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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铁笔判洪流-第148章

小说: 铁笔判洪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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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成了同情群众,走尾巴工作,甚者还成了犯罪之人。他说到这时辰 又想到自已曾经是犯了罪的右派,反动派今日坏思想也讲了出来,不过他相信凌子山并不会汇报他,心情虽惊了一阵,又笑道:“凌子山我可能饮了一杯酒,要学陶县令讲一句诗话,君当怒醉言,你也可要恕我狂言一番。”

凌子山知道他有些顾忌,便安慰说:“这些话我也是头一次听到,只一次也记不上,记得上,也成了我的语言了,怎还会讲回你的原话,又无录音机,你这些话,以后也可能会被认识的,社会通过实践,才可证明是否。”

叶霞也笑道:“说话要小心,你和我不同,我可以说穷骨头,方便讲些实际的话,阿凌仔你真的,你下乡,先听领导怎么布置。想好汇报做法。然后你看到农村行不到这么高的要求,你就要想办法先使生产队长承认,照他的要求汇报,一般也没有去落实的。因为他当总领导也要照上面布置去汇报,层层一样,都不会刁难的。你怕,就可不要汇报冒尖材料,中间一些。其实只听各组汇报中,占中等就可,有胆量报冒尖,也一样不去落实。落实也只召开班组会议,以扶台为主,他们也会照框框承认,历来这样。我打个比方,你去抓抢插,一要说准备大放基肥,二要插秧进度,三要抓耘田。因为集体劳动进度很慢,一个人一天才可平均插三、四分田,一百亩田,才有二十个劳力可出勤,队长要开会,出纳要算数,记分员要记分,贫协要做思想工作,付队长要检查质量,队委要抓管制地主分子。除来除去,只几个劳动力,你怎么办,每天实际才可插秧三、五亩地,甚者一、二亩,要三十天以上。这样不行,上面要抓二十天,那你只能汇报十九天,插不完也要说插完了。要求放基肥一百担土杂肥。没有肥也说放了就好,田还没插完,也报告边耘田,其实社员已忙不停了。方能做好百份之五十,工作队也走了,他们也还在干尾巴呢﹗层层会报,按照季节已插完,历年如此,你可要这样汇报的。”

“不实际的事,我说不出口怎么办﹗”凌子山摇摇头,不知其中奥妙,奇怪的道。

“实际吗﹖就是符合领导意图的就叫做实际,所谓主人傲者是真龙,他没有听到合心的汇报,就等于目无领导,不听招呼。至于那所谓到群众中去,参加劳动,也是做做样子,借此一举而已。你可说,我是来搞工作的,不是当一个劳动力,压住调皮的人。但向领导汇报,却要说进行‘三同’,同吃、同住、同劳动。开会时也最好卷着裤筒子,到处面晒黑了,俨然是一个劳动者,要像啊﹗”叶霞笑着说。

“那为什么有些人被说成不参加劳动不受群众欢迎的人呢﹗”凌子山还是不解的道。

“啊﹗你还有所不知,那个人首先是得罪工作队头,才会去吹毛求疵。领导看中你,不要说群众不会反映,就是反映了,他也会解释,照上面说,不是一个劳动力。或者反而说那个反映者是吊儿郎当的坏人,社会渣宰,不好还要发动群众斗争他。或叫敌人反对的,就是好事,群众反对,十个指头之一,也可叫没有尝到甜头,不支持叫新鲜事物,要有过程,才可接收。”叶霞拉拉凌子山又接着说:“比个样,工作队有人被反映不行,领导也有责任,谁不希望自已领导下的队员好好的,手招手,也叫同类人相知吗﹗”

“得罪领导可了不得吗﹗”凌子山又笑了笑说。

“不得了,到他恨上你,就要到你那个住户发动群众,叫他们提你的意见,大家都干的,只拿你当出杀鸡,你想工作队中有几个人天天劳动的﹖又不是农民出身,不过要会掩饰、天天都说要准备材料,或叫几个队员开会,唱唱革命歌曲,安慰下五保户,就叫做好干部了。”叶霞看看铁林又说。“快去看看小孩子,听得这么上瘾,你可有这些体会。”

钟铁林站起来笑着说:“工作队,叫做怎么渡过日晨,找些虚工,使人看到你是一个忙忙碌碌的人。”说完便出去了。

“挨上几十天,日子一到,收兵,就一切不管了,一收兵,不靠他们了。有些住户知趣的,多数也会搞好关系的,反正人情好,以后也可做个朋友,有的还成了住城的渡头。”叶霞说着指着去后的铁林,“昨天他的老住户来我这里,还拿些农特产来,上落得像兄弟一样亲热。”

