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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鸣镝风云录-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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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文逸凡虽然业已知道侍梅是辛家的丫头,但在礼节上还是不能不有此一问。 
龙天香道:“这位姑娘是我小时候的邻居,和我也是金兰姐妹。文叔叔,你都可能在她 
小时候见过她的。” 
义逸凡依稀记得十多年前,龙伯岩是有一家姓杨的邻居,说道:“是么?请恕我年纪老 
大,记不起来了。” 
侍梅道:“我只是一个丫头,不敢与文大侠攀交论故,我是特地来服侍少主人的。” 
文逸凡有点尴尬,哈哈笑道:“杨姑娘,客气了!听说你在辛家多年,你和龙生也就像 
是兄妹一般了。来,来,来!快过来和新郎新娘喝一杯喜酒吧!” 
辛龙生本来甚不高兴,但后来听说侍梅和龙天香是金兰姐妹,不禁刮日相看,心里想道: 
“这我倒应该好好笼络她了。纵然她对我还是有点痴心妄想,那也无妨。” 
侍梅走了过来,说道:“侄少爷、奚小姐,侍梅特地来恭喜你们啦。不知侄少爷还肯要 
我这个丫头服侍你们吗?” 
奚玉瑾连忙站了起来,说道:“侍梅蛆姐,你说这个话我怎么敢当?” 
侍梅道:“此一时,彼一时,奚小姐,你以前纡尊降贵,和我姐妹相称,我才真是受不 
起呢。现在你是我的女主人,我是理该伺候你了。” 
奚玉瑾道:“侍梅姐姐,别说笑了。你再说我可不敢喝你这杯酒啦。” 
辛龙生也道:“我师父说得好,你在我家多年,等于是我的妹妹一般。我一向也是把你 
当作妹妹看待的。何况你又是龙姑娘的金兰好友,我岂能仍然把你当作丫头?从今之后,丫 
头二字,再也休提!” 
侍梅心里冷笑,道:“你以前可是说过要我做你的妻子的,哼,哼,如今怕我旧事重提, 
就改口了。哼,若不是我和天香姐姐同来,你还不会把我当作妹妹看待呢。”心中悲愤,却 
装作十分感激的神气说道:“侄少爷,这么说,你是肯让我恢复自由,不用我自己赎身啦。 
大恩大德,奴婢永世不忘。” 
辛龙生眉头一皱,说道:“侍梅,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话?快坐下来喝酒。”心里却在暗 
暗欢喜,想道:“看来是我的顾虑了。她自知身份,当然不敢再有痴心妄想。嗯,只要她知 
恩感德,今后我不妨真的把她当作妹妹。龙伯岩是江南武林前辈,虽然死了,龙家与许多老 
前辈的交情还是在的。侍梅与龙小姐乃是金兰挚友,我有这个妹妹,对我也有好处。” 
龙天香道:“辛少侠,我的侍梅姐姐多年来蒙你庇护,我敬你们夫妇一杯,聊表谢意。” 
辛龙生眉开眼笑,说道:“咱们是两辈交情,你说这话可是太客气了。”他只顾殷勤招 
呼龙天香,不知不觉倒把侍梅冷落一边了。 
侍梅趁着各人都不注意她,衣袖轻轻一展,遮着酒杯,提起酒壶斟了满满的一杯酒,此 
时辛龙生刚好与龙天香干了一杯,想起了她,说道:“对啦,侍梅妹子该轮到咱们干杯了。” 
侍梅道:“多谢侄少爷赏面,奴婢祝你和奚姑娘白头到老,鱼水和谐。”把自己这杯酒 
递了过去,却把辛龙生的空杯拿了过来,说道:“奴婢不敢有劳侄少爷的贵手。”亲自斟了 
一杯,一饮而尽。 
辛龙生摇了摇头,说道:“唉,你还是这样谦下自持,我都告诉了你,叫你以后休得再 
提丫头二字的。”侍梅道:“是,侍梅谨遵吩咐,请大哥哥喝酒。” 
辛龙生道:“这才对啦!”当下,也就拿起了那杯酒来,一饮而尽。抬头一看,只见侍 
梅妙目流波,目光似含有几分幽怨,正望着自己。辛龙生忽觉心魂一荡,想道:“原来她果 
然对我还未忘情。”原来他们小时候一处嬉游,侍梅就是常常在没人的时候,叫他做“大哥 
哥”的。 
奚玉瑾是个很细心的人,把侍梅的神态看在跟里,却是不禁心中—动。 
奚玉瑾心里想道:“为什么她一定要和龙生换杯,又不向我敬酒?”按常理而论,侍梅 
