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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千金医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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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说了一会便离开了配药间,晴悠对这大家子里的事并不关心,但是听到这吃了让人安睡宁神之药,晴悠便双睡泛出了精光。

偷偷地跟着老李和老胡身后,二人煎好了药之后未有收拾东西便离去了,于是晴悠便将这药壶一同带走,就便自己不再煎煮,这药壶里的残留药汁也对桂娘很有效。

回到房间中,晴悠担心有心之人闻到药味,故将药材埋在房间边上的墙脚下,如此一来,即便发现不见了药材也不会因此药味而怀疑她。

取下杯子,晴悠将药壶里的残留药汁倒出,虽然不多,也有两小杯,也足够晴悠为桂娘完成切除腐肉的手术。

强喂票桂娘喝下这药,晴悠试着用针扎桂娘的身体,最轻扎,到深入,一直到扎入肉,有血珠渗出,也未见桂娘有呻吟之后,晴悠便取了那把为其磨得泛银光的匕首。

执着匕首,呼……吸……呼……吸……调整了几个吐吸之后,晴悠方镇定了下来,安抚着自己道:“没事的,一定可以的,不用怕,不用担心,一定能顺利完成的。”

其实晴悠可是很紧张,比其第一次亲手操刀做手术还要紧张,也许桂娘对她的意义不一样,也许是因为这里的条件太差,又也许是因为晴悠换了具身体,力度、手势、手术刀等等的一些外在因素对晴悠来说都是一个考验。

阖眸,抚平自己的心,在脑中将整个手术过程都过了一遍……

半个时辰过去了,晴悠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床边的木盆里放着数块腐肉,至于桂娘的背,浓疱、腐肉都被切除,除了流下斑斑血痕,一切已平安渡过。

这一夜晴悠睡得特香,虽体内寒气仍旧折磨着她,但因桂娘的危机已作,她也算是松了口气。也正因为桂娘的伤,至少短期内公孙娇不会再来找她们的麻烦。

不过这也只是晴悠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新的一轮阴谋正无声无息地向两人延伸而来。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一个月的时间,桂娘的背在晴悠的悉心照料下已完全好了,但却留下了不堪入目的挣拧伤疤,当然在他人眼中看来桂娘能活下来这已经是一个奇迹了,更别说留下的只是伤疤而已。

母女两人好不容易过上了几天日子的清静,暴风雨却又再卷土重来。

“洪大夫!”这日正当桂娘跟牛大娘和申婶在天井边上高兴的聊着的时候,下人便领着那日为桂娘的大夫前来。

牛大娘见来者便为桂娘解说道:“桂娘,快,快给洪大夫个谢礼,要不是洪大夫给你留下的药,还为你开了方子,今日你可难站在这了。”

桂娘听罢,立即上前,低头哈腰频频谢道:“洪大夫,奴婢何其有幸,得大夫出手相救,奴婢真是感激万分,此恩必记心中,他日望有幸相报。”

洪大夫听罢,脸色微转,眼中蕴含着复杂的情绪看了桂娘好一会,申婶见了,上前询问道:“洪大夫,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该不会桂娘病还没好吧?”

“哦……不……不不……”回过神来的洪大夫连连否道:“只是老夫未想到桂娘的伤好得如此快罢了,但脸色稍差了。”

“桂娘,你可是走运了,大夫人开恩,请洪大夫来给你把脉,好开个方子调理一下身子,你得知恩啊。”身旁领大夫来的男仆高傲道。

房内正打坐练气的晴悠忽听男仆之后,觉得事有蹊跷,收起架势,轻推床窗,借着细缝看着院中的情况。

桂娘乍听此是公孙娇差来之人,心里一顿,唯唯诺诺应道:“是,是,夫人的恩德,奴婢谨记在心。”

洪大夫似不情愿,但却有脸显无耐,“进屋吧,我给你好好把把脉。”

桂娘迎着洪大夫进房,晴悠坐在床上未有相迎,倒是男仆见到晴悠怒瞪斥道:“哎啊,你这野种,那是什么眼神,没教养的东西,没见到人客人吗?还不下来倒茶,还真把当自己当千金小姐了?”