凌子山如梦初醒的道:“真是这方面有这方面的知识,不熟悉知心的,怎么会讲这实话。”

“不是说我们欺骗上级,实际因为一些不可行的事,抓紧了,农民受不了,你看一年三百六十日,天天有工作队下乡,名堂不同,源源不断。一时水利,一时运动,一时农忙,一时跃进,一时抢收,一时救灾,天时不重要。其实你这样,对农民有好处,农民还欢迎你的。制度政策你又变不了,怎可以合拢人心﹖”叶霞这时心情也很沉痛,“农民被搞得很穷… …。”

凌子山也很表同情的道:“也是的,工作队一年几易,或长住成了主人,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思想指导,利益又关不到他,他拿工资,讲虚名,社员讲肚子,二个立场,话也讲不拢。个个人都有自已的一套,生产队成了战场,培养多少‘英雄’粮食只好服从名誉,所以生产队有富名,而实际上没有分红,所谓超支上壁,得钱向壁,只可张榜,无可兑现,也正是这样道理,说不好的,叫破坏好形势。总得承认一年比一年好,好了十多年,还是这个样子,实在也叫人不可解释的。”

钟铁林带着小孩来了,阿宁很调皮的望望叶霞翘着嘴儿说:“妈,我无行动自由吗﹗”

“管得太死了,他有意见。”凌子山笑着说。把他抱在怀里,问道:“父亲管得你严,有吃有穿,到生产队去,自已讨吃还要受气呢﹗”

“唉呀,小孩子的记性不错的, 你大人讲了,他记下,把话学了出去,还会成了祸根,可要小心啊﹗小孩子也不可开玩笑哩﹗”钟铁林也笑着透着大家,看他也并非惊心的戒意。

“好了,我先回去,明天要集中学习,也就是先要吃透上面意图,心领神会的才可以,青年人吗﹗所谓要跟上形势,是要看风使帆,什么叫形势,上面的指示吧,照着行就对,不然叫反其道而行,岂不成了‘反动’﹗”凌子山笑着告辞着出来,他夫妻俩也客气的送他到门口。

唐雅云听说凌子山要去下乡,当然要来寒宣一番,他们的习惯还是要预约见面。凌子山的母亲是要阻止这对婚姻的,明的又不敢,暗暗还是防止他们接触。他母亲也总认为男女少接触,久了就会冷淡。或叫干柴近烈火,表示年轻的男女,一多接触,总会出乱子,感受情一旦产生,就无可拆散了,他母亲常讲这样的话,“唐雅云很傲气,看来是不好惹的女人啊,以后谁人娶到她,总难捉摸她的脾气,像一个泼辣的女人,还幸得是个病女,不然,更难盛气了。”

凌子山一听到这些,也知道些味道,并不理会,他自已已爱上了她,怎么说,她也是一个美丽的姑娘,她的傲气,就是一个可爱的风格,人生的强硬,人生的节操,当然是严肃不可侵犯的一般:“那是一种水之性格,随无形的变化,所谓杨花水性,才不可爱的呢﹗”

唐雅云图书馆工作了这段时间,进步不小,她很热爱文学,这里有那么多文史的参考书,博览群书,勤能补拙,现在更有文学修养,心中虽无想从事文学的艺术工作,但从实际的能力,有所迫使她从事这项工作。正是有点身不由已的势力,社会的潮流又不容许文学的自由体现,今天搞文艺事业的人,实际又成了工厂的工人一样,艺术家只能按订购产品生产,按照规格定量操作。所以额外的文学作品,存在非法的地位,你的作品出来,又无发表,成了地下材料黑书,查出来还可叫反动材料。但社会上又必有这样的事实,没有训练,自已不学习写作,那来作家﹖也好比过去的武术秘授,社会上有自由流派,各自传教,到了国家招贤纳士,才有应征者,若果把平时所学,当成造反之说,可知是断国家之兵源重要弊政。任何的业艺也一样,样样通过国家培养,成本高,废品化不去,废品也要上市场,怎么合算:

她有这些体会,笔欲去,而心无劲,只得忍着作罢,思维任它溢满无可下笔,可知浪费心思。

凌子山看到唐雅云在竟云楼茶馆门口,上前笑着说:“贤妹久等,此心令我惋惜… …。”

