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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为你灿烂-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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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的是不是你书桌上那相片里的人?”

我停了几秒钟,长叹一声,才轻轻点了头。

“想谈吗?”

我又停了数秒钟。

“以後吧!现在你该去餐厅了,我也要去上家教了。”我说。

谈起J,除了有温暖和甜蜜,还有很多的痛,是现在我所不想磋触的。虽然此恨不关风与月,还是有很多的痛,撩起了,便因不堪而更加心碎。

公车从我身旁的道路呼啸而过要进站,我跑追著公共汽车,在它要关门的那一刹那跳上了车。

现在我过著普通平凡的日子:上学、下学、家教、跑公共汽车、挤公共汽车。很平凡,但很安心,是J离开我以後,过得最平逸、心情最宁静的时候。现在,我渴求这样的静心和安祥。

下了车,走了将近五分钟,就看到那幢巍丽的华厦。我跟管理人打个招呼,搭电梯上楼。

这里是昂贵的高级住宅区,住在这里的人,偶尔遇上了,会发现他们身上普遍有种冷漠难以接近的气质。但这里环境清幽,管理良好,很有种欧洲社区的那种乾净、明亮、又充满艺术与文化的气息。当然,建筑风格是後现代主义式的:冰冷洁亮的大理石,冷漠充满距离的钢筋水泥。

我轻轻按了门铃,女主人开门亲切的说:

“老师来了!吃过饭了没有?我叫萍嫂帮你热碗云吞汤,先吃点水晶卷。”

“谢谢,我不饿。小嘉呢?”

“在房里等著呢!”

“那我进去了。”我说。

我对女主人微笑点个头,往小孩房间走去。

当初来应徽时,光看附近环境的印象,心里便觉得很心灰意懒。因为先入为主的偏见关系,总觉得有钱人一定很难相处,小孩子也一定任性娇惯。

面试谈过以後,才发现女主人亲切和蔼,很尊重他人,深具传统妇女的美德,兼容现代女性的独立。

担任她独生女的家教一个月来,我尚未见过这家的男主人。他是那种晚归的男人,可是她却不是那种哀怨的女人。女主人的举止态度很安祥,懂得安排自己的生活,有自己寄托感情的天地。她从未向我抱怨过他丈夫的晚归以及照情形看来对她的不关心。她总是亲切的微笑,神情非常温婉。

看不出来她快不快乐,她总是那檬亲切的微笑,客气殷勤,绝口不提她的先生。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的态度越是看来如此豁达,越是让我觉得其中有种心死放弃的情疲——对她先生,甚而对这个家。

倒是萍嫂和小嘉对我说了许多。

萍嫂是他们的管家,掌理所有的家务,把这个家的一切看在眼里。她总是在课中送点心来时,咕哝的叨念著这家男主人的不是。

她小声的跟我说,王先生在外面有女人,王太太不但知道却无可奈何。她说王太太实在太贤慧认命了。这家男主人姓王。

“王太太还念了什么大学毕业的!你们读书人不是常常在喊著什么女权、女权的!什么时代的新女性吗?我真搞不懂,王太太好歹也是什么高什么级的知……份子,就这么认命,任王先生在外面胡来!你不知道啊,王先生三天两头不回家,在外面带著女人被撞见了告诉王太太,王太太竟然也闷不吭声!”萍嫂为王太太抱不平。

就连小嘉也以早熟的寂寞老成口气对我说:

“爸爸常常不回家,妈妈总是抱著我哭。我知道,如果不是为了我,妈妈早就离开这个家了。我安慰妈妈别哭,爸爸不在,我会陪著她。老师,你说我妈妈是不是很可怜?爸爸是不是很坏?”

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那声长叹,完全不该是由十岁小女孩口中吐出的,倒像是五六十岁的老人,历经生活磨难後的沧桑。

“小嘉!”我出声敲门,然後开门进去。

“老师!”她看见我,很高兴的说:“我跟你说,我今天国语考了九十五分,全班最高的吔!”

