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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邪皇阁-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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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华很想否认这种突然来的感觉。但自从他上一世,只得四百岁的时候,这盅就在他体内,他对这条盅的认知,如同他对自己的认知。

他深吸了两口气,心道:“不要慌,或许是哪里弄错了。”他不断地迫自己冷静。但那绝望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贾亮急步跑来。

肖华呼吸微微一窒,“有消息了?”

贾亮见肖华脸色异常的苍白,只道是他这几天担心青衣的事,憋出了内伤,暗暗担忧,摇头,“没有娘娘的消息,是有一个女人想见陛下……”

肖华见不是青衣的消息。便无心再理会,随口问道:“什么女人?”

他还身为平阳侯的时候,美名和恶名同样出名,想一睹他尊容的女人实在太多。

自从他到了增城的消息传出,每天都有许多女子堵在门外,只求能有机会看一眼他。

“那女人算是陛下的旧识。”贾亮顿了一下。道:“如果陛下不愿见的话……”

旧识?

肖华微一沉吟,打断贾亮的话,问道:“彩衣?”

贾亮知道青衣和彩衣因为肖华,两人之间的关系有多糟糕,而贾亮的妻子与青衣情同姐妹,照着他的想法极不愿将这事禀报给肖华。

但彩衣与肖华终究是旧识,如果他私自处理,以后被肖华知道,他难有说辞,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回。

本想着,说辞上含糊一些,只说旧识,不点明是谁,如果肖华不愿搭理,让他自个处理了,他二话不说地去把彩衣处理了,以后就算肖华知道,他也有理可说。

哪知他只是说了个‘旧识’二字,就被肖华猜到,不禁郁闷。

肖华瞥了他一眼,其实这个问题,很好猜。

彩衣三年前向北疆王献媚,被北疆王收为姬妾,这几年颇为受宠。

北疆王这次要见的人是青衣,青衣与彩衣是姐妹,北疆王将彩衣带在身边同来增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与肖华能谈得上是旧识,又可能出现在增城的女子,最大的可能就是彩衣。

而且彩衣与蛇侯也是旧识……

肖华眸子一眯,“她身边没有别人?”

“她的住处,我们仔细搜过,只有几个下人。”贾亮也想过,满城都搜过了,不见青衣的踪影,现在彩衣突然冒出来,自然会想到与青衣或者蛇侯有关,但他把彩衣住的那间宅子细细地搜过,除了她从北疆带来的随身侍女,确实再没有其他,“如果陛下要见她,我叫人把她带来。”

“不必,我去见她。”肖华神情仍是淡淡地,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

青衣被蛇鳗折腾得欲生欲死,蛇鳗终于在最后一阵闹腾后安静下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吞噬了青衣体内的雌盅,补充这几天消耗掉的精元。

蛇鳗完全吞噬了雌盅后,心满意足地沉睡过去。

青衣身上的那些钻心的刺痛瞬间消失。

刺痛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疲乏,青衣长嘘了口气,手覆上残留着热意的小腹,“是成了么?”

忽地觉得额角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手指抚上额角,指下又有是一动,轻得象鱼尾扫过。

她怔了一下,撑起身,看向床边铜镜,见额角发际处,不知何时多了一朵小小的蛇鳗花。

艳红的花蕊,一丝丝布满娇小的花瓣,由深到浅,渐渐地淡去,娇柔美丽得让人窒息,给她素净秀丽的面庞,恰到好处地添了几分艳色妖娆,令她本绝色的容颜越加美丽。

彩衣开门进来,看见正对着镜子的青衣,目光落在青衣额角的那朵妖娆的蛇鳗花上,以为是她画上去的纹彩,冷哼了一声,“你画这劳子玩意,还指望勾引谁?”

324入戏

青衣不露声色地拂下发缕,遮去额角的蛇鳗花,侧身向里躺下。

不知是软骨散的原因,还是这几天被蛇鳗折腾得太过厉害,仍然还提不起一丝力气,她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让身体恢复。

彩衣最恨青衣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牙咬了又咬,真恨不得扑上去在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重哼了一声:“一会儿就会有一场好戏,等你看了那场好戏,我看你是不是还能这么沉得住气。”

青衣索性连眼都闭上,彩衣不可能一直全无动静,看样子是寻到机会了。

虽然她不认为肖华会移情彩衣,但仅想到‘肖华’二字,心就阵阵地绞痛。

彩衣见青衣长睫微颤,猜到她内心未必能有外表这么坚强镇定,嘴角终于勾起一丝满意笑意。

彩衣离开时,故意拉开了水晶屏的帘子。

青衣望着那面水晶屏,唇慢慢地抿紧。

他要来了,是么?

