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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姣妇-第6章

小说: 姣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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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卿一问完,却又想起,先前听闻女子出嫁时,陪嫁箱中定然有一卷唐大家的春宫图临摩之作,想来甄玉也有一幅了,她看过也不出奇。

果然,甄玉解释道:“陪嫁箱中有一卷,是临摩之作,不及这真品十分之一细腻。”说着赶紧卷起画作,脸上作出严肃端庄样,好像适才那个看着春宫图双眼放光的人不是她。

王正卿俊脸略略暗红,表情却严肃认真,伸手去接春宫图,“这画儿还有一处精妙之处,玉娘可看真了?”

还有精妙之处?甄玉暗暗心痒。

甄玉前世才华出众,琴棋书画皆精通,犹精作画,偶然画得一幅两幅,众人见了,无不争抢。这样一个人,对于名家名画,自也心存欣赏,得知道画作有精妙处,如何肯放过?这会又想去展画来看,稍一回神,又按捺下了。

王正卿眼角觑甄玉的神色,双手一展,“哗”一声再次展开画作,把画横到甄玉跟前,眼睛从画卷移到甄玉鼓鼓的胸脯上,用鼻音道:“你觉得他们这动作够不够精妙?”说着用手指点点画中的男女。

甄玉一侧头,感觉到王正卿烫热的呼吸喷在颈项,不禁起了一阵鸡皮,退开半步去看王正卿,这才看到王正卿眼神幽深,唇际半含笑意,一幅古怪样子。

王正卿先前为了不负白谷兰曾经的情意,清守了一年,这几日为着甄玉之死,又清守了一段时间。今晚被夏初柳一撩,本有些按不住,这会看了春宫图,再去瞧甄玉,却是觉得甄玉妩媚风流,比平日顺眼许多,一时便逼近半步,用邪魅的嗓音道:“可要看看真人?”说着掀开领口,露出胸脯。

甄玉想也不想,一拳挥向王正卿的胸脯。

王正卿这回有防备,一侧身已是避开甄玉的拳头,顺着她挥拳向前的力道一拉,把她拉到怀中,结结实实搂了腰,俯在她耳际道:“闹够了么?”说着话,手里的画已是掷到一边。

甄玉奋力挣扎,扬手想给王正卿一个巴掌,不想才举手,手掌就被王正卿钳住了。

王正卿把甄玉抵到书架边上,结实的双腿压紧了甄玉的双腿,不让她动弹,手掌用力,反剪了甄玉的双手,上半身倾向前,压在甄玉胸脯上,眼眸越加幽深,鼻息灼热,低低道:“玉娘啊,你也闹足了一年,今晚就别闹了。”

甄玉感觉到王正卿身体的变化,一时脸色微变,不好,这厮发情了,再待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王正卿见甄玉不再挣扎,以为她半推半就,打算顺从了,一时暗喜,一把松开她的手,拦腰一抱,想抱到榻上。

甄玉候着王正卿一松手,手一扬,狠狠赏了王正卿一巴掌,趁着他愣神,已是挣出他怀抱,回身跑了。娘的,再待下去,只怕会被这厮捉到榻上“解连环”。

王正卿见甄玉“蹬蹬”跑了,待要去追,一时又止了步,罢了,冷落了她一年,如今要哄转哪是如此容易的?且慢慢的哄罢!

侍书在门外候着,见得甄玉跑了出去,忙进房来服侍王正卿,听得王正卿吩咐他去提一桶冷水来沐浴,如何不明白的?只劝道:“三爷,现下虽是夏天,但入了夜,略有夜风吹过呢!这般的,若是洗了冷水浴,就怕落下毛病。依我说,三爷还是叫周姨娘来服侍罢!”

对呢,还有一个周含巧呢!王正卿略为意动,再一想,适才是答应了甄玉,要守身三个月的,倒不好食言。因道:“罢了,还是冷水浴吧!”

王正卿洗冷水浴时,夏初柳也在沐浴,她一面泡浴一边和小罗道:“亏得只轻微涂了一点香腮儿,若是涂得多了,只怕今晚也要难受。”

夏初柳嘴里说的香腮儿,却是一种助情的香料。她今晚本是铁了心要让王正卿宠爱于她的,因在胸口轻微抹了一点香腮儿,不想未能成事又回了房,这会只得泡在浴桶中,拿焦叶来洗胸口,洗得半晌,那股燥动才渐渐息了。

甄玉回房后,却是辗转反侧,不能入睡。适才摸了夏初柳一把,又看了春宫图,身子燥热啊!

胡嬷嬷听得动静,进房道:“三夫人可是不能入眠?要不要点上安息香?”

