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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姣妇-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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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玉笑道:“她是一个厚道人,倒值得结交。”

胡嬷嬷便笑道:“侍郎夫人性子本就不错,因着这回生了儿子,吐气扬眉的,越法顾大顾小,想得周全。连江南亲戚来了,也能想着夫人是江南人,要送一份特产给夫人,这份心可不能负了,夫人却要回礼才是。”

甄玉笑道:“嬷嬷你看着办吧!”

到得小秀棠百日这一天,自然又有各府夫人送了礼物来贺,甄玉却是给小秀棠画了几幅画,准备收起来,待小秀棠大了才拿出来看。

画还没干,王正瑶却抱了十个月大的儿子曾大郎进来,一眼瞧得画中的娃儿,再去瞧小秀棠,不由“哇哇”大叫道:“画得太像了,小秀棠的神韵全有了。大嫂大嫂,给我家大郎也画一张。”

甄玉道:“你家不是请画师画过了么?”

王正瑶眼睛舍不得从画中移开,嚷道:“什么画师,哪能跟大嫂相比?没见着大嫂的画之前,倒认为画师画得不错,现下见了,我再也看不上画师那画作了。”

甄玉失笑道:“画师听见了,要伤心的。”

“管他?”王正瑶见甄玉要收拾画笔,一时扑上去拦着,求道:“大嫂,就给画一张嘛!”

甄玉无奈,只得道:“你松手,我给大郎画一张便是。”

“给我家二郎也画一张!”一个声音突然j□j来,却是季氏领了三岁多的唐二郎进来了。

甄玉有些头痛,只得道:“孩子们一时也坐不住,还是往地下摆些吃的玩的,引他们坐下罢!我给他们画一张合影。”

一时众人往地下置了软垫,放了各式小点心和玩具,让三个孩子在地下玩。

唐二郎三岁多,机灵一些,一下霸了许多小点心和玩具在跟前,嘿嘿笑着。

曾大郎还不会走路,只在地下爬来爬去,用头碰着几个彩球,自得其乐。

小秀棠才一百天,不会坐,只躺在地下,滚来滚去玩儿,一时滚到曾大郎跟前,一时又滚到唐二郎跟前,自感好玩,也开怀着。

这里甄玉才展了画纸要画,却有立夏进来禀报,说乔氏领着元嘉元芳来了,她一时笑道:“正要画画,怎么能少了元嘉元芳呢?”

甄元嘉一进来,听得甄玉要给几个孩子画一张合影,他不动声色过去,伸手抱起小秀棠,把她置在膝上,给她找了一个小玩具拿在手上玩,却是哄得妥妥当当的。

甄玉一瞧,暗暗笑了,好小子,倒知道要先把人抢到手中了!

甄元嘉哄了小秀棠半日,好容易甄玉画完画,这才把小秀棠交给奶娘。

奶娘笑道:“这倒是奇了,棠娘子平素不喜生人抱着的,和小郎君见面也不多,却肯让小郎君抱这么长时间。”

甄元嘉道:“瞧着她的样子,是喜欢我抱着的。”

甄玉过来笑道:“缘分了哟!”

一时奶娘要抱小秀棠去把尿,小秀棠却朝甄元嘉呜呜叫,扭动着身子不肯走的。

甄玉瞧了瞧,判断道:“棠娘不舍得元嘉了。元嘉,走,帮着奶娘给棠娘把尿去。”

甄元嘉:“……”

奶娘见小秀棠在怀里扭来扭去,只怕她尿在身上,一急也道:“小郎君,棠娘子喜欢你呢,你就帮一把嘛!”

甄元嘉默默:好吧,给娘子把尿去了!

75

转眼过了年;却是安平二年了。

正月各事繁忙,甄玉却是犯了咳疾,夜里常咳醒了;白日却没有事,一时请了大夫诊治开药,只春天里犯咳疾,却不容易好。看看咳了十天;服了好些药还不得好;她自己也不耐烦了;一时想起清风庙老主持私制的一味大梨膏,似乎对春咳有良效,因和王正卿说了,要上清风庙一趟。

王正卿道:“你现下咳着,倒不宜出门吹风,想要大梨膏,着人去问清风庙老和尚讨要便是。”

甄玉笑道:“你以为老和尚是普通的老和尚,没事儿专门制着药膏等人上门讨要?”

王正卿这才想起,老和尚先前制大梨膏,却是因为太上皇偶然犯咳疾,短时间不得好,他听闻了,才制了膏献上。现下自己去问他讨要大梨膏,他不一定肯理睬,就是理睬了,手头也未必有现成的大梨膏。

甄玉见王正卿反应过来,这才道:“还得我亲上清风庙,和老和尚下几局棋,赢棋之后,诓了他制大梨膏出来才行。”

王正卿想了想道:“也罢,正好我明儿休沐,倒能陪你上一趟清风庙。”

第二日一早,两人起来,收拾一番,便领了婆子和丫头,坐了马车往清风庙去了。

清风庙老和尚见是甄玉来了,一时道:“怎么,云雾茶喝完了,又想来赢几罐了?”

