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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生命的法则-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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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相?”我愕然。
    “我爷爷传给我的,嘿,原因说来好笑,因为我爸不肯跟他学看面相,他就抓住我逼我跟他学。”张乐恒摸摸后脑勺,似略觉尴尬,“不过小时候我很喜欢爷爷的,他总爱跟我讲故事,不知不觉就跟他学了些看相的玩意儿。呵,你不会觉得可笑吧?有时候面相也可以看得很准的,别不信哦,当初我跟燕玲谈恋爱就是看面相看中她的。”
    “啊?”我瞪大眼睛,“嘿,这个倒没见识过,有机会定要跟你请教两手。”
    张乐恒嬉笑道:“好啊,不过别忘了交学费哦——我给你打五折……”
    说说笑笑间已到公寓楼,分手时他不忘提醒我:“别忘了我刚才给你的电话号码,有了决定就给燕玲打电话,要不然来找我也行。”
    我笑着答应下来,看他回了寝室才再向楼上走,眉头不觉微皱,旋即吁出口气,微微一笑。
    能多认识人真好,什么都学得到。
    次日早上从单恒远处换药回来后,按时与张蕊芳在约好的大操场处会合。
    她似乎精神特别振奋,比我更早一步到达,隔老远就打招呼:“喂!我!这儿!”
    我一时一呆,因发觉她竟换了身装束,T恤短裤的短打扮,头上还戴了顶太阳帽,显得颇为利索。张蕊芳以一个标准的跑步姿势跑近来,不知是否跑得太快,脸颊上有两团可爱的红晕,歪着头说:“早上好啊。”
    近了才看清原来她仍戴着那副黑框眼镜,与周身打扮配得不伦不类。我上下打量她一周,奇道:“你晨练啊?”
    她自己看了自己一眼,噗哧失笑道:“我像刚晨练过的样子吗?”
    “那你这身打扮……”我忍不住再打量了她一番。
    张蕊芳打断道:“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会武术是吗?”旋即竖指唇前警告道:“不准说谎哦,林芳和方妍都给我证实过了!”
    我报以一笑:“我说过要否认吗?”虽然本身不喜欢张扬这方面,但我并不打算隐瞒无法隐瞒的事实。
    “那就是会了,”她兴奋地道,“我也学过几年武术,怎么样?比划比划?”说着眉眼装腔作势地一横一竖,大概是想拟出凶神恶煞的神态,“咄”地一声斥叫,摆个马步预备势。
    我惊愕地看着她,这女孩儿叫道:“请植兄赐教!”我忍笑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旁边有人走过,看怪物般看她。张蕊芳毫无所觉般叫道:“切磋啊,你不是不敢吧?”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道:“就算要切磋,也不用在操场上这么招摇吧?”她不以为然地道:“那还不是一样?反正早上没什么人——你是不是男子汉?我都没这么多顾忌你却还这么样东想西想的!”接着兴奋地道:“离开武馆后都没人陪我练武,这学校里简直就找不到第二个会武的人,幸好现在有你——不用怕,我会手下留情的,最多就一点点痛。”
    “怕痛?”我哑然失笑,“你看我像怕痛的人吗?不过不用回答了,我也没时间陪你在这儿卖艺,先走了——对了,以后找我记得找点有价值的事情来做;还有,下次打电话记得要先说清做什么,别又像这次一样让我白跑一趟。”
    “哎!你干嘛……”她慌忙站起来。
    我已经走出三四米,头也不回地道:“走路这么明显的事,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正继续前行,忽听身后风声与娇斥声一齐窜近,转头恰看见一只小拳头飞近。
    同刻张蕊芳叫道:“不准走!”
    我半步都未躲开,抬左手一抓,已将她拳头包在手内。张蕊芳眼见一拳不能得手,正要换另一拳时我手腕一甩,将她推得跌退好几步,奇道:“谁教你的?这是武术吗?”
    张蕊芳好不容易立稳身子,摸着被我捏疼的右拳,不服气地道:“当然是!我以前在我们武馆里可是第一高手的——除了我师父外。”
    我忍俊不禁:“你……第一高手?倒数第一罢?连桩都拿不稳,嘿,第一高手,哈……第一高手……呵呵……”笑到半途,猛然前趋,刹那间窜至她面前,顿时吓得她尖叫一声后退出三四步。
    “我还没出手呢!”我嘻嘻笑道,“就把你吓成这样,还第一高手!我不得不用一声‘呸’来形容了……”
    张蕊芳看清我只是戏弄她,气道:“你偷袭我!”