甄玉摇头道:“安息香却不能常用,常用易上瘾。”

“哪,我陪三夫人聊聊天?”胡嬷嬷小心翼翼道。

先前甄玉却有失眠之症,每于晚上不能入眠时,便叫胡嬷嬷点了安息香,有时安息香也失了效,并不能使她入睡。她睡不着时,脾气便特别大。

胡嬷嬷为了甄玉这失眠之症,甚是心忧,偷偷请过名医来诊断,名医也束手无策,只让甄玉静养而已。

这几日,甄玉却是睡得香了,胡嬷嬷自是惊喜,今晚见甄玉又不能入睡,一便着急起来。

甄玉沉吟一会道:“你去叫周姨娘过来侍候。”夏初柳今晚被摸了几把,就吓成那样,再叫她过来,指不定又吓成什么样呢!还是让周含巧来吧!话说,府中养着姨娘妾侍,可不能白养。该她们侍候主子的时候,就得侍候。

胡嬷嬷听得甄玉的话,却不意外。先前甄玉睡不着时,听闹周含巧晓得一些经络按摩之术,便传周含巧来按过几回,倒有一点儿效果。一时道:“我这就让人去唤周姨娘过来。”

半荷听得吩咐,忙忙去寻周含巧。只她才走到周含巧的院子里,就见一个在书房外使唤的婆子也匆匆来了。两下一照面,不由各自奇怪,问道:“大半夜的,你因何到这儿来?”

半荷道:“三夫人睡不好,唤周姨娘过去按摩呢!”

婆子“哟”一声道:“三爷也睡不好,也是来唤周姨娘去按摩的。”

两人面面相觑一下,突然同时开口道:“是我先来的,周姨娘自然要随我过去。”

周含巧已是歇下了,突然听得外间有声音,便问道:“谁在外面吵闹呢?”

服侍周含巧的丫头春柔掀帘进去道:“三爷和三夫人同时使人来唤姨娘过去按摩呢!”

一听是王正卿和甄玉传唤,周含巧忙忙坐起来,让春柔给她换衣梳头,一面问道:“三爷使谁过来唤的?”

春柔道:“是一个外书房使唤的婆子。三夫人那边,却是使了半荷姐姐过来唤的。”

周含巧“哦”了一声,心下已有计较。想在府中好好立足,有一席地位,光讨好三爷是没用的,重点得讨好三夫人。

稍迟些,周含巧就随了半荷过去甄玉的院子。

那一头,婆子自去和侍书交代,说道没请着周姨娘,周姨娘被三夫人请走了。

侍书傻了眼,只得回身去跟王正卿交代。

王正卿差点跳脚,今晚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泡了三桶冷水,心头燥火居然还是不消。没奈何只得让人去传周含巧,不想周含巧又被甄玉给唤了去,真是没法忍了。

他跳脚了一会,突然一喜,发什么愁呢?现下过去甄玉的房中便是了。

这会儿,周含巧已到了甄玉房中,见甄玉斜坐在榻上,似乎有些烦躁,忙上前请安,福下去道:“三夫人又睡不好么?且让奴给三夫人按按背,或者就好了。”

“好主意!”甄玉见周含巧乖巧,一时微喜,这个妾侍好,知情识趣的。她想着,已是趴到床上,唤周含巧道:“过来按吧!”

“是。”周含巧柔顺的应了,挪步过去,坐到榻边,先令人打水来净了手,擦干了,这才把手放到甄玉背上,轻轻按揉起来。

“手势不错。”甄玉脸朝里,只夸着周含巧,一时心里痒痒的,突然翻身坐起,把周含巧扑倒在床上,抽走她的腰带,扯开她的衣裳,压了上去。

周含巧受惊,失声要叫喊,嘴里突然被堵住了,只发出呜呜声,一时却是挣扎着,身子拼命扭动。

这当下,王正卿却是掀帘进了房。昏黄的烛光下,便见着他的娇妻和美妾,衣裳散乱,正在滚床单。

作者有话要说:  笑眯眯更新了!

☆、夫妻同荣辱

床上情景,香艳而诡异,却是比春宫图更加活色生香,令人兽血沸腾。

王正卿立在门边,因适才走得急,背上出了薄汗,心口发热,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有怒气奔涌。

先前便有听闻,说道甄玉娘夜里不能安眠时,爱召周含巧过来按摩打闹,甚至掐得周含巧一身青紫,当时只当八卦听一听,并不信甄玉娘如此荒唐。可是今晚所见,分明甄玉娘就是如此荒唐之人。那会在书房,见甄玉娘摸揉夏初柳,还只以为她吃醋,特意要折腾夏初柳而已,如今看来,只怕她真个好这一口。