甄玉失笑道:“主持现下没有信心能赢我了?”

清风庙老和尚悻悻然,“你每次都变换了棋路,想赢你一局,哪儿容易了?”

甄玉耍个激战法道:“这么说,主持现下不敢和我下棋了?”

“夫人太小看老衲了。”清风庙老和尚黑了脸,“下就下,谁怕谁?”

甄玉含笑道:“这回若还是连赢主持三局,不要云雾茶了,要大梨膏。”

清风庙老和尚一愣道:“大梨膏没有现成的,若要,还得动手制,最快明天才能得。”

甄玉道:“明天便明天。到时着人来取便是。”

清风庙老和尚:你笃定会赢老衲三局了?

王正卿笑吟吟听他们说话,待摆了棋,他也只在旁边观棋,并不多言。

三局终,老和尚差点又失态了,输得太惨了。

甄玉笑嘻嘻道:“主持今晚好好制大梨膏罢!”

老和尚突然耍赖,别过头道:“不制。”

“可你明明答应得好好的,且愿赌服输,这?”甄玉不敢置信地看着老和尚,出家人居然也反口覆舌?

老和尚慢条斯理道:“答应什么?谁听到了?”

王正卿也愕然,一时开口道:“哪主持要如何,才肯制大梨膏呢?”

老和尚瞥甄玉一眼道:“棋王的棋谱。”

原来打的这个主意啊?甄玉暗汗,抚抚鬓角道:“主持啊,我哪儿有什么棋王的棋谱?你这是难为我了。”

老和尚不信,瞪眼道:“就你这样的小女子,没有棋王的棋谱,怎能下出那样的棋?而且棋风多变,一步虑了十步远,这岂是普通女子能做到的?”

甄玉也瞪眼,好半晌道:“棋王的棋谱确实没有,但手头倒有几份前人的棋谱残局,主持若要,便送过来好了。”

“就这样说定了。”老和尚一下大喜,棋王的棋谱什么的,他早就知道不存于世了,适才那般说,不过要诓甄玉把手头棋谱秘芨献出来罢了!前人的棋谱残局什么的,正是自己所求啊!

王正卿笑道:“既这样,我明儿着人持了棋谱来跟主持换大梨膏。”

两下里说定,王正卿这才携了甄玉出静室。

两人走到大殿,却碰到一行人迎面而来,一时停住脚步,这才看清是任达良护了唐妙丹来上香。

任达良现已荣升礼部侍郎,官职虽不及王正卿,到底也是意气风发了。

眼见是王正卿和甄玉,任达良自然忙着见过,又笑道:“首辅大人倒有闲情,早早就陪了夫人到清风庙来了。听闻老主持收了秋茶,莫不成夫人是来赢秋茶的?”他后面一句话,却是朝着甄玉说的。

甄玉笑应道:“却是犯了咳疾,来跟老主持求一味大梨膏而已。”

任达良一听,转过身子跟唐妙丹道:“郡主近日喉咙不适,吃的那些药也不见效,倒不若跟老主持讨要一罐大梨膏吃着看看。这大梨膏最是润肺止咳利咽的。”

唐妙丹见得王正卿和甄玉,神色一直淡淡的,这会听得任达良的话,便点点头道:“要一罐也好。”

自从金沙庵事件后,唐妙丹和申氏不和,如今申氏封了皇后娘娘,明面上虽没如何,到底防着唐妙丹,百般拦着不让她见皇帝。大年初一,宫中众人团聚时,唐妙丹却在府中单独过了一日,当晚吃了烧炸之物,又喝醉了酒,却是伤了嗓子,至今未痊愈。

甄玉乍见唐妙丹,前事历历,心中滋味杂陈,一时心口翻腾,前世那会,亏得自己对她痴心,不想她却狠心毒害自己。失忆那些时候,约略是恨她,连带的看红袖不顺眼,后来送走红袖,才舒爽了一些。待得恢复记忆,想起前事,只觉恩怨难消尽。

唐妙丹见甄玉看了过来,一时厌恶地转开头,朝任达良道:“走了!”

任达良忙朝王正卿和甄玉拱拱手,陪着唐妙丹出了大殿,转头去找老主持要大梨膏。

直到唐妙丹的身影消失了,甄玉还站在原地,说不清对唐妙丹是恨是怨。

王正卿默默看着甄玉,也不催她,只等她自己回过神来。

好一歇,甄玉揉了揉胸口,那股郁气稍解,这才问王正卿道:“任达良怎么和郡主混到一起去了?”

