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生命的法则 >

第157章

生命的法则-第157章

小说: 生命的法则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是在当年,静立河心错觉河水静止、而我自己和天地却在移动时。
    每逢遇到重大事情,那感觉便不由我控制地出现,让我能自我控制住不做出失去理性的举动。
    “那时远天去云南谈一笔生意,被一个与他有仇隙的黑帮掳走,后来被驻边部队在一次缉毒行动中无意救出。我曾告诉过你,说他那次被对方下手弄断双腿——那不是事实,事实是你父亲参与了那次缉毒行动,并且因为误认为他是匪徒,错手敲断了他的腿。”廖父语不惊人死不休般述出往年旧事,令我有所准备的心也不禁受到刺激,“后来你父亲知道真相后感到愧疚于心,更了解到远天无法好好站起来,兵役完后决定去向他赔罪,正值远天被婉约照顾、嫉恨于我时候。知道你父亲做了什么吗?”
    我微感呼吸加速。失手打断别人的腿对我来说仍属完全可以谅解的事,但听廖父的话意,显然事不止此,罪大恶极的还有后头。
    廖父一字一字道:“远天向他求索迷药,他竟然毫不追问情由地凭藉自己多年与毒品接触的经验,帮了远天!”他脸上露出苦笑,“我知道这事后才知道,为什么双腿有问题的景远天能强行侮辱本心绝不愿意、完全有能力轻易脱逃的婉约。”
    我呆在当场。
    “事情还远不止此。”廖父苦笑加深,“事后你父亲知道铸成大错,却并没有向我道歉,甚至还帮着景远天做了些卑鄙的手段,要迫我离开靖远半导体……结果他们如愿以偿。”说到末句,尽管说过不想为陈年旧事感伤,他声音仍压低下去。
    我从未想过自己父亲介入过这种事情中,更料不到他会对不起廖父。
    廖父忽少有地叹口气,道:“那时候我已和你父亲结成好友,记得你陆伯伯说过吗?我曾带过两个人去请他看字相,一个是远天,另一个就是你父亲。结果这两个人都对我不起。”
    我慑住欲沸的心神,冷静道:“以我对爸的了解,我不相信他会一错再错,如果不是您弄错了,就是其中定有隐情。”廖父淡淡道:“确是如此。你父亲因着多年的军旅生活成为一个优秀的战士,但本身也是少有的好人。他因为误了婉约的一生,甘愿为她做任何事作补偿。婉约是个温柔的好女子,受了远天的唆使,要他迫我离开靖远,以为摆脱我后两人才会有幸福。”
    我大概把握住他的意思。林婉约的性格曾廖父的叙述中了解过,出身书香门第而性格温顺,和真如相仿。她能因为身子受景远天的侮辱而忍辱嫁之,自然思想里亦会想到要跟他好好过一生;与此同时自然会怕廖父因此而有什么不妥的举动,听从景远天的吩咐要父亲做这种事情亦大有可能。
    想到这处,我沉声问道:“既然这样,您为什么还要器重我?”
    廖父缓道:“无论你父亲给我的哪种伤害,均不是出自本心,我早在心中原谅他;而且陈年旧事为什么要拿来影响下代人?你本身是人才,我不愿浪费——这是过去的原因,现在则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他转过头来,和我四目交接,“那就是我知道真如现在没有你不行——绝对的不行!”
    我垂手静立,淡淡道:“这结果却是您造成的。”说完心里才恍然一动。
    我是在生气,否则不会忍不住吐出这么一句——但这本是不该的。从父亲的角度来说是我家对不起他——我绝不怀疑他的话的真实度——从我的角度来说他恩情极重,无论怎样算都亏在我。
    但我扪心自省,却知道自己心中有股抑不住的怒气。
    廖父回过头去,道:“我也是为她好。”
    我默然片刻,突道:“您用我时,究竟有没有考虑过我爸的因素?”
