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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专心谈恋爱-第4章

小说: 专心谈恋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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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片?原来被你捡走了!”我恍然大悟,是那时候弄丢的。
  “你也太后知后觉了,朱丽诗小姐。”他轻哼。
  “我……我下叫朱丽诗。”我说。
  他沉默,瞅着我,然后眨了下眼睛。“那不是你的东西?”
  我咬唇,反问:“你扔掉了?”
  “没有。”
  “还给我!”用力伸手。
  “既然不属于你,我就没有义务交给你。”
  “那是我的,是我……要转给别人的。”
  “帮男人?”
  “你拆开看了?!”我喝问,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可恶,没水准!
  “粉红色封套,鲜艳的花瓣,一看就知道里面是什么玩意儿,只差没明目张胆写上‘情书’两个字而已。”他冷嗤,上下打量我,又说:“你不应该帮这种忙的,只有没行情的女人才会做这种事,有自觉一点。”
  “那是我的自由。”我沉下脸。
  “他是你很好的朋友?”他好啰嗦。
  我讨厌这个人!
  “你问太多了,先生,有些问题是不受欢迎的。”
  “哦,是吗?”他还是淡淡扬眉,一张没表情的冷睑,看得我莫名升起愠火,也越过隐私界限。
  “你为什么会挨女人打?”
  冷脸转瞬寒气逼人,冻熄了我的火!
  “你说的对,有些问题并不受欢迎。”他阴森森地答道,显然也不想满足我的好奇心。
  “我要出去了。”
  “把这个端走。”他递过来一只大圆盘,上面是光看就让人流口水的提拉米苏。
  “坦白说,你长得倒是一点也不像餐厅老板。”瘦长的体格不像老饕,刚硬的五官线条也没有美食滋润的光辉。
  “这是副业。”他说。
  我走了两步,放下盘子,往回再次伸手:“不好意思,卡片可以还我了吧?”
  他垂眼看我的手心,又抬起,淡然耸肩。
  “先生?”
  “我没丢,不过它自己消失了。”
  我确定,我不喜欢这个人。
  于是点心没有动我便先告罪离席,即使提拉米苏向来是我的最爱也不值得再多留一刻,我的心情太恶劣了!
  不过,失恋了还能像今天这样出来聚餐和大家嘻嘻哈哈,我想自己也是够坚强的了。
  偏不巧碰上个怪人,惹得我阴雨绵绵的头顶又多罩上一朵乌云!
  爱情是什么?
  初初喜欢一个人,是甜滋滋,心悸的兴奋和喜悦。
  未知对方的心情前,是惶惶然,不安与期待交掺,像喝微酸发泡的柠檬汽水。
  若是不幸,心仪之人喜孜孜,惶惶然的心情为的却是另一个人,一腔情意付诸流水……那除了空荡荡,还是空荡荡。
  心太空,是会虚脱的。这是我目前的心得。
  恐怕还得委靡三个月才行,我需要时间慢慢“舔舐”伤口。
  “小杜。”
  闷头闷脑走到家门,响起一声熟悉悦耳的男中音,我楞了下,转过头。
  “颜皓!”
  他走近,微微对我-笑。“刚好到附近,就过来找你。”
  他穿着红色的套头运动眼,两手勾在牛仔裤口袋,眉头舒开,气色清朗、精神饱满,似乎已经回复。我急切地问:“你这几天去哪里?怎么都不来学校,也不接电话。”
  “我没事。”
  “快进来坐,来!”
  “不用了。”颜皓拉住我,摇摇头,眼光左右飘飘又直视我,带着歉意。“抱歉,让你替我担心,我很好。”
  一个很好的人不会搞失踪。
  “我知道你难过。”
  他苦笑,看起来有些难堪。“你一定觉得我很没用,竟然受不了这点小小的打击。”
  “不。”
  但他承认:“我的确是很难过,很挫折。老实说,我从小生活顺心,养成了自信的个性,以为就连谈恋爱也会比别人幸运,可是遇见朱丽诗之后一切都不一样,我从第一眼就喜欢上她,虽然明白她有对象、也知道她可能不会在意我,但爱情是没有理智的,我喜欢她,也因此矛盾不安,甚至开始感觉自卑,因为我想传达心意,但也清楚表白的结果恐怕是失望的多。”
  我无言,颜皓现在说的,正是我心里对他所想的。
  “只要让对方了解自己的心情便能满足,这种话根本是自欺欺人!在我心底终究还是抱着一点希望,所以当你告诉我她的反应竟是那么冷漠、不屑时,我非常难堪,感觉自己被羞辱了,才会失态……对不起,我迁怒你了,小杜。”
  原来他特地来跟我道歉。
  我这个朋友,还是有一些份量的。
  好……好高兴!“别这么说,只要你能振作起来就好。”
  “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了!这几天一个人躲到海边,想了很多,最后就想开了,感情本来就该两厢情愿,不能勉强,她不喜欢我是她的自由,我却不能因此颓丧失意,那太没有气概了,身为男人起码要有接受拒绝的风度。”
  说的好,这才是我欣赏的颜皓,我用力点头!
