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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生命的法则-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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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遇到了一生中最可怕的事,源处是我。
    “啪!”手机掉在地上,真如随之萎坐下去。
    我大吃一惊,不知廖父说了什么,忙冲上去:“真如!”
    她毫无反抗地任我半拥住香肩,整个身体像瘫掉般软得异常,泪流满面,却完全没有哭出声来。
    天色黑下来,周围半个人影也没有。
    “对不起……”我真正明白了自己做了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心重得像灌满铅。
    真如如受电击般一震,猛地尖叫道:“我不要听!”接着抱住我脖子,照着我左肩一口咬下。
    痛觉生出。我心神剧颤,似回到了当初廖父迫她离开云海晨和我好的那时候,她也是这么一口咬在我肩上。
    地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没人理会。
    肩上有了湿润的感觉。流血了。
    “对不起。”我拥着她,低低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心神忽然异常清晰起来。
    一直以来,我都非常清楚自己不是因为爱情和她在一起。但现在呢?
    仍是那样吗?
    真如慢慢松齿,低声咽泣,像只无助的小羊般被我完全拥抱在怀内。
    天色黑到尽时,刹车声在旁边响起。
    “如儿!”无论何时都似不会失去镇静的淳厚男声亦显出焦急,“如儿!”
    一直在我怀内咽泣不断的真如听到父亲的声音,挣出我双臂,扑向刚启门离车的中年男子:“爸!”他似全未看到我般将女儿拥住,爱怜地道:“别怕,有爸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我慢慢站起来。记忆中廖父从未说过这么软性的话,可知女儿的伤心让他动了深藏心底的那份感情。
    司机明叔从另侧开门下车,面容青得可怕,直接走到我面前,一字一字道:“你做了什么!”
    我感觉到面前与廖父年龄相仿的中年男人爆发了真正的怒气,浑身像猎豹般散发出慑人的气势,似我只要说错一个字,他就要扑上来将我撒得粉碎。
    忽然神经绷紧。
    这个一直扮演着廖父司机角色、毫无特色、普通到一直被人忽略的中年人,绝不只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路灯亮了起来,灯下四条人影静得可怕。
    廖父轻拍着爱女的后背扶她入车,自己也坐了进去,关上车门,发出“蓬”的声响。
    面前的明叔似得到暗示般慢慢脱去西装,解开领带,声音化入冷境:“动手!”
    刹那间那次和应天武馆馆主莫令柳对峙的情景在脑中掠过,我骇然后退一步,看着他精光暴闪的眼睛,不自觉地做出防御姿势。
    冷汗由背上生出。
    不知是否太久没动过手的缘故,面对这人我竟破天荒地平生第一次还没开始就有必改无疑的错觉。
    劲风疾动。
    我条件反射地后跃而出避过一拳,双手前架,却一架成空,露出空档的小腹处明叔铁拳现身。
    “扑!”
    我仅来得及缩腹竖肘护体,他拳势陡换,横腿扫中我左大腿。
    整个人霎时向另侧跌出,完全拿不稳重心。
    还未立稳,视线余光已摄入他追扑而至的另一拳。
    我暗暗叫苦,强忍住大腿处钻心之痛加速侧跌,抓住将学校和大路隔离的铁栏杆,毫不停留地翻身入内。这一下纯粹是迫出来的,因直觉感到如果再被实打实地击中,只怕得有两个月休息才可恢复。
    明叔似杀神般立在栏杆外没追入来,冷喝道:“这就是被应天武馆馆主称道的奇才吗?!是个男人就给我滚出来!”
    我暗惊于他的劲道,调匀呼吸,双目眨也不眨地盯牢他,腿部轻微来回移动,尽最快速度从剧痛中恢复。
    这男人的力道相当奇特,击中人的瞬间他脚背微侧,触中我大腿肌肉后延迟片刻才陡然发劲,令我无法把握防御的最佳时机。那感觉就像你坚守城池时对方却不来攻击,等到你松懈或者注意力换到他处,最猛烈的攻击才发出来。虽然只是细微至一秒不到的时间差异,已足以造成最大的打击。
    忽然间记忆中某根弦被触动,我脱口道:“你是谁?”