    我懒得再跟她罗嗦,四下一望,指着不远处的足球门道:“这样吧,你如果能在三十秒内从球门顶上翻过去,我就和你比;要是不敢,那就算了,大家都散了吧。”
    张蕊芳看着那几有她身高两倍的球门,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半晌憋出一句:“我是和你比武,又不是比翻墙,翻那个干嘛!”色厉内荏的味道已露出五分,还带上了赖皮味。
    我无奈道:“这样吧,如果我能在三秒内从那上面翻过去,你就不准再缠着我比什么武,而且从今以后都不准再在我面前嚣张,怎么样?如果不敢接,那大家还是散了比较好点。”
    “赌就赌!”她终于忍不住,“你要是能翻过去,我绝不再找你比!”
    我微微一笑,倏地大步奔去,在离球门尚有米许处屈膝上跳单手抓牢门框,手臂猛地出力将整个身体侧甩,双腿已夹在门框上,整个人翻了过去,在空中转了三百六十度后松手落下,稳稳着地。
    “有没有三秒钟?”我故意对张蕊芳大声叫道,后者已然呆住,“我还没用左手呢!”
    离开后心中仍忍不住暗笑。
    从理论的角度来说我于武术方面所知仍浅,但从实践上来讲,我敢说就算整个四川都难找到几个人对力道和技巧的控制能超过我的,何况她这自以为是的门外汉?适才那一下,除了甩体上框时用了较大力道外其余动作都在一个“巧”劲,不过要唬住毫无眼光的她实是已然足够。
    下午课结束后我第一件事就是给孙燕玲拨去电话,答允了守机房这勤工助学岗位。这是基于两点来考虑,其一就是经济方面的补助,其二则是为了能更多地接触实践性工作,提高自己。对于我所学的专业来说,这无疑是个很好的机会。
    晚饭后跟伟人一齐去换药。单恒远逐个给我们换好药,趁着我们仍在院子里小憩聊天的当儿从屋内拿出个小折子递给了伟人。后者随意看了一下,笑着递了过来。
    我顺手接过粗看一眼,原来是个存折,附带着银行卡;再细看上面的文字,顿时脸色一变,蓦地抬眼道:“这是什么意思?!”
    “义字门的人,说话从来没有不算数过。”伟人坦然回答,“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曾说过,如果你能杀了灰狐,这五万元钱就是你的酬劳;这就是。”
    我慢慢站起来,沉着脸道:“第一,我没有杀过任何人;第二,我以为你已经比较了解我了,看来并不是的。”手腕一抖,存折带卡一齐扔回他怀里。
    “灰狐虽然没死,但跟死已经没有区别了;而且就凭你救了我们,本来这点钱根本不能还掉你对义字门的人情,但义字门从来都是言必诺——我知道你会感觉这是我们用来收买你的钱,但请相信我:这只是一笔交易的酬劳,绝对不附带其他任何条件。”伟人缓缓道,“我不敢说自己已经了解你,也不敢让你相信我,但我相信你看得清我的为人——说一句‘我林强绝非卑鄙之徒’,你应该不会反驳我,对吗?”
    我冷冷道:“每个人的观念不同,我认为是不义之财,就绝不会要它,无论是谁、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接受。”
    伟人沉默片刻,忽道:“如果我用兄弟之情来请你接受呢?”
    我丝毫不为所动:“是否做兄弟不是由这种事来决定的。说句不怕你生气的话,如果我认定你是我兄弟,就算你认为自己跟我是天敌,这兄弟仍然是做定了;反过来说,如果我认定你不是兄弟,就算你在我面前自剜心脏表示心意都没用。”
    伟人又沉默片刻,把存折交还单恒远,起身微笑道:“那我该高兴才对,怎么会生气呢?你肯跟我这样不客气,就说明你确实把我当兄弟,对吗?”