    廖父叹道:“完全没有考虑过是不可能的。你如果知道他当年的事迹,便该知道这种人是多么难得,继承他血脉的人自然也不会差,何况你还是如此优秀;而且我每每设身处地,想到他这样的好人要承受当年误人一生和不得已害人的痛苦,那是多么沉重,心内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你不该再受到不当的待遇。
    “但如果说到根本,他的影响不起决定性因素,否则我不会让你自己经营一个办事处,还答应你去应天武馆和处理这次的事件——这些都是在对你的能力进行考核,如果你未能通过,我想我会重新考虑怎么对待你。”
    他的坦白令我很难不接受,但同时亦有股说不出的怪异梗在心头。
    我立了半晌,才道:“这次的事情我就处理到这里,其余的事情会交给张仁进,他有足够的能力办好。我想请段时间的假,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办事处暂时也请他代理。”
    廖父背对着我平静地道:“你仍为此心结难解吗?”
    我并不接话,退出书房,掩门后呆立片刻,才懂回到房间去,就那么趴到床上,连鞋袜也懒得脱。
    他说得没错,我确是有了心结。长期的心灵磨炼让我有足够自省的能力,亦及时察觉到自己的心结所在,一是对父亲曾做过这种事的惭愧,二是被隐瞒事实真相的怒气。
    但知道归知道,事到己身,我仍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可以表面保持冷静对待,保持若无其事的样子面对别人和生活,但积压在心头的东西总会越积越重——任心里有东西压着并不是我解决心理问题的方法。
    廖父并不知道,我最厌恶的事之一,就是被亲近的人像个傻子般瞒着重要的、影响人生的事情。
    我需要足够的时间来考虑和解决。
    敲门声起。
    我压在床内的嘴嘟囔了声:“请进。”
    真如轻盈的脚步声随着开门声进来,坐到床边关心道:“你累了吗?去洗个澡再睡觉吧?我去给你放水。”我反手抓住她胳膊,止住她的起势,才侧过头来看去。
    暗而柔和的灯光下她的面容越发显出惊人的美丽。
    真如并不反抗,只轻将手取下,放在两只柔嫩的手掌心内摩挲,温柔道:“放假你也没好好休息过,一定是累着啦。”
    不知为何看着她我有种想放声大吼的冲动,但终未变之成现实。
    舒服的感觉从手掌处传入心底,真如柔声道:“我去帮你放洗澡水吧!泡个澡,很舒服的。”我放松手,任她离开,强行压下心头一句问语。
    如果我不再想继承廖家的事业,你是否会仍然跟着我?
第三十二章 双重思考
    当晚睡觉时我细思自己过往种种,才发觉已经很久没有将精力放到自己所修的专业、亦即平生最爱的事情上去了。
    次日晨起后接到莫剑舞的电话,这小妮子兴奋到声音都无法完全控制好:“我赢了!”
    尽管心情不佳,我仍讶道:“赢了?”另一边颤着声儿道:“我赢了郭奉辉三场呢!”我反应过来,笑道:“那文尚正呢?”对面声音顿时瘪了半截:“全输了……不过他做了件非常惊人的事,你一定想不到。”
    我记起文尚正曾说过要将三拳赛结束在这一届,心中一动,道:“什么事?”
    莫剑舞声音古怪地道:“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文家从此不再参加三拳赛。”
    我愕然无语。在他说出要令三拳赛结束时我曾设想过种种他可能使用的方法,其中颇有几套至少有七成把握行之有效,但想不到他竟用了种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
    “你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啊!”那头莫剑舞忽然道,“我可不会忘记的!”
    我失笑道:“我什么时候失信过?不过我可不养闲人,其他的我可以帮你,工作这部分却要你自己学。就这样罢,你要来时先通知我一声,我去接你。”
    ***
    上午刚回到学校,我便给父亲打了电话,却半句未提廖父,如常般闲聊了半个小时才挂断。
    父亲亦是毫无异状,如果不是根本不知道廖父是谁,便是廖父没有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他们的过节。
    这才是我接受的父亲,二十年来朴实和充满常人难及的智慧与威慑力,以及对我既严厉又放松的管理。
    事实上虽然也能貌似安然地接受他不为我知另一面过去,但心理上却很难无恙,尤其想到他曾深深伤害过其它人。世事似永远在变化中,唯一不变的是,我知道他是我父亲,永远都是最亲近的人,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改变这现实,我也不愿改变。
    平静地过了整个星期,我再未从外界接收任何消息,甚至周末也没和廖真如一同回家,安安静静地呆学校潜心于自己的学业。唯一可令我稍感担心的是莫剑舞没来任何信息,不知道她是否遇上了什么事。
    周六午后独自漫步学校操场上,看着热闹的场地再回省自身,有着错位的感觉。
    这些人仍在学校享受单纯生活的时间里,有谁知道我已经经历生死、涉足商场、开始为自己的生命发出奋斗之音?