怎么,人家害死你,你还放不下她,只管关心她跟谁在一起么?王正卿心里嘀咕,嘴里答甄玉道:“任达良的未婚妻亡了,他这会可是京城里抢手的夫婿人选。郡主和他在一起,也不出奇。”

甄玉一怔,唐妙丹会看上任达良?

王正卿突然不耐烦,一拉甄玉道:“没事儿操心别人作什么?这儿风大,快些回府罢!”

两人回到府中,却有甄石来访,一时见了,大家说些紫砂壶烧制销售诸事。

甄石笑道:“说起来,玉娘上回捏制那些拳头大小的紫砂壶,最受清谈人士喜欢了。京里都在寻。少不得让制壶师傅多制了一批小紫砂壶。料着今年能大赚了。”

王正卿笑道:“好好干,待今年底财政报告出来了,少不得要给你弄个官职。”

甄石不意有此等好事,一时惊喜交集 ,站起来道:“谢过首辅大人!”

王正卿笑一笑道:“你是玉娘的大哥,便是自己人,只要好好办事,自然有前途,何必多谢?”

说不定啊,以后还会成为亲家呢!为了小秀棠的将来,也先得拉扯你们一把的。

甄玉也笑道:“大哥快坐下,我是把大哥当亲大哥看待的,元嘉元芳他们,也是当了亲侄儿亲侄女看待,若大哥出头了,我也脸上有光。”

甄石重新落座,接过甄玉的话道:“说句心底话,我总觉得玉娘说话做事诸般,和我弟弟玉郎太过相像,于我来说,是把玉娘当了亲妹妹的。现妹夫和妹妹这等身份地位,我怎好意思拘束着做人?少不得也要好好办事,谋一个前途,不丢妹夫和妹妹的脸。”

甄玉见甄石不再一味感激她,而是真正把她当妹妹看,心下也高兴,重生这一回,拐着弯助了九江王登位,看着亲兄长一家和睦上进,心愿已足啊!

甄石听得甄玉这几天犯了咳疾,自是关怀几句,一时怕甄玉劳累了,便起身告辞。

送走甄石,甄玉也不敢去见小秀棠,怕自己过了病气给她,只回房休息。

胡嬷嬷服侍甄玉躺下了,便和立夏天候在廊下说话。

立夏悄悄道:“听老夫人那边的丫头说,大爷令人送了信过来,说道大夫人又怀上了,算上这一胎,就是四个孩子了。先头已育了两个男孩,这一胎是男是女也无所谓的。”

胡嬷嬷发愁道:“大爷二爷房口兴旺,三爷虽是首辅,这子息不旺,总要被人诟病。三夫人进府一年多才怀上,如今虽育了棠姐儿,没个男丁总是令人忧虑。”

立夏低声道:“还盼着三夫人赶紧再怀上呢,这阵子又犯了咳疾,待咳疾好了,也须调养着身子,这样一拖两拖,只怕春夏就过去了。”

胡嬷嬷还有一个担忧处,这会道:“三爷何等风光,如今府中只有正妻,一个妾侍也没有,就怕有心人这会趁机说事,让三爷纳妾,给三夫人添堵。他们夫妻先前闹腾,好容易和好,再要生了别事,就叫人发愁了。”

立夏安抚胡嬷嬷道:“嬷嬷也无须太过担忧的,我瞧着三夫人不同从前,手段儿巧着,却是把三爷吃得死死的。三爷疼三夫人还来不及,不会主动纳妾的。”

“但愿如此吧!怕只怕男人的心多变。”胡嬷嬷叹息一句,因听得里面似乎有动静,忙揭帘子进去侍候。

因着甄玉夜里咳嗽,便不令王正卿安歇在房中,只推他去安歇在书房中,免得夜间两人都睡不好。

王正卿独自安歇了十天,却有些熬不住,这一晚不管甄玉如何赶他,也不肯走了,只赖在房中。

甄玉叹气道:“一到了下半夜,便咳个不停,你安歇在这儿,只怕会被吵得睡不着的。”

王正卿上去搂了她道:“我情愿!”

甄玉忙推王正卿,怕自己一咳,气息喷在他脸上,会惹他也犯了咳疾。且因咳得久了,没了耐心,略有些烦躁的,嘴里便道:“你情愿,却没问过我情愿否?”

王正卿一愣,疑心顿起,看着甄玉不作声。莫非她还记挂着前事,还在留恋那个唐妙丹?前几天还好好的,今儿见了唐妙丹一面,回来性子就变了,一瞧见我,便是这副不耐烦样子,……。

甄玉又道:“明儿还要早朝呢,你还不去安歇?且你一个首辅大人,不好好想着朝事,整天赖在我房中作甚?”

王正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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