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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生命的法则-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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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湿的感觉,显然又破裂开来。
    天知道这像男人多过像女人的家伙竟有如此强劲的力量。
    那女人比我仍要高出半个头,剃了个只剩寸许长的平头,双眉外挑,高挺的鼻子上两眼目光凶狠,用力扯了两次未扯动我,怒道:“放手!”
    我又叹了口气,松开手来。她未料到我真的听话放手,顿时用力过度,向后一跌,连退出两步才重新立稳,大怒道:“你!”
    我苦笑道:“人真是难做,不听话要得罪人,听话更得罪人。”放松身体,同时感觉到左肩内灼痛难当。
    那女人狂怒:“我最讨厌油嘴滑舌的东西!”木棍再次挥来。
    我心内想笑,因自己的地位在她口中竟由“家伙”沦为“东西”,连人都算不上了;同时默数着自己呼吸,待木棍将至头顶方右移一步。
    木棍擦着左臂砸空,直落下去,重重砸在地上。
    我猛起左脚踩正棍中央处,立刻将木棍从对方手中踩脱;随即猛地前冲,撞入她怀内。她怒吼一声,双手一齐抓住我右肩,正要施力,我已将右腿放至她身后,右肩向前一撞,恰撞中她胸部。
    吼声中那女人应撞向后退出,却被我右腿绊住,重心立时不稳,仰天跌倒,双手却仍紧抓我右肩,连带着扯得我也向下倒去。
    若在平时周身健全,我绝不可能被她扯得倒,但此刻身上乏力,剧痛迭至,无论是力量还是动作灵活度都大幅下降,难以避开,只好顺势倒下压入她怀内,把她当了肉垫,避免摔着和震着伤口。
    那女人脸上胀得血红,改拉为推地拼命推我,怒叫道:“滚开!滚开!滚……”情绪激动到极点,一时未能将我顺利推开,立刻泼妇般边骂边叫,不但双手乱推,更屈膝想把我蹬开。
    我用右肩勉力侧强压住她,艰难躲避着她的手,以免被抓中左肩伤口,还抽空笑道:“有未听过‘牡丹花上死,做鬼也风流’?何况男子汉……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你叫我滚我就滚,岂不是面子全失……”尚未说完,右肩猛地剧痛。我忍痛愕然侧头,只见她竟张开大口咬在我肩上,劲道直透薄衣穿入肉内。
    这哪是刚才那么似规似矩的打法,分明是小女人的招数,她竟也懂得使。
    四只眼睛忽在空中相触,各怔片晌后,我苦笑道:“这个样子虽然仍是那么凶,至少还像个女人……”她显然未料到我会冒出这么一句,失神下咬劲微松。
    我趁机挣出她口,借腰力弹起,迅速退至伟人处将他翻转过来,一试心跳,放下心来。再转回身来试林芳呼吸时,那恶女已站了起来狠狠瞪至,脸上红潮仍未消退,为她添了几分女人味。
    “这可不是你叫我滚我就滚的,”我感觉着指尖沾上地上女孩的气息,头也不抬地一本正经道,“大家都看见了,是我自己想滚所以才滚的。”
    林芳显然是不知被那恶女用什么手法弄昏了过去,昏睡中娟丽的面容显出平时难得一见的放松和平和,透出比诸廖真如亦不差多少的美丽。
    难怪君子一眼就看上了她。
    不远处的恶女仍立着未动,不知是否因为我跟她的胡说八道。
    眼中林芳恬静的脸颊上仍有泪痕,令人记起片刻前她伤心痛哭的模样。淡淡的眉毛微有弧形,仿若两轮月牙儿。
    确是好看。
    若平时她亦是现在这副表情,肯定会有大堆男生乖乖献上情书。
第四十五章 灰狐之妹
    “她是你什么人?”粗哑的声音突然横穿而至。
    我敛回心神,起身面向那恶女,微笑道:“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们,我就告诉你她是我的什么人。”