    “不错,”我直接了当地道,“如果我不把你当兄弟,不明白你的心意,就凭你拿这么多钱给我,我就可以从此以后看不起你。这是我做人的原则,我不敢说这辈子都不会改变,但当它仍在时,你面前的这个人就仍会是这样做人。”
    “我明白,”伟人点点头,“我一直把你当兄弟,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一点。”
    我缓和脸色,吁口气歉然道:“对不起,我太冲动了。这是老毛病了,一涉及到感情的问题,我总会不由自主地陷入极端。”
    伟人理解地颔首道:“我不会因为这个跟你生气的,是兄弟就不该跟我这么客气。”
    我一笑抬头,看看夜空,心情回复平静,淡淡道:“回校吧。”
第四十九章 勤工助学
    下午孙燕玲领我去向机房管理的钟老师报道。
    年届中年的钟老师清瘦而精神,一口川腔标志般声明了她的籍贯。她显然已预先被通知过我的事,毫无讶色地打量了我一番,打开一间机房,随手指向其中一台机器道:“那台电脑有点问题,你试一下看能不能弄好它。”
    这是要考较我了——我心说,口上答应了一声,请她打开机房电源,开机做症状体验。
    机箱发出长短鸣叫,显示嚣未有任何反应,硬盘指示灯只在最初三四秒内闪动,其后熄灭,电源指示灯则保持着长明的状态。
    我侧头向钟老师询问毛病产生前的事件,后者瞠目以对,孙燕玲忙在一旁插口:“机器这么多,钟老师也不能都看到啊,植渝轩你该明白这个道理的。”
    钟老师略现尴尬,附和道:“开学这段时间学院划给我的人手太少,很多时候都管不过来,忙得很啊。”
    我心里已对她有了初步的判断,并不追问,陪着笑笑,转身去关掉电脑电源。孙燕玲奇道:“现在的机箱不是都不能用按钮关机吗?植渝轩你这样子是关不掉……”还没说完,电源指示灯倏然熄灭,内部风扇声亦随之消匿。
    孙燕玲睁大了眼睛,嘴型固定在扩大状态。我收回按在启动按钮上的手指,解释道:“现在的ATX机箱虽然屏蔽了物理开关钮的模式,但当启动按钮被按住四秒钟以上将近五秒的时间,机箱电源会被自动切断,这是个小技巧,钟老师肯定知道。”
    她下意识地去看钟老师,后者点点头。
    我把机箱从电脑桌下拿出,心中却想到像这种读大学读到大三居然还不知道这种最基础的事,真令人难以相信;即或她并非计算机专业,但作为现代的大学生,跟电脑的接触肯定不在少数,真不知道她平时把电脑当作什么来处理。
    旋转念一想,其实这也很正常,她虽强在作干部方面,但未必就强在求知。
    问钟老师要来螺丝刀,我逐个解下固定机箱的小螺丝,折下了机箱盖,往内里一看,联合之前听到的机内喇叭鸣声规律,已有八成把握,转头向她问道:“老师,有没有表面平滑一点的毛巾跟酒精?”
    钟老师微微皱眉道:“毛巾是有,上次学校专门给机房配的毛巾还剩很多,但是酒精就……”
    我想想道:“那也只好将就用水了,麻烦你给我一条毛巾。”
    她并不就动,却问道:“你想擦哪个配件?”
    我随手在机箱内一指:“你看这里边,恐怕都需要擦一下,起码有半年以上没有清理过这里的灰尘了。不过现在不用那么麻烦,既然问题是在电脑自检之前就产生的,我们可以试一下先只擦显卡和内存条,看有没有用。”
    钟老师仍不动身去取毛巾,再问道:“你怎么知道毛病是出在机箱里?显示不出来说不定是显示器的原因。”
    我心说你没看见显示器电源打开上面能够正常输出检测信号吗?但口上却不说明,只道:“如果是显示器的原因,就不是我能够解决了,那个需要专业维修人员来。我能够做的就是在我能力范围内尽量检测出毛病是不是在机箱里头,如果是就再尽量解决它。”
    那钟老师总算不再追问,取来毛巾时我已将内存条取了下来正看它型号。孙燕玲在一旁兴趣盎然地发出心中疑问:“这就是内存条呀?这个方块是干嘛的?下面的金属是铜的吗?”我边随口回答她问题边绞干湿毛巾,轻轻拭擦条上和DIMM插槽内的灰尘。
    说实话这种工作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因为确是太过简单,如果有必要,我可以用更谨慎严密的方式来处理这问题,既可以增大成功解决的成数,还可以在这两个外行面前表现实力;但我不那么做,因为没有必要。
    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做出超过限度的行为,那是非常不妥的事情——至少我看来是。
    这一间机房内的机器和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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