这位不是吗?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了,那他就要在江甬的古玩界抬不起头,被人当笑话看待了。
这时陈湬水也总算明白一向自喻新派名流的严延鸿为什么会出席他们这种老掉牙的场合了。而别人也因为严延鸿的话而对陈湬水窃窃私语起来。
“十万大洋,真的假的?陈家一年的地租都收不来这么多钱吧!”
“是呀,这回陈湬水亏大了,这么多钱,要我是不敢投下去的。”
“如果是一般的古话也就罢了,或许还有人接手,可是这是假画,正当是一文不值。”
“亏陈湬水还自喻眼光独到,原来都是他自己吹出来的,连做过假的分辨不出,还玩什么?我刚刚看着就觉得这幅画就是一幅假画。”
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陈湬水是恨不得在地上弄个缝钻进去。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出糗过,而这一切都是严延鸿带给他的,如果不是严延鸿公布他买画的价格,现场别人也不至于会这么落井下石。
陈初暝见到这一幕,叹了口气,从刚才这一幕她就料定陈湬水是进了别人的局里面了,这位严延鸿也不像是和陈湬水有过什么深仇大恨,却要坑陈湬水十万大洋,有些个过分了。
她来到案前,正想着当场将画撕了算了,至少这样能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可是当她接近画的时候,再一次闻到了极不可闻的一种味道。原先她认为这股味道是陈年的纸张发出的味道,可是现在再闻一下又不尽然。她忽然想到了前世和一位裱画老师傅作交流,那位的画不是太出名,但是他的裱画修画工艺却是在业界相当的有名望。她当年也是无意间去找他修一幅古画,后来却和他交流了三天三夜,他就提出来说有一种专门用于覆盖原画的浆味道和上了年份的纸张味道很像。那时她好奇的问,为什么要去覆盖原画?然后那位老师傅就说源于战乱,或者一些已经家道中落的人家像将一些用于传承的名画保存下来不被人所窥伺所以就用这种方法作假。用这种浆覆盖原画,然后再裱上新画,有些人家更加绝,就是将画做旧了。变成一张一文不值的假画。这样就没有人会窥伺。
这位爷爷,能将您的放大镜借我一用吗?陈初暝压下激动的心情,越是在这一刻,她是越加冷静的那种人。
邱崇书虽说疑惑,可是他还是将放大镜拿了出来给了陈初暝。
“小姑娘,这可不是玩具。”他以为陈初暝是拿放大镜当玩具去玩的,不借有有**份所以他也只能提醒道。
陈初暝现在一门心思在那幅画上,哪有什么心思和他去啰嗦。拿过放大镜,她就趴在了陈湬水的那幅假画上做研究,别人用放大镜看画面,她却拿着放大镜看边缘。其实若不是临时起意,加上对古董什么的实在是没有任何的价值概念,陈初暝回过头来的话是绝不可能在那种场合去研究这幅画的。
果然在这幅画的装裱比普通的画作装裱厚了这么一点点。如果不是凭着放大镜,肉眼根本就是难以发现,装裱的功夫实在是太好了。
“爷爷,能不能帮我拿盆水来?”陈初暝抬头对着陈湬水道。
“你要做什么?”陈湬水问道。
“爷爷,反正这是一幅假画,让我玩玩也没有关系吧!”我用着天真脸庞,认真的语气朝着陈湬水道。
陈湬水这刻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还真的去打了一盆水来配合着自己的孙女玩。
这里可不是小孩子的玩的地方,刘项全很想这么一说,可那是自己的老友,这位老友刚刚还因为这幅画受了伤,现在如果呵斥他孙女的行为,也太过于下陈湬水的面子了,谁家的小孩不是金枝玉叶?虽说陈家的这位闷了些,穿着老气了一些,现在加上行为奇怪了一些。其它没有有什么,甚至这位比一般的小孩都来的漂亮。于是他张了一半的嘴巴愣是没有发出声来。
“喂,这里可不是小孩子玩游戏的地方,你这幅画可是价值十万大洋。”这时一身白色西服套装的小男孩站在了陈初暝面前道。
“我觉得它不止十万大洋。”陈初暝没有理会男孩子,继续手中的工作,蹲下身子将画平放在水中。
“呵呵,它是不值十万大洋,我爷爷说了这画是假画,现在是一文不值。”男孩子在陈初暝面前嘲弄的笑道。
陈初暝也不理会,只是目光冷静的看着木盆中的画,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陈湬水刚才被人一嘲笑,也没有心思去和众人交流这么,索性,拿着一把凳子陪在了陈初暝的身边,看她“自娱自乐”。“十万大洋”的玩具呀,哪里找?看着水中漂浮的那幅画,陈湬水那个心痛呀,如果自家婆娘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唠叨他?
可是盯着盯着,面前的画好像自行分开,一幅画变成了两幅,难道是他老眼昏花了不成?
“咦,这画怎么变成了两张?”还是那位白西装的小少爷,一声大吼,引来了众人的视聚。
“邱兄。”这时,很多人也看到了水盆中的画,都将目光汇聚在了邱崇书的身上。而邱崇书却将目光投向了陈初暝。
“这位小姑娘,能将你手中的放大镜借我一用吗?”邱崇书的声音还微微带着颤动。他好像已经忘记了放大镜原本就是他自己的。
018 现场买画
“这本来就是你的放大镜,现在物归原主。”陈初暝将放大镜递给了邱崇书。
“现在最好将裱画工具都去拿来,现场将真画装裱了,否则很容易造成真画的损伤。”在邱崇书拿回放大镜的瞬间,陈初暝又开口道。
“……”
听了陈初暝的话,邱崇书瞳孔放大,显然在陈初暝的提醒下,才想到这件事情。连忙他吩咐下去。“快去拿装裱工具吧,快去拿。”
“还没有看过原画到底是如何?有必要紧张成这样子吗?”严延鸿细眯起双眼冷哼一声,酸溜溜的道。他可没有忘记带来这一转变的是那位九岁的小孩子,所以他皱起了眉头目光投在了陈初暝身上。
“只有祸及身家的画作,古代才会用这种方式去装裱,掩饰原画。我希望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要传出去,否则就是我江甬邱家的敌人。”邱崇书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心一惊。邱家本身算不上什么富贵人家,可是自古书香门第,在江甬这一带威望极高,邱崇书的弟弟现在还在中央南京政府任职。所以他所说的与邱家为敌这句话是相当严重的。
面对这一幕,陈湬水向着邱崇书的方向行了个礼,他是万没有想到一幅画还有这么大的转变。从一文不值又峰回路转变成了祸及身家的画作?如果这画真的会祸及身家,那他能留的下来吗?就算今天有邱家的一句话,可是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对邱崇书的这番举动表示感谢的。
见到这一幕,严延鸿神色不善的眯起眼,祸及身家的画作?那陈湬水保的住吗?他若有所思的也盯住了那张画。
而此时的邱崇书也已经全身心的投入到抢救画作之中。去掉了原来那副画作,露出了原画,在邱崇书一点点小心翼翼的处理之下,画作的真形显现出来,画中是一位身披彩带欲飞仙而去的绝丽少女,少女将要飞升为仙,可是她的神情却没有半丝的喜悦,反而透露出一股无尽的哀伤,尤其是画中少女的眼神,那是一双仿佛可以随时活过来的眼神。连眼神中的水光都是这般若隐若现,仿佛随时就会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