睛悠瞳仁布着寒气,虽是不满,但却不得不屈,审时适度的道理她还是懂的,今日她忍了,他日必十倍百倍相还。

桂娘见晴悠欲下床便抢了道:“执事,对不起,孩子小且身体向来不好,甚少下床,这茶我来倒,我这就去倒,请您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在桂娘一番求饶安抚下,那被桂娘称为执事的方重哼离开了房间到外等候。

桂娘见执事到外,便抱了晴悠下床轻声道:“洪大夫,我身体已经好了,如果可以的话,可否请大夫帮晴儿把把脉,晴儿从小就身寒,一到夜里就发冷难眠,大夫您行行好,救救这苦命的孩子吧。”

第7章 坚决不弃

晴悠并不看好这洪大夫,当初桂娘的后背的伤,如果不是因为他,现在桂娘的光滑后背也就不会变成如此了。

身为医者,试都不试便打定输数,此人并没有应有的医德,故此晴悠不愿让此人为其医治,“娘,不用了,晴儿身体很好,不需要看大夫,也不劳烦大夫了。”

“傻孩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身体向来不好,怎么还说很好呢,”桂娘象征性的安抚了晴悠两句,便又转向洪大夫苦求道:“洪大夫,您就行行好,如果是因为诊金的话,我这还有些积蓄,虽然不多,但请您看到这可怜的孩子份上,救救她吧。”

说罢,桂娘便欲跪求,晴悠看出其意图连忙道:“娘,晴儿虽然小,但却有自知之名,这病恐是治不好了,娘你就不要为难大夫了。”

洪大夫脸色稍有难看,抚了几下胡须后道:“都坐好吧,我先把把脉再说吧。”

桂娘连忙将晴悠抱到的椅子上,而后又给洪大夫倒了茶,在旁伺候着。

晴悠对于洪大夫的医术不甚了解,但那日听到下人提起他跟公孙娇,现今又被其派来给桂娘看病,心想此人必定跟公孙娇进行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来。

一刻过后,洪大夫将晴悠双手的脉搏都把过了,当其收手之后,桂娘紧张地问道:“怎么样,能治吗?”

洪大夫吐着粗气,未有立即回答,片刻之后才凝重地道:“寒气攻心,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了,痊愈那是不可能的,欲想减缓其痛苦,恐怕……桂娘,还是算了吧,就当是孩子福薄,与你缘短吧。”

“不……不……会的,大……大夫,晴……”此话无疑是给晴儿判死刑,犹如晴天霹雳,这让桂娘何以承受。

虽然晴悠对于这样的情况早已料之,但从另一人口中如此直白道出,心里难免也有些难过。

“娘,别伤心了,还是让大夫看看你的身体吧。”晴悠似无事般安慰着桂娘,但心里所想,恐怕无人能知了。

桂娘从旁抱住晴悠,慈爱之泪、自责之泪、忧伤之泪汇在一起无声地滴落到晴悠的嫩颊上。

洪大夫看着母女如此也有些黯然失色,但受人所托,职责所在,还是打断了桂娘,“你来吧,给你把过脉后我就要回去了。”

晴悠不知公孙娇叫来此大夫是何意,不过既然有人来给桂娘看病了,那也总比没的好,毕竟在这里,晴悠可是一个半桶水的大夫,若不是还有些医学常识,对于这中医学,可是一知半解而已。故此便将桂娘拉坐在旁,同时将她的手腕放到了垫包上。

洪大夫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紧压在桂娘的腕上脉搏,从其脸色看来,似乎有些出乎意料的惊感,“另一只手吧。”

两手把过之后,晴悠很清楚的看到洪大夫在叹息,虽然很轻,但晴悠看得很真切,至于这是为何,她不知,可是可以猜出一定是公孙娇让其来确认某些事情的。

“身体复原的很好,也不需要吃些什么药了,只要注意一下保温,体内有些寒气,不宜多吃性凉之物……”洪大夫说着些无关痛痒的话,而后连药方都没开就走了。

桂娘将洪大夫送走,晴悠依在床上的窗边看着外面的情况,只见洪大夫与下人碰头后,在出院子的转角处洪大夫对下人点头,下人脸带喜色,殷勤送走了洪大夫。晴悠疑惑,而后看向站着院子里不动的桂娘好一会。

“难道娘身体有什么隐疾?”晴悠小小的脸上,透着异于同龄人的忧伤感,仿佛瞬间年长许多,成熟稳重许多……

入夜,母女二人睡下之后,晴悠在桂娘睡熟之时悄悄的将手搭到了桂娘的左手脉上,细细感受过后,晴悠并不觉得有何不妥,“脉搏是弱了些,但也不至于露出那么凝重的神情啊?”

