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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孤女王妃深宫泪:倾城媚姬-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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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直到月落星隐,二人觉困意袭来,才相视一笑,各自回房就寝。

第二日一大早,谭忆还在睡梦之中,就听得房门被敲得笃笃直响,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勉强爬起来去开门。

随着门打开,他眸色一喜,“师弟?”

门外的黎鸢眨一眨眼睛,欢快地道声,“小忆哥,早上好!”

谭忆下意识整整衣衫,捋捋还未束好的头发,无奈一笑,“虽说过节,也不至于这么早吧……”

“早睡早起好身体嘛!再说师傅也早就起来去晨练了。”黎鸢一脸无辜模样,接着一把将他从房内拉了出来,直推搡着到了水井旁,命令道,“快点洗脸漱口!”

谭忆怔望着她,一脸莫名其妙,今晨的她如此反常,真是不可思议……

88月下深情(3)

还来不及他细想别的,黎鸢便一脸坏笑地跑开,边跑边回头,“抓紧时间哦,完事后速回你房间。”

“这个怪师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谭忆自言自语,摇摇头,对着面前已打好的洗脸水,又发了会呆,才挽袖行动起来,三下五除二,洗漱完毕,急忙颠颠地奔回房中。

一推门,就见黎鸢立在他书案之前,笑吟吟地望着他,待他走近,她却又不说话,只歪着脑袋瞧他,眸光闪动,精灵古怪。

他有些不自在,囊了囊鼻子,瓮声瓮气地开口,“干嘛啊?有事求我?直说就行了,不必拐弯抹角费心机,累坏了你的小脑瓜。”

黎鸢却不答言,只嘻嘻一笑,移开了挡在案前的身子。

刹那间,映入谭忆眼帘的,是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面条,上面布着时令蔬菜,菜中心盘着个白白嫩嫩的荷包蛋,仔细一看,汤汤水水中飘着金灿灿的油星。

他看得怔住了神,半晌未能吭声,黎鸢在一旁笑道,“小忆哥,我一大早起来,专门为你下厨做的长寿面,算是迟来的生辰贺礼。”

见他不动,她伸出指尖捅了捅他的胳膊,“怎么样?香喷喷吧?快流口水了吧?快点吃吧,面坨了可就不好吃了。”

他呆呆地点头,找了张椅子坐下,默默地吃了几口,面条腾起的热气,不知不觉间已氤氲了他的眼湖,泛起一阵阵水雾。

黎鸢倚在一旁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神色得意,笑道,“我的手艺不错吧?这可是我第一次给人煮面……”

谭忆连连点头,却不抬眸,谁也没有注意到,他手中的筷尖在汤中微微颤抖。

半晌,他吁了口气,似乎在酝酿勇气,接着凝神看向黎鸢,问道,“明天的今日,还会为我做这样一碗面吗?”

黎鸢一怔,忙点头,巧笑倩兮,“会呀会呀……不用等到明年今日,平日里,只要小忆哥想吃,我就去做,一点不费事的。”

她顿了顿,想了想又忙补充,“不过,明年的昨日,也必是要吃的,那个最特殊的日子,与平时的都不一样,叫做长寿面……”

她说的正起兴,眉飞色舞间,忽然意识到,面前的谭忆,眸子里正溢出一种复杂古怪、难以形容的情绪,乍然变得亮晶晶的黑瞳,闪着迷离而又缠绵的光彩。

“……”她微张着口,难以继续说下去,赶忙垂下头,躲避着他含情脉脉的视线,就连脖颈处也泛起了红晕。

“师弟,等你生辰的时候,我也为你做这长寿面,好不好?”谭忆调转了眸光,怔然望向案几一隅。

“诶?好呀好呀……不过,要等到明年立秋之时了。”黎鸢见他神色似乎已恢复如常,暗松了一口气,不过仍心底筹谋着,如何早点抽身离开这怪异的氛围中。

不料谭忆听了她这话,心底顿时滑过欣喜,重转过头,一脸期盼地望着她,语气赧然,轻声说道,“那……若有一天,你卸下男装,真的变成了我师妹,能不能允许我,在你每年生辰时,都为你煮上一份长寿面,一直到我老去,一直到我死的那天?”