他王正卿,新科状元郎,少年俊杰,九江王身边的得力人物,将来自然也要出相入阁。如此的前途,身边怎能放着这样荒唐的一位正妻?看来和离一事,誓在必行了。

王正卿怒火袭胸,身上那股燥热倒是压住了,只重重“咳”了一声。

甄玉搂着周含巧翻滚了一下,这才惊觉,自己已是重生为一个女人,再不是当时风流潇洒的榜眼爷了。猛然的,一股难过涌上心头,却犹自不舍得松开周含巧,只伸手重重摸了一把,突然听得“咳”一声响,这才松开周含巧,抬头看向门边。

周含巧含着泪,把嘴里塞着的手帕子扯了出来,慌慌掩好衣裳,系了腰带,这才下床向立在门边不动的王正卿请安。

王正卿不看她,只看着甄玉,脸色沉沉道:“玉娘,你如何解释?”

甄玉翻滚了这一回,虽不能成事,因身上出了薄汗,燥火渐消,却是镇定了许多,一时道:“还不是夏美人,不知道往胸口涂了什么,我嗅了之后,心跳加快,回来又有些受不住,适才见着周姨娘,神智竟有些不清,误认她是我阿娘,自然要撒娇一番,结果呢,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子了。”

王正卿虽不大相信甄玉的话,但自己适才确实也一股邪火难消却,莫非真是夏初柳在胸口涂了什么,引致他和甄玉失了神智?

周含巧虽乖顺柔巧,但却有些排外,自打夏初柳来了,便极不喜欢夏初柳,这会一听甄玉的话,便证实道:“三夫人平素并不是这样的,适才却是失了神智的样子,想来是着了别人的道。”

王正卿平素本不喜甄玉的性格,今晚一番谈话甚投机,才有了改观,这会见着她的行为,那股不喜又涌了上来,先前一点好感荡然无存,虽听周含巧代为解释,到底将信将疑,语气冷淡了下来,瞥妻妾一眼道:“你们倒和睦!”

甄玉整理好衣裳,才要说话,就见立夏冲了进来,神色慌慌张张,不由问道:“怎么了?”

立夏急急道:“九江王派人来传三爷,说是王府有急事,请三爷即刻过去。”

自打甄玉亡了,王府诸事纷杂,更有一些原先依附甄玉的人四处蹦达,想另找靠山,九江王也有些措手不及的。现深更半夜来传唤,定然是有重大急事。

王正卿不敢耽搁,一抬脚,已是出了房门。

甄玉一听九江王有急事,却也急了,只眼睁睁看着王正卿走出房,又不能跟随他一道去瞧个究竟。

周含巧见甄玉魂不守舍的,忙站起来告辞。

甄玉这才回过神,一把拉住周含巧道:“适才可有弄伤你哪儿?若是伤了,便上了药再走。”

周含巧暗暗打个寒噤,硬堆起笑容道:“并没有伤着。”

先前甄玉也有传唤她过来按摩,有时烦起来确实也掐过她,但并不过份。像今晚这般扒了衣裳搂着翻滚的,实属异常。但是,她除了逆来顺受,又能如何呢?她是王家的奴婢,卖身契本在宁老夫人处,后来却又转到甄玉手中。现虽抬了姨娘,但又不是贵妾,主母若是看不顺眼了,要送人,或者要转卖掉,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王正卿房中侍候的美艳丫头,原来可是有四位的,甄玉一句话,就全卖掉了。宁老夫人和王正卿不是也不言语么?现如今,她还得继续逆来顺受,直至怀上王正卿的孩子为止。

甄玉心中有事,并不留意周含巧的神情,挥手道:“既然没事,就走吧!”

“是。”周含巧福一福,低头退了出去。

甄玉托着头,回想起前世种种。

当年,甄玉考中进士,金殿取士时位居第二位,本也是荣耀之事了。可他不是京城人氏,在京城中并无世交亲眷,也无人脉,虽是榜眼,也一样苦苦等候着职位派遣,不若王正卿这个状元,很快在京城走马上任,进了户部。

甄玉父母早亡,是兄嫂抚养他长大的。待得他考取进士,写信回乡报喜时,兄嫂回信,那股子喜悦之情,至今令他难忘。那时便想着,须得好好奋斗,位极人臣,将来衣锦还乡,给兄嫂长脸。只没想到,他在京城等着职位派遣,直等到其它进士皆有了着落,他还未有消息。那一日郁闷之下在酒楼多喝了几杯,出来时却冲撞了权贵,当得知权贵的名号时,当时心如死灰,只想着这一遭,怕是前途尽毁了。亏得当时九江王经过,解了他的围,又邀请他一道喝酒。一席话谈下来,九江王却是对他起了欣赏之心,邀请他进王府相助。

他正感走投无路,一听九江王相邀,如何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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