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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42度呛辣爱恋-第6章

小说: 42度呛辣爱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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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不小心,我来拣……”
  娉艾直觉蹲下,然后,你知道的,双胞胎的直觉与反射往往相同,于是殷艾做出同一个反射动作,一片碎瓷在两个姐妹指问中同时划过,娉艾尖叫出声。
  “殷艾,你到底在做什么?你不高兴,就不要下楼!”爸爸忍不住了,出口斥喝。
  又来了,每次她们的反射同时出笼,父亲就认定她是无可救药的任性,非要抢走娉艾手上那个才行,好啊,他要怎么认定,随便。
  仰高下巴,她骄傲得不屑回答。
  “你流血了,我帮你包扎。”力夫抓起娉艾的手,看见血珠。
  心疼吗?舍不得吗?冷冷地,殷艾扯扯嘴角。
  “管家,把医药箱拿来。”奶奶没空理会殷艾,忙到后头找人。
  “章殷艾,这个家哪里让你看不顺眼,为什么每次出现,都要搞得鸡飞狗跳。”父亲骂道。
  她不顶嘴,偏头看娉艾和力夫。他的大手包在娉艾手上,他们的头靠得很近,而他,挤眉弄眼想要逗出娉艾的笑容。
  殷艾握住拳头,她也痛,全身都痛。
  “你究竟要任性到什么时候?不能懂事点,别把自己的不如意归到娉艾头上吗?”
  父亲的厉吼再度传来,怕?不,她老早习惯。
  “每次娉艾想要的东西,你就抢,好像她拿的全是好的,从洋娃娃、衣服、书本,现在连个破瓷片你也要?以后呢?想抢什么,娉艾的事业婚姻丈夫?”
  “育启,你过火了。”奶奶进客厅,出声阻止。
  奶奶清楚,殷艾是脾气古怪,她不合群、不够甜美,但她绝对不邪恶。
  哦……她的怒气是因为抢不成乔力夫,难怪她觉得他们的亲密凝眼。
  恍然大悟,她的坏脾气源自于变态情结,她不好过,也不教娉艾顺利,她非要夺走娉艾的一切,非要她和自己一样难堪才成。
  结论——她是心理变态的巫婆。
  父亲望殷艾,严肃说:“你不要以为你的腿是娉艾的责任。”
  把唇咬出铁青,她受伤了,因为父亲的话。
  原来所有不对,全因腿瘸,原来她之所以任性、令人讨厌,是上帝不公平。哈!瘸子,货真价实的瘸子!
  仰头,不服输,即便她是瘸子。
  转身回房,不需要父亲、奶奶或者乔力夫,她可以自己疗伤。
  “为什么看到殷艾,你就变成斗鱼?”奶奶说。
  “不是我的问题,这女孩子的脾气,将来怎么办……”父亲摇头。
  坐在床沿,殷艾低头看指尖未干透的血滴。
  她不动、不拭去,安静等它在指尖凝结。
  这滴血能做什么?制作毒苹果,还是泡蜥蜴毒蛇作巫婆汤?
  她是怎么让自己变成讨人厌女生?她是怎么一步步把自己弄出连自己都痛恨的模样?低眉,她自问。
  是不是因为她的性格诡异、她的心脏,连带地血液也不纯净?
  她讨厌章殷艾,真的真的讨厌,她讨厌自己的瘸、讨厌不完美,讨厌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证实瑜亮情结。她愤世嫉俗,她的不完整除了肢体还有灵魂。
  抡起拳头,她猛捶枕头。
  门被打开,访客不懂得,敲门是礼义之邦的生活准则。
  半偏头,她看见乔力夫的笑,力夫看见她凝在眼眶间的泪水。
  背身,她眨掉泪水,在裙摆处擦去指间红艳。
  “我想你和娉艾一样不好受。”他走到床边,不受邀请,入座。
  床缘微微下沉。
  她不平,不平什么?不十分清楚,只晓得心在翻滚、在沸腾,搅得她呼吸窘促,不安宁。
  “你怎晓得我不好受,又怎知我不是故意?”撇过嘴角,她抬眼,做好武装。
  “你是吗?”