  “从今天起我将死心,不再想她了。总之谢谢你的帮忙,小杜。”
  “那你后天来学校?”
  “嗯。”
  我放心了,他可以回复正常,我便觉安慰,其它的——都无所谓。
  “一定要来喔!”我叮咛,和他约定。
  他笑。“会的,那我走了。”
  “学校见!”挥挥手。
  颜皓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温柔的眼神注视我。“对了,小杜,我还没谢过你,有空的话选出片子,我请你看电影。”
  第三章
  不需委靡三个月了。
  有了颜皓这句话,我想我可以兴奋一辈子!
  朵朵说过,一个男人肯把女人带进黑暗的电影院,表示他们之间存在光明的契机,很有发展的潜力。
  毁灭的希望又重新复活,低荡的心情也飞上天际!
  我决定了,我不死心。
  “大姐,怎么啦,在外头遇上什么好事吗?”进到屋里,智慧的眼睛从电视萤幕移开,盯着我问。
  我摸摸自己的脸,揉揉双颊。
  “这么明显?”
  “因为你笑得很蠢。”旁边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博闻接口,调侃地笑我。
  我白他一眼。“你下午的课呢?”
  “学生请假。”
  “哥哥烤了饼干哦!”智慧说,嘴角还有饼干屑。
  这么一说,果然屋里满是刚出炉的酥香味,老弟又展现他的好手艺了,我也抓起桌上的杏仁脆片。
  啊,错过提拉米苏的遗憾都弥补回来了,好吃!
  谈起这对弟妹,都比我来得有长进。
  智慧小我六岁,念国二的年纪,因为连跳三级,所以目前是响铛铛的高二生,就读某尼姑名校的数理资优班,是人们口中的天才美少女,而且并不局限于书本理论,我们家的电器维修都是她在负责。
  博闻小我两岁,应该是奋战中的高三生却已经在念研究所,主攻植物病学,最近对台湾生态保育运动也产生浓厚兴趣,不过他最大的休闲兴趣是做料理,平常还兼了两门家教贴补菜钱,忙得没空理会四周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女同学。
  附带一提,他们两人不但智力表现对得起爷爷取的好名字,就连外貌也是端正出色,博闻俊、智慧甜,衬得我完全成了实验失败作。
  不过若是以为我的尊严会因此被弟妹践踏在脚底看不起的话,那就错了,对于我这个大姐自小把屎把尿、喂奶洗澡的恩情,他们都很铭感五内,一向服从我的管教。
  母亲生下智慧不久便辞世,年幼失恃,让我们更珍惜彼此。
  “爸呢,还在工地?”
  “欸,他说今天会晚一点。”
  “又加班。”我坐下来,陪他们——不,应该是我和博闻一起陪智慧看卡通。
  “赶进度呀,他说监工不在,怕那些工头会乱来。大姐,晚上要吃什么?”
  晚餐喔,我摸摸还发胀的肚皮,瞄一眼墙上的挂钟,准四点整,黄昏市场差不多开张了。
  “炒饭好不好?”
  “今天是周末耶。”
  “那智慧说呢?”
  “我嘛——我想吃火锅,泡菜海鲜锅!”她两手握拳,做了个有力的手势,表达内心的渴望,这个天才美少女最不能抗拒的就是口腹之欲。
  我搭住博闻肩膀,非常友爱地看他。“哪,听到了?”
  “这个意思是交给我?”