是应该同时向新婚夫妇敬酒才对的。 
奚玉瑾心中一动,当下就在侍梅给辛龙生的那个空杯上斟满了酒,递过去道:“侍梅姐 
姐,我替龙生还敬一杯。” 
侍梅接过酒杯,说道:“不敢当。”忽地手指一颤,只听得“当”的一声,酒杯落地, 
碎成数片。侍梅满面通红,说道:“我不胜酒力,只怕是有几分醉了。” 
奚玉瑾疑心顿起,说道:“侍梅姐姐,你只喝了几杯,怎的就会醉了?”侍梅道:“我 
一向不会喝酒的,不信你问问他。”装作醉态可掬的样子,指着辛龙生。 
奚玉瑾一握辛龙生手心,说道:“龙生,你是不是也有几分醉了?”暗运真气,从他掌 
心辖送进去,辛龙生是练有内功的人,自然生出反应,不禁怔了一怔,说道:“我没有醉, 
瑾妹,你,你怎么样?”奚玉瑾发觉他的内力如常,放下了心上一块石头,说道:“你没醉, 
我可是觉得有点头晕了。” 
有好事的宾客起哄道:“新娘这么早就想进洞房了吗?不行,不行!”但也有忠厚的长 
者劝解道:“也闹得够了,该让他们歇息啦。” 
侍梅忽道:“大哥哥,我来不及备办贺礼,这个荷包,是我亲手绣的,权当贺礼,聊表 
寸心,请你收下。” 
辛龙生见了那个绣荷包,不由得变了面色,说道:“你何必给我送礼,拿回去吧。” 
侍梅忽地变了面色,****一撕,把那荷包撕破,“当”的一声响,那面镜子跌了下来, 
碎成片片。那缕青丝,也给她一把撒开,随风飘散! 
侍梅这一下突如其来的举动,众宾客莫名其妙,这刹那间不由得都是睁大了眼睛,呆了! 
侍梅冷笑道:“我是丫头,你是少爷,本就高攀不起!是我不知自量,也难怪你不收我 
的礼物!好,龙姐姐,咱们走吧,别在这里看人家的嘴脸了!” 
文逸凡呆了一呆,上前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龙天香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敢情杨姐姐是真的醉了。改日我再和她来向辛 
师兄陪罪。” 
辛龙生做梦也想不到侍梅会当众拆他的台,此时更怕她把往事抖露出来,说出更不中听 
的话,心里又惊又怒,挥手斥道:“好,让她走,让她走叫!丫头不识抬举,何必还留她在 
这里丢我的脸!” 
龙天香低声说道:“文叔叔,你听见啦?还是让我们走的好!” 
文逸凡老于世故,见此情形,心中是明白了几分,想道:“家丑不外扬,我也不便向龙 
生盘问。但看来这丫头还是处子,嘿,只要不是败人名节,少年人犯点风流罪过,那也算不 
了什么。不痴不聋不作阿家阿翁,我如今是师尊如父,是不便向徒弟盘问,那也唯有得糊涂 
处且糊涂了。”他情性洒脱,当下哈哈一笑,说道:“大家都喝得高兴,我也有点醉了。天 
香侄女,你和杨姑娘既然要走,恕我不送啦。” 
龙天香和侍梅走了之后,众宾客虽然不敢高声谈论,却也禁不住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议了。 
奚玉瑾涨红了脸,甚是难堪;辛龙生惊魂稍定,余怒未息,脸色更是难看。有忠厚的长 
者便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也喝得够了,该让新人歇息啦。”众宾客看见发生了这样 
的事情,大家都是兴趣索然,也无心再闹新房了。 
洞房红烛高烧,按说应该是喜气洋洋的,但奚玉瑾的心却好像给红烛的火焰灼痛似的, 
板着脸孔,不发一言。 
辛龙生凝神静听,知道洞房外没人偷听,低声说道:“瑾姐,我真是抱歉。我那丫头没 
有家教,跑来胡闹了一场,大杀风景,但愿你不要放在心上。” 
奚玉瑾冷冷说道:“为什么她会在宾客面前丢你的脸,你是不是做了对不住人家的事情, 
你还是不要瞒我吧?” 
辛龙生叫了个撞天屈,说道:“你想我怎会与一个丫头要好?” 
奚玉瑾道:“当真没有私情?”侧跟斜睨,利剪般的眼光,好像要看到辛龙生心里。 
辛龙生道:“当真没有!不过,你是知道的,她是我姑姑的贴身侍女,我对下人又是一 
向和气,或许她对我有所误会,暗地里害了单相思,那也难说。但这也不是我的过错呀。瑾 
姐,夫妻之间重在一个信字。难道你不相信我,反而相信一个丫头?” 