    在学校格外感觉到单纯的可贵,亦令我想放松一切回来一段时间——不只是身体回来,更是心理回来。
    已经有太久让自己不用“学生”的角度来思考东西了。
    “喂!老植!”呼喊声传来,定睛去看时,却是班上同学在打篮球,想玩三人分组半场赛却少了一个队员,“玩玩!怎样?”
    我记起自己曾有几项体育爱好,其中就有篮球一项,也算玩得不错,但自上大学后就再没玩过,心头一热,脱掉外套迈步走去。
    暂时放纵它一回吧!
    疯狂地玩了整个下午,队友开始对我刮目相看。好不容易一次休息间两个队友均痛苦躺倒,呻喻着道:“足足霸占场地十场!唉,从没试过这么累的。”另一人拍着我肩膀笑道:“还不是被这小子害的?嘿!想不到你身上肌肉这么多,如果能高它二十厘米,绝对是奥尼尔的中国再现版。”躺下者亦笑道:“你见过奥奥跑过这么快吗?他该算个横向加强版的小科比……”
    “渝轩!”娇呼从对面传来,我才发觉该回了家的真如不知何时出现在场边。
    整个篮球场上如若一震,包括在玩与休息的都眼睛一亮,好几个兴奋得吹响口哨,尖叫:“美女!”
    我心情出奇地好,招手示意她过来。暗想无论古今,美女出场都有这种效果,公众场合下尤其威力强大。在场的就算本身冷静,但受气氛影响,亦难以不跟风。
    旁边两人均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我。
    真如微蹙下眉头,才红着脸走过来,一身休闲装盖住了她的身材,但却无损其魅力,因为还有汇聚了天地灵气的面容在撑着。
    “你在做什么?”
    汗水早浸透衣衫,有种体内杂质被排出的感觉,身心都倍觉畅快。我仰躺到草坪上,懒懒地道:“运动。”旋即精神一振,探手捉着她右足踵作怪道:“来!一起玩吧!”
    “我才不呢!”真如极少被我当众做这么亲密的动作,粉颊红得熟柿子般嗔着挣脱,坐到我身后,“我看你玩儿就行啦。”
    这时轮到本组上场,我向她打个“请欣赏”的手势,扯着队友重回球场。
    离开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我冲凉后始和真如一起去晚餐,才有空隙问道:“怎么没回家?”她歪着头看来:“回了啊!不过担心你,又跑回来了。”我奇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真如犹豫片刻,终道:“你整个星期话都不多,又不和我回家,我怕你心情不好……”
    我笑着打断她:“傻瓜,无论是谁一辈子都难免有几次心情低潮期,这是很正常的。为了这个放弃和爸妈温习天伦之乐的机会,不值得的。”
    “可是……”真如微厥着小嘴,“你不快乐人家也快乐不起来嘛……”
    浑身上下如被冰水彻底浸遍,我一个激灵,喉间顿有涩意,忍不住便想将那句话问出来,但终未说出。
    伟人直到时间又过去一周才回来,我随意问道:“怎样?”他打个一切OK的手势,我顿知两门的争斗至少亦是义字门占了上风,再不多问。
    我将精力彻底放在学习上,不想过问外事——至少这段时间是。
    莫剑舞仍没有来消息。
    第二周的周末,我仍未去廖家,只嘱真如回去一尽孝道。
    周六张仁进从办事处来找我,扯我到学校一处小亭坐下,抬手从包里拿出大叠报表来,笑道:“我终于不负老板你的期望,圆满完成任务。这是和环路高科花了整整一周半谈妥的具体业务和相应数据统计——这个要归功于晓涟。还有就是合同书的复印件和一些报表,你都得过目……”我摇头推开道:“不必了,我相信你。”
    张仁进一改往昔的沉稳寡言,笑着强推过来:“不行!你是头儿,这宗历史最大的生意怎能半点都不了解?”
    我不再推拒,沉默半晌忽道:“仁进,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半年来我会由一无所有的低起步踏到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