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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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微微一红,怎么自己这么没有样子呢?
像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呢!林回雪不禁低头假装看着点心。
风清扬突然伸手摸到我的脸上,“别动。”他低低地道。
莫名其妙抬脸看向他,眼神里满是疑惑。
他的衣袖匆匆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一会,柔软地丝织物好像情人的手那么温柔。
他小心翼翼地捏住了一点细小的点心,送到了自己的嘴里,品味着,还意犹未尽地说:“嗯,美人唇边的点心都是甜美的啊!”
“哈,你,”林回雪脸唰地红了,红扑扑地甚是可爱。
不依不饶地整个人扑倒在他怀里,不依不饶地敲打着他宽广的胸膛。
“哈哈,来尝尝美人的嘴是不是比糕点更甜?”风清扬抱拥美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一路旖旎,便也是不觉得路上无聊了。
到了目的地了。
好奇地看着这地方,好似很偏僻。
四周是寂静的树林,这是座山腰处的房子。
半掩在山林之间,青瓦灰墙,很低调的感觉。
如果现在是春天,可能比较有诗意。
可惜现在是萧杀的秋天,枯木黄叶,一派冷的沉寂。
走近一看,听风园,三个古朴的大字。
门前一干仆役正列队迎接。
一个伶俐的女孩子走近,“给王爷请安。”一身桃红色的窄袄海棠裙,梳着双环垂髫,面如桃李,好一个娇俏的人儿。
我喜欢看美女。
美女赏心悦目,尤其是有气质的美人。
风清扬一笑,来,“清风,来,见过林姑娘。以后她是你的主子了,好生服侍。”
清风娉婷上前,屈身行礼,“见过林姑娘。”言语婉转如莺啼,端的是礼貌得很。
风清扬一路拉着我的手,毫不避讳地往里走。
一干仆役跟在后面,毕恭毕敬。
待得一切安顿好了,风清扬便是要走了。
我有些舍不得,亦有些不安。
每次到达一个陌生的地方,我都会好久都睡不着。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站在听风园的门槛里,不舍地看着他转身上马车的背影。
那承诺的话语还在耳边萦绕,“一个月,最迟一个月来接你。”
风清扬斩钉截铁地说。那模样简直就是发誓了。
我能说什么,能说男人的话靠得住,除非母猪会上树?
站在那里,无言。
倚靠在门边上,不顾那些侍从的惊讶眼神,我不管不顾地看着。
忍不住挥挥手,尽管他已经上了马车,尽管那马车已经开始走了。
踮起脚尖,我拼命地挥手,追出去,直到看不到那马车的影子了。
忍住想回头的冲动,风清扬依然没有停下脚步,坐上马车,莫问便迅疾地赶起了马车。
风清扬能感受到她那依依不舍的心情,掀开车帘一角,回首看向那听风园。
纵然是很远了,还是依稀可见她那孤单的身影在向远处挥手。
那份执着,让人心软。
日子很难熬。
没有他的身影,林回雪觉得从未有过的失落和孤单。
那是种内心深处萌发的无力感,仿佛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空虚,只觉得是内心里最最寂寥的虚无。
接下来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
每天找些新鲜玩意来玩,身边只有一个清风很是伶俐,便是时刻带着身边。
风清扬倒是好,善解人意,每天送些新鲜玩意来给我,只是玩着玩着,我就会不自觉想起他。
想起他的笑,他的话,他的吻,脑海里全是他了。
人要疯魔了,这样下去。
每过一天,我便在庭院里的一棵梨树上狠狠刻上一刀。
每天一刀,已经快画满了两个正字了。
清风很是惊奇,不晓得我这是干什么。
她又不便问,看着我略带忧伤的深情,猜的是我为情所困,便总是岔开话题,来哄我开心。
这日我又闷闷不乐地开始在折磨梨树了。
清风高兴地跑过来,“姑娘,奴婢给您找了画画的颜料来了!”