“真的!你好棒!又很努力!”我夸奖她一句。“今天的作业写好了吗?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我坐下来。她把功课全部摊好,开始叨叨絮絮的跟我讲述她这一天的生活。

她说得又快又急,时而咯咯的大笑,好像很回味当时的有趣;时而皱眉嘟嘴,臭骂那个男生很坏。这时候,她就只是一个十岁寻常的小女生,看来那么天真开朗乐观。

“老师,休息一下,先吃点点心。”萍嫂推门进来。

“谢谢。”

我吃著热热的云吞汤,心头暖暖的。小嘉兴味盎然的看著我吃,还拿纸巾帮我擦嘴,萍嫂看我吃得那么起劲,也很高兴。

“你长得这么瘦,实在应该好好的补一补身子。”她说。

我笑了一下。萍嫂手艺好,看见身体较单薄的,就有那种欲望想将对方喂胖。

“谢谢。”我吃完云吞,又再谢了一下。

“不要客气了!还要不要?我帮你再热一碗!女孩子多长点肉比较有福气,你吃的那么少,难怪会这样瘦瘦弱弱的。等等,我马上就好!”说著,转身便要离开。

“不!不用了!萍嫂!”我连忙叫住她,摇手说:“谢谢你,我真的吃得好饱了,再吃下去,要吃成一个大胖妞了。”

“胖才好!胖才有福气!”萍嫂笑咪咪的走出去。

我轻轻吐了一口气,小嘉咯咯的笑,完全是个小鬼的慧黠。她说:

“老师,我从来没有看过别人吃东西像你吃得这么辛苦。萍嫂就是这样,不把你喂撑了,她绝不甘心。”

“不过,萍嫂煮的东西的确好吃啊!”我摸摸肚子,真的吃得有点撑了。

“休息一下吧!我可以体会你那种痛苦。萍嫂也都是这样逼我吃饭的!”小嘉口吻像大人一般。

我微笑摸摸她的头,起来走动消化胃里的东西。

过了一会,萍嫂又推门进来,端了一杯茶。

“真是的!”她一进来把茶端给我,就摇头说:“先生回来了。一回来就往书房里钻,太太问他——”

“爸爸回来了?”小嘉高兴的插嘴问,一边往房外跑去。

“等等!小嘉!还有客人在——”萍嫂才喊到一半,小嘉已跑得不见人影。“真是的!听说先生回来,就好像捡到什么宝贝似的,课也不上!”

“我去看看!”我走了出去。

王太太在客厅里,看见我出来,抱歉的说:

“对不起,关老师,小嘉又任性了。”

“没关系。”我说。萍嫂也跟著出来了。

书房门打开,一个男人推著小嘉出来说:

“小嘉乖!去妈妈那儿,爸爸现在和叔叔在谈公事,待会再来陪你。听话!”

“小嘉,别吵爸爸工作!”王太太柔声说。

门口出现了另一个男人,摸摸小嘉的头说:

“小嘉,给范叔叔一个面子嘛!我和你爸爸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商量!萍嫂,麻烦你带小嘉回房间。”

萍嫂把小嘉带回房间。

看到那个男人,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仓惶的想跟著萍嫂和小嘉回房间。可是不幸的,来不及了。

“盼盼小姐?”那个男人叫住了我,走到我身後。

我僵了—秒钟,慢慢的回头。

唉!

“范先生。”我无奈的开口。

“关小姐!”王先生信步上前,惊讶的叫了一声。

“你好,王先生。”其实我也很惊讶,世界竟然这么小!

“你怎么会……?”他疑惑著。

王太太淡淡的看我们一眼,解释说:

“关老师是小嘉的家教老师。”

“家教老师?哦……”范尚伦露出了那种似笑非笑的邪气。

“对不起!我还在上课中,我失礼了!”我仓惶的躲入小嘉的房间。

二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我又待了一会,说个故事给小嘉听,才起身告辞。这是每次课後的余兴,剧情天马行空,小嘉参与编剧,总是任意篡改到她满意的结局为止。每次她总是显得很兴奋。

可是今天她显得意兴阑珊,不时望著门外,根本无心上课听讲。而我,心思也是那么浮动不安,一直有坏的预感。

“下课了?”我走到客厅,范尚伦赫然在沙发上等著。

王太太在客厅等候送我。我对她微笑,在玄关穿好了鞋子。

“我走了,王太太,晚安!”我说。

范尚伦立刻跟上来,为我打开门说:

“我送你。”