“我已知你把我不放在眼里,慢慢的,我会急在你的前头,不比你高尚吧﹗”唐雅云半笑着说。

凌子山知她有些作势,便道歉道:“妹妹何必这样折煞我﹗你对我的深情,我会永记在心,行动是表面,心才可贵的吗﹗万马奔腾,总有先行。”

“没有行动,怎么体现到心,也可知欺我年少无知,你当我呆笨是吗﹖”唐雅云慢慢走,二个人到那湖边柳下的石椅坐下,见那清波轻漾,游人串插,初暗夕阳刚去,月明已现,银光闪闪,珠灯串串,扬声播音,广东乐曲。此时百废初兴,虽无政策允许,社会经济算原,人民不安心,都知临时政策,久后会变,一日算一日,加上久病初复,灾痕深浅不一。更有些生产队干部,宁可伸手向上,不肯奋力而为,多报灾情,自已不敢搞体制改格,虽然是上面交带,只说暂时,也怕连琐反应。上面头头倒,下面脚脚垮,历史也有教训,从上而下,生产队富了,自已只占百分之一,自已担头罪,不如坐等反复回去,倒会成了英雄不定。因此邪气大,正气难扶,甘愿贫穷伸手,叫做立场隐定,何乐而不为。等别人干出物质以后,政策一变,没收来平分,多好啊﹗

话体絮烦,凌子山心情也有七上八落的想法。所谓说假话,照理不行。但从上面看,彭老总犯了错误,别的不知,只知他讲人民公社不够好似的,有些急性抗跃进,亦没有阻住此风半点,却成了‘绊脚石’可知此事并非小局可改,挣着眼睛说瞎话,看报纸动向。三面红旗迎风飘… …。

二个人坐静了一阵,唐雅云又笑道:“你要下乡,我却有一事相问,就是你带着个什么主意去,谈谈你的设想,可有一个老练的想法。”

凌子山被这突然的一问,一时难讲,想了半晌,才胡乱答道:“我去到总难离开形势要求,我还可作出惊天动地的事吗﹖随波逐流。”

唐雅云笑道:“好,好、不会逆风千里,识时务者为俊杰,真是一个青年人的应有性格。我们日子很长,安全生产是必要的,硬碰是不行的,并非我胆子不足,看来总有一个时代背景,也可能叫必然规律。你不承认它,也得承认。当然也不要学郭沫若那样吹捧二个太阳一样,二个太阳就太热了。彭德怀不搞个人崇拜,为国家利益献出了自已的精力,文艺界为他叫好《海瑞罢官》,虽不直指谁人,这精神是必要的。”

他们下矿产间一个男人在树背幌了一下,跳了出来,凌子山不认识他是谁,见他坐了过来,挤挤唐雅云,正要生气,无可说处,要知此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第十九回

顺水推舟适农话 妙语无意结鸳鸯

千古正气数青松,颜貌冰冷却何容﹖气节不损苍苍在,碧血虽洒赤赤浓。坚贞玉洁谈何易,毁誉忠伪古今存。文学笔法从公断,不羡荣贵算英雄。

且说这个人走到唐雅云身边,熟悉的说:“雅云,为何今晚不上班,却在这里聊天?”

“我已有请假,又有调班,皆因老友要下乡,故此谈谈,为何你又走到这里来呢﹖”唐雅云已有些生气的口吻说,拉着凌子山起来,往外跑去。这个人只得望了望而却步,没趣的离开。

“他叫什么名字,为何这等粗野﹖”凌子山见他离远了,很小心的问着,但心中有了疙瘩。

二个人进了茶室,开了位子,唐雅云半推笑的说:“这个人叫叶正民,是新调来文化馆当人事干总后。他来到这个单位,经常找我谈话,因为工作之便,有些不太正经的缠我。实在说他的人品不错,也很关心人,工作热情,而且他与别一个人事人员不同,讲良心,不愿随便抓人辫子,很诚恳教育其它犯过错误的人。小伙子吗﹗算他知些道理。不过我对他冷淡,因为首先我已爱上你,而且心心相印。他必竟与我思想距离大,他讲人事工作,照章办事。我们要顺民心,顺潮流,却被讲成反民心,颠倒是非,那可叫敢与坏人作斗争,是格格不入我们人生观之道的。他不过是在那类人中的落后人而已。”

凌子山心平静气道:“他也是一个好人,你怎么对他这么冷淡,可知他会报复你?”

“不会的。他也知道我和你已有相爱。不过他消息灵通,知道我有病,值得怜悯,加上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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