89月下深情(4)

黎鸢未料到他会突然说出此话,顿时惊得手足无措,口中讷讷道,“小忆哥……你……你又说胡话了,我……我再也不理你了。”说完,拔腿就跑,腿却软的像两根面筋一样,不听使唤。

她刚迈了几步,就被从椅子上一跃弹起的谭忆,一把拽住胳膊,急道,“你先别走,听我解释,师弟,师弟……”

黎鸢听见他焦灼的呼唤,身子就像被针扎了一般,一下挣开他的手掌,疾奔了出去,头也未回地跑回自己房间,紧关上门,虚脱般倚着门扇,慢慢瘫坐在地上。

“小忆哥……”随着口中的呢喃,泪从她眼眶中缓缓溢出,滚落一脸。

自从她改换了男装,另取了名字,便是要刻意掩饰女孩儿身份,此后的一切进程,美貌或心思,都只为了复仇而存在。

再不允现实之中有半点的儿女情长,可以占据心底,扰乱计划。

而那柄扇子的主人,那个或许名叫绰鹏的少年,也逐渐化为了一个美好的符号,镜花水月般空幻,偶然在心底闪现,提醒她岁月更迭,世事变迁的最初,曾有过一瞬一息纯净的情谊……

可是,小忆哥,快乐而又踏实的小忆哥,是从何时开始识破的她的乔装?

又要怎样才能令他不伤心……

那厢里,谭忆跌坐回椅子上,一边懊丧自己太莽撞,说错了话,一边捧着那碗逐渐变凉的面,怔然发呆……

二人经过此事,竟似有些生疏起来,彼此见了面,甚少言语,双方面色都有些不自然,再也不能像往常那般,毫无顾忌地嬉笑玩闹。

如此过了几日,就连谭钟岩也察觉出了一些端倪,十分不解,闲暇之时,守着黎鸢,笑问谭忆,是否与师弟闹了别扭。

而谭忆期期艾艾地未说出个所以然来,倒是黎鸢在一旁调皮一笑,冲师傅乐道,“天冷人话少,我和小忆哥,想着现下一定要保存体力,熬过这个冬天,把所有的话,留到明年开春一起说。师傅,到时候,你可别嫌我们聒噪咯。”

说完,她冲着谭忆使了个眼色,谭忆心中一荡,怔了下,方“嘿嘿”一笑,戏谑道,“还保存体力呢,你这一番滔滔不绝,早把定下的规矩给破了……”

黎鸢不服气,横他一眼,一撇嘴,“是师傅问,我才答的,要不,先破规矩的肯定是你。”

谭钟岩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对斗嘴的师兄弟,眼底滑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伤感,不过也就霎那,他便笑了笑,不以为意,任由他们闹去。

黎鸢与谭忆两人本都是善良剔透的性子,经过这么几天的冷战,在心底均极不自在,都想着如何令对方舒心畅意才是。

经由谭钟岩这么一插手,反而歪打正着,破了二人之间进退维谷的僵局,使他们都将那一页暗自隐去,依旧言笑晏晏、相亲相睦。

只是,从此后,无论白日里如何收敛含蓄,夜深人静时,难以入眠的,不再是黎鸢一个人,还多了隔壁的谭忆。

他时而对窗发呆,神色怅惘,时而眸光发亮,柔情似水,时而又忍不住咯咯傻笑,一脸欢快。

那个没心没肺的乐天派憨小子,从这个冬至起,一去不返……

90崖边孤影(1)

因黎鸢辨认药材的功夫极有根底,眼力又好,且擅长闻味识材,所以她主动揽下了大部分采药、分药的活计。

而几乎每次上山采药,谭忆都会如影随形,唯恐她一人在外,会有个什么闪失。

然而近来隆冬难熬,尤其是老人与孩子,免不了有个伤风感冒,因此,这段时间,医馆里比别的时节都要忙碌,而相应的,隔壁连开的药铺柜台更是生意红火,谭忆帮衬着父亲打理一切,逐渐有些分不开身。

这一日吃过早饭,黎鸢又要背起篓筐,去西山采药,谭忆见她孤身一人即刻启程,顿时一脸愁容,扯住她的衣袖道,“师弟,你等到午后,我陪你一起去吧。”

黎鸢知他心思,笑着宽慰道,“小忆哥,你不用担心,西山你带我去过无数次,我现在熟得很。”顿了顿,又说道,“若是熬到了午后,一去一回,就费不少时辰,哪里还能采药?放心好了,到时不仅我会平安归来,还会带来满满一篓子的奇珍异宝呢。”

谭忆见她说的信心满满,也就未再多加阻拦,只眼望着她身影消失在门外,心下怔忪不已。

彼时天高云淡,微风和煦,黎鸢一路奔走,倒也不冷,待她一气上了西山,反而热出了一身汗来。

她虽未有武功,但身姿轻盈,于山间腾挪闪避,毫不费力,不到一个时辰,已将药篓填满了多半个。

她心下暗喜,昔日与师兄一起上山,一路玩闹,一路采药,虽然不寂寞,但将大半时间耗在了嬉笑之上,反而不如今个独自一人办事利索,看来以后这差事,还是单枪匹马更有效果。

黎鸢一边想,一边越过山顶向那侧走去,平素,他们只在这山的东半侧活动,从未去过西侧,今日趁着时辰尚早,她便生了去那边探一探的心,指不定会有更丰富多样的药材,在彼处翘首以待呢。

