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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铁笔判洪流-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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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但他又忍住了,又振作着。

“不会做假样子吗﹗不做样子又不行,有什么办法呢﹗”陈早起说;“我父亲也不敢斗自己亲房内的地主,有一个叫叔公的地主,把退租退押的钱叫我父亲认了,现在又没有拿来,也不敢向他要,自己没米下锅,也不敢去问一问他。”说着把头摆了一摆,好像是很难为的样子。

他们正行间看到李占臣在前面流着眼泪,凌子山上前问他;“为何哭了,有什么事?”

“我的祖母看样子要死了,家中又没有米下锅,我二餐没有吃了。莫说想给点祖母吃。”

“我给你二仟元吧。”凌子山从口袋里拿出钱说。

“我给你三仟元吧。”张庆欢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钱,交给李占臣,用手拍拍他的肩头叫他坚强些,节哀点。

“这二天还有人来退租吗?”徐恒说。

“天天也有来,但什么都光了,死牛皮不怕拖,麻风吃狗肉,烂就烂了。看样子他活不成了,可就连棺材也成问题,我父亲又逃到不知那里去了,亲人也一个不敢来,不知如何来办理这场丧事。”李占臣说着哭得更汹。

“不要哭了,自已哭坏了也无法挽回,这也没办法的。她是地主死了,也没有再受人斗争的忧愁,不然一开斗争会,不斗她,也要陪斗,我看了有些和你担心。”陈早起心中也很难过的说。

“这样说不好,这些都不要去说,我们对问题认识少,多说了,会被说不满。”张庆欢阻止着大家说。他比较懂些道理。

“听说北帝爷庙被折了,神也废了,我们去看看好吗?”凌子山说,“占臣你先回去吧。”李占臣点点头,自回去了。

“好、我们同去看看,神庙以前很讲究,现在被人们打倒了。”陈早起说。

“本来是文物,不信神也不用折。”张庆欢痛惜着说。“大城市的庙,很多还保留。”

“据说我原来读书的关帝庙也被废了。”凌子山也有不忍地说。“这些要怎样理解政策不懂。”

“我听说当时废神很少人敢上前,只有一个勇敢的人,用大篮球,一脚踢去,整座神像倒了下来,以后才有人用锄头打二边的泥塑像。人们传说神像内有金肠银肚,结果开出一看,除了内有一条用锡制的肠系着锡肚外,什么也没有。有的失望而去。”徐恒说,发出几声冷笑。

“他们是破除迷信,并不是为了那几个金钱。现在乡下的神祖词堂,都已拆了,又难道都是为了钱吗?是打倒封建的族权。”张庆欢说。

“那也有几种思想,不信神,就要去拆了,才道破除迷信吗?封建的头脑认为举头三尺有神明,拜神只用一张纸写了就行。问起有些人也想那点金钱。在农村有人一生穷着,认为这祖公也不公道,他火起了,有也和没有的一样,不公道的东西,要他干舍。”凌子山说。

他们来到玄山左下角半山亭斜坡下边的北帝庙下,看到庙坛被打得粉碎,有一座奇雕檀刻也都锤烂。傍边泥像更是支离破碎,看去倒像一座被遭了劫的家一样,没人打扫,凌子山看了心情不知什么滋味的说;

“咳,这种情况真是难看,过去说神会保佑人,现在自己也被弄到这还地步,可也叫自身难保。”

“有些神不过是一种学习榜样,奉神不一定贪保佑。有像关帝庙,就是叫人学习兄弟之情不可忘,不忘旧主,忠心耿耿为旧主故事。如烈士他们也不会保佑你,我们只是要学习他的精神吗?”张庆欢说。

“听说凡是神堂,庙宇,祠堂,城墙,都要通通拆掉。”陈早起说。“见古不留,都要新立的,以后再不能看到古迹了,真真是可惜。”

“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凌子山说。心中也是另一滋味。

“看过者不好看,没有看过者想看。”张庆欢说,“我看到汕头的古迹就说要保护,有些很雅雅致。”

“小市镇就不必保护。”徐恒说。

“还有一件事我忘说了,今后我们不用怕抓壮丁了,三丁抽一五,抽二的事,再也不会有了。”凌子山高兴地把话头转了。“当兵也讲自愿,光荣。”