    对方顿时语塞,怒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加深笑容:“这句话正是我要对你说的——你不告诉我,为什么我要告诉你?”心内已暗暗准备受她暴怒下的出手。虽然身上有伤不能动左手,但刚才一番试探已知这女人除了力大兼会些拳脚外,无论反应速度还是敏捷度都远非我对手,胜算仍有大半在我这边。
    孰料那恶女今次却非如前番般暴怒出手,怔了半晌,表情一时横眉竖眼一时若有所思,古怪之极。良久方吐出一句:“你肩膀上流血了。”
    我作个无所谓的表情,潇洒道:“男人怕的是流泪,而不是流血。”旋即一笑,戏弄道:“记牢这一点,你肯定能做个真正的好女人。”其实我早对自己身体状况一清二楚。左肩伤口裂开,但因隔着重重纱布,一时血液还未浸出;但右肩适才被她咬破处却是新伤,只隔了薄薄一层夏衫,鲜血已然浸湿露出。
    不过这只是表面的现象,在我有意识地保留下,体力的消耗并不严重。
    那女人面色大变,怒容再起,俯身抓起之前被我踩脱的重木棍闷斥一声大步冲近,照我侧身一棍挥至,力道仍是那么凶猛霸道,似乎体力亦未消耗多少。
    我微眯双眼,半身陡然俯低,木棍从背部上空险险擦过时,人已侧窜至她右方,右腿陡然发力以倒钩的姿势一记反踹踹正她右腕。
    木棍脱手飞上半天空。
    那女人却未因此而怯场,怒吼一声双手合抱成拳向着我头顶狠狠捶下。
    我右腿在同一刻收回地上,大力一蹬,整个人被反蹬力推出尺余,对方那一拳顿时捶空。那恶女拳尚未收回又起一脚追踹而来,带起大丛乱草屑。
    我右手反手探出,一把牢牢抓住她脚踵,毫不停留地整条手臂使出全力向身前一扯,立时将她至少一百二十斤的壮体扯得前倒;左腿同时斜绊住她仍立在地上的另一腿脚踵处。
    尖叫声中强壮结实的躯体再次倒地。
    今次却是趴在地上,她狂吼一声,待要重新站起时我已半跪在她身侧,一膝顶在她背心正中,右手同时闪电般扭反她右臂横过背后连同她左臂一起压在她另一侧地上。这一下为防她还有力气反抗我用了大力,顿时只听“咯”地一声骨响过后她一声闷哼,右臂无力地垂下。
    我吃了一惊,顾不得再扭住她,忙松手顺着她手臂摸上去,只觉原本结实有力的臂膀此时竟如面条般松软。
    她趴在地上,露在我眼前的半边侧脸刹时间如雨淋过般被冷汗覆盖,却未再哼一声,遑论“痛叫”这现在最该做的动作了。
    待摸到肩处我才松了口气——只是脱臼而已。幸好没断骨,我本没打算真伤她。
    心念一动,我站起身退开几步。
    帮她接骨并非难事,但却不必忙在一时,不如暂时就保持这状态好了,也省了我费力气去压住她——料她一只手脱了臼后也没多少攻击力。
    她趴了至多五秒就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整张脸都是忍痛而生的汗水,一双眼睛却强忍住泪水,凶狠如旧地瞪来。厚实的嘴唇紧紧抿住,显出迥异常女的坚毅。
    我边缓缓平息急喘的气息边摇头叹道:“坚强是好事,不过太强悍的女人是不会有人喜欢的。”那女人从牙缝中呲出几个字来:“你——管——不——着!”字音微带颤抖,显出她正受着多么大的痛苦。
    我苦笑道:“再奉送一条箴言:强悍的女人没人喜欢,强悍而固执的女人则连喜欢人的资格都没了。你一定要相信,因为这是过来人告诉我的。”
    那恶女嘴唇动了几动,似是忍不住要骂出口来,但终仍闭了回去,眼神却更凶狠三分。
    我拍着身上的草屑和泥痕,放柔声音道:“我知道你不服,不过事实就是你根本不是我对手,不如大家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大家和和气气地解决,岂不比打来打去更好?你总不会以为现在一只手都脱了臼还能打倒我吧?”
    那女人一语不发,怒目而对,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累或痛的,喘气剧烈。
    我摸摸头,无奈道:“要不然这样?我先告诉你这女孩儿是我什么人,你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突然地跑来跟我打一架,还把他们弄到昏过去这么惨。”
    “不用了!”她终于开口,咬牙切齿,“现在不管她是你什么人,我都要杀了你!”