看来彩衣当真有持无恐,真打算让她看这一场‘好戏’。

一柱香时间后,青衣隔着水晶屏,看见那道熟悉的欣长身影,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仍然清峻清雅,同样地从容淡然。

青衣一眼看出,他脸色比平日少了几分血色,有风吹过,雪白的袍子轻轻擦过他的身子,仍是极美的腰线,但袍子却比平时空了一些,可见他这几天,又瘦了不少。

这么看来,这些日子,他过得比她更不好。

青衣心疼地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扑到水晶屏上,恨不得能伸手捂上他削瘦的面庞。

而外间的肖华浑然不知她的存在,只淡看着在他面前楚楚落泪的女子。

他薄唇轻启,噪音也如平日的淡然温和,“我是该唤你一声王妃。还是仍叫你彩衣?”淡淡的一句话,不难听出话音里的嘲讽意味。

彩衣在见肖华之前就料到会如此,但亲耳听见,仍觉得难堪,脸色微微一变,落下更多的泪,委屈道:“你知道我是被逼的,又何必再出言相伤?”

被逼?肖华不这么认为。但她选择什么样的活法,他不关心,甚至不在乎彩衣的存在。

彩衣等了一阵,不见他说下去。抬起头来,大胆向他看去,那模样当真如雨中花蕾,让人生怜,“你在意我去了北疆?”

青衣嘴角微抽,你不如直接问他,是不是在意,你爬了北疆王的床。

青衣明知道肖华不会在意,仍想看他怎么回答。

肖华却不答。直接绕开话题,问道:“你要见我,自然知道我为何而来。”彩衣当然是自持手上有他想要的消息,才能认定他一定会来见她。

彩衣轻叹了口气,抹去眼里半真半假的眼泪花,“我去了北疆……本来是没有脸见你的,也不打算见。想等你离开了,就在这里平平静静地过完此生,但这些天,听到关于你的消息,实在太让人心疼,我……”她说到这里,象是难受得说不下去。

肖华根本不会相信彩衣是安于平静生活的人。

但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与他都没有任何关系。

脸上神色仍然淡淡地。抬头看向前方墙上的镶着的一块水晶饰屏。

青衣呼吸一紧,难道被他看出了什么了?

却听他缓缓道:“据说楚国公的先祖曾遗留下一块光鉴如镜的紫水晶,想必就是这块?”

彩衣正说地动情,被他突来的话题打岔,愕了一下,垂头道:“是。”

青衣微微一愣。继而想起一件随着她失忆而忘掉的一件事。

父亲祖上遗传了一块上好的水晶,世代相传,后来增城被割给北疆,这块水晶从此被遗失在增城,父亲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她儿时一直想不明白,增城是划割出去,而非破城,这么重要的东西,完全可以搬回燕京,为什么父亲会任由这块水晶留在增城,却又对这件事一直放不开。

母亲被她缠得紧了,才告诉她,那块水晶搬不走,除非将那房子整个拆去,但一旦拆了房子,那块水晶的秘密就再也不是秘密。

而上官家老宅所在的位置,处在龙脉上,所谓的龙脉之地,涉及到方圆百里的风水,龙脉上的一砖一瓦都不允许人任意拆除。

除非是地龙翻身,否则绝不会有人敢去拆除龙脉上的任何屋舍建筑。

因而,就算再过一百年,拆房子搬水晶的事,都不可能发生。

照母亲的说法,除了自家最亲近的几个人,没有人知道这块水晶的事,知道其中秘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青衣望着眼前的水晶屏,原来这就是秘密,这水晶一面光鉴如镜,另一面却透通如水。

母亲知道这个秘密,那么跟在老太太身边长大的香芹自然也知道,所以彩衣知道这个秘密也就不足为奇。

而肖华在楚国公府多年,虽然父亲不会告诉他水晶的秘密,但偶尔也会抱怨遗失祖上遗物的事,所以肖华才会知道水晶之事,从而一眼看出墙上的水晶屏,猜到这里就是上官家的旧居。

青衣隔着水晶屏,仿佛觉得肖华的目光是落在她的身上,甚至是望着她的眼,心里七上八下,难道他看见她了?