担心自己由于换了一具身体,手感探觉有误的晴悠不敢轻易下定论,调整过吐息之后,再次搭上了桂娘的脉搏上,“跳动无力,缓慢,偶强时弱,呼吸偶尔有些急催,平缓之时气息有些粗……”

晴悠所感跟洪大夫所说并无太大的出入,但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为何洪大夫……

细想之下,晴悠又觉得可笑,自己本就对中医学之不深,心里不由得暗暗吃紧,想道:在这里,想要生存,光靠着小凤的帮助,那是不可能的,她必须变强,除了医术,她什么都不会,她不能放弃,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些欺他之人通通都压下去。

晴悠思忖过后,又从床脚轻轻地越过桂娘,转到其右边,准备也把把右手的脉搏,好从中钻研些什么来,也当是为自己将为的从医之路取些经验。

“嗯……”忽然,桂娘一个转身,侧身之后,右手落回内侧,此举吓了晴悠一跳,不过还好人并未醒来。

“晴儿,晴儿……”猛的,在晴悠还在庆幸的时候,桂娘突然叫了起来,而且顿坐起,看着晴悠所睡的位置,双手也抚摸着寻找晴悠的跟踪。

晴悠见人已被惊醒了,便开口回道:“娘,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

“呼……”深深吐了口气,平伏了之后,将晴悠抱回到床上,“晴儿怎么就起来了,是不是哪不舒服睡不着啊?”

“不是的,我只是去了茅房。”晴悠谎道。

“喔,怎么不叫醒娘陪你去呢?天这么黑,一会摔着了怎么办啊?”桂娘将晴悠平放回床上,又盖上了被子,嘴里还不忘关心之语。

晴悠从小就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关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娘,我困了,先睡了。”

而后此夜晴悠睡得很安稳,虽然体内寒气并未停歇攻击其体,但她却感到她的心很灼热。

三天之后,突如奇来的一事,让睛悠的心从此不再温暖。

“桂娘,桂娘,快,快出来啊。”牛婶急促地拍着那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木门。

晴悠不愿起床,数眨美瞳,而后欲翻转起床,“晴儿,天还没亮,再多睡会吧。”桂娘拍着晴悠的小肚安抚着。

待晴悠不再辗转后,桂娘才合衣开门,“何事如此关急啊,牛婶?”

“快,快收拾东西,来不及了……”牛婶二话不就冲了进来,直径地入内打开那破旧的衣柜,同时转向桂娘叫道:“还愣着干什么,把晴悠叫醒了,别想,出大事了,快,收拾完就跟我走,大牛他爹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桂娘不知发生何事,但见牛婶神色慌张便也跟着紧张起来,“晴儿,快起来,穿好衣服,快。”

不到五分钟,两人便收拾好东西,同时桂娘抱着晴悠跟着牛婶从后门小心翼翼地出了府。

只见牛叔早已赶来了辆牛车在那候着,“怎么这么久啊,快,快上车,没时间多说了,你回去,一定不能让人知道桂娘她们跑了,如果问起我,就说去牛家村拉柴去了,记得吗?”

“行,知道了,你快点拉着她们离开,记得城门一开就出去,安顿好她们啊,”牛婶谨记牛叔之话,而后落着泪道别道:“桂娘,以后你自己小心了,跑了就别再回来了,这里容不下你,你就别再想了,保重了。”

桂娘泣不成人,抱着晴悠坐在牛拖车上,哭别道:“谢谢你牛婶,谢谢你……”

“驾……”牛车动了起来,牛叔一刻不停的向城门而去,跑了约莫一个小时,才停了下来,两人下去,牛叔才安心了些道:“桂娘,我这有点钱,你俩拿着吧,我昨夜听值班的小刘说漏了嘴,说要将你送到城外去什么的,回去后给婆娘说了,她一听不妙,便将你们给先送走为妙。”

“小刘?你说的是大夫人院里的那个管事吗?”桂娘惊讶反问。

“可不就是他,昨夜他可喝多了,当时没放在心里,可想想不妥,便跟婆娘说起,前些日子大夫人又是给你请大夫,又是给你送补药的,这才没几天就派人要秘密送你出城,心想不妙,就临夜给你寻了这牛车送你离城先了。”在城门不远处的一无人巷道边上,牛叔紧张地看着城门,得空也给桂娘说起缘由。

晴悠从旁听之,也觉可疑,可那夜她明明也给桂娘把过脉,并未感觉有什么特别,为何公孙娇要如此做呢?

睛悠寻思着,这一定跟桂娘把脉那可有关,而关键还在于那个洪大夫,此人是受公孙娇而来的,目的一定不单纯。

“桂娘,也不是我说你,夫人怎么待你,我们都有所目睹,可你……你也不能那般啊……”牛叔有些吱唔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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