“怎么说呢?”陈早起摸不着头脑地问。

“我祖父说,原来我父亲国民党要抓他做壮丁当兵,我祖父花了几十块大洋银才买了回来。三二年又要敲诈勒索一次,使人人自危。现在不同了,解放后,很我多人报名参军,都是自愿,这回更光荣了。要挑一批志愿军到朝鲜打仗,去报名的人很多,而且还要捡查身体,十个选不了二个。还要父母同意,又要单位或是组织敲锣打鼓带着大红花送去。这是使人民大快活的事。二个情况最好,一是不用抓兵,二是衙门不要钱,这是旧社会最难做到的事,人人都拥护共产党,毛泽东,没有人、欺侮人,压迫人的太平盛世。”凌子山说。

“雄纠纠,气昂昂… …。抗美援朝,保卫祖国,我长大了也敢去当兵,用不着抓,政治不好抓也抓不去,明年要分田了,大家就要过好生活了。”张庆欢很有神气地说,二手插衣袋内。

“土改快要结束吗?”徐恒说。

“快了,我有一个叔叔,写信来快要分配工作,要到机关去了。”张庆欢说,“现在各地农村还把一些当地民愤大的,或者当地最大的地主,有的也不宣富裕,但他是头号的,当地枪决。有一个地主斗争他还不知要枪决,民兵可以执行。把他押到山边,才知死日到。有些地方富人多的,只限评10℅的样子,有的比一个的地主还有钱的,但在这里只得划到中农或贫农成分,有的贫农也有租收,指征赏,三年或几年一轮的。:张庆欢说。

“听说不久以后,杀人说难了,批准权要收回了,这也不知道是否。“凌子山说,

“谁知道是否,只是听了些别人说的,我们这里评评而已。“张庆欢说。

“我们可以回去了,明天, 同到龙西殿一玩好吗?”张庆欢说。

“好,好。”凌子山说。他最爱玩古迹。大家一致赞好,就这时各取便道回家。

初解放时,社会变革,人们有很多不理解的东西,这并不奇怪。这一般小孩子的评论也并不完全没道理。我说就是有些老革命,到后来也有很多莫明其妙的事。写书人多数把那无关重要的事情搁在一边,把那好的或者加以赞美的。社会上很难找到的事,说成是主流,其实,人们众来也不知社会主义、社会是怎样的,怎么可以说社会主义是一个主流呢﹗人们不知的事,又说成是人心所向,这成立吗?我看耕者有其田,就可以说是老少妇孺皆知。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一个人出生就要吃,一直到老,也为着这个,‘吃’字。社会主义是想象的合理世界,通过宣传,人们会对他向往。不过行起来,这种制度也不是很简单,现在还叫新民主主义时期,这确实是民心所向的事。初解放到现在只有一年多的时间,变化也就有了很多的出乎所料。人海茫茫,以后是如何呢﹗从今以后生活怎样发展呢﹗以后人们又会怎样的生活呢?这些都是人们在问着的。按道理说,现在这样好了,越来越会好的。人们是在歌颂共产党,毛主席。这个江山万万年更好。就是那地主阶级的子孙也会欢迎这种繁荣昌盛的国家。已死的、既死了,还活的可以锻炼到自食其力,以后自已也不会受到什么后顾这忧,心上也放下一块石头,不怕子孙败家,赌、吹、嫖、花的。按土改政策十年,五年的管制,又有生活出路,也并不使人失望。况且这些地主多有子孙,男女读书在外,工作着,生活实际是不必怕的。

人们的意志现在是怎样的呢?每天在忙着不觉得有什么疲倦。那些机关,工作八小时后,就可快乐地唱歌,打康乐棋。吃饭每四个人一席,菜和汤具齐,饭可任吃饱,不计多少。他们办事认真,工作踏实,谁看见这不高兴﹗农民也不是想着什么走后门,出来工作。他们只考虑什么时候把田分到自己手里,好认真耕田。多打粮食,增产节约,可以每天节约一点,支援朝鲜,买飞机大炮,打美国鬼子。那些做生意的,乐得自己与政治无关,单做买卖,每天卖多少,赚多少。有一些想分到田的小贩,自己不分田,家人分田,分了田的不准做小贩。故有一些近城的农户,都有一个不参加分田的家庭主力,以可做小贩生意。有的只想读书成名成家,为社会主义祖国认真出力,总之人们也不会想到担心以后的生活出路,工作。一股热情振作,万马奔腾。各行各业欣欣向荣,那是一个美好瑰丽的春天。