境况与她料想的所差无几,西侧林木比之东侧,更加郁葱繁茂。

而林间花草繁盛,竟隐着不少价值不菲的珍奇药材,她一路走下来,惊喜交加,匆忙采撷间,不知不觉,已顺坡下了山,到了西侧山脚。

篓筐中早已被塞得满满当当,看着山间还有不少沧海遗珠,她心下遗憾,顿足叹息,若是,若是带了小忆哥同来,两个人两个筐篓,收获岂不多了一倍?

可转念一想,若有他在,岂能有机缘翻山越岭,得逢良地?

不禁哑然失笑,心生自嘲,原来她亦与常人一般,贪心不足。

是时,已到正午时分,金乌罩顶,灿光缭绕。

有些倦乏的黎鸢正准备找个地方歇息片刻,无意间向西方一览,不由怔住了神,眼见得前方一片阔地,金草铺展,如锦被华锻,软绒簌簌。

而这阔地,方圆大约几十亩,竟是三面环山,一面悬崖,形同一个簸箕一般。

她忙奔了过去,似发现了乐园一般,欢喜不已,心下想着,改日一定带着小忆哥一同来此处玩耍。

就在此时,她四下环顾,心旷神怡,突地怔住不动,不远处的崖边,立着一个黑影,苍茫一线间,随风一吹,似乎摇摇欲坠。

“不好!莫非此人……要寻短见?”黎鸢以手掩唇,惊叫一声,未及细想,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想要赶去救人……

91崖边孤影(2)

待她疾奔到崖边,见那人双足紧踩壁檐,正垂眸下望,身形随风飘飘,轻薄如一孤叶,情势十分危急。

黎鸢大惊失色,来不及呼喝,便疾步上前,一把扯住那人的臂膀,用尽全力,拽了回来。

两人同时踉跄几步,重心失衡,双双跌倒在草地上,离峭壁边缘已有一丈之余。

“总算有惊无险……”黎鸢长吁了一口气,看向那人,眸光一怔。

对面竟是一位年近花甲的婆婆,一身黑衣打扮,身形瘦峭,双鬓斑白,但容颜秀美,依稀能看出年轻时必定俏丽无双。

她此时瞪着黎鸢,脸色不满,眼底溢出疑惑,半晌突问道,“你拉我做什么?吓了我一跳……”

黎鸢被她这么一问,反而有些纳闷,莫非她不是要寻短见,可是又为何立在悬崖边上……

来不及细想,她讷讷言道,“婆婆,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么?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你还是放宽心,好好活着吧……”

那婆婆脸上滑过讶异之色,望着黎鸢,忽地一笑,“你……你以为我要跳崖寻死?”

黎鸢迟疑道,“难道……不是么?”她心中还有一句未出口,纵使你不刻意寻死,如此危险的行为,岂是人轻易能做的,万一不慎,坠了下去,那可如何是好?

那婆婆却不答她话,转头看向崖边那浩渺浮空,神色落寞,语气凄凉,“你倒是提醒了我,活着有什么好,倒不如杳杳一身,没入崖下,生死无踪,一切看造化罢……兴许能碰上他们……”

这还是不要命的想法啊,黎鸢心头一凛,看着她,急切地道,“婆婆,死有何益?不过是弱者的逃避之法。你若有冤屈,求死,只能令亲者痛,仇者快……”

她说到这里,思及自身,不由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哽咽着一字一顿,“不如好好活着,至少还留存着一线希望,韬光养晦,报得大仇。”

那婆婆似乎被这话中所含的诚意撼动,怔怔地回望她,眸中幽明不定,似有情绪在兜兜转转,片刻后方叹了口气,“可是……我并没有任何冤屈,我只是……觉得人生百无聊赖……不想活了……”

她话音中,透出一股深深的萧瑟寂寥之意,黎鸢听罢也不由一阵心灰。

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百味杂陈下,心态若不能调适得安稳平和,确实度日如年……

可是,还须拿些宽心的话来慰藉这婆婆的心才是,黎鸢沉吟了半晌,抬眸柔声道,“婆婆,人常说,生死有命,老天已冥冥中有所决定,你又何必人力改变?早晚都有离开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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