慌乱中,又有一丝期盼。

虽然理智告诉她,以后再不能见他,如果被他发现后,彼此只会更痛苦的折磨,但心底仍有一些期盼。

隔屏与他四目相对,她的心象是要跳出胸膛,几乎在她就要认定,他真的看得见她的时候,他却移开了视线,看去别处。

青衣悬着的心重重落下,长透了口气,一抹淡淡地失落感慢慢填满胸膛。

彩衣虽然知道那块水晶从外面看,怎么也不可能看见里面,但毕竟肖华心有千窍,她无法确定是不是被肖华看出蹊跷。

自从他看向水晶屏,一颗心也是七下八下,见肖华不再看那块水晶,也暗松了口气。柔声道:“她已经死了,不要再自欺欺人地折磨自己。”

肖华眉心微微一蹙,浮上一些冷漠,似不耐烦她所说的话,“你约我来,想说的就是这个?”

彩衣的眼又再凝上泪意,“我见你,就是想让你知道。她确实是死了,因为我不想你再这样下去。”

肖华不语,如果早在昨日,他会对彩衣的话不屑。但之前体内雄盅的异样,再听彩衣的这翻话,却是别样的感触,象有一柄重锤在胸口上用力锤下,闷痛难忍。

彩衣见他眸子微微一沉,闪过一抹痛意,心脏砰地一跳,她认得肖华十几年,不管遇上天大的事。都看不见肖华脸上有丝毫动容,所有人都认为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如此淡定的一个人,刚才竟没能掩饰住,可见她设的那个局入了他的心。

这一发现,让她信心大增,接着道:“我无意中得知蛇侯想要利用行尸对付你。可是我知道的太晚,已经来不及通知你,我担心你……于是悄悄爬上登天涯,想看你能不能脱身。但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一些行尸失了蛇侯的控制,走错了方向,窜到了北疆王和青衣见面的地方……青衣被那个蠢丫头所累,被逼进山道。进去时是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却只剩下她一个。她想从攀崖逃走,结果终究是晚了一步,被……”

肖华默默地听着,一言不发。

他在发现那具穿着青衣的衣衫后。也曾攀上那座山崖看过,山崖顶上确实可以看遍整个雾竹林。

彩衣偷看了眼肖华的脸色,见他面无表情,也不知对她说的话信还是不信,又道:“蛇侯和大娘匆匆赶来,却慢了一步,大娘看见青衣的尸骨,顿时发了疯,与蛇侯撕打,这时我爹却从山道里出来,看见青衣后,整个人突然间变得好可怕,竟可以浮在半空中……然后……然后……”

325 狗咬吕洞宾

青衣手指紧攥着床沿,指节根根青白。

彩衣满意她的表现,她就是想要从精神上折磨青衣,做这么多,总算是看到了一点收获,“这才只是开头,好戏还在后头,你以后会在这里看着我与他恩爱缠绵,却只能一个人流血,一个人心痛,然后一个人舔伤口,一直到这么死去。”

青衣突然间觉得体内的蛇鳗轻轻一动,软绵绵地拿一根针都吃力的身体,突然有了力气,飞快出手,闪电般卡住彩衣的喉咙。

彩衣惊愕地瞪大眼,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但喉间的紧痛让她无法否认事实,她用力地呼吸,但能吸到的空气实在太少,憋得脸庞紫涨,艰难出声,“怎么可能?”

那软骨散是她高价购得,而且在人的身上试过不下三遍,从来没有出过纰漏。.

青衣在蛇鳗安分下来,继而身体就有了力气的那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来龙去脉。

拜蛇皇之毒所赐,寻常的毒对她起不了作用,之前身体的刺痛和软柔无力,都是蛇鳗初初进入她的体内,对她的身体抵触造成,至于软骨散对她根本没有起到作用。

蛇鳗刚开始适应她的身体,她的行动还不能象以前一样灵活,但搞个突然袭击,对付自持万无一失的彩衣,还是没有问题的。

她虽然想明白了其中道理,但没有兴趣满足彩衣的好奇心,冷冷道:“把我的剑和绫带还我。”

青衣在昏迷中被人剥去衣服,里里外外尽数换过,身上的东西自然一样不少的被搜去。

这世上,值得她留恋的东西实在有限,别的东西,她可以不要,但这两件,绝不能丢。

彩衣是在青衣手上吃过苦头的别说这时候屋里只得她和青衣两人,就算有别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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