    明叔冷冷道:“我姓文。”
第四十七章 父爱之深
    霎时间文尚正的身影掠过脑海,我记起他曾说过,文家所谓的“神拳”意在修身,那么养身敛气方面必有所长。
    明叔这人原来竟也是神拳的人!
    时隔近年,那次曾欲和文尚正一试身手,想不到今天才得以实现,唯一的不同便是眼前这人对劲道的收发,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绝非当日的文尚正可比。
    想不到廖父深藏不露至斯,连我这当时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原来只是一个司机其实却是保镖。
    想到这处,我轻按栏杆腾身翻回去,肃容道:“请指教!”
    年近中年的人,常有自己一套判断准则,此时无论我说什么他都难以听进去,唯一的方法只有应战。
    明叔锐目盯着我,哼道:“不怕死吗?!伤害小如,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我微微一笑,深吸一口气,身心俱晋入古井不波的境界。
    原本愧疚的心这刻被外界一激反而坚定起来。我没有理由退缩,因为我没有做错,说出真实才是对彼此最好的处置。
    “我未必会输。”我冷静地道,“明叔虽然身手了得,我却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水准的高手。”
    对面男子眼中精光大放:“试试才知道!”话犹未落,一拳已至眼前。
    我早一刻已将精神放入眼、耳和皮肤触觉的感官内,以求以尽量精准地获知他的动作,孰料他一动作,大不同于文尚正的淳厚中正,反有莫剑舞以快打快的架势。不同的是莫剑舞的快,绝没有他这种惊人的杀伤力。
    但若说比快,我不会差他多少。
    想到这处,强大的信心涌上心头。我舍身前扑时左手疾探侧引,引开他右拳的同时横右肘顶出。
    未必会输四字,绝非只为稳固信心的说法。
    初次见到莫令柳,我被他惊人的身手一击即伤,但那时的我连在莫剑舞手下都只是吃败仗的结局;后来接二连三从她、郭奉辉、文尚正处领悟提升,我已今非昔比。尽管已有年多没有真正和人动过手,日常的练习却仍在进行,前次和高仁文见面时发觉自己久疏拳脚后,我更重新拾起当年在家时的锻炼方式,再烦恼和繁忙的日子都要抽出时间加强体力恢复,现在正见其效。
    明叔刹那间完成缩腹、收拳、顶膝的动作,在我稳稳挡住其顶击的动作后弹身而起,凌空弹踢我面门,展现出惊人的灵活和轻巧。奈何这一招在莫剑舞那喜欢跳来跳去的小丫头处已见识过不下十次,我微一后仰,精确无误地避过他蓄满力量的脚尖,整个人后弯成弓形,再蓦一旋身,右腿有如闪电霹雳般直迎向仍未落下的对手。
    “噗!”
    我骇觉明叔竟以硬碰硬地探手准确抓正我右腿踵,他整个人被带往侧向的同刻其另一手竖掌劈下。
    “咯”地一声轻响,明叔侧滚而出,在三步之外稳稳定身,站起身来。
    我强忍住脚踵处的剧痛立稳,暗叫失误。
    这一招对付莫剑舞可以,因为她绝无硬抓得住我旋踢而上之腿的手力。但明叔却非如此。
    幸好他将劈正我关节的刹那被我施以悟自郭奉辉处的“抖劲”,用瞬时的连续抖动卸去他大部分力量,否则只怕这只脚就这么断了。
    强大的信心出现一道裂缝。我仍低估了明叔,他的实力已非纯靠技巧或力量能胜,即管能将二者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也要差他二十年的老练经验。若明叔肯似莫令柳长兄那般任我攻击,我可保证让他遭受莫老者同样的命运;但眼下是真拳实脚的格半,情形便再不同。
    “过来!”
    淳厚的嗓音陡地响起。
    明叔一语不发地回身走到车前,从车前盖上拿起衣服穿好,坐回司机上,惊人的气势一敛无余。
    神经紧绷的我这时看到车内廖父,才醒悟到他这一句“结束”的暗示,明里的意思是在叫我过去,忙奔到车边,只见车内真如俯在父亲肩上,看不见她玉容。
    “我曾经说过,希望你付出和真如相当的感情。”他冷冷道,“我希望你一直记得。”
    我笑出来。
    经历明叔第一激之后,我的心终于在第二激面前真正地稳固起来。
    这刻我明白过来,因着深深的父爱,一向明智的廖父已然动了真火,肯为爱女做出任何事,包括用不同程度的手段教训我在内。我若仍用妇人之仁的眼光看他,结果不堪设想。
    他重复过去对我说过的话,正是在下最强的威胁。
    尤其他做的虽是正当生意,却从未排斥过用其它手段对付敌人。
    “您——后悔过当年没有查明真相,就离开自己的爱人吗?”我毫不闪避地回视他目光,“我不想将来后悔。”
    廖父一怔,良久才道:“你另有了人?”