    “啊?”我张大嘴,下意识地再次把她跟灰狐联系起来。敢这么嚣张地把杀人说得这么自然,绝非常人。
    “这个稍等一下,”我伸手虚按她肩头,苦恼道:“我好像跟你没有任何仇恨罢?杀人可不是乱说得的,搞不好被警察听到抓你去坐个终生或半终生的牢——就算我先伤了你,但那是正当防卫啊,犯罪的动机首先我就没有,不该怪我的。”
    “你!”她怒极前扑,立时牵动脱臼的胳膊,痛得萎蹲下去。
    玩笑的情绪无由地消去,我心内暗叹,半俯下去,双眼牢摄对方眼神,平静地道:“或者你不喜欢听,但我仍要说。人可以自信,但绝不该狂妄自大,否则终有一天会造成无法弥补的悔恨和损失。”重立直身子,眼往向林外,“我不管你为什么对我们动手,但今天绝对没有机会。”
    顿了一顿,补上一句:“我不想伤害你。”
    话刚出口我便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加上最后一句,那并非我想说的,反像是话自己从心中冒了出来。
    记得以前也曾对某个人说过同样的话,而且情景……跟现在有八分相似。
    脑中掠过一个倩影,还有一双蕴满泪水的眼睛。
    但我仍是伤害了她。
    对面的恶女艰难站起,半边身子瘫痪般松垂不动,因痛而生的眼泪始终徘徊在眼眶内,并不下坠。我踏前几步走至她面前,伸手抓出,立时迫得她后退,但哪避得开来,已被我抓正左肩。她痛哼一声,右手乱挥扇来。我侧脸避过,左手滑至她肩下三寸许的位置,猛地使力。
    压抑良久的痛叫声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她下意识般飞起一脚踹至。
    我侧身以肉厚耐打的臀部硬扛了这一脚,顺势退了开来。
    那恶女发狂般生龙活虎地冲上来,我叫道:“手!”她猛地一震停住,不能置信般抬起活动如初的右手臂。呆了片刻,她抬起头来,沙着嗓子发出疑问:“你……给我接的?”
    心中突然浮起一阵瑟意,我淡淡道:“我本来就不想伤害你。”
    记忆中的倩影恍然变化,化作方妍娇小的身影。不想伤害的人有很多,但我却不知道怎样才能真正做到不伤害他们。
    或者人天生就是要伤人的?
    那恶女怔怔地半晌不动,突然转身便走。我想起一事,忙叫道:“喂!你走错方向了!过去没路!”她止住步子,并不转身,停了片晌后侧转绕路去了。
    我挠挠头,自对一笑。
    这女人也不是倔强得无可救药。
    直到她背影消失在树林深处,我才回转身去看仍在昏迷中的伟人,想起以前学来的手法,用脚垫起他的头,拿左手指头去掐他人中。
    伟人应掐悠悠醒转,还未睁眼第一句话脱口而来:“老植小心!”声音虽然微小,但却清晰可闻。
    我心内一阵感动,他果是真正把我当兄弟,否则不会被偷袭时只记着提醒我。
    一时双肩上的疼痛都似消失无踪。
    若他不是黑社会,我们定可成为真正的好兄弟。
    伟人睁眼看到我,木愣片晌才反应过来:“哦?火狐走了?”
    ***
    “火狐是灰狐的妹妹,她或者是想替哥哥报仇才来的,但是……”伟人沉吟道,“我们并没有收到火狐跟来的消息。”
    我赤裸着上身,用右手替左手重新缠绷带,随口道:“就是说你们一直没防备这恶婆娘,这次才会发生你被她所趁的事故。”
    伟人想了想,忽笑:“刚才肯定是她跟在我们后头,趁你出去抚慰君子二奶受伤的心灵时偷袭了我;话说回来,你耳朵不是很好使吗?怎么没听到我被揍的声音?”
    我哂道:“她如果真的揍你,保证你现在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这恶女人好大的力气。不过我一直奇怪的是她用了什么手法弄昏你的,不可能是痛打你大头罢?在这种距离肯定逃不过我的耳朵,但我却没听到任何声响。”
    伟人默想片刻,道:“我曾经听三哥说过灰狐这人向来深藏不露,或者他藏了什么绝艺教给了乃妹。这个不用多想,你该想想怎么处理君子二奶,怎么告诉她刚才发生了什么。”说到这儿,失笑出口:“真亏你想得出那么下流的方法来分人心思,如果你不跟她解释清楚,搞不好今晚就有人上门来揪着你衣领大吃酸醋。哈哈!然后明天全校就会都收到‘新生出了大色狼’的小道消息……哈!”
    我熟练地缠毕绷带,穿回衣服,看了看仍昏睡在一旁的林芳,恢复冷静道:“我怀疑那女人知道是我砍掉她哥哥手指,否则为何她会攻击我?她攻击你是因为彼此立场不同,对我不该有这层因素,除非她已经知道。”
    这不是小事。一旦被人知道砍掉灰狐手指的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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