  那当然!姐姐我会煮火锅,但是不会煮好吃的火锅,不交给全才怎么行。
  “我拖地,你做饭,大家分工合作。”
  博闻扯了下嘴,一脸认命及后侮。
  “不早说,刚刚洗烤盘的时候就不顺便洗地板了。”
  星期天本想约那三个女人出来报告进度,不巧小佩要到爱人同志的花店帮忙,朵朵忙着应付五个男朋友,阿舒又要闭关发愤写报告——她每次在外头被误认为男人,自尊受创就会这样,我也就不忍心勉强了。
  逛了一上午的书街,找不到想买的书,原本晴朗的天空又在瞬间变脸,刚走出骑楼,豆大的雨点便打下来,又密又急,砸得我慌忙往回躲,瞧了瞧雨势可能一时半刻停不了,干脆折进旁边的小巷子找间茶屋歇歇脚。
  “莎土比亚”!
  一块狭小的原木招牌映入视线,很不显眼,但我看见了,走到玻璃窗前往里瞧,是间小小的书店,挤在两家花茶坊的窄缝之间。
  咦?以前怎么没注意过这儿也有家卖书的,年代还似乎颇为久远,暖黄色照明下塞了一大堆厚沉的木制书架,从天花板延伸到地面,充分使甩空间。依据经验,这种老旧、拥挤又不起眼的小书店里常常可以挖到宝,我推开门,决定试试运气。
  店内冷冷清清,连个人影都没有,老板大概在后头忙吧!我安静地浏览架上书目。
  店名取得极富文艺气息,然而寻看之后的结果却发现全是些理工医科的工具书,没有文学类,更找不到我要的集子。
  “莎七比亚”是取好玩的吗?
  算了,反正窗外骤雨末停,我闲散地拿本解剖学想打发时间,铜版纸的装订本有点重,从书架上抽出来时不小心掉到地板上,落击声吓了我一跳,连忙弯腰捡拾。
  平稳的跫音轻挲作响,一只手伸过来,替我拾起。
  “谢谢!对不起——”我侧过脸,尴尬地道歉,不意对上一张男人的脸,和对方四目相接。
  “啊!”
  “别老是用惊叫打招呼,我长得没这么恐怖。”醇厚低沉的声音说。
  “又是你!”
  “又是你。”
  最近的磁场怎么回事?我又碰到他了。
  古若愚看看封面又看看我,把书递回我手里。“看不出来你对人体解剖有兴趣。”
  “随便看看。我没看见你进来。”我搁回书架上。
  “因为我一直在里面,欢迎光临。”
  “这是你的店?”
  “副业。”他还是那两个宇。“需要帮忙吗?你想找什么书?”
  “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集,九二年译本,这儿大概没有吧?”
  他不答,反问:“被门外的招牌骗了?”
  “对。”我闷声。
  薄唇的边角微微勾起,我看见镜片后面的眼睛闪着奚落的笑意。
  “别懊恼,你不是第一个。”
  这个人不论第一印象、第二印象,甚至是现在给我的第三印象——都很差。
  “我想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抱歉,我出去了!”
  “外面在下雨。”
  “没关系。”
  但他按住我肩膀,示意我止步,然后定进角落的柜台。
  难道好心想拿雨具借我?
  ——事实证明是我想太多了,他只是抽出一张单子,又拿了枝笔。
  “留下你的姓名及联络电话,书调到了我会通知你。”
  “可是听说已经绝版了。”十年前的古董书,我挖了几家陈年书仓都没有收获。
  “调调看。”
  我写下名字、电话和出版商。
  古若愚接过去,又看我。“杜聪明?原来你就是杜聪明。”
  原来就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杜聪明是男生的名字。”
  “你知道我?”
  “你是莎士比亚迷。”
  “先生有何意见?”我问。
  他凉淡的表情末变。“你曾写过一篇报告被公开——《寻找莎翁四大悲剧中的幽默》,我拜读过,很有意思。”
  他的称赞让我不太自在。想也知道他是从哪里读到的,那篇报告是我上学期末交的,有人觉得恶搞,但古若谷教授相当喜欢,他真是我的知音啊!不过看不出来他弟弟也有同样的细胞。
  “谢谢。”
  “但是我看你本人倒没什么幽默感。”
  我拉下脸,因为他的赞美而堆积趄的一点点友善瞬时消散。
  “彼此彼此,我也没见过有人谈幽默感时的表情这么严肃。”
  “我是吗?”他微微挑眉。
  没说你阴森算很客气了。
  “我走了!”
  “那天为什么要偷跑?”凉薄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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