“谢谢,不麻烦了。”我回头又对王太太说:“王太太,那我走了!”又对王先生点头自是招呼。

范尚伦立刻接口说:“一点也不麻烦,反正我也要离开了。”他回头跟王先生和王太太打个招呼,紧跟在我身後离开。

事情总是不能如人愿的安排发生。最不想遇到的,偏偏却又遇到了。

“没想到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盼盼小姐。”在电梯中,范尚伦由镜子看著我说。

我专心的盯著楼层指示灯的变换。

“听说你出了点意外?”他瞄了我手上的护腕一眼说:“我得到消息赶去医院时,你已经出院了,又不知道你住在那里……”他突然抓住我,把我腕上的护腕扯掉。

“你——放开我!”我—时没防,措手不及他这举动。

“你真的那么爱那个秦英伟吗?连死都要跟著他!”他抓著我,越说越激动。

腕上的痕痕,在平滑的肌肤上,随著他的激动,不谐调的跳颤著,宛如蛇在爬动。

“你放开我!”我挣扎著。

电梯门突然开了,有人走进来。他收敛激动,仍然紧紧扣著我的手腕。

就这样一路被他拖著走出大厦,拖著坐进他的车里。

“范先生,你太过份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强拉我跟著你!你自己是学法律的,还如此不尊重别人的权利!你……你太霸道了!”我生气又忿愤。

“不强迫你,你会安静的跟著我吗?”他点了一根烟,慢条斯理的说:“住在那?我送你回去。”

“谢谢你的鸡婆,我自己会回去!”我吐出了一句从不曾对别人这样说过的粗俗,转身想开门下车。

车门落锁上了。

“你——”我回头气愤的狠瞪了他一眼,转身拍著门把,沈不住气的喊著:“可恶!该死!你开门啊!”

范尚伦将我的手捉开,捧在手心里,呵著气说:

“怎么了?从来没有看你这么沈不住气过!你在害怕什么?我吗?”

我倏地把手抽回来,又瞪了他一眼。

他戏谑的笑了笑,坏坏的,将烟叼在嘴上,发动引擎,驶进黑暗里。

“住在那里?嗯?”他漫不经心的瞥了我一眼。

“请你在前面路口让我下车。”我说。

“不说?”他把烟弹出车外,嘴角一撤,油门踩到底,宾士车风一样的从宽阔的四十米大道上刮过去。

他将车飙得飞快,越驶越向郊区的黑暗。

“你——你要带我去那里?”我不禁慌张。

他嘲谑的对我一笑,悠闲的把持著方向盘。

“快停车!我要下车,我要回去!”我对著他吼。我知道他的鬼主意很多,越想越是不安。

“别担心!我会送你回去的!”他扬扬嘴角。

车行—阵後,他将车停在一栋华丽的洋房前,开门下车说:

“下车吧!到家了。”

我看看四周,隔著车窗,惊慌的问他:

“这是那里?你到底带我到什么地方了?我要回去——一

他打开车门,站在门边,气定神闲。

“我们已经到家了,盼盼。下车吧!”他微笑著,迷人魂的狡狯。

至此我方知道,又落入他另一次的诡诈中。

“把手给我,我扶你下车。”他伸出手来。

“范先生,请你送我回去!你为什么总是要如此强迫人呢?”我对那只手视而不见。

“他将手插入口袋,站在车旁,抬头看看夜天,又转头看看黑暗,深深的叹了一声说:

“好吧!我不勉强你,盼盼小姐。不过,很抱歉,虽然我实在很想也很愿意送你回去,但我真的累了,我想休息。如果你想一整晚待在车里,那就请便吧!不过,大门随时为你开著,我等著你!”

话说完,他就迳自往洋房走去,留下我一个人在静寂的黑暗里。

我坐在车里,眼望著四处四尽的黑暗,远远有人家的灯火,但在距离相隔下,显得很诡森。

这里是郊区的别野型住宅区,户与户的相隔有段距离,而且几乎每幢别墅四周都有铁栏和泥墙围著,院内种有森森的林木。

在这里,在这个时刻,人烟几乎是绝迹的,偶而从远处传来几声的狗吠,野猫则突地吓人惊心的自草林里出现,金黄的眼森森的瞪著人瞧,然後快速的一闪而逝。

我并不怕黑暗,可是这光景、气氛,还是那么令人毛骨悚然。尤其一个人,在这种荒凉的郊外野坡上,半夜时分独望著幢幢的黑暗。

我由车里望著铁栏内的洋房别墅灯火,一盏一盏的灭了。

夜显得更阴森了。我拉紧身上的衣服,尽量不去注意四周的黑暗。可是夜黑的那么沈,暗得那么诡异,我的心,开始一点一点的心慌。

最後,我终於闭上眼睛,假寐,以忘掉那些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有点模糊蒙胧了,我听到有人打开车门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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