千年盛世数今天,

道不拾遗夜自宁。

人们无愁柴和米,

相竟为国争贡献。

第九回

第九回

商业沉浮公私各立

职员扬弃阵线分明

风云变幻有几回?政革至今未定型,民心何适应,只望到了期,从头起,不相遗。

且说这城里有一个名叫管立钦的补鞋师傅,

不善语,人肥大,老实忠厚,讲得不到三句就会出乱子。你说他傻,钱不会同你算少,你说他倩,也是伦常不分。这个人要娶老婆,在旧社会来说是娶不到的。但他有一个傻性,只要你说好,他说相信,在这奇。сom书、这里先讲一段以前的事。

有一天他来到云香楼的门口,看到一个饮醉酒的人出来,他叫胡金,醉迷迷的笑着对他说;

“老管,你同我补的的鞋也还没补好吗?”

“补好了,又怎样还不给我钱﹗现在我想吃点河粉儿,先给二仟元我吧。”管玄钦说。

“贷没拿到就要钱?好,我送你二仟元也不打紧。”说完从品袋里拿出钱来扔在他面前地下。“来日、还可给你一个老婆,包好的。”说完便扬长而去。

“好的,那就招手一下,总不会忘记你,请你坐上客,以后同你补鞋不收钱。”管玄钦嘻嘻地说。

“谁有这么多烂鞋叫你补,我不会买新的鞋吗?傻鬼,明天来我家就招呼一下给你吧。”胡金隔远回头说完便只颠东倒西离开去了。

这管玄钦在这里呆望他一阵。讲到娶老婆,他怎么不高兴 ?虽口里不会说,心里也是乐滋滋的,巴不得到明天,心中也是甜甜的,傻人不忘此情。上午才八时,他早已准备好了一切,也不去补鞋了,就径到胡金那里,胡金见了他笑着说;

“真的来了,我喝醉了酒,你听到我说的,也认为是真的吗?”胡金心中有数地取笑说,“等下又不能说我捉弄你﹗”他心中却好笑。

“不会的,介绍一个老婆给我,还会说你什么?”管玄钦呆呆地站着说。

“好,我带你去吧,她就在陈公祠住着。”胡金说着自己也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陈公祠?是菩萨吗?”管玄钦愕了一下。

“不是,鬼会嫁给你吗,你跟我来就好吧﹗”胡金说完带他出去,径到陈公祠去了,他也跟了上去。不一时来到陈公祠,果真那里有一个拐脚不能直腰走的乞丐,用椅子扶着走了出来,正要去煮食,拾遇到他们二个人走来,便招呼道;

“二位老兄,有什么事吗?”

“好事、就恭喜你了,给你介绍一个老公。”胡金直言不讳的说。

“不要取笑了,我这样的人谁要。”这个乞丐站着脚说,心中认为是取笑,只是胡扯。

“我是要的,只要会生孩子,我可要的。”管玄钦呆了一阵,又怕僵了局,立即说。

“要就住在一起,你有家我跟你去,没有家就到这里来吧。”她也毫不犹豫地说。

“是吗?成功了吗?等我买一合鞭炮打了,就算成婚了吧。”胡金说。“就是恭喜你了。

“好,就到我家去吧,我会补鞋,你同我理家就行,不用你去跑路。”管玄钦说。

过了一会儿,她收拾好了,管玄钦把她领了回家。只有三间瓦房,四壁空空,不成什么家庭。今天算是成了亲,也不请什么人,只就这样做一家子了。这拐子也并不是懒人,有了家,也就好像有了希望,有了一个中心,不久,她也学会补鞋,不到一月,也出到街上去补鞋档口。有老婆也就有人约束了,起早摸黑,有人唠唠叨叨。“还不早起来﹗早死鬼的,断头鬼的。:天天有骂,工作就紧张了。做到钱也要不得由老婆子装着,吃什么也由她说了算。不过一、二年、生活有了改善,她这个拐子有了主意,到手的钱不愿出一文,要买米却由她老公去借别人的,自己却把钱借给别人放债,由少至多。三几年过去了,她就买了二亩田,有了一些小业,他两生了有二个孩子,一男一女。除了要去补鞋外,又要带小孩子,自然也无暇去做地,只就把地租给人种,经过几年,他两又买了一间几平方米的小店,只专供他两补鞋摆档用。但他利心不止,照样老本不吃,拿去利上滚利,到土改时她已经有了五亩地了。他四口人,可以说每人平均亩贰地。这时、照这里的水平他不会评地主,也要评富农。城内人,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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