“不是要画画的么?”清风过来拉拉我的衣袖。
日子一久,我们之间便是不分主仆了。当然这是我纵容的。
我太寂寞了,在这异时空里。
难得这个清风聪明,可以陪我。
当然现在也只有她能陪我,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我勉强笑笑,看着她端着画具的疲累模样,便一起进了内屋。
从小爱画画,尤喜水粉画。
国画学过一些,也只是爱好阶段而已。
调好颜料,我信笔在指甲上画了一朵浅淡的兰花。
看得清风是目瞪口呆,她好半天才说:“这是画画?!”
我白了她一眼,“那当然,画指甲,指甲画,明白吗?”郑重地教训她。
她看着我精细地描绘完十个指甲,宛如精美的艺术品,发出一声惊叹;“真是漂亮啊!”
我炫耀地在她面前摆了个孔雀开屏的姿势,妩媚地笑着说:“清风,叫师傅,我就教你!”
清风忙不迭地答应了。
更搞笑的是她居然上前来拜见,口称师傅,我当时便笑场了。
两人顿时疯疯癫癫地笑作一堆。
作者题外话:这一节其实很重要。
清风与林回雪的情谊就是在这一章建立的。
第八章无边落木萧萧下 听风园
风,清寒。雨,疏狂。
无边落寞潇潇下。眼前只得这一句来应景是最贴切不过了。
我略显冷落的神色,落在旁人眼里,必是个怨妇的情景吧!
百般无聊地推开窗,急风便扑面而来。
旁边的丫环惊叫,“姑娘,风大!小心身子。”
不理她,我深深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
感受着这冷风吹的寒意,仿佛这样才觉得心间的那团火焰才可稍稍平息些。
他不管不顾地将我丢在这枯树林里算什么?
保护还是关禁闭?
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想我知晓么?
不就是娶妻纳妾这些破事?难道以为我的心柔软地像豆腐么?真以为我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么?看不透这些所谓的情啊,爱啊?
那天被他一路带来,满心欢喜,本以为他是安排了一处好地方。
未料,却是这样一个显得荒凉的境地。
名字倒是好听,听风园。这倒是好,真是来听风了。
这风好大,雨丝斜斜地飘入,瞬间满面皆是寒意了。
啪地一声,风狠狠地将窗子关上了。
“这倒好,省得你操心了。”我回头瞪了呆在一旁的丫环清风。
清风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啰唆了。
同样是丫环,同样是十三岁左右,她相比莫离更多了一份世故的通透。
她知道什么话该说该劝,什么话不该说,不但识得进退,而且嘴紧得很。
甚至可以是不该听,不该明白的,她一概不知。
真的该佩服这风清扬这人的本事了。
一个丫环能调教得如此好,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风清扬说要我在这破园子里待上一个月左右,到时候接我出去。
可是待了大约10天左右,便是再好的风景也是看腻了。
何况这儿的风景还真是一般。不晓得他怎么想着投资这么一个物业的,好歹也是自己的房产,怎么这个模样,怎么租的起价钱呢?
幸好是我这不要钱的主也就来住,要我来租是绝对不会租这里的。简直是一无是处么!
园子里一无假山湖泊,二无花草树木,四处尽是枯枝老丫,毫无邻居,更无商铺。一派荒凉的所在,简直是怀疑这是被人遗忘的角落里。
这段时间里,他倒是每日派人送来一些新鲜的玩意儿。
对我而言,这都不是什么稀罕物。现代空间里,这些真是些小儿科了。
一些木质的精巧的动物,一些精致的饰物,全然引不起我丝毫的兴趣。
从那风亦修脱困出来,发现全身的力气聚不起来,心中知晓肯定是在风亦修那里中了暗招。
把那玉瓶的解毒丸每日几颗全吃了,然后按师傅的调息方法天天练习,我有天发现自己终于可以慢慢提聚力量了。
但是还是不敢太过招摇,只是每日待得这清风丫环睡着了,才半夜里偷偷练习。
这清风明着是照顾我的近身侍女,暗着却是风清扬的眼睛,厉害着呢。
我想离开这里。这想法让我如同困兽一般。我不喜欢待在这里,这个显得凄凉的地方。
即使我喜欢风清扬,却亦没有到非君不嫁的地步。
不过是和他有了肌肤之亲,亦没有那一定要他负责呀。
平生最喜自由,老被人这样关在笼子里算什么?金丝鸟,还是仓鼠?