  他又笑,一样的阳光、一样的灿烂笑颜,仿佛她的武装对他毫无影响。
  “我是。”
  “我不知道你是擅于计画的女生。”
  拾高眉梢,她用表情向他丢去问号。
  “你‘故意’选择我们最快乐时出现,‘故意’抢盘子、抢碎片,好‘故意’让娉艾受伤,以便‘故意’结束大家的开心,真是了不起而完美的‘故意’。”
  几句话,逗开她的眉头,噗地,她抿直的嘴角扬起不大的弧线。
  “难过吗?”他蹲在她膝前。
  “为什么难过?”受伤的人是娉艾,说她难过太矫作。
  “伯父缺乏理智的批判。”
  “说不定他并不缺乏理智?说不定他说的话通通是真的。”
  “换句话说,你真的想抢夺娉艾的事业婚姻,真的对我有意思?”挑眉,他的笑容仍然阳光灿烂,但可恶得让人有冲动啪下去。
  “你以为天下女人都乐意为你演戏?”才被他逗开的眉头横出一字形,这男人控制她的表情比控制模型飞机容易。
  转移话题,他问:“人家都说,双胞胎会想同样、做相同的事,这叫做心电感应,对不对?”
  她没回答。
  “由此可推,抢盘子、拣碎片是你们共同的直觉反应,并不是谁想欺负谁,对不?”
  他问得认真,她却被吓到。
  他是鬼……
  “既然有心电感应,娉艾受伤,你的手指也会隐隐作痛吧!”直觉地,他抓起她的手,然后……看见她隐瞒的伤口。
  她不看他,他也不说话,她震讶于他的观察力,而他心疼她的隐藏。
  久久,他叹气。“多可怕的心电感应,以后我和娉艾吵架你会知道,和她做爱做的事你也会知道,毛毛的,我开始后悔和娉艾订婚了。”
  她仍保持安静。
  力夫抓起她的手,走到浴室水龙头下冲洗伤口,她沉默;他下楼上楼,替她敷上同样一层药,她沉默;他叨叨絮絮念着她的骄傲,她还是沉默。
  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她都不答话,力夫只好叹口气,说:“卡佩拉努。”
  “你在说什么?”她终于出现反应。
  “我说我的命很差,有个难搞的小姨子。”他加重无奈口吻。
  殷艾扯唇,他以为她爱当他的小姨子?
  他又说:“力谷拉德夫。”
  “你在说哪国话?”殷艾忍不住问。
  “惕华拉尼星话。”
  “为什么和我说惕华拉尼星话?”他当她是外星怪物吗?
  “你只对这种话有反应啊。章殷艾……让别人了解自己,并没有那么闲难,只要你肯露出一点善意,一点微笑,剔除一些些冷酷与骄傲。”
  说着,爱自作主张的乔力夫,伸开爱自作主张的大手,自作主张揽住殷艾肩膀。
  他们有那么亲密?应该没有,但他足爱装熟的男人,一下子就把两人的距离缩短为零点一公分。
  对于这样的乔力夫她能怎样?只能任由脾气继续愚蠢。
  她知道生气不对,知道嫉护愚昧,但她总忍不住白痴又愚蠢。
  晚餐桌上,她用汤泡饭,闷声低头扒着吃,耳朵里满满装着力夫和娉艾、父亲、奶奶的笑语。他真的很爱装熟,才多久,家里上下大小全喜欢上新姑爷。
  “殷艾,多吃点肉。”奶奶夹蹄膀放进她碗里。
  她没拒绝也没说谢谢,只是把蹄膀夹到旁边的碟子。
  “又闹情绪?谁惹你不开心?”奶奶好声好气问。
  “别理她,一天到晚阴阳怪气,全天下都对不起她。”父亲口气有点冲。
  他不是故意的,同样是女儿,他一样疼殷艾、一样希望她快乐有成就,可长期下来,殷艾的表现老让人失望,她是出了名的难讨好,不管他花多少力气栽培教导,始终没办法将她雕琢成想要的模样。
  章育启是个成功的企业家,对任何事总抱持完美要求,殷艾的“不成功”是他无法释怀的痛。于是,他像所有父亲一样,用责备取代赞美,用要求取代了解,然后和殷艾相当,他们都变成失速火车,一天一天,把自己带离亲情。
  不回话,殷艾持续她该有的阴阳怪气。
  殷艾的不语在父亲眼底是挑衅,控不住地,他在餐桌上和女儿对峙。
  “如果你的存在目的是让大家不愉快,为什么不继续躲着?”
  “育启!”
  奶奶忍不住阻止,她受不了儿子和孙女的相处模式,不懂两个脾气相似的人,怎不肯为对方让步。
  “爸……”娉艾恳求地看向父亲。
  闷闷地,育启推开饭碗,勉强应酬一声:“力夫,你慢用,我还有事先去处理。”
  父亲离座,奶奶跟着离开,娉艾殷艾都知道,奶奶要跟去劝说父亲。这种事每隔几天就要上演一次,大家都很习惯了。
  来章家几次,力夫大致了解育启和殷艾的相处。很奇怪的亲子关系,明明没有恶心意,却老是表错情,弄得不欢而散。
  他转头对殷艾说:“古利拼拉萨凯。”
  娉艾听见,疑惑问:“你在说哪一国语言?”