    我郑重地道:“我很爱她!”
    什么话都没这一句有份量,曾历经感情挫折的廖父最明白这一点。他转目看向前方,靠坐到皮椅上,忽道:“明天上午,你带上那个女孩儿过来,我要看看什么样的人,能把如儿比下去。”
    车子绝尘而去,只留下我一个独站街边。
    廖父对我来说,是值得尊敬的长者;但从普通人的角度来看,他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否则亦不能纵横商场多年不败。若他生气,我不敢保证能看出来,更不知若真的带竹若背着真如去廖家,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最好的结果是他凭着睿智谅解了我,不过看眼下情形,那种结局不大可能。
    最坏的结果是他一心为爱女教训“负心汉”——有真如在,他想必也不会对我下杀手——身体上的教训还算轻的,真有心的话,他还可发挥出自己在商界的强大影响力,那么今后我也不用再想在这边找到半份工作。
    这种情况是我一直避免遇到的,平平和和地过完一生的目标就此毁于一旦。
    但这仍非最影响我心情的问题,关键处在另一边。
    之前因为明叔和廖父连续的刺激,激起了体内热血,我毫不犹豫地牢牢将自己立场束在“背叛”上,此时冷静下来,那心情荡然无存。
    我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被路灯映在地上的影子。
    就在他们来之前,我发觉了另一件事,而那成了我自己心理的障碍。
    从前我一直没有思考过这问题,因为潜意识非常清楚我和真如的开始并非由于爱情。然而见到真如失常的瞬间,心神不受控制地剧颤——那是一种不同于一般难受的感觉。
    过去始终坚持不想让她受到伤害纯是由意识控制的念头,但那刻我清楚感觉到一些不同的东西。
    回到学校后我直接将竹若叫了出来,一见到我,她立时露出吃了一惊的神情,睁大眼睛:“你怎么了?脸上……脸上这种表情……”
    我讶于她的感觉敏锐,静看她片刻,才道:“我说了。”
    竹若一怔。
    我淡淡道:“我发觉……我以前犯了一个错误。”
    竹若近前来,以近至呼吸可闻的距离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我突地一笑:“没事。只是发现自己忘了一件事,觉得很伤心。”
    竹若的大眼睛里透出担心。
    “我忘了‘感情是可以用时间来培养的’这句话,”我慢慢说着,“然后刚才发现了它的正确性。”
第四十八章 变心代价
    人总会在一个过程中忘记另一个过程。
    我始终记着自己并非因爱情和真如走到一起,我却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爱情,是可以通过时间来培养的。
    其实并不是毫无征兆。真如最初是因父命,后来则是因为同情,然而现在发展成了这样。她会如此,我自然亦会如此,只是自己始终用着当初的观念看自己。
    我确信自己对真如的感情内,有着爱情的成份,在看到她真正受到伤害的刹那,那股心疼不是假的。
    对此我不想瞒着竹若。
    竹若静静地看我。忽地走近,俏颊现出酒涡,柔声道:“我好高兴,因为你终于肯将自己的内心对我开放。”
    我微微一怔。
    “一直以来,我都感觉自己的执着像独角戏一样,得不到你的回应。但现在不同了,”发自真心的灿烂笑容溢满她整张瓜子脸,“我终于真正地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啦!”
    我仍怔着。
    这正是竹若式的处事态度,换了别个,很难会像她一样从原本不利的角度中看到只属积极范畴的东西。那与我的生命态度恰可相映,亦是她另外一个吸引我的地方。
    微风拂过,两人对立。此时此景,我正该拥过去,施以一个热恋的拥抱,才配得上这景致。
    我摇摇脑袋,暗忖和她在一起怎也不会心情压抑,结果直接导致胡思乱想满脑袋。竹若似不知我在做什么,神情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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