在现代里,我就是合则欢喜,不合则分手的,没有这么多羁绊。
说不出地想念明松道长来,这个异时空的亲人,对我是那么好。
他说这林回雪的身体有心绞痛的毛病,不过可喜的是我附身后,好像还没有发作过,而且还经历了上次那边城风云的惊吓的考验。真是怪事!
清风看着我神色又悲又喜似的,以为我在为目前自身的处境担忧。
轻轻走近,递过一条干净的素锦,示意我拭干眉目间的雨水,委婉道:“姑娘,心境宽些。总会有云开雾散去的,莫忧。”
我回眸望向她,“好的,我会的。谢谢你,清风。”
这清风比那莫离显得清丽几分,小小年纪已是美人胚子了。
看这眉目,不晓得以后会遇上良人么?
即使她是怀着某些目的在我身边,我亦为她这句话语感动。
虽然,我心知,自己忧思的并不是得不到所谓王妃头衔这些虚假的东西。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我轻轻吟道。
虽未及杜甫先生那登高的心境,却是我此时有些相似的感触。
在这里从春到秋,我还要在这异时空里待多久呢?
我还能回去么?
“清风,来我们喝酒。不醉不欢。”我拖着清风的衣袖,一起走入内室。
转入内室,我抱出一个女儿香的酒坛,一杯又一杯地开始与清风兴起猜色子来。
以前泡酒吧,和朋友玩的十分高兴,就是最简单的猜色子。
清风亦是聪明,一教就会。玩得几回,倒是比我还好了。
这酒也是我吵嚷着教清风托人送进来的。
兴许是风清扬见我关禁闭了,倒是我的要求百依百顺了。
园子外面有人把守,我某次假装走错要出门,却是被人挡住了。
为难他们,我是不会的。他们不过都是打工的,老板说什么都照做的。
肯定是风清扬这王爷吩咐的,不准我出门。
这下好了,我就如此被关了,不,应是软禁了。
因为,我还是好吃好喝的住着。
我一心要灌醉这小丫头,故意输给她几把。
这清风高兴地多喝了几杯,脸颊泛红了。
哈,我心中暗笑,看还不搞定你?
风清扬,你就凭一个小丫头,外面一群卫士,就能关住我么?
第八章无边落木萧萧下 疑惑
夜深了,雨停了。
看着清风已是全然醉倒,摇摇醉醺醺的她,心中雀喜。
哈哈,这麻烦可终于醉倒了。
赶紧将她的衣服脱下来,手忙脚乱地换上。可喜这丫环年纪虽小,个子还不小,看来也是个早熟品种。
哈哈,正好合身。然后把私藏的金银包袱提溜好,一把绑在了腰间。
站在铜镜前望望,嗯,有点不对劲,怎么瞧着像个私藏钱物要跑路的丫环。
四下一瞅,咦,这披风正好。这披风倒是很大,足以隐藏腰间的鼓囊。
裹紧身上的披风,将易容的药物擦抹上,嘻嘻,瞬间变成了个巧丫环的模样。
我立马闪出门来,走向前院。
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远远看见了守门的侍卫正往我来的方向张望。
弄出这么大声响,他们肯定是很吃惊吧。
我心里暗笑,脸色却是十分焦急的模样。
“快,快让开。姑娘病了,我要出门去请大夫。”急促的语气让他们有些游移不定。
看着我跑近,其中一人大声问:“清风姑娘,这么晚了,还要出去么?”
“那当然。姑娘病得不清,人都晕乎乎了。不信你们去看。耽搁了姑娘治病,小心你们的脑袋!”我厉声道。
“这,恐怕不妥当吧。要不先通知王爷?”另一个侍卫有些迟疑地询问。
“哼,那你们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