  “惕华拉尼星话。”
  “什么意思?谁听得懂?”娉艾耸肩。
  “意思是,当关心变成敌意,是很可惜的事。”他看殷艾一眼。
  “你的解释一样难理解。”娉艾摇头。
  “殷艾听得懂。”力夫夹牛肉到殷艾碗里,怪的是她居然没拒绝。
  “殷艾是听得懂你话中意思,还是听得懂惕华拉尼星话?”娉艾问。
  “都懂。”他神秘笑笑,又夹炒山芋到殷艾碗里。
  “骗鬼!少晃点我。”
  娉艾还想往下说,管家走来,告诉她,客厅里有她的电话,是汪教授打来的。听到汪教授三个字,她像触电般跳起来,匆忙跑进客厅,把未婚夫晾在餐厅里。
  汪教授、汪教授,他也会打电话给她?他不是不将她放在眼里,他不是自以为了不起?哼!笑拉过她的唇角,说不上的得意扬心,淡淡甜蜜溢人唇舌,呵呵……汪教授……
  “鼎特易普窟。”
  娉艾离开后,殷艾向乔力夫回话——用惕华拉尼星语。
  “这句我没学过,什么意思?”力夫实招。
  “意思是,我不知道谁的关心成了敌意,我也不知道什么事情让你觉得可惜。”
  “你当然知道。你父亲的批评,用白话文翻译后是——女儿,请合群点,让我明白,对你的关心你都了解,不然也请你回应我,让我知道在你心中,我是个值得尊重的父亲。他说你阴阳怪气,其实是希望你和娉艾一样充满朝气:他叫你躲在角落里,是希望你走出角落,和他站在一起。而你,也许想说,爸,我知道你的心,但别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如果我做得不好,请给我时间,容我慢慢褪去骄傲外衣。很可惜,你给的是冷漠表情。”
  睇他,殷艾半晌不说话,他是心理医师?
  “你们是我见过,最不擅长沟通的父女。”放下结语,他坐到她身边。
  她不答话,连惕华拉尼星语都不说。
  “殷艾,你和父亲像两只张着刺的刺婿,你们企图拥抱对方,却老让对方鲜血淋漓。也许你们该试着为彼此,收起身上的锐利。”
  殷艾苦笑,也许她该做的是保持距离。
  “柯鲁特特法。”当惕华拉尼星人,殷艾越当越得心应手。
  “你说得对,只要用心,便能够拉短距离。”不管殷艾的柯鲁特特法代表何意,力夫都决定将它作这番解释。
  “错,我说的是,不管再用心,刺猬都无法拥抱刺猬。”她反对他。
  “照你的说法,刺猬无法繁衍下一代?”
  “你怎知交配时,刺猬需要互相拥抱?”
  “再冷血的动物,遇上爱做的事,也会表露温情。”
  别开眼,殷艾突地发觉,自己的心情竟因娉艾不在,开出晴天。
  天,怎么回事?她不对劲极了,难道她真想抢夺娉艾的婚姻?难道她喜欢他,喜欢到不能自抑?不不不,她不该任情况继续,不该由着情绪自行游移……只是,和他在一起,要控制欢喜,太难。
  她懂了,女人明知他是一团火,靠近他,虽温暖却有被吞噬的危机,仍然奋不顾身。飞蛾扑火呵,是飞蛾蠢还是烈火诱人?
  “又不说话,跟你谈天要随身携带蜡烛。”
  她望他一眼,不解。
  “你常停电,一停电,你不说话、我不语,两个人僵持在这里,有点小尴尬。”
  说得好,她是常让人尴尬的女生。抬高下巴,骄傲浮上,怕尴尬就别来招惹她!何况,她不爱当飞蛾,爱当傲视苍穹的飞鹰。
  “唉,刊轨立亲蜕。”力夫叹气,显然,殷艾喜欢惕华拉尼星话更胜于中文。
  她不接话,力夫又补两句:“鬼斯屏迂、锻七鼓那里、不不山海听、里拉希廷愉……”
  他一说再说,说得殷艾的骄傲融化,说得她的愉悦在不知不觉间挂上心脏中央,忘记火纹皮肤多炙人。
  深吐气。她回他一句:“里夫卡拉个。”
  他没追究她话中真意,回话:“可方里术及。”
  “日阿旁特发。”殷艾也不管自己的想法有没有和他搭上线。
  “凯拉特须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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