奚玉瑾是个七窍玲珑,精明能干的女子,心里自是不能无疑,但却想道:“如今我堂也 
拜过了,洞房也进了,夫妻名份已定,若然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也没有什么意思。龙 
生现在是真心爱我,这是绝对没有疑问的。即使他以前犯过什么风流过错,我也无须斤斤计 
较了。” 
但想是这样想,奚玉瑾的心中仍是不能无所感慨。突然间,她不由得想起了谷啸风, 
“谷啸风从来没有对我隐瞒过什么事情,龙生与这丫头之事,却到现在才告诉我。” 
辛龙生挨着她的身子坐下,低声说道:“瑾姐,咱们不值得为一个丫头生气是不是?时 
候不早,还是早点睡吧。咱们明天一早还要以掌门弟子夫妻的身份,接受一众同门的道贺 
呢!” 
文逸凡的掌门弟子,等于是继任的江南武林盟主。除非辛龙生有极大的失德之事,否则 
就是十拿九稳的了。奚玉瑾想到自己可能是未来的盟主夫人身份,不觉心花怒放,转嗔为喜, 
想道:“不错。他是未来的盟主,我只应该尽力的帮忙他,不当和他吵闹,损了他的威信。” 
辛龙牛看见她脸上露出笑容,知道她已回心转意,放下了心上的石头,更挨近一些,说 
道:“瑾姐,我给你换衣裳吧,你这一身新娘子的服饰,重甸甸的,一定很不舒服了,换上 
轻便的睡衣好不好?” 
奚玉瑾满脸通红,推他离得远些,说道:“不好,不好!别这样!别这样!” 
红晕双颊,在烛光映照之下,分外显得艳丽,奚玉瑾越是害羞,越是挑动了辛龙生的爱 
意,禁不住一把就搂着了她,说道:“咱们都是夫妻了,还用得着避忌么?瑾姐,让我亲一 
亲你!“ 
不料就在他们亲热之时,辛龙生忽觉腹中一阵疼痛,好像有无数利针在里面刺他的五脏 
六腑一样! 
奚玉瑾大吃一惊,说道:“龙生,怎么你的手这样冰冷!”顾不得害羞,连忙抱着他听 
他的心脏跳动。 
车龙生道:“没什么,没,没什么。”他说“没什么”,但声音颤抖,就像患了重病的 
人呻吟一样。 
奚玉瑾听出他的心跳加剧,也吓得慌了,说道:“不对,不对,一定是那丫头在那杯酒 
中做了手脚,不知给你服了什么毒药。” 
辛龙生只觉又是发冷,又是发热,不禁也是吓得慌了,心里想道:“我姑姑是善于使毒 
的高手,侍梅这丫头跟姑姑多年,她的毒功远远非我所及,莫非真的是着了她的道儿?”无 
法掩饰,呻吟说道:“我,我是觉得有点不舒服,好像半边身子瘫了,你,你!” 
奚玉瑾道:“你躺一会儿,我给你去找大夫。”辛龙生道:“这,这不闹笑话么?”奚 
玉瑾道:“性命要紧,闹笑话也顾不得了。” 
奇怪得很,奚玉瑾离开了他之后,辛龙生的疼痛就渐渐减轻,手足也能动弹了。 
宾客中恰巧有一位名医,外号“赛华佗”的川中隐侠叶天流。奚玉瑾进去见文逸凡,文 
逸凡好在尚未睡觉,听她说了此事,大惊之下,连忙把“赛华佗”叶天流找来。 
待找到了叶天流,他们三人再一同进入新房之时,大约已过了将近半个时辰。 
叶天流一看,说道:“奇怪,好像没有病嘛!”辛龙生坐了起来,说道:“是呀,我现 
在觉得好多了。大概是一时的不舒服。没事啦!”奚玉瑾不放心,靠近去扶他。不料他话犹 
未了,当奚玉瑾挨着他的身子的时候,他突然又打了一个寒颤! 
“赛华佗”叶天流现出诧异的神色,说道:“辛少夫人,请你坐过一旁,待我给他诊 
治。”奚玉瑾满面通红,放开了接着辛龙生的双臂。 
叶天流当下便给辛龙生把脉,只见他闭了双眼,三指轻轻扣着辛龙生的脉门,似乎是在 
苦心思索一个医学上的难题,过了几乎有一炷香的时候,仍未放手。 
奚玉瑾又是吃惊,又是诧异,心里想道:“把脉怎的要用这许多时间?难道他是中了无 
名怪毒,连赛华佗也难以断症么?” 
正自惊疑不定,忽听得叶天流“咦”了一声,放开了手,说道:“果然不错,想不到当 
真是有这样毒药!” 
此言一出,奚玉瑾更是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他中的是什么毒?有得救么?” 
叶天流道:“这个毒,这个毒,哎,这个毒——不碍事。不过,不过——”期期艾艾, 
似是有难言之隐。 
奚玉瑾道:“不碍事那就好了。但不过什么呢?”说话之际,不知不觉又挨近了辛龙生。 
叶天流连忙说道:“不过,请你暂时不要接近病人。”奚玉瑾惊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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